重生:我的80年代 第935节

  堪称神术!

  在全场敬畏的目光中,李建昆拍拍屁股从蒲团上起身,仿佛做了件抬抬手的事而已。

  也确实如此。

  刚才的魔术他参不参与,无关紧要……

  李建昆面朝台下,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对方:

  “我说她是个垃圾,你们有意见吗?”

  全场安静,无人反驳。

  可算搞定这些张香玉的铁粉拥趸了……

  这很关键。

  李建昆望向张香玉:“但事实上,她比垃圾还不如。”

  张香玉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我承认你功力滔天,在我之上,行了吧。”

  “呵。”

  李建昆一边踱步向张香玉走去,一边质问:

  “你有功吗?

  “你有啥功?

  “嘴里瞎逼叨,手上乱比划,结果屁都改变不了,这叫功?”

  李建昆扫向台下:

  “各位还没看出来吗,此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张香玉嚷嚷道:“你有本事,你的功强,但你不能这样说我!”

  李建昆没理她,眼睛仍然望着台下:

  “我想问问各位,你们愿意花这么多钱进来,肯定比其他人更相信她,那她到底做过什么有实质意义的事?

  “们花钱接受她的功,有些人已经很多次了吧,你们现在身上有功吗?

  “来,谁要是觉得自己有功,不妨上来,看能不能干出一点、像是功能干出的事。”

  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每日修行,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功了。

  但是要让他们干点神奇的事,他们又心知肚明,根本办不到。

  有人出声道:

  “也、也不能这么说,我媳妇儿前一阵儿犯头痛,张大师说是死蛇残余信息附体,我媳妇儿以前确实在菜园里打死过一条草花蛇,她怎么知道?张大师发功治疗后,我媳妇儿果真好了。”

  “对对对。”

  有人附和:“我和张大师第一见面时,她就能准确说出我父亲是医生,我可从没对她讲过。”

  一部分人纷纷点头,他们也有过类似经历。

  这证明,尽管张大师不及眼前这神仙一般的男青年,但确实有一定功力在身。

  李建昆扫扫说话的两人:

  “来,你俩把当时的情况,说来听听。”

  两人遂回忆起来,先后娓娓道来。

  前者说,当时张大师问他,他们家有没有打死过一种细长细长的动物,他立马想起媳妇儿曾打死过蛇的事,张大师说这就对了。

  后者说,初见张大师时,张大师凑近他,用鼻尖嗅了嗅,说他家里有学医的,他惊喜说确实有,但没说是谁,张大师又问他家里是不是有些医书,然后让他说说是什么样的书,最终张大师一口断定,他父亲是中医。

  李建昆听完直接笑起来。

  扫视台下:

  “敢问各位,谁家没有打死过一种细长细长的动物?蛇是细长细长的动物,蜈蚣虫算不算?壁虎算不算?蚯蚓算不算?

  “至于你,你父亲是老中医,家里显然有不少草药,待在那种环境中,你身上难免会沾些草药味,有鼻子的人都能嗅出来。向你打听医书,多此一举,聪明的骗子问都不用问。

  “你这个年纪,爷爷辈如果还在,怕是有一百多岁,过去女人也不大可能学医,但你身上仍然有草药味,证明你家仍在行医,那这医生还能是谁?”

  台上,张香玉脑门见汗。

  台下,多半人露出恍然表情。

  李建昆继续说道:

  “各位不要盲目崇拜,我看你们年纪都不小,是有生活阅历和常识的人。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张香玉的手段,和街头算命先生兜圈子摸底,然后再‘一语中的’,有什么两样?

  “她或许确实治好了一些病,但是我不用全部了解,就敢笃定,经她治好的病,无非是些只要强加锻炼、改善环境、情绪好转,就能减轻症状或治愈的小病。

  “你们有见过她治愈涉及身死的大病吗?”

  台下众人纷纷摇头。

  没见过。

  与此同时,一种掺杂着质疑和戾气的情绪,滋生而起,弥漫场内,愈发浓郁。

  张香玉见势不妙,赶忙嚎道:

  “诋毁!这是诋毁!他仗着功强,诋毁我!”

  李建昆瞥她一眼:“我不用仗着什么,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好叫大家看看嘛。

  “但你有真本事吗你?”

  张香玉:“你功强,压制我,我发不出来功。”

  “得得,不要脸数你第一,我往后退行不行。”

  李建昆一边说着,一边向张香玉对面走去,直至退到高台边缘。

  格林紧跟他的步伐。

  李建昆把双手背到身后,格林也是如此,然后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

  李建昆提高音量:

  “你要是再瞎逼叨,手脚乱舞,像个巫婆似的,弄不出实质性的东西,我今天整死你个骗子!”

  张香玉咽了口唾沫:“我、我能通过一个人的名字,知道他(她)的一些准确信息。当然,必须是真实存在的人。”

  李建昆讥讽:

  “又是江湖骗子那一套。

  “行,我让你表演。”

  他说罢,问格林要来笔纸。

  他其实并不知道格林有没有带笔纸,只是下意识觉得,问魔术师要个笔纸他还能拿不出来?

  天知道格林身上藏了多少东西。

  神奇之处在于,格林的衣服还挺修身,看起来啥也没带。

  李建昆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让格林送了过去。

  张香玉接过纸条,半天没动作:“你写的……”

  “你他娘的,不要找由头!”

  李建昆喝道:“我写的怎么了,这人不是我也不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由于工作性质,也绝不可能当众撒谎

  “算逑。”

  李建昆顿了顿,望向台下的沈红衣:

  “你上来吧,让她算。

  “看她能算出个什么鬼。”

  沈红衣缓缓走上高台,底下不少人指指点点,说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刚才人挡着,没看清云云。

  沈红衣从左肩上的黑色挎包里,取出一张带绿绳的卡片,用纤纤小手举着,呈给台下人打量:

  “大家好,我叫沈红衣,首都青年报的编辑兼记者。”

  说罢,把工作证挂到脖子上,面朝张香玉。

  张香玉:“!!!”

  她怨毒望向李建昆。

  这恶毒的小子,是要致她于死地啊,连记者都喊过来!

  台下众人恍然,难怪神仙一般的男青年说,这姑娘绝不可能当众撒谎。

  这姑娘把工作证一戴,代表的就是首都青年报了。

  这是一家共青团下属的官媒。

  李建昆斜睨向张香玉:“怎么着?难度都给你降低了,人现在站在你面前。

  “不是能说出她的一些准确信息吗?

  “麻溜点!”

  张香玉羊绒大褂里面的衣服,湿透一片,遂仔细审视起沈红衣。

  “姑娘,你转个圈。”

  沈红衣照做。

  “姑娘,你的生辰八字是?”

  沈红衣望向她,漠无表情说:“你刚才可没提生辰八字。你也不用问我话,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张香玉皱皱眉,忽然闭起眼睛,一动不动。

  李建昆也不打扰她,静静看着她表演。

  良久。

  张香玉缓缓睁开眼睛:

  “你家有军人。”

  沈红衣表情不变:“有。当今社会,你如果用这种开放性的说法,那谁家亲戚里面都不会缺一个军人。再者,我的名字也能说明这一点,这不能证明什么。”

  李建昆倒是轻松了。

  冰雪聪明于咱媳妇儿,基本已没他什么事。

  “你是大学生。”

  “对。但这只是合理猜测,同样无法证明什么,一般从事我这种职业的人,尤其是年轻同志,基本都受过高等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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