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你撒泼打滚也就罢了,敢在搞封建迷信,我就把你赶回农村。”街道王主任厉声喝道。
王主任自然知道贾张氏最怕什么,立即出言喝止。
王主任在很早以前就想把这胡搅蛮缠、尖酸刻薄的贾张氏撵回农村老家,省得这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只可惜,王主任根本不懂四合院。
王主任的想法被易中海轻松几句话给阻止了。
后来,随着贾东旭的身亡,秦淮茹顶班后和三个孩子由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有了定量,日子不那么难过了,秦淮茹需要上班,孩子除了贾张氏无人看管,王主任也就没再提这事。
贾张氏也有自己朴素的价值观,那就是死也不能离开四合院。
钱没了,可以找秦淮茹要,再从傻柱身上吸血,但被撵回了农村,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贾张氏见王主任发怒,便立即老实了。
秦淮茹却哭的肝肠寸断,这可是她辛苦攒下来的钱啊,没想到直接就没了。
板车上的傻柱一看秦淮茹哭的如此凄惨,热血直接涌上心头,大喊一声:“把秦姐的钱还给秦姐,欠大家的钱从我工资里扣,我慢慢还。”
“你还得起吗?说这是秦淮茹的钱,简直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们工人的血汗钱。你说你自己还,你问问大伙儿,看大家伙同意吗?”许大茂冷笑一声道。
“不同意!”
“不同意!”
钱只有到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众人怎么可能允许杨厂长把贾家的钱还回去,纷纷催促杨厂长赶紧给大伙儿分钱。
经过会计一点钱,傻柱家是一百三十五块钱,秦淮茹家总共是四千八百六十五,两家总计五千块钱。
这五千块钱离总帐七千就差两千,众人还是很满意,同时也更加憎恨傻柱和秦淮茹,尤其是秦淮茹,她居然这么有钱,这些钱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
杨厂长建议平分,剩下的钱在秦淮茹和傻柱的工资里扣,以后,每个月傻柱留下五块钱的生活费,秦淮茹留下十五块钱的生活费,剩下的钱全部扣下,直至还完帐。
没有绝对的公平,只要相对的公平,反正有钱拿,大家伙自然没再闹。
傻柱倒是无所谓。
傻柱有着迷之自信,只要自己手艺在,一切都会好起来,大不了以后多接点私活罢了。
秦淮茹却是哭的肝肠寸断,本以为嫁到城里来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贾东旭家这么穷,还遇上一个恶婆贾张氏。
好不容易盼到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贾东旭又嘎了,自己顶班进厂,转成城镇户口,有了定量饿不死了,又有傻柱这个大冤种当吸血包,眼见日子又好了起来,没想到又挨了当头一棒,被打回原形。
“秦姐,别哭,以后有我,大不了我多接点私活。”傻柱安慰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才好受一些。
只不过,傻柱和秦淮茹显然高兴的太早了,傻柱能想到的,许大茂自然能想的到;傻柱想不到的,许大茂也能想的到。
“贾家有缝纫机和金戒指,可以抵点帐。”许大茂突然喊道。
“抵账!抵账!”众人一听,连忙喊道。
还是那句话,钱到了自己手里才是真的,放在别人手中,天知道会出什么波折。
“民间不允许藏金,贾张氏的金戒指街道没收了。”街道王主任连忙喊道,直接把贾张氏的金戒指收走了。
任凭贾张氏如何在那里撒泼打滚也不管用。
接下来便是拍卖贾张氏的缝纫机,四合院里的众禽兽可不想惹上贾家,自然没有人竞拍。
最终,贾家的缝纫机被一人用七十块钱拍下。
贾张氏死死地抱住缝纫机不让人搬走。结果,没两分钟便松开了手,工人们会教她做人的,三拳两脚下去,贾张氏就老实多了。
“傻柱的房子是私房,也可以抵债。”许大茂再次喊道。
这个时候,众人面面相觑。
缝纫机的话有些人咬咬牙,还是能买的起,但是,房子买不起,更何况,这个时间段,房子还不允许买卖。
许大茂见有些冷场,立即拉来郭大撇子耳语几句,郭大撇子眼睛一亮,立即与周围的人说了几句,片刻之后,许多人齐齐喊道:“抵账!抵账!”
“许!大!茂!你敢卖我的房子,我打死你个丫挺的。”傻柱大怒,双眼如同愤怒的公牛一般,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恨不得将许大茂生吞活剥。
可惜,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死死地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许大茂给郭大撇子说的话是:拉来一些人,加上我的那份,凑够六百的帐。大家一起把傻柱的房子抵过来,只要抵过来,自己就拿出六百块钱,买下郭大撇子他们各自的债务,自己的那份帐务也分给大家当劳务费。
这样一来,郭大撇子等人能见到现钱,许大茂获得了傻柱的房子,一举两得。
“杨厂长,钱我们不要了,把傻柱的房子给我们抵账就行!”郭大撇子带着十来个人来到杨厂长面前喊道。
杨厂长让会计一算,这些人的帐加上许大茂的,正好六百块钱,现在的房价也差不多这个价格。杨厂长不由得看向街道王主任,意思是能不能操作。
王主任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现在当下首要任务是安抚众人的心,让众人散去为先。
房子虽然不能买卖,但能抵押。
当即,轧钢厂杨厂长和街道王主任把傻柱的房子抵给了郭大撇子等人,并签署好文件。随即,杨厂长和王主任让各自的手下去拿公章。
按好公章、办理后过户手续之后,傻柱的房子便不再属于傻柱,而是属于许大茂、郭大撇子等人。
许大茂一声令下,郭大撇子和他的手下,冲近傻柱屋里,把傻柱的家具以及锅碗瓢盆之类的统统扔了出来。
何雨水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动,毕竟,祸不及家人,再说,何雨水也是个可怜人,并未参与其中,也并没有因傻柱抖勺而受益。
只不过,何雨水房间的锁还是换了,傻柱房屋的锁同样换了。
傻柱愤怒的目眦欲裂,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只是疯狂地叫嚣着:“许大茂,你等着,等我伤好了打死你!”
许大茂不置可否,冷冷一笑,然后当着傻柱的面,在杨厂长和王主任等一众轧钢厂领导、街道领导的见证下,与郭大撇子等人签署了债务转移协议。
许大茂当场拿出六百块钱,让郭大撇子等人分了,傻柱欠自己的那点钱就当给这些人的劳务费了。
做完这一切后,许大茂又找街道王主任办理房屋相关的手续,王主任为了不多生祸端,现场火速办理。
自此,傻柱的房子便成了许大茂的。
“傻柱,你的房子是我的了。”许大茂洋洋得意地看向傻柱,还露出个挑衅的笑容,桀桀怪笑道。
第33章 秦淮茹含怒举抱许大茂
傻柱的怒火直冲天际。傻柱本来就身受重伤,加上许大茂这么一刺激,直接“嘎~”地一声晕了过去。
“呀,气性不小啊,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许大茂幸灾乐祸地笑道。
随着众人都发了钱,以及有了杨厂长的保证,众人开始慢慢散去。
这一起事件,傻柱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用担心被轧钢厂开除了。即使厂领导想开除傻柱,大家伙也不愿意,谁让傻柱欠着大家伙的钱呢。
再者,傻柱也不会被罚去扫厕所了,扫厕所才几个钱,指望扫厕所挣的那点工资,傻柱即使干到死,也还不完钱。
这也是杨厂长把傻柱罚到车间的原由,希望傻柱在钳工或者锻工等技术工种的天赋跟炒菜一样强,这样就能快速提升等级,等级一高,钱就多,好还大家伙的钱啊。
无论四合院众禽兽,还是大家伙,都是发自内心地盼望着傻柱拥有超高的天赋,并快速提升技能等级,这在轧钢厂甚至所有企业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不得不说,傻柱创造了一个奇迹!
希望傻柱不要愧对大家伙的期盼。
“许大茂,你真是个禽兽!”秦淮茹如同母狼一般,凶狠地瞪着双眼,恶狠狠地说道。
“你才是禽兽,表面上吃的是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实则吃的是工人们的血汗,我很好奇,你们这种铁石心肠的禽兽们,想必在吃工人血汗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会洋洋得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吧。”许大茂毫不犹豫地回怼道。
“你……杨厂长,我举抱,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时都会吃拿卡要,向乡亲们强行索要山货。”秦淮茹大声说道,并且,秦淮茹还想扇动众人对付许大茂。
可惜,秦淮茹那点智慧只适合在四合院耍耍威风,她那点道行差的太多。
许大茂的事情和傻柱的事情表面上是一回事,但内里却有实质的不同。
傻柱侵害的是轧钢厂工人的利益,这些人被许大茂点醒之后,自然要找傻柱算帐。
许大茂虽然吃拿卡要,但这是暗地里的规则,你不好好招待,人家凭什么给你放电影啊?这是各取所需,即使许大茂要的有些过份,但也属于可接受范畴。
再说,即使要举抱,也是人家乡下的公社举报,也轮不到秦淮茹举抱。
这种事情跟厂里的工人一分钱的利益都没有,自然没有人搭理秦淮茹。
工人们不搭理秦淮茹,不代表厂领导不管这事。
杨厂长是知道些许内幕的,更知道许大茂有恃无恐,无奈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给大家伙解释一些。”
许大茂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即使秦淮茹不借机举抱,四合院的禽兽们也会找机会举抱自己。
许大茂不慌不忙地取出红星公社、五星公社等公社给的感谢信,对着秦淮茹呲牙一笑。
秦淮茹隐隐感到了不对。
许大茂把信交到杨厂长的秘书手中,由秘书把信展开,展示给杨厂长看,然后,许大茂举着手电筒,当照明灯用,杨厂长举着喇叭,把这几封信的内容念了起来。
杨厂长念完之后,许大茂把信传给轧钢厂的领导以及街道和工安的领导们看。
“秦淮茹,你误会许大茂了,许大茂是位好同志。”杨厂长说道。
轧钢厂的领导也连连说道许大茂是位好同志,街道和工安的人也点头表示赞扬。
秦淮茹顿时气苦,同时心中绝望无比。
本以为可以轻松搬倒许大茂,就像许大茂搬倒傻柱那样,没想到不但没有搬倒许大茂,还让许大茂扬名。
许大茂心中冷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儿啊,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
“杨厂长,王主任还有诸位领导,由于傻柱欠下的金额太过巨大,我建议让大家伙分成三十个小队,每个小数最少三人,起码得打的过傻柱,这些小队负责轮流看管着傻柱。”
“我这么建议原因有三。”
“一是督促傻柱努力工作,好让傻柱早早地还完大家的欠款;”
“二是防止傻柱逃跑,万一傻柱跑到外地去找他爹何大清,那这笔帐就成了糊涂帐,大家伙总不能吃这个闷亏吧,也不能向厂里要钱吧?”
“三是因为傻柱是个厨子,他在休息的时候是可以接私活挣钱的,安排人看管着傻柱,正好把傻柱挣的钱缴过来归公,由厂里统一分配。”许大茂说道。
“对,对,许大茂所言极是!明天,不,我今天晚上就给大家伙儿分组,轮流看管傻柱。”杨厂长等众领导连连点头同意,尤其是第二条,万一傻柱跑了,大家伙又不肯吃下这个闷亏,万一有人挑动,找厂里要钱咋办?
秦淮茹一听这话,双眼一黑,差一点晕过去。
秦淮茹本以为可以指着傻柱干私活补贴家用,甚至秦淮茹已经盘算好,把傻柱当作生产队的驴来使,只要一有时间,就让傻柱就接私活,没想到许大茂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秦淮茹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当场咬死许大茂。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阴云密布,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易中海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无力反驳。
好在,傻柱被摁死在了轧钢厂,无法离开,这也算是唯一的好事了,接下来只要稍微施恩,便能彻底把控住傻柱。
只不过,他们想要的是一个能挣钱的傻柱给他们养老,不是一个要啃他们老的傻柱给他们养老。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恨极了许大茂,用一种恨不得将许大茂抽皮扒筋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根本不介意,许大茂就喜欢他们这种恨极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大茂,没别的事了吧?”杨厂长问道。
“没了,只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在傻柱没有把钱彻底还清之前,咱们就不要叫他傻柱了,叫他贼柱吧,这样不但能时时刻刻提醒傻柱还钱,也是变相地督促他。”
“等傻柱还完大伙的钱,再叫他傻柱或者何雨柱。”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杨厂长的脸色一黑,还以为许大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想到是这破事,便摆摆手走了。
杨厂长一走,其他领导以及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走了。
人虽然走了,但是,许大茂知道,傻柱的“贼柱”之名在明天肯定会传遍轧钢厂,傻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傻柱以前太过霸道,嘴太臭,得罪了太多的人,而这些人又大多都在车间。
傻柱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