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琢磨了下,觉得听听也无妨,反正怎么样全由自己拿主意,于是便点了下头:“说吧,我听着呢。”
赵野故意用贾张氏也能听见的声音,坏笑着说道:“贾张氏不是说你毁了她的清白,让你给她个交代嘛,那好办呀,你干脆娶了她好了。
这样一来,你不仅有了媳妇,还成了秦淮茹的公公,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她,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傻柱只听到一半,脸上就露出嫌弃的神情。
“行啦,你快别恶心人了,让我娶贾张氏那个猪婆,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傻柱,你个挨千刀的,你说谁是猪婆?”
却是贾张氏听到傻柱背后骂自己,顿时不乐意了,忍不住跳将出来和其对骂起来。
傻柱可没有被人抓了现行的觉悟,毫不客气的回击道:“说你猪婆怎么啦!你自个难道不照镜子嘛,这院里除了二大爷之外,谁像你一样,长了一身囔囔肉,就你这身上肥膘,我看宰了至少能熬一百斤猪油!”
“你个王八蛋,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没好到哪去,看你那未老先衰的老脸,说你五十岁都有人信!
就你这样的,还想讨媳妇?别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了,我看呀,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绝户,将来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此时院里住户刚吃完晚饭不久,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上床休息,听到傻柱和贾张氏又起了冲突,便三三两两出了房门,再次看起热闹来。
至于始作俑者赵野,他在点燃了二人的战火之后,便拍拍屁股回了屋里,躺床上一边看书,一边听外间的好戏,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一夜无话,次日赵野特意起了个大早,将南易师徒领到四合院,介绍给许大茂,然后他便开始躲懒,等着中午吃席。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许大茂的爹娘闻讯从乡下赶来。
刚一见到儿子,老两口便将许大茂提溜到屋里,关起门来好一通教训。
“你个不争气的玩意,我和你妈费了那么大的人情,好不容易才让你娶了娄家大小姐。可你倒好,娄家的家业没弄到也就算了,咋转头还另娶了个寡妇呢,你让我们老许家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许富贵话音刚落,他老伴王素梅也跟着数落道:
“就是,你脑子是不是进水啦?娄晓娥虽然不下蛋,但人家至少是娄半城的女儿,还是个大小姐,那秦淮茹有啥?
嫁过人不说,年龄也比你大,还带着三个拖油瓶,你……你糊涂啊你!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们就不该搬回乡下。”
面对自已老子娘的指责,许大茂苦笑道:“爸、妈,你们当我傻啊,要不是有苦衷,我咋可能会娶一个寡妇,这不是没办法嘛!”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从许大茂身上便能看出许富贵的为人,这老头同样一肚子坏水,因此刚一听儿子这么说,他就自作聪明的猜测道:
“怎么,难道你有小辫子,落在了秦淮茹手里?”
许大茂知道自己要是不把缘由说个清楚,老两口必然不肯善罢甘休,所以在迟疑了片刻后,他终究还是咬牙拿出了那份体检报告。
许富贵只大概扫了一眼,便几乎当场晕厥过去,要不是身体实在不允许,他都想再练个小号了。
一旁的王素梅并不识字,但她很会察颜观色,见老伴儿这个样子,顿知事有不好,急忙追问道:“大茂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
许富贵叹了口气:“唉,怎么了,我们许家要绝户了,你儿子身体有毛病,他生不出孩子。”
“什么,会不会搞错了,不是说是娄晓娥的问题嘛,怎么会是大茂?”
许富贵将体检报告重重往桌上一拍,郁闷的说道:“这是你儿子在协和医院的检查报告,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是他的问题。”
王素梅傻眼了,她扭头看向许大茂,不敢置信道:“这、这么说,以前是我冤枉晓娥了?”
许大茂讪讪一笑,没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而许富贵则道:“还提她干嘛,还是说大茂的事吧。”
说着,许富贵又向许大茂确认了一次,待得知这病没法根治后,他已然明白了儿子的打算。
“你娶秦淮茹,是想让他儿子将来给你养老对吗?”
许大茂实话实说:“是啊,要不是看秦淮茹有个儿子,我疯了才娶会娶她一个寡妇呢!”
对此许富贵表示了理解,同时还提出了其中的隐患:
“秦淮茹儿子的年纪不大,再加上从小又没爹,你对他好点,不怕他以后不念着你的好。
但我有些担心贾张氏会从中作梗,这个老虔婆可不是省油的灯,有她在背后撺掇,怕是会坏事的!”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许富贵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让许大茂也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只是一想到贾张氏那滚刀肉的性子,他不禁头大如斗,干脆又将气球踢了回去。
“爸,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许富贵沉吟道:“这事不好办呐,本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人送回乡下,可贾张氏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想让她去乡下受苦,怕是比登天还难。”
王素梅突然插话道:“我记得贾张氏今年才五十二,你们说能不能给她找个老伴,把人打发的远远的?”
许大茂眼前一亮,抱着自家老娘便亲了两口。
“这个办法好,我看行!要是把贾张氏赶跑了,我还能白得贾家一间房。”
许富贵却泼冷水道:“你们娘俩别高兴的太早,老贾都走了多少年了,以前也不是没人给贾张氏介绍过老伴,她要想改嫁早就嫁了,还能等到今天?”
正享受儿子恭维的王素梅不高兴了,开口埋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个可行的呀!”
许富贵挠了挠头,没好气的说:“这一时半会之间,我到哪想法子去,先这么着吧,看之后能不能抓到贾张氏的把柄,到时再逼她就范不迟。”
这话倒是意外提醒了许大茂,他拍着手道:“有了,我想到贾张氏有什么把柄了。”
接着,不等许富贵和王素梅相问,许大茂便一五一十的说道:“我曾听秦淮茹说过,自打她嫁到贾家,贾张氏便每天都要吃去疼片,有时候甚至一顿要吃几天的量。”
王素梅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啥呀,我有时有个头疼脑热,也会吃上两片,这算什么把柄?”
见自家老子也是一脸懵逼,许大茂得意的给两人科普道:“你们这几年在乡下,所以不太清楚如今的政策,从大前年开始,去疼片就被划归为管制药类,每个人都有严格定量。
我听我们主任说过,这类药有很严重的成瘾性,如果私下大量服用,会被归为瘾君子,和抽D烟是一种性质。”
许富贵赶紧追问:“你能确定贾张氏有瘾?”
许大茂胸有成竹道:“如果秦淮茹没有胡说,那贾张氏肯定有瘾!”
许富贵闻言,在屋里踱了几步,随后交代许大茂:“这样,你先套套秦淮茹的话,弄清楚她平时都是在哪开的药,以及贾张氏的真实用量,等掌握了可靠的证据,咱们再说别的。”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一家三口又嘀咕了一阵,待商量妥当后,这才起身来到了外间。
由于院里众人不知道内里详情,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们极为惊诧。
只见许富贵两口子一改来时的态度,对秦淮茹笑脸相待不说,竟然对贾家的三个孩子也很亲热。
尤其是许富贵,竟然拉着棒梗的手,直夸这孩子聪明,甚至还大方的给了其一块钱。
而棒梗这白眼狼也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有奶便是娘,他在拿到钱后,立马便改口叫许富贵老俩口爷爷奶奶。
相比于许家人的喜笑颜开,贾张氏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她是深知许大茂不孕真相的,一看许富贵等人的表现,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如意算盘?
为了防止孙子被人拐走,贾张氏差点当场翻脸,好在秦淮茹早就防着她了,赶在其暴走前,将人拉到僻静处,好一通忽悠,最终才将人安抚住。
不过经此一事,贾张氏算是彻底提防上了许大茂。
可以这样说,在彼此都以为对方不知情的前提下,许大茂和贾张氏的斗法,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下面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傻柱同样来参加酒宴了,不过他是陪聋老太太来的。
这老太太为了傻柱,也是操碎了心,她知道以傻柱的为人,绝对要趁机闹事。
若是平日的话,她也懒得去管,但今天可是院里人吃席的日子,这要是放任傻柱破坏了大家的兴致,那得罪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所以思前想后,聋老太太索性将傻柱叫到身边,从头到尾看着他,免得他不分场合的犯浑。
第301章 准姑爷上门
首都东城帽儿胡同一处四合院内。
丁秋楠的母亲张萍一大早便将还在睡懒觉的老伴薅了起来,逼着他跟自己从内到外打扫屋子。
丁父大名丁世卿,是个戴着眼镜,身形清瘦的中年人,解放前曾留过洋,回国后长期在大学担任教师。
可惜如今这个年代,由于一些不可言说的原因,对知识分子并不是很友好。
就拿丁世卿来说,他原本带着妻女住在学校提供的洋楼,每个月工资加补助有一百二十多块,生活不知有多美呢,可从前年开始,这种好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先是住处换成了大杂院,然后工资被砍去大半,到了去年干脆连工作都被停了。
同样身为中学教师的丁母也没好到哪去,由于受丈夫的影响,她目前也停职在家,两个人目前全靠每个月十块钱的补助,以及女儿的工资勉强维持生计。
言归正传,且说丁父大清早被老伴喊起来后,满脸不高兴的抱怨道:“我说你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嘛,昨晚不是已经收拾过了,怎么又要打扫?”
丁母一边擦着玻璃,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怎么不至于,这可是未来姑爷第一次上门,不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啊?”
“什么未来姑爷,要我说呀,八字还没一撇呢,咱们还是保持平常心的好!”
丁母却道:“你可拉倒吧,我自个生的女儿我了解,秋楠既然能主动提出把人带回来,那就说明她是真上了心,为人父母的,总不能给女儿拖后腿吧?
再说了,咱们两个现在已经这样了,这辈子也没啥盼头了,我现在就指望女儿能找个好归宿,以后让我少操一点心。”
一番肺腑之言后,丁母见半天没得到回应,不禁好奇的扭头看去,在发现老伴正悠哉的喝着水时,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没好气的骂道:
“哎,我说死老头子,我叫你出来是给我帮忙的,不是让你在这干看着的,快起来给我打盆水去,真没眼色!”
被数落了一顿的丁父,只得不情愿的拿起盆子,向着屋外走去。
与此同时,地安门外的大街上,赵野正骑着自行车,与身后的丁秋楠说话。
“原来你家在帽儿胡同啊,这么说起来,咱们还算邻居呢,我住的四合院就在南铜锣巷。”
“是挺巧的,我也没想到咱们两家离的这么近。”
这个消息对丁秋楠来说,可是个意外之喜,只要想到将来嫁给赵野之后,随时都能回娘家,她就满心欢喜。
“今天拜访完叔叔阿姨后,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丁秋楠有些犹豫:“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赵野不以为意道:“有啥不好的,那里以后也是你家,你就当提前认门了。正好我最近重新装修了房子,你去了还能提下意见,要是哪里不满意,我好让人重新改下。”
“那好吧,要是时间来得及的话,那就去转转。”
说话间,自行车已经拐进了胡同,在丁秋楠的提示下,停在了一处院落外。
进入大门,院里几个唠嗑的大妈看到二人进来,其中一个当即八卦道:“呦,秋楠回来啦,这是……你对象吧?啧啧,小伙子长的真精神!”
随后,不等丁秋楠应答,这大妈便朝着左侧的房子喊道:“老丁家的,来客人了!”
正在家里忙前忙后的丁母听到动静,匆忙迎了出来,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向赵野,只打量了几眼,她便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阿姨,你好!”
“哎,你也好,快进屋里坐,她爸,女儿回来了。”
见母亲只顾着招呼赵野,许久没回家的丁秋楠顿时不乐意了,撅着嘴撒娇道:“妈,你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吗?”
丁母摇头失笑:“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妈来这一套,也不怕小赵笑话。”
“哼,赵野才不会笑我呢!”
母女二人说笑的时候,丁父也同赵野打了照面,这老头不像妻子,他首先关注的不是未来女婿的长相,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赵野手里的礼品之上。
在他看来,男人外表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得看其对女儿重不重视,而这点从初次登门的礼物多少便能体现一二。
所以,当看到赵野提着大包小包后,丁父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过嘴里却客气道:
“人来就行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赵野是看过电视剧的,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
“瞧您说的,我这是初次上门,要是啥都不带的话,岂不让左邻右舍笑话?”
说着,他便将几个布袋放在桌上,从其中一个里面掏出一副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