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说完,双眼一眯,眼睛中一道寒光闪过,许大茂身体一扭,傻柱再次发出一声惊天动地、歇斯底里地惨叫声。
此时,傻柱的脚正好被许大茂的双腿夹住,这一扭,无异于把傻柱脚上的伤口变得更大。
“哼!”许大茂冷哼一声,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地如同僵尸般往后一跳。
对禽兽的怜悯和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许大茂这也算是为前身抱绝户之仇。
许大茂这一跳,令傻柱再一次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惨叫。
许大茂一动,傻柱就得跟着动,没办法,傻柱的脚已经卡在铁裤衩的军刺上。
如果是在傻柱没伤之前还好些,傻柱可以凭借着另一根腿为支点,跳着跟上许大茂,但是,现在傻柱不止脚疼,蛋也很疼。
傻柱这一跳,没跳好,两个腿直接劈成一字马,而且还是那种超大难度的一字马。
傻柱差一点疼晕过去。
“傻柱!”易中海拼命地冲了上来,扶住了傻柱,秦淮茹也跑了过来,一把握住傻柱被刺穿的脚。
“傻柱,长痛不如短痛,忍住!”秦淮茹说完,猛地一用力一按,把傻柱的脚从军刺上脱落下来。
“一大爷,快拿钱给三大爷,让他们送傻柱去医院。”秦淮茹喊道。
相比于已经彻底懵掉的易中海,秦淮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知道仅凭易中海一人,根本无法把傻柱送往医院,便让易中海拿钱给阎埠贵。
易中海随手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阎埠贵,这个时候,阎埠贵也不敢讨价还价,直接让解成去隔壁借地板车。
“老刘,腰带!”阎埠贵喊了一声,见刘海中傻在了原地,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抽出刘海中的腰带。
同时,阎埠贵语速极快地说道:“秦淮茹,快用剪刀把傻柱的鞋给剪了。”
秦淮茹明白,这个时候不能给傻柱脱鞋了,脱鞋只会加重伤势,只能把傻柱的鞋剪烂。秦淮茹立即跑回家找到剪子,把傻柱的鞋剪烂。
众人借着灯光一看,看到傻柱的脚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不由得直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想:“傻柱的脚恐怕要废了。”
阎埠贵抽出刘海中的腰带后,刘海中才反应过来。
“老阎,抽我腰带干什么?”刘海中后知后觉地问道。
“给傻柱止血啊!要不然,傻柱根本撑不到医院,光是流血就能流死傻柱。”阎埠贵说着,用腰带死死地勒住傻柱的脚脖子附近,用以止血。
“老易,别愣着,快拿块棉布,给傻柱堵住伤口。”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勉强算是个知识份子,读的书多,读的杂书也多,知道简单的止血办法。
这个时候,阎解成推着地板车来了,众人合力把傻柱抬上了地板车,然后疯狂地推着地板车往医院跑去。
“咦,怎么不开全院大会了?刚才不是跳的正欢的吗?”许大茂幸灾乐祸地说道。
“许大茂,你别太过份!”秦淮茹恶狠狠地说道。
傻柱是秦淮茹的备用血包,哪怕现在这个血包处于低谷期,就剩下一张皮了,那也是秦淮茹的私有血包,秦淮茹早就把傻柱看成自己的私有物了,看到许大茂这么瑟,秦淮茹忍不住地说道。
“谁过份啊?是傻柱先动手的好不好?而且还是照着让我绝户的架势狠狠地踢出这一脚,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我恐怕就被傻柱踢成废人了。”
“现在还居然有脸说我过份?脸呢,你的脸呢?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许大茂冷声说道。
许大茂怼完秦淮茹,转身看向四合院众禽兽,只见众禽兽均用怪异的眼光看向自己,许大茂也不为意,而是继续开口。
“易中海、傻柱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他们爷俩跑了,却把大家伙晾在这里,让大家伙在院里挨饿受冻,简直不法大家伙放在眼里。”
“我一直强调,咱们四合院是一个大集体,要有集体荣誉感,这易中海和傻柱还有阎家人分明是想脱离集体,搞个人山头主义。”许大茂开口说道,直接把易中海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只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易中海和傻柱。
“对,大茂哥说的对,咱们四合院是一个大集体,要有集体荣誉感,咱们每个人都要以集体为荣,万不可像许大茂那样,根本不把集体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搞个人山头主义,有了好处也不给大家分享。”
“就像易中海,他一个月挣那么多钱,应该每个月拿出六七十块钱,分给大家伙儿,帮助大伙儿过上好日子才对嘛,结果倒好,易中海只顾着自己躲在家里吃独食,却不管我们大家伙儿,大家说,这易中海是不是脱离集体?”何雨水顺势接口说道。
先前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俩人一唱一和,玩道德绑架,风险均摊,利益均沾那一套,现在轮到许大茂和何雨水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出声附和,大家伙儿都看到了聋老太太那铁青色的脸以及要吃人的目光。
“郭老大还有哥几个,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吧?”许大茂忽然高声说道。
“都看到了,是傻柱动手,不,动脚想把大茂兄弟你踢成绝户,好在大茂兄弟提前有所防备,否则,大茂兄弟这一辈子就完了。”郭大撇子说道。
郭大撇子的徒弟们纷纷开口附和。
“那就麻烦郭老大还有哥几个帮我去报保卫科吧。”许大茂说道。
“没问题!大茂兄弟你就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去报保卫科。”郭大撇子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你还有脸报保卫科?傻柱都被你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报保卫科?”秦淮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失声说道。
“我是受害者啊,傻柱是施害者,我为什么不能报保卫科?我不但要报保卫科,我还要报公安呢。刘岚,你在家做饭,我和雨水去趟派出所,报公安。”许大茂双手一摊,得意地说道。
“你无耻!”秦淮茹闻言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许大茂玩这一手,闹不好易中海又得出钱保傻柱。
“这可都是我的钱啊。”秦淮茹在心中哀嚎道。
在秦淮茹想来,不止是傻柱,就连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这些人的家产都是她秦淮茹的。
易中海拿钱保傻柱,这简直是在割她秦淮茹的肉,秦淮茹岂能不怒。
许大茂却不管这些,下意识地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忽然,许大茂又停了下来,一扯裤子,露出了里面的铁裤衩。
众人看后直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许大茂心狠。
众人明白,就是这玩意让傻柱吃了大亏。
众人在心中感叹的时候,也在心中大声欢呼:“该!傻柱这是活该!谁让傻柱有事没事就踢人下三路,这次踢到钢板上了吧。”
“许大茂,你就缺德吧。”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这叫防患于未燃,雨水,咱们走,去报公安,这次没有个百八十块,别想从我这里得到谅解书”许大茂得意地说完,施施然离开了四合院,向着派出所走去。
秦淮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却没有任何办法,聋老太太也是如此,只能在心底用最尖酸、最刻薄、最恶毒的话语诅咒许大茂。
许大茂一趟,众人三三两两地也跟着散了,现场只留下秦淮茹、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平时极其爱打官腔的刘海中此时老实的很,许大茂这一招把刘海中吓到了,四合院何时出现过这种流血事件。
刘海中的心已经乱了,而且害怕了,自然不敢再跳出来摆架子,打官腔,而是茫然地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带回了家。
“老太太,咱们现在怎么办?”秦淮茹焦急地问道。
156.第156章 杀人诛心
“我们还能干什么?等小易回来再说。小秦,你先把我扶到屋里。”聋老太太脸色铁青地说道。
聋老太太也没有想到这次栽的这么彻底。聋老太太事先想了很多,包括许大茂拿傻柱没房说事,还特意让易中海写好担保书后找到陈副主任签字,甚至,聋老太太还想好了许大茂被打后续一系列的问题,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许大茂会轻松反杀。
秦淮茹扶着聋老太太回到了屋。由于傻柱没有了房子,聋老太太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了傻柱住,而聋老太太则是住在易中海的偏房。
聋老太太这么做一是施恩傻柱,二是方便秦淮茹和一大妈伺候自己。
许大茂带着何雨水根本没有去派出所,而是出了四合院后从西侧门回家了。
“大茂哥,不是说要报公安吗?”何雨水问道。
“报公安没用,公安与轧钢厂保卫科的权力和职责高度重叠,这种事情即使报了公安,也是由公安通知厂保卫科,让保卫科第一时间负责,除非是大案特案,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两个部门同时出手。”许大茂说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
“雨水,等刘岚快做好饭时,你去把于莉叫来,不管怎么说,于莉也是帮我说话了。”许大茂说道。
“好的。”何雨水点头说道。
等饭快好之际,何雨水悄悄地从西侧门离开,找到于莉。于莉虽然也吃饭了,但在阎家吃的饭是粗茶淡饭,油水不足,一听说吃鸡,便乐呵呵地跟着来了。
“大茂哥,你还是要小心,把傻柱伤的这么重,把易中海折腾的这么惨,易中海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于莉提醒道。
“放心好了,易中海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许大茂决定再给易中海来一波厉害的。
于莉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见许大茂有所准备便安心地吃鸡。
刘岚的手艺有所提升,看来是这段时间苦练的结果。
“走,雨水,咱们送刘岚回家。”许大茂说道。
“好。”何雨水说道。
刘岚敏锐地感觉到许大茂有事,便没有拒绝,于莉知趣地离开。
“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刘岚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事啊,傻柱都伤成这样了,做为他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得去医院看看他去啊。”许大茂不顾刘岚瞠目结舌的样子,无所谓地说道。
刘岚被许大茂的无耻惊呆了,你把人家傻柱弄的这么惨,还要去嘲笑人家,这比杀人诛心还要过份,你就不怕当场把傻柱给气死吗?
“怎么?觉得我过份?老人家都说了,宜将乘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刘岚,你这是认为老人家说的不对,你这里有问题,不端正啊。”许大茂指了指脑袋,怪笑着说道。
“你这一套可别用在我身上。”刘岚被气的直翻白眼,无语地说道。
一旁的何雨水却是乐的发出“给给给给给~”地笑声。
许大茂和何雨水把刘岚送回家后,便直奔医院。
医院内,傻柱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急救治后,终于止住了伤势,被推入了病房。也多亏给傻柱救治的是那位从战场转业回来的战地医生,否则,光是缝合三棱军刺刺出来的伤口就是个大问题。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躲在病房上的傻柱正在喋喋不休,眼中的恨意既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又仿佛化作实质一般的熊熊火焰,要把许大茂吞噬。
“唉,傻柱,先别动气,先养伤,等养好伤再说。”易中海长叹了一声说道。
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看来完美无缺的计划居然遭受到如此重创,以至于后面的事情根本无法展开就当场折戟沉沙。
“一大爷,我怎么能不生气!我没想到许大茂这孙贼这么阴险,居然在裤裆里藏刀。”傻柱恨恨地说道。
正在傻柱用尽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许大茂时,郭大撇子带着一群手下来到医院。刘队长一亮证件,便轻松找到傻柱所在的病房。
郭大撇子满脸银笑地当头冲进了病房。
“郭大撇子,你来干什么?”易中海看到郭大撇子后,没好脸色地呵斥道。
“傻柱,你的事发了,嘎嘎嘎嘎……”郭大撇子冲进病房后根本不搭理易中海,而是对着傻柱得意地怪笑道。
傻柱顿时停止了谩骂,与易中海对视了一眼,一脸地莫名其妙;易中海却是脸色一沉,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傻柱,有人告你殴打他人,意图让人绝户致残,你是自己跟我们走一趟,还是我们铐你走?”刘队长带着手下进入病房,直接把明晃晃的银手镯亮出来说道。
“什么?我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人告我殴打他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傻柱一脸不可思议地吼道。
“吼什么吼,并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如果这样的话,世界上最有理的将是驴。你伤的再重也摆脱不了你殴打他人,意图让人绝户致残的事实。”
“刘队长,不但我可以做证,四合院里的人都可以做证,当时傻柱用尽全力地踢向许大茂的下三路,如果不是许大茂以前被殴打习惯了,提前做好准备,这次住进医院的就成了许大茂了。”郭大撇子上蹿下跳地说道。
一旁的阎埠贵和阎解成见状想溜,直接被刘队长的手下给拦住,当场做起了笔录。
阎埠贵可不敢说谎,不能因为这点小事丢了工作。
傻柱受再重的伤对阎埠贵来说也是小事,就算傻柱死了,对阎埠贵来说依然是小事。
阎埠贵口齿清楚、干脆利索、不偏不倚地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做假,四合院众人都盯着呢。
“傻柱,易师傅,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刘队长冷笑着问道。
“刘队长,虽然事情如同老阎说的那样,但受伤的毕竟是傻柱啊,抛开事实不讲,傻柱是被许大茂给伤了啊,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伤,即使伤好后,也难保不会成为瘸子。”
“好好的一个人,有着光明未来、远大前途的三代雇农,被许大茂弄成了瘸子,我们不告许大茂伤人已经仁至义尽了,许大茂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你们要抓,也该抓许大茂吧,毕竟,傻柱才是受害者啊。”易中海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