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把徐星河扶到床上躺下后,还贤惠给他弄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后。
柳青菲才折身出了去,回小屋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吊带真丝睡裙,抱着一个小枕头回来了,关好门,柳青菲将小枕头放到飘窗的台子上边,坐稳看看徐星河,就想将窗帘拉上,很快吱吱一声,卧室里顿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徐星河听着耳边不远的呼吸声,倒是怎么也睡不着。
柳姨好像也没睡,荞麦皮的枕头发出滋滋的细碎响动,她脑袋似乎反复变动着姿势。
徐星河清清嗓子,“……柳姐?”
吧嗒,桌上台灯立刻亮了,“你说。”
“咳咳,没什么,就是问你睡没睡。”
柳青菲脸上略略有些枕头压出来的褶子,“没有,今天,嗯,今天不太困。”
徐星河道:“我也是,脑子里事儿太多,死活睡不着,嗯,要不咱俩说说话?”
“说什么?”
“对啊,说什么好呢。”徐星河也转了转身子,透过台灯微弱的光,倒是能够看见柳青菲白皙中带点红润的脸蛋,“嗯,就双选会那个事,有信了吗?”
“嗯,今天下午帮你问了问,几个二本学校大概率是没问题的,庆大那边有些犹豫,不一定。”柳青菲回答道。
徐星河一下坐了起来,“哎?庆大也有戏?不是说不行吗......”
“他们校长是我们家一个叔叔,加上你也是学校的学生,即使公司资历不行,支持学生事业,也说得过去......但还没定,他说要学校党委会开会讨论一下。”
“真的?”
其实柳姐这么说,那大概率是八九不离十的,徐星河也是该感谢他这个庆大学生的身份了,加上柳姨牵线,“柳姨,你太棒了,我爱死你了。”
柳青菲脸一红,没再吭声。
“困了吧?”
柳青菲低低一嗯。
“那你休息吧?”
徐星河看看写字台上的枕头,“干脆你也上床睡吧。”
“不了,不了。”柳青菲赶紧摇头。
“放心,我不干什么的。”徐星河道:“你睡桌子上我看着心疼,要不你就上床,要不你就回客卧,你选一个。”
柳青菲唇瓣微动,往床上看了眼,想了很久,终于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小心坐到了床侧。前些天,其实都已经坦诚相见了,只是气氛和正常的时候不对,但太避讳也有些假。
加上担心徐星河半夜有事,她就没有走,迟疑片刻,她伸手关上灯,轻轻在徐星河身旁的空地上躺了下去。
很快,夜色渐浓,月光也被乌云遮住了痕迹。
嗡嗡嗡,嗡嗡嗡。
本来打算睡觉呢,今天屋里有蚊子,唧唧喳喳吵得徐星河还是睡不着。
大约过去了十多分钟,徐星河也没什么困劲儿了,怕柳青菲晚上着了凉,就用脚将身上的被子踢下去一些,脚腕子一抬,用被子给柳青菲的小腿和脚盖住了,不经意间。
徐星河的脚心碰触到了一只热乎乎的小脚丫,很滑溜,皮肤很软,徐星河心头就是一跳,没舍得拿开,而是就在她小脚丫边上停住了,自己脚心隐约搭在她的脚背上,感受着上面的细腻。
柳青菲许是睡熟了,一动不动,呼吸很均匀。
徐星河悠悠地把脑袋一扭,看着柳青菲风韵犹存的侧脸,闭上眼,鼻子里嗅着她身上飘出的成熟女人的味道,心中一片安宁和温馨。
嗡嗡嗡,蚊子还在骚扰着徐星河,今天它特别的讨厌,大腿上,胳膊上,脖子上,都被蚊子叮了包。
咔吃咔吃,不一会儿,还传来柳青菲身上传来指甲挠肉的动静,她小手儿正挠着大腿。
“柳姨?”
“嗯?”
“你也让蚊子咬了?估摸着刚刚关窗之前偷摸跑进来的。”
“......家里好像有蚊香,我去找找。”
吧嗒,台灯被人拧开了,昏黄的光线打亮了卧室。
柳青菲一下在床上半坐着,右侧的大腿上明显有一处红扑扑的小包儿,她抓了两下痒痒,就扯着脖子在屋里寻摸着。
徐星河则是眨巴眨巴眼,终于迎着光把眼睛睁开,看看墙上,瞧瞧床单,瞅瞅半空,终于在床头的梆子上发现了蚊子的踪迹,是一只花不溜秋的大毒蚊子,他赶快站在床上,弯着腰,迈着退,张伸手啪地一把拍过去,可一琢磨,他右手也不能动啊。
“柳姨,有电蚊拍吗?”
眼睛快速在周围一扫,又看到了它,徐星河让那边躲在柜子面前的柳青菲想想办法去拍死。
翻了一圈柜子,暂时没发现蚊香的柳青菲就起身回来,没电蚊拍,但柳姨还是不至于蚊子都怕,就想着赶蚊子。
柳青菲赶蚊子的时候,就站在徐星河的旁边,不可避免的,那裙底的风光尽收徐星河眼底,柳青青活动着,自然而然的两条美腿从脚踝到大腿根,都被徐星河看了个清楚。
柳青菲似乎很快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将大腿加紧,捂了下裙子,没吭声,用手扇风赶着蚊子。
折腾有一会儿,柳青菲下床去洗了手,回来后,掌心多了一瓶花露水,“你叮了几个包?要不要,我先给你抹抹吧。”
“你先抹你的。”
“哦,那你稍等。”
柳青菲借着灯光掰着大腿,用香喷喷带着点清凉在上面滴了滴,均匀地涂抹上去。
“……我好了,你呢,叮在哪里了?”
徐星河伸出腿,“脚上有个,身上有,脖子也是。”
柳青菲就半跪着走到床尾,低下头,摸着徐星河的脚找了找,她特别温柔听话,旋即拿玻璃瓶子的那种花露水一倒,然后轻轻一点,并用手指柔柔地涂抹开来,再往上看看。
柳青菲又给他身上脖子上等地方的包儿全抹上了花露水,弄得徐星河身上凉飕飕的,挺舒服。一时间,不算很难闻的气味飘散在屋内。
“抹了四个,嗯,还有其他地儿吗?”
“没了吧。”
“那,我关灯了?”
“等等......好像还是有些痒痒的,你这花露水,是不是过期了啊?”
柳青菲一眨眼睛,端着玻璃瓶看了看,自己怎么不痒了?于是关心道:“是吗?会不会是你过敏了啊?”
徐星河张口就来,“不知道啊我,但是真的好样啊,几个包都痒得要劲,柳姨你不痒吗?”
徐星河又装作他此刻两只手都不能动的样子,一副可怜模样。
柳青菲抿着嘴唇低声道:“那,那我给你挠挠?”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啊?”他话是这么说,但已经完全不客气的把腿伸了出去。
徐星河眨巴眨巴眼睛,又卖惨,“麻烦你了,稍微快点,咝,呼,太难受了,有痒却抓不到,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柳青菲果然别着脑袋凑过去,迟疑了片刻,她慢慢伸出手。
徐星河转了个身子,满足地做了个深呼吸,任由她的手放在自己背上,
柳青青眼睛看着一边木地板,“是这,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
“这儿?”
“再往下,对对,就这块!”
柳青菲手上帮他止痒,不过却没敢用指甲挠,怕伤到他皮肤,只是用手指肚一点点蹭着,非常温柔。
徐星河表情一舒,难受的感觉潮水般的褪去了,然而,一种兴奋感却止不住地又升了起来,柳姨她真的太会照顾人了啊她!
半夜。
黑乎乎的卧室里。
“你,还,还痒吗?”
“还有一点,嗯,可以稍稍用点力,我手臂上边这小包,你捏捏都行。”
“……这,这样?”
“动作再大一些,咝,对对,就这样!”
其实再怎么痒,滴了点花露水,再轻轻揉揉就不怎么痒了,徐星河也不痒,但他就哄着柳青菲给他挠痒,完了还哄他给自己揉,贼啦坏。
但坏是坏了,待遇舒服啊。
柳青菲咬着下唇浅声道:“......现在行了吗?”
“咳咳,那个啥,还差一些。”
柳青菲也看明白了,直接收回了手,然后扭头,不理会徐星河了。
“别介,柳柳,我痒。”
见卖惨没用,柳姐还是不为所动,徐星河的小脑袋又有了新主意:“好吧,你帮我挠痒挠完了,我也得帮帮你了......”
徐星河起身,就用他刚刚装瘫痪的左手,轻轻搁在了柳青菲的手臂上。
柳青菲凶巴巴的转身:“干,干嘛啊!”
“你照顾我半天了,我不得伺候伺候你啊。”徐星河有理有据。
“我不痒!”
“不,你痒的。”
徐星河那管她痒不痒的,找着她身上被蚊子咬的小包,就帮她挠起来。
“这个力道,合适吗?”
“我不痒!”
“不不不,你真的被咬痒了!”
“这里呢?我帮你捏捏吧。”
“我不痒!”柳青菲红着脸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我看你这里应该被蚊子咬得不轻。”
“呀!”柳青菲没好气的推了徐星河一下,“你烦死了啊!”
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止了打闹。
“今天谢谢了,嗯,早点睡觉吧,被子记得盖严实一点,别着凉。”
“嗯,你也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上,客厅餐桌上摆满了早餐。
今儿个徐星河精神状态好转了一万倍,神清气爽,劲头十足,要是没有手上缠着的纱布和药膏,任谁也看不出他还是个病号。
徐星河很是有些唏嘘,这段日子,他算是真的认识了柳姐这样的女人是多让男人心悸,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