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给我惹是生非!”
“谁让赵野打我,我就要砸他家东西……哇,妈,我错了,奶奶救命!”
棒梗初时还挺嘴硬,但没挨几下,这小子便原形毕露,对着门外哭喊起来,企图向贾张氏求援。
而贾张氏也的确不负所望,刚一听到孙子的哭声,她便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傻柱家里,一把将人护在后头,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好哇,你个贱人,我才不在一会,你就敢打我们贾家的孙子!怎么,打算治死了你儿子,好另寻高枝吗?”
“贾婶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傻柱见女神挨骂,连忙想站出来护驾,可惜他却忘了,自己在贾张氏那里没有丝毫面子可言。
于是,他也毫不意外的招来了一顿臭骂。
“我呸,短命鬼,我和儿媳说话,关你屁事!还是说你就是奸夫,是不是想和那个荡货将我也害了,你们好来个双宿双栖!
我告诉你,少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打秦淮茹的歪脑筋,不然我饶不了你!”
在贾张氏的火力全开下,二人被骂的狗血淋头,几次想要开口辩驳,但都被堵了回去,最后还是易中海看不下去,出面制止了贾张氏。
“够了,要是不嫌丢人,你就继续骂,让大伙顺便都来看看,你这个当奶奶的,是怎么教自己孙子偷东西的,不像话!”
贾张氏当然不认,张嘴就否认道:“少放狗屁,我什么时候教棒梗偷东西了……不对,我们棒梗可是好孩子,他才不会偷东西呢!”
看到贾张氏的无赖样子,易中海心累的挥了挥手,对秦淮茹示意道:“你跟她说吧。”
秦淮茹适时止住哭泣,将贾张氏拉到床边坐下,小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而贾张氏听了之后,压根就不关心事情的起因,反倒是心疼上钱了,好像易中海那钱是她家的一样。
“这个黑了心肝的,他凭什么要这么多钱,怎么不撑死他个王八蛋!不行,不能便宜了姓赵的小子,我去把钱要回来!”
冷眼旁观的易中海不屑道:“行啊,你去呀,你要是能把钱要回来,我做主分你两百!”
贾张氏一喜,下意识便讨价还价道:“两百太少,再加一百!”
易中海直接气笑了,秦淮茹更是被这婆婆的贪婪给蠢哭了,她赶紧提醒道:“妈,你别胡闹了,你难道真想把棒梗送到少管所去吗?”
“呃……”听到这话,贾张氏总算消停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不在意棒梗,主要是赵野那个短命鬼太气人了,拿个破碗就敢讹人,谁知道那东西是真是假……”
这话倒是提醒了秦淮茹,她忙问易中海:“一大爷,我妈说的对,赵野怕是在忽悠我们。”
易中海回道:“我也想到了这点,可问题是,就算能证明赵野骗人又能怎么样?你们别忘了,棒梗偷东西可是实打实的,要是真把他惹毛了,将事情往派出所一捅,倒霉的只会是棒梗。”
秦淮茹没话说了,倒是傻柱不甘心道:“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吧!”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谁让咱们不占理呢!”
易中海嘴上这么说着,脑子里却在琢磨,怎么做才能让贾张氏给他打个欠条,又不会让秦淮茹心怀芥蒂。
思量再三之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棒梗身上。
“淮茹,让你妈带棒梗回去吧,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把孩子打坏。”
秦淮茹立时就明白,这是易中海要跟她谈钱的事了,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只能照办。
片刻之后,等房里没了贾张氏碍眼,易中海果然如秦淮茹所料的那般,拐弯抹角的提到了钱。
“淮茹啊,我今儿可是被赵野那小子坑惨了。”
秦淮茹连忙表态:“一大爷,您放心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个钱我肯定会还您的。”
易中海摆了摆手:“说的什么话,你是东旭的媳妇,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让你还钱?”
傻柱马上竖起大拇指,给易中海送上了马屁:“还得是一大爷,您老就是局气!”
秦淮茹可不像傻柱这么好糊弄,她先是刻意做出一副感激涕零之色,说了些好话后,便话锋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一大爷您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易中海赞赏的看了眼秦淮茹,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我想让你妈给我打个欠条。”
“哎,一大爷,你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嘛,你刚明明说不让秦姐还得。”
秦淮茹还没说话,傻柱就先坐不住了,急人所难的对易中海抱怨道。
易中海瞪着傻柱,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闭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发表你的意见。”
傻柱挠着头,讪讪的道:“您接着说,我保证不再打岔!”
易中海这才继续说道:“淮茹你也看到了,自打东旭走了以后,你妈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她自个胡闹也就罢了,还尽教棒梗一些歪门邪道,这要是长此以往下去,我怕这孩子将来迟早惹出大祸。”
这话可谓深得秦淮茹之心,她苦着脸诉苦道:“我也怕有这么一天,可我妈不听我的啊,每次遇上棒梗犯了错,但凡我想管管,她都跳出来拦着,再加上我还要上班……唉,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易中海要的就是秦淮茹这个态度,随即便顺着话茬说道:“我正是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才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你是说让我妈打欠条?”
易中海点头:“嗯,我是这么考虑的,她不是喜欢撒泼吗?那好,我就给她上个紧箍咒,让她以后再胡闹的时候,也多少有个顾忌。”
秦淮茹当然清楚易中海这话说的不尽其实,可她更加明白,自家没有拒绝的权利。
“算啦,钱本来就是人家出的,就当是给他一个保证吧。”,秦淮茹如是想到。
“我知道了,我都听一大爷的,但就怕我妈不同意。”
易中海在意的始终是秦淮茹,对贾张氏他可没放在眼里,闻言满不在乎道:“没事,你妈那里我自己去说,我相信她会答应的。”
而事实也确如易中海所说,这老小子找上贾张氏,以要赶其回乡下作为威胁,没费什么功夫,就顺利拿到了贾张氏签字画押的借条一张。
另一边,赵野再送走易中海之后,正发愁一屋子的杂物该如何清理时,却见阎埠贵溜达到了他家门口。
“哎呦,你这是干什么呢?”
望着地上被摔坏的锅碗瓢盆,阎埠贵心疼的说道:“你看看你,你不要可以给三大爷嘛,怎么全都摔了,多可惜呀!”
赵野并没有多作解释,反而笑着说道:“我准备把家里重新归置一下,明天你让三大妈来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就搬回去吧。”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阎埠贵先是一喜,跟着便投桃报李道:“作为感谢,就让你三大妈帮你把房子打扫一下吧。”
赵野就喜欢阎埠贵这点,老家伙虽说爱贪便宜,但却不怎么记仇,而且只要用对了法子,还很好使唤。
至少比道貌岸然的易中海,和眼大心空的刘海忠强。
所以,赵野并不介意偶尔扔出点好处,用来收买阎埠贵。
“那就麻烦三大妈了。”
阎埠贵摆着手:“不麻烦,不麻烦,随手的事不值一提。”
说完,想到自己的来意,他试探性的问道:“这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想到要收拾房子了,不会是有了对象,准备成家了吧?”
“跟那没关系,是我觉得房子里的陈设太旧了,就想趁着过年的空当,将家里整改整改。”
见赵野说这话时满脸的不在乎,阎埠贵羡慕的感慨道:“唉,你这才叫日子啊,哪像我们家,多少年都没添点新物件了。”
赵野随口安慰道:“好事不怕晚,解成哥不是已经上班了嘛,等过个几年,解放、解旷哥俩再有了工作,你们家的日子肯定会红火起来的!”
阎埠贵可没这么乐观,他丧气的叹道:
“谢你吉言,但我看难啊。就拿解成来说吧,他工作比你早了快一年,可到现在还是你们轧钢厂的临时工,转正遥遥无期不说,一个月工资才十七块五。
他这当老大的都这样了,解放、解旷两个小的,我就更不敢指望了,只要他们能自个养活自己,我就阿弥陀佛喽!”
说到这里,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满含期待的询问赵野:“小野,我听于莉的妹妹于海棠说,你在你们厂电工组挺有面子的,你看能不能把解成从装卸车间调过去,跟你学点技术?”
赵野想都不想的拒绝道:“你可别听于海棠胡说,我要真有那本事,还能被借调倒机修厂去?”
阎埠贵一想也是,当下失望的叹了口气,可下一秒就听赵野又道:“要我说啊,你还真是骑着驴找唱本,咱们院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在轧钢厂,我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啊。”
“你是说老易和老刘?”
“不是他俩是谁?人家一个是七级工,另一个是八级工,还都是厂里的老员工,可都是能在领导那说的上话的,只要他们开口说收解成哥当徒弟,还怕事情办不成吗?”
阎埠贵闻言,看了看刘海忠家的方向,小声告诉赵野:“实话跟你说吧,解成刚进厂那会,我就找他们提过,可两个人没一个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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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招待客户,一直喝到今天早上三点,这会头疼的要死,得休息一天,抱歉!
第284章 阎埠贵上套
赵野闻言毫不意外,毕竟易中海和刘海忠又不傻,一点好处没有,人家凭啥帮你阎埠贵?
“三大爷,不是我说你,你平时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在事关儿子前途的事上,咋也犯起傻了呢?”
阎埠贵老脸一红,讪讪的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们家的条件不允许啊,实不相瞒,光是为了把解成送进轧钢厂,就费了我老鼻子劲了,我哪里还有余力再去打点老易他们?”
赵野老神在在的说道:“想要让他们帮忙,又不一定非要送礼,你完全可以对症下药嘛。”
阎埠贵一怔,不解的问道:“怎么对症下药,难道你是说诱之以利?”
赵野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开始对阎埠贵循循善诱道:“对头,你不妨想想他们两个想要什么。”
阎埠贵若有所思道:“老易想要人给他养老……这我还真办不到,就算我舍得让儿子给他养老,他也未必肯信呐!”
“那不是还有二大爷嘛,你找他呀。”
“老刘?他又不缺儿子,我好像没啥可以打动他吧?”
赵野不失时机的小声提醒道:“谁说没有,我怎么听说二大爷想当一大爷呢。”
阎埠贵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刘海忠家的方向,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你是说让我支持老刘?”
见赵野笑而不语,阎埠贵自己就先打起了退堂鼓。
“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再说老易的一大爷干的好好的,在院里威望又高,这事怕是没戏。”
赵野指了指中院方向,意有所指的说:“你是教语文的,另辟蹊径这个词想必不陌生吧?”
阎埠贵听明白了,赵野这是让他从贾家和傻柱那里下手,毕竟相比于易中海的滴水不漏,这两家的把柄可太好抓了,但是他还是有点疑虑:
“你的办法不是不行,可老刘的为人不厚道啊,与其找他帮忙,我还不如想法子做做老易的工作呢,至少不怕他事后不认账!”
“切!”赵野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三大爷,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假如是别的事,你找二大爷确实不如一大爷靠谱,但要是给解成找师傅的话,我劝你还是找二大爷为好。”
阎埠贵对此很不理解:“你这话有什么说道没有?”
赵野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问了阎埠贵一个问题:“你也是这大院里的老住户了,那我想请问你,逢年过节去一大爷家里拜访的徒弟多些,还是去二大爷家的徒弟多?”
阎埠贵仔细回想了片刻,然后发现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刘海忠家每到节假日总能看到徒弟上门,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易中海家里几乎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阎埠贵点头:“是啊,是挺想不通的,要知道老易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随即,他就找了个理由试图说服自己:“是不是因为老易徒弟少的缘故?”
赵野没好气的反问:“你觉得厂里会允许一个八级工闲着,不让他多带徒弟?”
“那为什么会这样?”
“很简单,因为易中海敝帚自珍,奉行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一套。刘海忠则恰恰相反,这老家伙一门心思想要当官,所以对每个徒弟都是倾囊相授,为的就是让领导看到他的能力,这下你明白了吧?”
关于这点剧中虽然没有明确交代,但从易刘二人退休以后的待遇,多少能略窥一二。
比如易中海那时只能在大院里打转,连棒梗兄妹的工作都解决不了。可刘海忠呢,这老小子却倚仗当了分厂厂长的徒弟,干上了倒卖螺纹钢的生意。
假如易中海是真的大公无私,那他不愿走后门托关系,倒也说的过去,可关键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不是这种人啊,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他压根就没有门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