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他当即缩在墙脚,对着医务室门口大喊:“主任来啦,快跑啊!”
此话一出,一帮人全都做鸟兽散,赵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背着手像视察工作似的走了进去。
丁秋楠见是他来了,当即就好笑道:“我就说声音听着有点耳熟,还真是你啊!”
赵野大刺刺往丁秋楠对面一座,嘴里吐槽道:“你们机修厂的领导真是的,明知道这些人目的不纯,也不来个人管管,太不负责任了!”
丁秋楠对赵野回了个白眼,口中娇嗔道:“五十步笑百步,你自个都不好好上班,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赵野见丁秋楠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别样的妩媚,心里不由一荡,忍不住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为了泡病号,我是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真的假的?”丁秋楠有些狐疑,实在是赵野气色红润,丝毫看不出生病的样子来。
“当然是真的啦,我这病还不轻呢。”
眼看赵野不像是说假话,丁秋楠不敢怠慢了,拿出体温计、血压仪等仪器,就要给赵野检查身体,不想却听他道:
“用不到这些,我的病在心上。”
“心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真是心脏有问题,那就必须去大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了。”
丁秋楠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凑到赵野身前,用听诊器听起他的心跳来。
片刻之后,丁秋楠奇怪的自言自语:“不对呀,这心跳好像挺正常呀……而且我怎么觉着,还比普通人跳的有力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抬头望向赵野,嘴里发出质疑:“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赵野叫屈道:“天大的冤枉呐,我是真得了病!”
“好,那你说说你得了什么病?”
“我还是不说了吧。”
“不行,你一定要说,要不然就是你在骗我!”
赵野摊了摊手,故作无奈的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好啦。我呀,这是得了相思病,一天见不到有的人,这心里就跟猫挠似的难受,连觉都……”
猛然听到这种浑话,丁秋楠先是大脑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后,她的脸腾的红到耳根,一边将赵野往门外推去,一边羞不可耐的说道:
“你也不是好人,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往外说,真……真不害臊!”
赵野身体虽然没有反抗的被丁秋楠推着走,但嘴上还是得了便宜卖乖道:“我说不说吧,可你非逼着我说,我说了你又嫌我不害臊,做人咋这么难啊!”
“你少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快走,快走,我要上班了,你不许再打搅我了。”
“得嘞,我走还不成嘛!”
见丁秋楠有些恼羞成怒,赵野只得见好就收,随口又调笑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他倒是轻松,拍拍屁股就走,但丁秋楠可就惨了,这姑娘长这么大,何时听过那么露骨的话?
在赵野走后,她一脸晕红坐在办公桌前,脑海里久久不能平静,一时觉得甜蜜,一时又觉得心慌,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独自想着心事的丁秋楠突然被敲桌声惊醒,她茫然的抬头看去,却见是轧钢厂派来的总厂医生。
“王大夫您有啥事吗?”
王大夫无语的回道:“你说啥事,我早上要的报告呢,你不是说中午前给我吗?”
丁秋楠扭头往墙角的时钟一瞅,好吧,还差十分钟十二点。
自知理亏的她,一面暗骂赵野捣乱,一面忙不迭的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啊王大夫,我今儿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报告才写了一半,不过你放心,最多下午两点,我保证把它写完。”
这王大夫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也是光棍一个,自然而然对丁秋楠抱有好感,所以在听到爱慕对象说身体不舒服后,他马上就大气的表示:
“你身体不舒服早说呀,算了,你还是去里面病床上休息一会,报告交给我来写吧。”
丁秋楠本要拒绝,可一想自己话都出口了,只好将错就错道:“那……那就麻烦王大夫了。”
“哎,不麻烦,顺手的事,你快进去吧。”
另一边,赵野在离开医务室后,闲极无聊之下,又向食堂而去,打算找南易聊聊天,只是才迈开脚步,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叫他名字,寻声望去,发现来的是门房的张大山。
“呦,是张大爷啊,你这是找我有事?”
看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张大山,赵野随手递上支烟问道。
张大山将烟接过别在耳后,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姐来了,在门口等你呢。”
赵野刚想说他没有姐,随即心里一动,脑子里出现了娄晓娥的身影,于是便道:“好,我知道了,多谢张大爷替我带话,回头我请你喝酒。”
“这个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去看看吧,我看你姐的样子,八成找你有要紧事。”
“行,那咱们走吧。”
五分钟后,当赵野和张大山来到机修厂南门,远远就见一个短发女子在那来回踱步,不是娄晓娥又能是谁?
娄晓娥同样看到了赵野,赶忙快步迎了上来,人还没到跟前,就开口说道:“小野,不好了,你家里被人偷了!”
赵野猛地一惊,要知道他床底下可是埋着要命的东西,不过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促使他很快冷静下来。
他先是和张大山打了个招呼,随即将娄晓娥带到一旁僻静处,这才说道:“娥子姐你别急,慢慢说给我听。”
娄晓娥拍着胸口,组织好语言后,娓娓道来:“是这么回事,我前天去了趟娘家,今早才回四合院。回来以后,我寻思还有十天就该过年了,就想帮你把房子打扫一下。
哪知到你家门口一看,才发现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你家门锁被人给撬坏了,我不敢耽搁,就赶紧坐车来找你了。”
听完来龙去脉,赵野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有没有留意,我屋里少东西没,比如家具之类的?”
娄晓娥回想了下,皱眉答道:“我当时心里着急,只大概扫了几眼,屋里除了有些乱之外,好像没丢啥大件东西。”
说完,她又自责道:“唉,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在我妈那住了,否则也不会出这种事。”
赵野听了娄晓娥的描述,反而心中大定,甚至还有心思安慰起娄晓娥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也该那个小贼。哦,说不定还得再加上一个老贼。”
“小贼、老贼?”娄晓娥口中念叨了一遍,立马就意识到赵野说的是谁。
“你是说……这事是贾大妈和棒梗干的?”
赵野笃定道:“除了这对贼婆孙,还能是谁?”
“那现在怎么办?贾大妈可不是讲理的人,后面又有一大爷和傻柱撑腰,如果没丢贵重东西,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凭什么算了?”赵野冷笑一声,不屑的说:“我倒要看看,他易中海和傻柱能不能一手遮天?”
说完,他看娄晓娥还要再劝,便当机立断道:“娥子姐你不用说了,这事我自有打算,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取自行车,顺便再请个假,然后我们就回城!”
…………
大约半个小时后,在回京城的路上,娄晓娥坐在赵野车后座上,好奇的问道:“小野,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赵野沉吟道:“说句心里话,假如不是还要在那院继续住,我真想借这个机会将人给送进去,省的一天天的让他们恶心!”
听赵野没有报案公办的意思,娄晓娥不禁庆幸道:“这就好,我真怕你一时冲动选择报警了事。”
“我也想这么做,但我更加清楚,那样一来我在南铜锣巷和轧钢厂的名声可就坏了。”
“是呀,人言可畏,你还年轻,为了这种事不值得。”
娄晓娥感叹了几句后,忽然反应过来,赵野还没回答她的问题,便轻拍其后背催促道:“少跟我打马虎眼,快说说你准备咋办?”
赵野笑道:“当然是等易中海来和我谈喽,他不是要给贾家当靠山嘛,那我就让他当个够,这回我非得给老家伙放放血不可!”
娄晓娥显然不懂院里的弯弯道道,不解的说:“一大爷是向着贾家不假,可也不至于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家身上揽吧?”
赵野不想多费口水,遂转移话题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改天得空我再慢慢告诉你,你还是先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日子里,院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故作神秘!”娄晓娥嘀咕了一声,到底还是如赵野所愿,谈起四合院的事来。
“院里最近就出了两件事。头一件,你到机修厂的第三天,雨水她爸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只有雨水一个人送,傻柱根本就没露面。”
赵野笑着点评:“这个正常,傻柱就是个里外不分的浑人,干出这样的事一点不奇怪,还有呢?”
娄晓娥接着说道:“还有件事和我有关,我和许大茂打了一架。”
“咦,我不是让你忍耐一阵子嘛,你咋这么沉不住气?”
娄晓娥苦笑道:“你说的轻巧,可问题是许大茂那个混蛋太气人了,一天到晚尽干见不得人的事,我要是连这都能忍住,那才叫奇怪呢!”
“许大茂又干啥了,把你气成这样?”
娄晓娥忿忿不平道:“干啥了,他裤衩丢了!”
说着,不等赵野相问,娄晓娥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讲了个大概。
“前几天许大茂一晚上没回家,说是陪领导喝酒去了,我一开始也没在意,可中午我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这王八蛋脱下来的脏衣服里,竟然少了裤衩。
我去找他对质,那混蛋见说不过我,反倒好意思拿孩子的事刺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把体检证明扔他脸上了,可你猜怎么着?”
赵野稍一琢磨,便给出了答案:“他肯定不认,对吧?”
“何止是不认,他还倒打一耙,诬赖我利用娘家关系开的假证明,说我想借此来辖制他,你说气不气人?”
“是挺气人的!”
赵野对娄晓娥与许大茂打架的事并不在意,他感兴趣的是,他们是否一如原剧那样,把家庭矛盾闹到了全院大会,最终在聋老太太的煽动下,许大茂那孙子差点被送官。
“那这事怎么了结的,刘海忠他们就没参与进来?”
“怎么没有,二大爷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能错过这种抖威风的机会?是我不想家丑外扬,才没有闹到全院大会上去。”
听到这个结果,赵野颇为遗憾的摇着头说:“这么说来,倒是便宜了傻柱。”
娄晓娥愣了下,一头雾水的问道:“傻柱?这事跟他有啥关系?”
“咋没关系,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许大茂丢裤衩的事就是傻柱捣的鬼。”
出于对赵野的信任,娄晓娥压根就没问他为何有此一说,她只是惊讶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了许大茂?”
“也不算冤枉,谁让许大茂屁股本来就不干净,你就是打死他,都是他活该。”
“说的也是。”听了赵野的话,娄晓娥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愧疚,登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对许大茂的痛恨,以及对傻柱的气愤。
“这个傻柱,亏老太太成天还在我面前念叨,说他怎么怎么好,我看他和许大茂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赵野之前就曾劝过娄晓娥,让她不要听信聋老太太的一面之词,这回逮到机会,自然要给她加深下印象了。
“这你就不懂了,聋老太太之所以总在你那夸傻柱,是因为她想让你改嫁给傻柱。”
“什么?”娄晓娥惊得差点掉下车去,好在关键时刻抓住了赵野的衣摆,这才免去了一场事故。
但她此时已顾不上这些了,重新坐好之后,立即就追问道:“你有什么凭据没有?”
第281章 易中海上门
赵野笑着说道:“那还要啥凭据,我问你,聋老太太是不是每次见了你,都会在你面前很批许大茂的同时,又不停夸傻柱?”
“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就从来没想过,她这么做的目的吗?”
赵野问完,不等娄晓娥回答,便又补充道:“你可千万别说是聋老太太是替你不值,如果单是这样,那她何必次次话里都要带上傻柱?”
娄晓娥仔细回想了下与聋老太太相处的过程,发现的确如赵野所说,她当即抱怨道:“老太太怎么这样,我那么尊敬她,她咋就不盼着我好呢?”
赵野不屑的说:“那是因为在聋老太太的心里,傻柱千好万好,说不定在她看来,嫁给傻柱还是你的福气呢!”
“屁的福气!”此时的娄晓娥可看不上傻柱,闻言简直气的跳脚:“许大茂不是好东西,傻柱也没好到哪里去。”
对此赵野深以为然:“不错,在某种程度上,傻柱还不如许大茂呢,许大茂只是坏,但他赖好还知道顾着自己的小家,可傻柱呢,那就是个大冤种。
就冲他和秦淮茹暧昧不清的关系,好人家的女的要跟了他,跟跳进了火坑有什么区别?你可警醒着点,千万别被聋老太太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