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放了寒假,正在家陪两个妹妹玩的棒梗听到这些话,忽然吐槽道:“奶奶,你在家骂有个屁用,赵野又听不到!”
“呃……”贾张氏嘴里一滞,随即振振有词道:“你当你奶奶傻啊,那姓赵的是个活土匪,我要是当他面骂他,那不是找打吗?”
棒梗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哼,你们都怕他,我不怕,我刚看到了,他回来时自行车上挂了两包点心,等一会他出了门,我就把东西拿回来。”
贾张氏也馋,但她多少还有点理智,闻言赶紧劝阻道:“别,千万别去赵野家,那混蛋要是发现你偷他东西,他肯定会打你的,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禁得住!”
为了让孙子改变主意,贾张氏决定祸水东引:“要不,你去傻柱家里瞅瞅?”
棒梗不屑道:“别提那个大傻子了,早上他刚走,我就去过他家了,屋里除了半瓶醋,连粒花生米都没有,还大厨呢,我呸!”
“这个傻柱还真不是东西,明知道我大孙子饿了会上他家,他也不说在家放点吃的,活该他找不到媳妇!”
何谓升米恩斗米仇,贾张氏将这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祖孙两个声讨了一会傻柱后,贾张氏眼珠转了转,又出了个主意:“大孙子,你可以等许大茂回来后,去找他呀,他现在娶了你妈,你吃他的合情合理。”
“这还用你说,我妈走时交代过我了,让我以后到了饭点,就带着小当和槐花上许家吃饭。”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黑着脸问:“那你妈有没有说让奶奶也去?”
棒梗用理所应当的口吻回道:“当然没有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有手有脚的,你上人许大茂家干嘛,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再说了,万一你把许大茂惹得不高兴了,连累的我也没得吃,多不划算呀!”
“嘿,你这小白眼狼,奶奶真是白疼你了!”
棒梗倒是不笨,见贾张氏生气了,连忙服软道:“奶奶,你放心吧,要是有好吃的,我不会忘了你的。”
“这还差不多!”
同一时间,阎家。
三大爷阎埠贵拍着大腿,遗憾的叹道:“失策了呀,我早说要把冉老师介绍给赵野的,可一直没抽出机会来,这下好啦,谢媒礼没了,亏大了!”
正盘腿坐在床沿,低头纳鞋底的三大妈埋怨道:“还不都是怪你,我说这事拖不得,不管是冉老师也好,还是于莉她妹妹也罢,先把人带来和赵野见上一面。
成不成的另说,但赵野必须得领你这个情,可你非得拿乔,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了吧?”
阎埠贵挠着头说:“我那不是想着,上杆子送上门去的买卖,人家不珍惜嘛,哪知道赵野这小子动作这么快,人才去机修厂没几天,自个便找了个对象。”
一旁的于莉开口说道:“爸,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赵野这边没戏了,但还有傻柱呀,他昨儿不是提着东西上门,让你把冉老师介绍给他吗?”
“傻柱,你说他?”阎埠贵露出轻蔑的神情:
“人冉老师可是大学生,会看上他这个颠大勺的?”
于莉听出了阎埠贵的话外之音,不由皱眉道:“爸,你不会是想收礼不办事吧?”
阎埠贵讪讪一笑,言不由衷的否认道:“怎么会呢,你爸我堂堂一个人民教师,咋会做出那种不守信用的事?”
于莉太了解自己这个公公了,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其没有憋好屁,于是郑重提醒道:“你最好心里有数,傻柱可是个浑人,要是让他抓到了你的把柄,指不定闹出什么难看的事来呢!”
三大妈是清楚自家老伴打算的,所以也跟着劝道:“老头子,我觉得于莉说的对,实在不行你把东西还给傻柱吧,他的事咱不掺和了。”
阎埠贵那可是属貔貅的,到了他嘴里东西,又岂有送回去的道理?
“哼,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傻柱那边要是问起来,我自然有话回他。”
说完,为了防止两个女人继续唠叨,阎埠贵干脆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三大妈见状,赶忙问道:“这大冷的天,你不在家呆着,出去干嘛去?”
阎埠贵回道:“我去后院溜达溜达,找机会问问赵野,看他什么时候办喜事,要是年三十之前的话最好,那样咱们可以多打包一些剩菜,过年也能省上一笔!”
三大妈赞道:“你要不提我险些忘了,快去问问,有结果了回来告诉我一声。”
“没问题,你在家等着吧。”
全程听完公婆对话的于莉,暗暗叹了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嫁到阎家了呢?
第304章 又见全院大会
“谁这么没眼色啊,扫兴!”
后院家中,正抱着丁秋楠,打算进行关键一步的赵野,听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脸顿时拉了下来。
倒是丁秋楠经过这一打断,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赶忙红着脸将赵野推开,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催促道:“好啦,你快去开门吧,这大白天的……别让人误会了。”
“你再这样,我……我可走了啊。”
“嘿嘿,要我不这样也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一会……”赵野凑过去,小声耳语了一番,丁秋楠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赵野见状大喜,笑着在丁秋楠额头亲了一口,然后才喜滋滋走到门口,将门栓拉开。
“是三大爷啊,你有事吗?”
阎埠贵见赵野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只得站在门外,伸头往里面打量了一眼,可惜视线却被书架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他遗憾的咂了咂嘴,说起了来意:“是这样的,我来是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赵野一头雾水的反问:“你问这个干嘛,我啥时候结婚,好像是我的私事吧?”
阎埠贵早想好了说词,只听他回道:“是你的私事不假,但你想过没有,你要结婚的话,这迎来送往、跑腿之类的活计,总要有人帮忙吧?
所以啊,我就来提前问下你,你要是定好了日子,不妨先告诉我,正好我最近在放寒假在家,可以帮替你筹备起来。”
赵野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阎埠贵了,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只是稍一思索,他便回过味来。
“三大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用不着。”
“为什么啊?”
“我准备到时随便摆上两桌,请几位老人过来喝杯喜酒,这事就算过了明路了。”
阎埠贵还等着全家上阵,吃席占便宜呢,忙不迭劝道:“小野,你这不行哇,结婚可是人生头等大事,怎么能这么随意呢?
你看人许大茂,明明是二婚,娶的还是个寡妇,都热热闹闹办了一场,你这么干不就被他比下去了吗?”
赵野不仅不上当,反而趁机卖起惨来:“我这点家底,装完房子钱基本就花完了,哪能和大茂哥比啊!要不您慷慨解囊,借我二百先用用,我保证把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
“啊!”听到赵野竟然问自己借钱,阎埠贵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道:“你真爱开玩笑,我们家是出了名的穷人,哪有钱给你借啊,别说二百了,就是二十我拿出来都费劲!”
赵野把手一摊,故作无奈的表示:“那没办法了,我也想请大家好好吃一顿,可条件不允许啊。”
阎埠贵不肯死心的提议道:“我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啊,你可以找老易呀,他可是咱们院出了名的不差钱。”
见阎埠贵为了口吃的,如此不依不饶,赵野渐渐失去了耐心:“三大爷你可真行,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啊,我和易大爷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办个酒宴,让我去向他低头,我才不干呢!还有事吗,没事就请回吧!”
看赵野似乎恼了,阎埠贵只得没话找话道:“还有个事,这不是院里现在还差个管事大爷嘛,所以我和老刘商量了下,决定今晚召开全院大会,由大家推举一个出来。”
“又开全院大会?我就纳闷了,咱们这小小的四合院,屁事咋这么多呢!就这样了,晚上有时间我会参加的。”
说完,不等阎埠贵再说什么,赵野直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扭头回了屋里。
一直有留意外面动静的丁秋楠,皱眉问道:“赵野,你要是手头紧的话,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拿着对付一阵子。”
“傻妞,我那是糊弄外人的,你还真信呢!”
“为什么啊,就算财不露白,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赵野走到丁秋楠身旁,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叹道:“没办法,我们院里的奇葩太多了,趁今儿有空,我给你仔细说道说道,省的你嫁过来以后被人给骗了。”
接着,他便从前院一直说的后院,重点讲了三个大爷,以及秦淮茹、傻柱、许大茂几个的为人,并拿具体事例从旁佐证。
丁秋楠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道:“你们院里的人怎么……怎么……”
见丁秋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赵野替她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丁秋楠不好意思的一笑:“差不多吧。”
“这个我先前也想过,我觉得问题是出在三个管事大爷身上。”
丁秋楠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野感慨:“是啊,街道办和院里住户选他们出来,原本是为了让他们调节大家的矛盾,能起个模范带头作用的。
可他们倒好,一个个为了个人私利,全然忘了一碗水端平的道理,谁跟自己关系好就偏袒谁,把院里弄得乌烟瘴气。
拿易中海来说吧,这老小子为了找人养老,从一开始就明里暗里向着徒弟贾东旭。
等贾东旭死了,他又把目光锁定在贾东旭媳妇秦淮茹和傻柱身上,进而各种纵容这两家人,长此以往,院里的风气可不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了嘛!”
丁秋楠从小跟随父母单独居住,后来由于家庭变故,才搬到了大杂院。
她们那院里虽算不上人人友善,但大家伙相处起来,至少也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因而她实在难以想象,今后住到这边会是什么样。
“我听说双职工结婚以后,是可以申请厂里家属楼的,要不然咱们也申请一下?”
赵野笑道:“没那个必要,这里又不是真的龙潭虎穴。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给人家数钱。”
至于搬出去住的事,其实我也想过,但现在条件还不成熟,等等看吧。”
说到这里,赵野顿了一下,干脆将自己找娄晓娥买四合院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丁秋楠,末了还承诺道:
“等过几年我们有了孩子,再搬过去住不迟,到时还可以把你爸妈也接过去,省的你去趟娘家两头跑。”
丁秋楠大喜,连忙确认道:“你说真的?”
“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在你心里,连这点信誉度都没有吗?”
“哎呀,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人家那不是高兴嘛!”
赵野眼珠一转,凑到丁秋楠耳边坏笑道:“你既然高兴,那是不是该兑现刚才的诺言了?”
“呃……好吧,但你不许太过份啊。”
…………
丁秋楠一直呆到下午五点左右,才由赵野将她送回了家。
这次赵野并没进丁家门,在叮嘱明天来接丁秋楠后,便回了四合院。
刚一进入中院,不出所料的又遇上了全院大会。
坐在中间主位的刘海忠,正口若悬河的说着开场白,见赵野出现,这老小子立刻没好气道:“赵野你咋回事,不是已经事先通知过你了吗,为什么无故缺席大会?”
赵野可不惯着刘海忠,当即便回怼道:“我说二大爷,不对,现在是一大爷了,你能不能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就开个全院大会嘛,用的着这么上纲上线?
真是的,让人家外头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商量什么全国大事呢,不知所谓!”
“你……”刘海忠那个气啊,他原本只是想在大会召开前拿赵野立个威,谁想却忘了赵野是个刺头,从而遭了这么一通抢白。
然而,更气人的还在后头,赵野话音刚落,傻柱便接茬道:“就是,不就是当了一大爷嘛,搞得像多大的领导似的,狗肉上不了台面!”
傻柱这一开口,马上就吸引了刘海忠的火力,只见他狠狠一拍桌子,怒目圆睁的喝道:“傻柱,你说谁是狗?”
傻柱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回道:“我那是形容词,你上过学没有,没有的话让三大爷给你解释下意思?”
可以说,文化程度是刘海忠一生的痛点,他始终偏执的认为,如果不是吃了这个亏,自己早当上了厂领导了,所以当听到傻柱拿这个说事,他的思维下意识就被带偏了。
“你才没上过学呢,我可是高小文凭。”
傻柱乐的看刘海忠笑话,于是故意拿其逗起了闷子:“小学就小学,还说什么高小文凭,真会给自个脸上贴金!”
刘海忠果然气的跳脚,兀自争辩道:“你懂个屁,高小可是比小学多上两年的,那相当于初中好不好?”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特意当众询问阎埠贵:“老阎,你是老师,就由你来给大伙解释一下,小学和高小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