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柱子被调离食堂了,为什么啊?”
听闻这个消息,秦淮茹的反应极大,要知道傻柱这几年带回来的饭盒,十有八九都进了他们家。
靠着这份多出来的口粮,不仅养叼了贾张氏几人的胃口,更是省去了他们家一大笔开支。
说的不客气点,在秦淮茹的心里,傻柱的饭盒早被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如今突然得知这个好处没了,她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要换了今日之前,如果看到秦淮茹露出为难的神情,易中海早就上前展现他的关怀了,可现在嘛,他权当没看见。
谁让贾张氏给他难堪,又让他赔了一百块呢,真当他易中海没脾气吗?
他倒要看看,没了傻柱的饭盒油水和自己的帮助,那老虔婆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至于说贾张氏会不会拿私房钱出来补贴家用,易中海压就根没有想过,再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了,谁还不知道那就是属貔貅的。
指望进了贾张氏口袋的钱再拿出来,那估计比登天还难!
再说回秦淮茹,她从易中海口中问清楚傻柱被调值的原因后,又刻意磨叽了一会,可始终不见易中海有丝毫表示。
不仅如此,甚至连之前答应帮她家筹集捐款的事也不提了,便知道婆婆这回是真得罪了这老家伙。
一时之间,她在心里不住大骂贾张氏是个猪队友,同时更打定主意,得想个办法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什么,你说还有傻柱?
抱歉,在秦淮茹看来,他完全不需要,最多抛两个媚眼,就手到擒来的事,还要啥道歉,惯的他臭毛病!
再说了,有秦京茹这根胡萝卜在外面吊着,傻柱肯定会率先送上门来。
不得不说,论起对傻柱的了解,确实无人能出秦淮茹左右。
和秦淮茹想的差不多,傻柱这家伙在秦京茹踏进中院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这姑娘,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躲在房里偷偷打量了一会,发现秦京茹长的很水灵后,傻柱是大为满意,本来他是打算立即出现在其面前,好好来个自我介绍的。
可临出门之际,一摸脸上被贾张氏抓出来的血痕,傻柱又退了回去,一边在心里痛骂那老虔婆坏他好事,一边企图想法子找补。
可惜傻柱和秦淮茹不知道的是,此时有个他们谁都不想见到的人,在何雨水的陪同下,正向着四合院而来。
十几分钟后,天生一双大眼泡的何大清,背着手站在四合院门口,看到这阔别已久的地方,老头轻轻叹了口气,正想感慨他胡汉三又回来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遐思。
“咦,你……你不是何叔吗?”
说话的正是许大茂,这家伙和傻柱一样,也因为脸上有伤的缘故,忍痛放弃了陪领导喝酒的机会,怏怏不乐的跟娄晓娥回了家,随行的还是赵野。
三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很快就到了四合院大门口,然后就遇上了何大清父女。
赵野第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水,自然而然猜到了其身旁的人是谁,但出于二人之前曾商量好的缘故,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倒是娄晓娥在看到何雨水后,奇怪的说:“雨水身边人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许大茂闻言定睛看去,接着便发出一声惊咦,幸灾乐祸的说:“那是傻柱他老子!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说着,他便主动凑了过去。
何大清此时也发现来人,他扭头辨认了几眼,口中不太确定的说:“你是老许家的大茂?你这脸怎么搞的,弄得我差点没认出来。”
许大茂暗自腹诽两声,嘴里叫屈道:“不瞒您说,我这伤啊,就是让你儿子傻柱给打的!”
何大清面露不解:“他为啥打你?”
许大茂自不会放过抹黑傻柱的机会,立马就添油加醋说起今天的事来。
当然,他将重点全放在了,傻柱和秦淮茹那不同寻常的关系上。
而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赵野已经与何雨水用眼神交流完毕,此时早退在一边,静静的看许大茂表演。
同样看着眼前情形的娄晓娥担心道:“大茂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哪有在当爹的面前,说人家儿子坏话的?”
赵野很是不以为意:“没事,何叔又不傻,他自己会判断真假!再说了,大茂哥说的也算事实,对吧雨水?”
第268章 话里有话易中海
听到赵野的调侃,何雨水回了个白眼,明显默认了这个说法。
是的,经过这次保定之行,简直颠覆了之前何雨水对父亲的认知。
就如同赵野说的那样,何大清不但不傻,反而还极为精明,他很早就认识到,白寡妇和其子女靠不住,他以后的养老问题还得着落在傻柱兄妹头上。
所以这次见到女儿过去,何大清表现的很是高兴,拉着女儿女婿嘘寒问暖不说,当得知女儿没啥陪嫁后,还大手一挥补贴了两百块私房钱。
同样都是舔寡妇,何大清的段位就比傻柱高了不知多少。
而且在得知何雨水的来意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答应了回京城一趟,按其原话说,他非得打断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腿不可。
这并不是夸张,而是何大清的原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今的傻柱就是何大清年轻时的翻版,父子二人爱好相同,连火爆的脾气都相差无几。
唯一的区别就是,何大清比傻柱聪明。
在何雨水去之前,何大清始终认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傻柱肯定早结婚了,说不定他孙子和孙女等能打酱油了。
谁知道满心欢喜的一问,却得到了令他眼前发黑的消息。
别说他妈孙子孙女了,怕是再不想想法子,他们老何家不仅要被坑的绝户,估计连他留下的家当都要改姓贾了!
作为寡妇爱好者,何大清刚听了秦淮茹的所作所为,便精准判断出了那娘们的意图。
因此,即便知道回来或许有点风险,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归京之路。
言归正传。
如果说之前何雨水在陈述事实时,还多少会顾忌一点傻柱的面子的话,那许大茂就恰恰相反。
这家伙为了给傻柱添堵,嘴皮子那叫一个利索,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便把傻柱这些年的糗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何大清本就带着怒气而来,再被许大茂这么一挑拨,那还有啥好说,当即就进了四合院要找傻柱算账,赵野几人见状,连忙跟在后面。
“这位老哥你找……咦,你是老何?”
一如既往守在前院的阎埠贵,最先认出了何大清。
闻言,何大清挤出一个笑脸,也和阎埠贵打起了招呼。
“是我,老阎好久不见了啊!”
“那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何大清答道:“我就呆几天,等闺女结了婚就走,先不和你说了,赶明儿得空我请你喝酒。”
“那敢情好,咱们说定了啊。”
目送何大清进了中院以后,阎埠贵拉住路过的赵野,小声询问道:“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老何去倒插门了吗,咋突然就回来了?”
赵野低声回道:“这有啥想不同的,要是换了你是他,知道儿子快成拉帮套的了,你能不回来?”
阎埠贵咂了咂嘴,做出了中肯的预测:“以傻柱那狗脾气,老何想要管教过来,除非他一直不走,否则照样白搭。瞧好了吧,迟早还得被秦淮茹算计!”
赵野比划了根大拇指:“我之前说对了吧,咱们院里除了傻柱那个大冤种之外,剩下人心里全都门清,却非要搁那装糊涂!”
阎埠贵笑道:“你小子懂什么,这叫难得糊涂!”
“懒得和你说,我去看戏了,你去不去?”
阎埠贵多鸡贼啊,一口就回绝了:“我就不去趟这滩浑水了,让老易自个头疼去吧,谁让他脱不开关系呢。”
瞧瞧,这话更加佐证了赵野的判断,这院里啊,还真就没几个笨人。
一墙之隔的傻柱,对自家老子的到来还浑然不知,他正趴在床下,忙着翻找着压箱底的皮鞋。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傻柱下意识就以为是秦淮茹,头也没回道:“秦姐,你自个随便坐,我找个东西,很快就好。”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随之响起,傻柱听出来人不止一个,忙扭头去看,然后当他看清为首那人的样貌时,他直接就呆住了。
“你……你咋回来啦?”
望着灰头土脸,面上还有抓痕的儿子,何大清是气不打一出来,抬腿就是一脚,将傻柱直接踢了个大马趴。
“噗嗤!”
这滑稽一幕让许大茂乐坏了,捂着嘴就偷笑起来,旁边的娄晓娥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没事找事。
许大茂赶忙将嘴捂住,重新看起了热闹。
与许大茂相反,傻柱此时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自觉在外人那丢了面子的他,一骨碌爬起来后,朝着何大清就开了火:“你回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何大清都被气笑了,嘴里反问道:“这里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傻柱梗着脖子反驳道:“从你跟白寡妇跑的那天起,这个家就没你的份了。”
何大清失望的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憨货呢!算了,你去把易中海给我叫来,我有话问他。”
见傻柱像是没听到似的杵在原地不动,何雨水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打圆场道:“傻哥,你就听爸的……”
然而,不等何雨水将话说完,傻柱就一把推开了她,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叫他回来的,你忘了当年我们去保定,他是怎么对我们得了?你个白眼狼,亏我把你养这么大!”
何雨水一听这话也火了,对着傻柱就回击道:“你还有脸说养我?你当我不知道嘛,爸从我十一岁开始,就每个月往家寄十块钱当我的生活费,一直寄到我十八岁。
现在你当着爸还有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你每个月给我多少钱?不好意思说是吧,好,我来说,你就给了我三块钱,还只给到我十六岁。”
何家的房子是四合院的主屋,正好位于全院中央,有什么风吹草动本就比较引人注目,何况是何大清回来这么大的事?
最初众人只是躲在自家偷偷留意,此番何雨水这么一闹,有爱看热闹的便开始按耐不住了,纷纷围了过来。
时间不大,除了聋老太太之外,能来的基本都来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闻讯而来的易中海和秦淮茹。
秦淮茹嫁进过来那年何大清还在,所以他们是见过面的,一看到这老头回来,她心里当即一紧,情不自禁就担心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而易中海就更不堪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虽然没有贪污何大清寄回的钱,但可没少做挑拨人家父子关系的事。
比如何大清几年前就曾来信,托付他给傻柱寻摸个对象,当时他在信上满口答应,说包在他身上。
可事实是怎样,大家有目共睹,要是何大清与他当面对质,还真有些不好交代。
就在易中海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糊弄何大清的时候,何家兄妹的冲突已然进一步。
对于何雨水的指控,傻柱也有话要说:“那你怎么不说我给你做饭,给你买自行车那些事?”
何雨水冷笑:“我没有忘,我记得清楚着呢,打从我十三岁上初中起,你总共就给我做过不到十顿饭,而你带回来的饭盒,我吃的次数还没外人的零头多呢!
至于说自行车,那就更可笑了,当时我上高中来回不方便,就求你买个自行车,整整求了你一年多,你才肯买给我。
就那还是个旧的,总共花了五十六块,那时可不要票的,我没记错吧?”
“你……”
傻柱顿时词穷,正不知如何诡辩呢,冷眼旁观的赵野开口了,只见他故意问许大茂:
“按雨水说的算,何叔大概给她寄了八百块钱,而傻柱每个月给她三块,一共给了大概五年,也就是一百八,再减去自行车的五十块,那中间差了多少来着大茂哥?”
“至少五百!”许大茂上下打量着傻柱,啧啧称奇道:“傻柱你小子可以啊,连自个妹妹的羊毛都薅,真是佩服佩服!”
傻柱涨红着脸骂道:“关你们屁事,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们谁也管不着?”
就算赵野和许大茂不再捣乱,但傻柱又岂能堵住四合院的悠悠之口。
“傻柱真不像话,这哥当的也太不称职了,那可是他亲妹子……”
“你懂什么,人家傻柱精明着呢,雨水是女娃,总归要嫁人的,没必要太大方。”
“不对吧,我怎么记得给贾家捐钱时,傻柱就很大方呢,哪次不是十几二十的,还有那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