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衣服还是那样,完全没有干的迹象。
徐星河这下也看出来了,想穿着这身走是不可能了,“章姐,你这儿真没衣服了?我不是记得之前有吗,要不随便我能穿的也行啊,不然我这没法走了......”
章依龄说了嘛,她要闹脾气几天,徐星河留在这里也没啥用了,就觉得晚上还是回学校吧,双选会明天还有呢,今天都耽搁了,明天总不能不去一趟吧。
章依龄看看他那衣服,“那你就跟这儿等着衣服干,什么时候干了什么时候走,一层也有客房,想住你就住,那我就不管了。”说完一起身,“不早了,我休息了。”然后上楼去刷牙洗漱了,真的没再管徐星河。
大晚上的,徐星河就在章姐家一层客厅里眨巴着他那不是很大的眼睛,周围除了电视的声音那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了,这边也就剩了徐星河一个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果然生气都生得这么英姿飒爽的,章姐走的倒是痛快啊,说走就走你不管哥们儿了啊?什么叫等着衣服干啊?看那湿乎乎的样子,那我得等到后半夜才行啊,一晚上我就这么傻坐着啊?要不然住下?可合适吗?
你可真行。
好歹说给我找身衣服啊。
还家里没我的衣服了......徐星河看明白了,那都是瞎说的,她就是想看自己穿她刚刚拿出来的那套粉色睡衣!
报复我呢!
好几分钟,徐星河都坐在那里纠结。
等了一会儿,想明白了,将就她的睡衣休息一晚吧,现在天气大,明天也就干了。
客房。
一楼那屋。
徐星河还没在章姐家住过客房,都是个和她一起睡的。
徐星河推门就看见一张大床,其他还有个书柜和床头柜,然后就没有什么了,客房嘛。不可能太大的,徐星河把拖鞋一踢,就上了床,闻了闻被子,显然这里还没有人住过,而且被褥和东西都是崭新的,一闻都是出厂之前的那种味道,估计也没晾过没晒过,嗨。凑合吧。
窝起被子,徐星河就准备睡了,其实他脑海里也浮现出了章姐丰满身材的画面,尤其觉得她今天那条啡色紧身裤穿得特别好看,心里也痒痒极了。
特别有种想伸手摸一把,但没辙啊,人家生气了,徐星河也不太好造次,诶。
不想了。
徐星河翻了个身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借着点儿酒劲儿就想赶紧睡了,然后明天早点走,还是得去现场,不然白瞎了自己争取的双选会机会。
五分钟……
十分钟……
有时候越想睡越是睡不着。
有时候越累也越是睡不着。
徐星河翻来覆去地跟床上打滚,朝左,平躺,朝右,可都是没能入睡,弄得他也没辙的很。
铃铃铃!
黑暗中,手机急促地响了!
徐星河吓了一跳,拿过来一看,又是愣了愣,是章姐打来的,接起来道:“章姐,怎么了?”
章依龄淡然道:“哪儿呢?”
徐星河呃道:“您家呢啊,一层客房。”
“没走啊?”章姐语气显得和平常比较,不太耐烦。
“没。”徐星河道:“衣服干不了,我这怎么出门啊,而且这么晚了我也难得开车了,我就跟你这儿住一宿了,明儿一早我早点起就回学校,你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我也不打扰了,走的时候我给你关上门,也不叫你了啊?”
章依龄嗯了一声,“那样最好。”
徐星河道:“那我睡了,您还有事儿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大大方方道:“还没睡着呢吧?嗯,那你帮我从楼下那一个枕头上来,我这里枕头太软,不喜欢,要那种荞麦皮的枕头,底下客房的枕头都是那种,拿一个给我,我懒得下楼了。”
拿枕头!
你楼上没枕头啊!
“啊?”徐星河无语。
章依龄道:“就这样。”
电话逐而嘟嘟地断了线。
徐星河叫了声我靠,大晚上还得给你送枕头去?使唤我习惯了吧,可是仔细一想,徐星河忽然心里乱跳了两下,这大黑天的,让我给你送枕头?去你的卧室?汗,这不是话里有话吧?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徐星河脑子动的很快。
先送上去看看?
徐星河二话不说,穿上拖鞋就下床了,也没去另个客房拿枕头,直接把自己的枕头给抱在了怀里,然后推开门进了客厅,并没有开灯,就这么摸着黑地上了楼梯,蹬,蹬,蹬,走到了二层。
主卧在左边。
徐星河一转身,来到徐星河的卧室门口,既然刚刚打了电话,徐星河自然也没敲门,一拧,就把门推开了。
月光还是很足的。
里头,章姐正在被窝里躺着,从她露出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能看到,章姐就是穿了一身秋衣秋裤的,三保暖的那种,颜色是肉色的。
徐星河低声道:“枕头拿了。”
章依龄噢了一声,“放床上吧。”
“嗯。”徐星河给她放到床单上。
章依龄拿过来,换了自己的枕头,旋即就躺下一动不动,再没有说话。
屋里轻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这一下,轮到徐星河这厮犹豫了,见自己站了半天章姐也没动静了,他心道我去,这什么意思啊?您倒是给我个话啊?是暗示还是什么啊?这是让我是出去啊还是躺下啊?
大夜里。
章依龄闺房。
徐星河就一个人跟那儿纠结上了,屋门自动关上了,房间里就孤男寡女地两个人,再加上那窗户上洒进来的幽幽月光,此情此景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他和章姐都老夫老妻了......
怎么着?
躺下还是走?
她不是在生气了吗。
走?人家万一是暗示自己睡这儿呢?
躺下?人家万一气还没消,又踹自己呢?
徐星河那个心情啊,简直就不要再提了,复杂极了,自己女人躺在被窝里毫无防备,留下徐星河在床边做着选择,简直要了老命了。
章姐那在一次次呼吸下起起伏伏的压在胸口上的被子,和那房间里成熟女人身体特有的淡淡香味儿,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徐星河的大脑,他本来是想走的,因为这次是在不想丢面子了啊,但迈了两步脚却怎么也没有迈出去。
徐星河决定再等等,看看章姐什么反应。
一秒钟……
十秒钟……
一分钟……
章姐还是躺在那里没动静,跟刚才醒着的时候的呼吸节奏也一样,显然是不太可能这么快就睡着的,但她却似乎没有答理徐星河的意思,动都没有动,就跟被窝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安详极了。
徐星河一看这样,也做出了决定,麻痹,管他的,反正生气都已经生气了,这次章姐要是再踹自己,自己就走不就行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就算被撅了也就撅了,万一能成他不就也算吧章姐哄好了吗。
徐星河强行帮自己想通了关键的几个环节,心中也一片坚定。
其实自己跟自己斗争了半天,结果想必早就有了,从徐星河拿着枕头上楼的那一刻,他潜意识里估计就有了决定,本来就是老夫老妻了,他自己也清楚,都到了这个当口,徐星河估计不管自己今天心情有多糟糕,那也不太可能做出扭头就下楼的决定,只是象征性地斗争一下罢了。
不走了!
爱谁谁吧!
徐星河一回身走到门前,再次确认了一下门被关好了,然后又走到窗户前面拽了拽,把窗帘也给紧上了,最后方是一看床上的章姐,吸了口气,今天倒是还有些稍微紧张和忐忑地搓了搓手,才大步走上去,轻悄悄地把拖鞋给脱掉了,再一拽章姐给他的她自己的粉色睡衣,把衣服都脱干净了,扔在旁边一张椅子上,至于什么的,徐星河自己的已经洗了,还没干,章姐今天也不可能给他,所以也压根没穿。
等于现在已经是光溜溜的了。然后徐星河就感觉到一阵冷气,大半夜的温度也不能说太足,徐星河便赶紧踩上了床,溜儿溜儿掀开章姐的被子钻了进去。
暖呼啊。
被窝里一片热腾腾的。
徐星河被暖意包围了,知道这是章姐捂出来的体温,闻着还有她身上的体香呢,脸上也是露出了舒适的表情,不再像刚脱衣服时那么哆哆嗦嗦了。
然后呢?
然后怎么办?
徐星河眨巴眨巴眼睛,往旁边看了看,章姐是背对着他那里的,也看不到章依龄什么表情,反正还是没动窝就对了,也不知道是睡没睡着,刚刚没睡,这么半天了不代表现在没睡啊,他又确认了几下,挑着脖子看了好几眸子,最后才试探着伸出手,被窝也是被徐星河的胳膊肘撑得鼓了鼓,徐星河手顺着热腾腾的被窝下面摸过去,布料的触感就印在了手心,是章姐腰上的感觉,滑溜溜的。
“瞎摸什么。”
可还没摸几下呢,章依龄那边忽然一动,竟然翻身坐了起来,撩开被子捋了下自己的长发。
徐星河差点晕倒,也无语的很,什么意思你是?别是走吧?可这就是你的卧室啊?你走哪儿去啊你?徐星河也不知道她突然坐起来什么意思,想着章姐生气不让自己碰?
那她打电话让自己上来送枕头干嘛。
“章姐?”徐星河没出被窝,因为什么衣服也没穿,就躺在那里问了一句。
章姐也没看他,把头发捋好后,一扭大腿从床上下去了,踩在了拖鞋里,大步走到一个柜子前面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喝酒,一边拆开一边坐回了床上,然后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第259章 早上(求订阅)
这章姐也真够撩拨人的。
徐星河咳咳一声,也没敢催。
夜很静。
屋子里边也很静。
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其实大部份人也差不多都休息或者快要休息了。
徐星河躺在章姐的被窝里,今天也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章姐咕咚咕咚地喝酒,他今天可没什么话语权了,毕竟嘛,自己有错在先。
那个速度啊,简直别提了,黑天也看不太清楚,但看瓶子的话好像是茅台的那种白瓷瓶,标在月光下也有点像,那可是白酒,度数都不可能太低的,之前章姐吃饭的时候也说过有事情不喝酒。
“章姐?”徐星河叫了一声。
“……”章依龄此刻没搭理他。
“你不是说有事情不喝酒吗。”徐星河道。
“…………”章姐还是喝自己的,没言声。
等大概半瓶酒一口气下了肚子了,徐星河才看不下去了,想上去抢酒瓶子,“那我陪你喝点,你可别喝了。”
然而还没等他抢,章依龄已经把瓶子放下了,搁在了床头柜上,然后一转身就脱掉拖鞋上了床,再一次地钻进了被窝里面,这次没有背对着身子,而是冲着天花板平躺着的,微微眯着眼睛。
徐星河挠挠头,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就章姐那个喝酒的架势,他看着也发憷啊,不过心中还是大概有数儿了,犹豫了几下后,徐星河便挪着身子往章依龄那里凑了凑,见她没反应,又凑了凑,整个身子都贴在了章姐的侧面,然后徐星河也不纠结了
徐星河胆子更大了,也是借着点晚上的酒劲儿,下手狠了一把。
章依龄似乎吃痛地吸了口气,眼睛刹那间睁开盯住了他,脸色也沉了下来。
徐星河略有些心虚,也知道自己劲儿用大了,但这个时候他哪儿能退缩啊,气势上绝对不能,可能是因为和柳姨有了习惯的动作,今天徐星河稍微重了一些。
因为柳姨的唯唯诺诺嘛,徐星河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章姐也有想要像对柳姨那样的对她,像是什么东西被徐星河放出来了似的,他一下就咬在了章姐的嘴唇上。
让章姐好一声惊呼,“哎哟,疼。”
不过,如果她不喜欢,她肯定是要当场就说出来的,也不会惯着徐星河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