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韩学姐，等很久了？”
“嗯。”
韩娜点点头，道：“小老板，和我喝几杯吧。”
“好。”
秦宇答应下来，韩娜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声音依旧很夹，但不至于让他头皮发麻了。
“小老板，想吃什么？”
“我随意。”
“那大排档？”
“好啊。”
秦宇倒是没想到韩娜喜欢吃大排档，上次几人吃的是西餐，能看出来她动作并不熟练，他还以为她是演的。
时间还不太晚，大排档人不少，韩娜的身材太过惹火，周围的男人们频频投来视线。
韩娜对此似乎熟若无睹，也不等上菜，直接开了一瓶啤酒，扬起修长的脖颈，咕噜咕噜就下了肚。
秦宇没有跟，只是浅抿了一口，明天还要军训呢，少喝点还行，喝醉了就说不过去了。
他试探着问道：“韩学姐，怎么了？”
韩娜幽幽一叹，问道：“难道，女人找工作就这么难吗？”
“……”
原来是去应聘了啊，怪不得穿得这么正式。
现在一想，秋招已经开始了。
大学生找工作，秋招要比起春招，好工作更多，而秋招又有金九银十的说法。
但他仔细一想，不应该啊，韩娜可是煤省大学的，在煤省是T0级别，不应该找不到工作啊。
“你找的是什么工作？”
“一家公司的美术设计岗。”
“你学的是什么？”
“英语。”
秦宇：“……”
好吧，原因找到了。
专业和工作不符，哪怕是名牌大学，企业也不会招吧？除非能力特别出众，得过重要奖项之类的。
他犹豫一下，道：“学姐，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和的性别无关呢？”
“可是，小老板，我喜欢画画啊。”
韩娜脸蛋微醺，红着脸嘟囔一声。
“嗯，我也喜欢学外语。”
秦宇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学外语还是挺难的，一般人是牙签搅大缸，也就他天赋异禀，勉强能应付。
“？”
韩娜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小老板，小小年纪不学好哦~”
“……”
秦宇嘴角一抽，学姐不愧是学姐，这都能听懂。
如果是他身旁的少女，绝对听不出来。
不过，和韩娜交谈，他反而有种放松的感觉，毕竟他年龄也不小了，少女们的天真烂漫固然招人喜欢，但一直和她们相处，很难有随意的感觉，许多话憋着不敢说。
能有人懂你，也挺好的。
他喝了口啤酒，道：“韩学姐，要不你给我干吧？”
“？”
韩娜脸上一红，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小老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哦？”
嘶！
秦宇一阵头皮发麻，靠，夹起来了！
他深吸口气，镇定下来，对此倒不意外，叶瑶防他跟防狼一样，那天在校门偶遇后，她可能第一时间就告诉韩娜了。
不难猜想，她一定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什么“那家伙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故意接近学姐，就是个渣男！”、“那个叫苏潇潇的小姑娘一定是被他骗来的！”……
诸如此类的话，一定说了不少。
他吃了根羊肉串，嚼了几口，觉得肉有些老了，估计冷冻了很长时间，到时候回家买头羊羔，自己烤着吃去。
他轻笑道：“女朋友只是女朋友，法律只规定一夫一妻，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老婆，又没有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女朋友。”
“……”
饶是韩娜见多识广，也被他的这番言论震惊到了。
她张大了红唇，露出了两排整洁的贝齿，问道：“那你有几个女朋友？”
秦宇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关系不够，完全没回答的必要。
他喝了口冰啤酒，道：“我是说，学姐你给我打工吧。”
她收起了玩闹的笑容，道：“我现在不就是吗？”
秦宇摇了摇头：“现在只是偶尔画画图，顶多算个劳务派遣，不能算工作的。”
韩娜顿时投来一个幽怨的小眼神，什么叫偶尔画画图？
秦宇每天催得紧，她至少要花费六个小时给他画画，搞得她都没时间好好写论文了，比那些摸鱼上班的人都辛苦好不好？
“我马上就要成立游戏公司，到时候就可以和你正式签订劳动关系了，当然，你得保证出勤时间，不然就等毕业了再正式入职。”
李莉那边正在给他跑超市的手续，到时候让她引荐一些工商局的人，顺带把游戏公司办了。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秦哈游天美游戏公司。
没错，他就是要夺取两个公司的气运。
韩娜一脸狐疑：“真的？”
“当然。”
秦宇顿了一下，道：“我可以让你当法人。”
“？”
韩娜可不是莫茶这样的沙雕，问道：“那到时候我进去了，你会去给我送饭吗？”
“没必要，听说里面吃的可好了，还全是人才，你很快就会爱上的。”
“……”
韩娜灌了几口酒，沉默下去，嘴角始终漾着淡淡的笑容，令人看不透。
秦宇对她的能力还是很满意的，而且有过合作了，要是能拉来打工，能省去不少力气。
他的大饼之术再次来袭：“学姐，水果侠客赚了多少钱你应该知道，我马上就要疯狂扩展我们公司，预计几年内发展到数百人规模，到时候你就是公司元老，少说是个美术部部长。”
“工资呢？”
韩娜显然没有莫茶好忽悠，饼她吃了，但核心问题也不放过钱。
秦宇撇撇嘴，果然大四的学生都是老油条了，哪像莫茶，一听当店长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根本连公司都不问的。
他说道：“五险一金，有公司宿舍，工资和市场平均水平持平，等到以后公司做大做强了再提升。”
“……”
听着似乎还不错，韩娜沉吟了一番，终于缓缓地点了点脑袋，笑意盈盈：“以后我真的要喊你老板了。”
秦宇有些欲哭无泪，总算是把小字给去掉了。
他心情大好，还是年轻啊，听起来是挺不错的，五险一金，但现在市场上的美工工资可不高，到时候工资未必有她这样接劳务赚得多。
还是每天接受他的压榨了，远没有现在这么自由。
这一波，叫做变相降薪。
他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道：“其实，可以喊我大老板。”
“？”
韩娜咯咯笑了几声：“我怎么知道？”
“伟人说过，实践出真知啊。”
“滚！”
韩娜的烦心事似乎解决了，她痛痛快快地喝了三瓶啤酒，脸蛋微醺，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大四学姐就是不一样，全然没有了少女的青涩感。
他搀扶着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韩娜，她整个身子似乎都靠在他身上了，软绵绵的，没有骨头一样。
“学姐，我送你回去吧。”
“嗯。”
韩娜没有拒绝，现在时间不早了，治安不太好，她要是这样一个人回去，保不住被谁捡尸呢。
她似乎没有在意，秦宇对她的称呼已经不知不觉从韩学姐变成了学姐。
少了一个字，但亲密了许多。
走了几步，韩娜突然转过红彤彤的脸颊，呵气如兰：“老板~”
“嗯？”
“你摸到我屁股了。”
“哦，都怪你个子太高了。”
秦宇应了一声，手却是没挪开，韩娜一米七五的个子，哪怕身材纤细，靠在身上也挺重的。
这手不就得有个着力点吗？
夜晚的出租车跑的奇快，二十分钟便到了煤大校门。
韩娜吹了会儿风，酒醒了一些，道：“老板，辛苦了，我自己回去吧。”
秦宇点点头，一脸落寞：“学姐你回去早点休息，我们宿舍门禁了，我找个酒店凑合一晚。”
“老板，今天没有门禁，你可以回宿舍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