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推开门,想也没想就寻着卫生间走过去了,一拧门把手,大步进了去,打着哈欠要洗脸。
嗯?
什么声儿?
徐星河进来后才是一愣,因为听到背后居然有哗哗的流水声,声音虽然不大,好像隔着东西的,但还是听得很清楚的啊,他是完全没搞懂情况的,下意识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徐星河脚下一晃,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现在才发现卫生间里居然不止他一个人,林映纯竟然也在,不但在,而且还在哗啦啦地洗澡。
大清早的洗澡,昨晚你干嘛了。
不但在洗澡,那浴室的门还是纯透明玻璃的,玻璃上那一层层水雾下面,林映纯光溜溜的丰腴身子显得格外清楚,几乎是一览无余的。
这婆娘。
洗澡就洗澡吧!你丫怎么不锁门啊!
徐星河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一个人生活惯了,所以一睁眼就是去洗手间,根本没有其他的自觉,于是也没在意就这么进来了。
他觉得这真不能怪自己,林映纯要是把门锁上或者里面声音大一些的话,徐星河就肯定知道里头有人了啊,这下可好,让里边的林映纯知道,他又得逼逼赖赖了。
这时也瞥见了浴室前的小篮子里的那堆女人衣服内衣啊,白色的啊,粉色的秋衣秋裤啊,什么都是堆在了篮子里。
哗哗哗。
林映纯还在洗澡。
可能是浴室玻璃门隔着,而且里面的水声太大了,林映纯也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现在正双手慢慢往身子上打浴液,泡沫一下子多了起来,被她的手一点点搓在了大腿和小腹上。
这种偷偷摸摸的视角,太刺激了!
不行,不能看了,被发现就又难得和她东扯西扯。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离徐星河进来卫生间也就过了三四秒钟而已,徐星河就急忙把水龙头关上,蹑手蹑脚地一侧身,就想赶紧出去。
可是事与愿违!
就在徐星河刚走了两步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耳边浴室里的水声毫无征兆地停了,一点儿声儿都没有了,徐星河一愕,条件反射地侧头看过去,下一刻,他就和林映纯冷冰冰的眼神碰在了一起。
徐星河咳嗽了一声,因为他此刻的姿势确实不是很雅,有点跟小偷似的,做贼一般的动作勾着腰。
额。
被发现了!
他轻手轻脚就是为了不让林映纯发现啊,早知道要被看到,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呢,还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做贼心虚,现在倒好,不心虚也成心虚了。
林映纯冷漠道:“干嘛?”
可能是昨晚她敲门徐星河当他没听见吧,此刻脸有点臭。
“不干嘛。”徐星河还是很硬气的答了一句。
“你昨天不是不理我,不给我开门了吗?怎么早上起来还偷看呢?”林映纯的声音挺阴阳怪气的。
徐星河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忍他很久了。
有些低沉着嗓音,“谁他妈偷看你了,大清早的洗澡,谁知道你不关门呢?”
林映纯一副很欠儿的样子,“谁让你看了?”
“我看啥了,门挡着,以为多希罕。”
“不稀罕,那你现在在里边是干嘛?”
“大白天的不让人上个厕所了是吧。”
“你是上厕所吗?”林映纯有些不依不饶。
然后徐星河已经被她这几天整得恼火了。
此刻是真的有些不想理他了,扭头就走,那边林映纯还要说什么都不听,直接给出了房间,车钥匙没拿给林映纯留下了。
然后自己直接走了,打了个出租,就去了最近的火车站。
他还真不伺候了。
什么东西啊你。
徐星河打算回去了,要玩你丫自己玩去吧。
等他刚进了火车站手机嘟嘟嘟的响个不停,能有谁打过来。
全是林映纯打来的。
但都被徐星河拒接了。
徐星河无情的回了学校。
然后好些天根本不理林映纯,把那婆娘拉黑了。
一周的学习工作时间过去了。
周六,徐星河休息了,这阵子事情太多了,前段时间堆积,需要处理的东西也太多了,公司学校,不过他也挺放松的。
最近这周,他是完全忘我的开始了工作,然后断绝了和自己女人的所有见面。
哎,那什么多了,舒服的时候是舒服过了之后,真有些索然无味的。
徐星河也得缓缓。
得给自己留点空间么。
徐星河肯定也要给自己放两天假的,不然到时候田还没耕好,牛坏了。
徐星河能一个星期正经过一个只有自己的双休日,这个情况肯定是不常见的。
未免太悠闲了一些,毕竟一周五天工作日,他翻牌子都差点不翻了。
但徐星河可不管这个那个。
休息了一些天呢,精神恢复好了。
心情也愉悦了。
徐星河这才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
加上之前柳姨和林映纯那么闹,他也不知道后续了有些好奇。
于是,早晨。
外面春色盎然,绿意越来越浓。
不过因为好多天没下雨了,也有些天干物燥。
徐星河洗了个澡,打扮了一下,就给林映纯那里去了一个电话,“喂,柳姐,今儿休吗你?”
她那个工作,还真不一定有双休,值班领导都得在岗位上呢,比起徐星河都难争取到休息的。
为人民服务嘛。
“干嘛?”电话那头,是柳姨磁性的声音。
“这不是想联系一下你么。”
“联系我干什么?用不着。”柳姨生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别啊,肯定用得着,你和林映纯怎么样了,因为我这边的问题肯定也让你也受了她不少压力,我怎么着也得看看你去啊,我买点水果,然后再买点菜吗?我中午给你亲自下一顿厨。”
柳姨在大学城这边来了,徐星河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声音才重新传了出来。
“你要过来就过来,别买东西了。”
“成,反正你甭管了,我看着办吧。”
“我给你发个地址过去,你一会儿直接去那个地址就可以了。”
“啊?什么地址?”
“新家,刚买的房子。”
“哟,你这是准备和林映纯分家了啊,有这么严重吗?”徐星河愣了一下,然后失笑的说。
“我分家不分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够宽的是吧?”
“咳咳,没有没有。那我过去是……”
“给我搬家,东西都弄好了,就等车了,你到了的时候估计我也到新家那边了,需要你的力气。”
“行嘞,这肯定没问题啊,我这就去!”
“嗯。”
那边就挂了。
片刻后,短信就发来了地址。
徐星河也挺高兴,柳姨的态度是越来越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挺好,这也是徐星河希望看到的。
……
上午。
大学城。
比较边缘的一个小区外。
徐星河的车子开过来了,一个人来的,下了车后就看看这边。
这里地理位置其实不是特别好,虽然没到大学城外吧,却也不是中心了,配套设施相对有限,但是环境和绿化却做得很好,小区门口往里一望就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工湖和凉亭,房价估摸不高。
也不会太便宜的。
但对于柳姨来说,确实太廉价了些。
徐星河大步进了小区,门口有保安,但也没有什么盘查登记之类的,因为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而是普通小区,没那么麻烦。柳姨给他的地址就是对面的2号楼,徐星河绕过人工湖刚一过去,就在一个五层板楼下面看到一辆卡车。有两个工人正在往下卸东西,都是些家具电器。旁边不远处还有两个人在一旁看着,一男一女,男的大概四十岁的样子,女的自然是柳姨了。
徐星河一瞅,诶,今天还有新的面孔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那男人可能是看徐星河年轻,还以为他是那家的孩子呢,没太注意他,徐星河依稀能听到他的声音,“青菲,这里也没有咱们单位的家属院好,要不我帮你问问,老王调走了,他房间还空着呢,那个位置不错,离上班的位置......”
“叫我老柳吧。”柳姨的声音硬邦邦的,“这边离单位也不远,就不麻烦了,而且别人住过的地方,我也不喜欢。”
柳姨什么身份啊,一看就是娇身冠养的。
徐星河听着柳姨生硬的声音,就像笑的,不过他没吭声,就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
“怎么好用老柳称呼啊,太那什么了。”
柳青菲盯着他道:“同事而已,这没什么的。”
柳姨在外边,还真的很给人距离感的。
男人立刻道:“我尽量注意,你可别生气啊,你一生气我心里也得跟着紧一下。”越说越有点肉麻的感觉。
徐星河听不下去了,笑呵呵道:“柳姐一直都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她,青菲青菲的,她还是喜欢别人叫她姐,或者全名。”
柳青菲瞅见了徐星河来了,一挑眉,“嗯?”
男人也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有点生气,郑重其事地看了一眼插话的徐星河,心说你谁啊?我们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他可不认识徐星河是谁,可能猜到他可能是柳青菲的后辈,我和你长辈说话呢,你瞎插什么话?他不太开心,当领导当惯了,特别有那种长幼尊卑的官僚主义。
还叫柳青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