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摇着头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易中海的胃口可不小,他看上的养老对象,还包括秦淮茹。”
“什么,这里头还有秦淮茹的事?”乍一听这消息,别说是娄晓娥了,连许大茂都惊诧莫名:
“不可能吧,她可是个寡妇,上头还有个那样的婆婆,外带三个拖油瓶,让她养老,那不是开玩笑嘛!”
赵野笑问:“那要是秦淮茹改嫁给傻柱呢?”
许大茂和娄晓娥同时瞪大了双眼,好一会才听许大茂说:“我还是不敢相信,这要是没有贾张氏,那未必不能成,可贾张氏把秦淮茹看的那么紧,她怕是不会允许的。”
“那可未必,如果傻柱承诺也给贾张氏养老呢?”
“这……”许大茂沉默了,半晌才道:“要真像你说的,那易中海可是够老谋深算的!”
然而,赵野却不屑道:“老谋深算有个屁用!我说他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对!”
许大茂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请教道:“这话有什么说道?”
“简单啊,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棒梗。”
许大茂一愣:“棒梗,关那兔崽子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你想啊,将来等易中海到了该退休的年纪,棒梗也该长大了,就凭这小白眼狼的德行,他能同意给易中海养老?”
“咦,好像还真是这样。”
许大茂情不自禁点起了头,而娄晓娥则又犯起了傻:“不能吧,棒梗这孩子是有点调皮,但他对家人不是挺好的吗?”
这个问题不用赵野回答,许大茂便代劳了:“你那什么眼神,棒梗那小子这么小就开始偷鸡摸狗,长大了能有好才怪!”
赵野认同道:“不错,正所谓三岁看到老,有贾张氏这个做奶奶的言传身教,棒梗他们三个将来绝对都好不到哪去。”
说到这里,赵野便想吐槽一下编剧,就棒梗那样的小王八蛋,长大不止没歪到牢里去,甚至反过来成了人生赢家,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也难怪广大网友评价这部剧三观不正,实在是剧情太令人不爽了!
听完赵野的分析,娄晓娥着实无言以对,索性略过这个问题,旧话重提道:“好啦,不是说院里有没有好人嘛,怎么又扯到棒梗身上了?
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你们都说一大爷不是好人,那……”
娄晓娥本想提刘海忠和阎埠贵的,话都到嘴边了,自个就先否认了,随即她眼睛一亮,满怀信心道:“那聋老太太呢,她老人家总该是好人了吧?”
赵野咂了咂嘴,没有急着作答,反而看向许大茂,想听听这家伙怎么说。
许大茂果然不出所料道:“就她,她算什么好人,倚老卖老而已!”
娄晓娥对聋老太太可是极有好感的,一听立马不干了,伸手拍了下许大茂的肩膀,出言呵斥道:“少胡说八道,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耳朵又聋,还为H军做过草鞋,不许你这样说她!”
没等许大茂做出反应,赵野噗嗤笑出声来,娄晓娥见状,气呼呼的问:“你笑什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赵野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后,才不紧不慢的说:“娥子姐你也算是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那么我请问你,H军当初到过河北地界吗?”
“呃……”
不理娄晓娥难看的表情,赵野自顾自又道:“你要说聋老太太支持过G命,那倒也不是圆不过去,可要说做草鞋嘛,但凡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这是个谣言!
总不能她一个小脚老太太,做好草鞋用飞机空运过去吧?要真是如此,那这个草鞋的价值也太高了点,估计得是千年人参须编成的。”
在许大茂不怀好意的嘲笑声中,娄晓娥不禁羞得面红耳赤,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赵野没有接着打趣她,而是认真说道:“在我看来,聋老太太就是个有些偏心眼,又爱装聋的普通老太太,别的倒也没啥,算是不好不坏吧。”
说完,他见娄晓娥似有不服,便摇头失笑道:“有些话我不好明说,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聋老太太眼里,只有一个傻柱,别人都是可有可无的。
你要是不信的话,平常可以多仔细留心观察,看她是不是总夸傻柱,说什么傻柱千好万好,却对他的缺点避而不谈。”
…………
无独有偶,就在赵野他们谈论院里有没有好人时,易中海和秦淮茹此刻也聚集在傻柱屋里,一边看何雨水给傻柱上药,一边商量怎么对付赵野。
易中海第一个发表意见:“唉,都看走了眼啊,不瞒你们说,前儿个你们一大妈还说,赵野是个好孩子,当时我也认同这话,没想到今天他就闹了这么一出。”
第257章 打算使坏的易中海
易中海话音刚落,傻柱便挣扎着喊道:“哼,刚才是我大意了,才被赵野偷袭成功,回头有那小子好看的!”
正负责上药的何雨水,往自家大哥肩膀一拍,颇有些怒其不争道:“我说傻哥,你就不能消停点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用拳头解决问题?”
傻柱想也不想的反驳道:“嘿,何雨水你到底是站哪头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再说了,刚刚那情况我不动手,难道任由赵野那孙子耀武耀威的欺负人吗?”
何雨水神色古怪的说:“不会吧,赵野我又不是不认识,我记得他以前很安静的,连话都很少说,就更别说和人动手打架了,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啊?”
说完,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要不,我回头找他说下,看看能不能把误会解开。”
“能有什么误会?明明就是他主动挑事,不信你问一大爷和秦姐。”
见何雨水望向自己,易中海只好微微点了下头,秦淮茹则道:“雨水,柱子这回还真没胡说。不知道,今天下午在院里……”
虽然秦淮茹用春秋笔法,把有些地方刻意忽略没说,但何雨水还是抓住了关键。
“秦姐你的意思是说,赵野之所以要和傻哥过不去,是因为回来的时候,傻哥说话得罪了他?”
秦淮茹回道:“我觉得十有八九,你和一大爷当时不在,所以不清楚赵野离开时的神情,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何雨水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指责起傻柱:“赵野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要无缘无故招惹人家?”
傻柱当然不好把心里那点小九九,光明正大的坦白出来,他的说法是:“就算一开始是我不对,可他的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真不像个爷们!”
“人家不是爷们,那主动找事的你就算爷们了?我看你是活该!”
“你……”
“好啦,你们都少说两句吧!”眼看二人吵了起来,易中海赶忙做和事佬:
“柱子,雨水的话糙理不糙,你说就你那张破嘴,一天天的惹了多少麻烦,得罪了多少人,但凡你能收敛一点脾气,怕是早就是食堂主任了。”
要说傻柱不想当食堂主任那肯定是骗人的,但他还是嘴硬道:“食堂主任,我才不稀罕呢!”
听到这话,何雨水赌气似的把跌打药往傻柱身上一丢,扭头就向外走去:“我去吃饭了,你自个上药吧。”
“嘿,这丫头!”
一旁的秦淮茹在目送何雨水离开后,忽然开口问道:“柱子,雨水和她那个片警对象怎么样了?”
“等过了年,二月就结婚。”
“那就只剩下两个月了,这可是个大喜事,赶明儿我抽空给雨水做两套被面。”
秦淮茹眼前不禁一亮,已然在心里盘算起,该怎么忽悠傻柱,让其答应把房子借给棒梗住。
傻柱可不知秦淮茹的算计,反而感激的说:“那就拜托秦姐你了,布我来出。”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易中海大为满意:“这就对了嘛,只要咱们三家团结一致,在这院里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倒是提醒了傻柱,他旧话重提道:“一大爷,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自然不想这么算了,毕竟赵野搞得这一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严重打击了他在院里的威望。
要是不好好收拾下那小子,以后院里的年轻人还不都翻了天?
心里是这般想着,但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设,易中海还是故作大度的摆摆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他去吧,大不了我们就当没这个人。”
傻柱闻言,立马不干了:“这不成,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我必须得找回个场子。”
秦淮茹赶忙劝道:“柱子,你就听一大爷的吧,你今儿也看到了,赵野可不是许大茂,你从他那里怕是讨不了便宜的。”
傻柱正要放几句大话,却听易中海冷不丁说:“对了,还有个事,你最近不要再往回带饭盒了。”
“为什么啊?”傻柱听后第一时间便看向秦淮茹,嘴里为难道:“我要是不带饭盒,棒梗他们怎么办,就凭秦姐那点工资,可养不活五口人。”
要是有外人在场,必定对傻柱说的嗤之以鼻,认为他在睁眼说瞎话。
因为按照时下首都平均标准,每个成年人每月的生活费大约为五块钱。
而秦淮茹的月工资是二十七块五,也就是说他们家是超出这个标准的。
这点在剧中也有所体现,比如冉秋叶来贾家催棒梗交学费时,面对秦淮茹的哭穷,人家可是明说了,与班上另外几个同学家相比,棒梗的家庭情况,并不符合减免学费的条件。
说白了,贾家的所谓的穷,一方面是伪装出来的,另一方面是自个作的。
先说他们的伪装,这点只要是有心人就不难发现端倪,剧中说的很明白,贾东旭是六二年出工伤去世的,换句话说,当时轧钢厂肯定是给了抚恤金的。
而且贾东旭活着时,家里绝对还有不少存款,要不然他家的缝纫机和贾张氏的金戒指哪里来的?
金戒指就不说了,缝纫机如今可是个稀罕物,能拥有的人家并不多见。
有人或许会想,说了那么多,贾东旭不是都挂了嘛,那贾家境况江河日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不然,贾东旭的死,确实让贾家收入减少了,但与之对应的是,贾家的支出同样减少了。
他们家少了张壮劳力的嘴吃饭不说,反而还得到了傻柱的饭盒、易中海时不时的接济,以及偶尔来自全院的捐款。
这么一算,说不定人家过的比以前还宽裕不少呢?
说完贾家的伪装,再来说说为什么说他们是自个作的。
这点同样不难理解,想来看过电视剧的朋友都清楚,秦淮茹每个月要给贾张氏三块养老钱。
除此之外呢,秦淮茹还动不动就说,三个孩子如何如何缺油水,多久没吃肉了之类的屁话。
请问在伟人都以身作则,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的年月,她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说的难听点,这女人是一点B数都没有,也不看看自家啥条件,就整天想东想西的,要求还那么高。
真想给自家孩子改善伙食,行啊,把给贾张氏的三块养老钱停了,拿出来买肉不就成了,干嘛总占别人便宜。
书归正传,且说易中海在听了傻柱的话后,讲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的饭盒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平常没人提还好,今天既然被赵野给说开了,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这万一要被抓了典型,你想过后果没有?”
见傻柱沉默了,易中海转而又对着秦淮茹说:“至于你家里,先凑合过几天吧,明儿我给你送点棒子面,等过些时候,我再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号召院里给你们捐点钱。”
“谢谢一大爷,只是我怕……”
看秦淮茹一脸的欲言又止,易中海奇道:“你有话直说就是了。”
秦淮茹这才道:“我怕赵野到时会捣乱,您晚上又不是没看到他对我婆婆和棒梗的态度。”
“你说的有道理,以那家伙今晚的表现来看,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易中海沉吟片刻,忽然含糊不清道:“这样吧,我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让赵野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傻柱二人听的一头雾气,忙问易中海准备怎么做,易中海回道:“我昨天听郭大撇子说,最近有好几家兄弟单位向我们厂借调电工,厂里已经答应了,但还没决定派谁去。
咱们完全可以从这点入手,把赵野弄进这个名单,最好能将人借调到郊区的几个厂里,这样他一年半载也回不了四合院。”
傻柱贪心不足道:“就不能让把他的工作单位直接转走吗?”
易中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是厂长啊?”
傻柱讪讪的挠着头皮说:“您可是咱们厂的八级钳工,谁敢不给您面啊!”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警告你啊,事情办成之前,你千万别给我起什么幺蛾子。”
“得嘞,您这都开口了,那我就当这顿打白挨了还不成嘛!”
…………
赵野当然不知道易中海打算玩阴的,第二天起床后,他按部就班的准备去厂里上班。
刚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门口,正要骑车走人,却听到背后有人叫他,转头看去,却见是同样推着车出门的何雨水。
“呦,是雨水啊,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