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副本中的怪物都是活的，都有自己的神志，那副本到底是怎么运行的？
好几伙人同时进副本，同时打一只怪，到底是如何实现的？
这太诡异了，不是么？
现在，这个问题再次被摆到宇凡的面前。
「安图恩」的BOSS「玛特伽」居然连高齐盛都认识！
再联想之前宇凡在「月读」空间中审问过的卢克。
他就更夸张了，他连“叶岚”都知道。
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在他看来，叶岚也不过就是个小屁孩罢了。
那他到底活了多久？
哦不，在问他活了多久之前，
宇凡更想问问他们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念头至此，宇凡看着「玛特伽」，直接开口问道。
「玛特伽」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问他。
他愣了一下，看向宇凡。
在看向宇凡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明显又僵了僵，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几息，他长出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算什么东西，这问题我倒是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了。”
“反正肯定是不算人了吧。”
“不过么……”
在自嘲完之后，他白色的眼睛眯起，嘴唇微抿，神色古怪的看向宇凡。
“在问别人到底是什么东西之前，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么？”
！！！
宇凡的心脏猛的收缩，似乎漏跳了几拍。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让你死在这里。”
玛特伽无视宇凡的问题，缓缓的站起身。
在这之前，宇凡从玛特伽的身上并不能感觉到什么正常人类的情感。
但这一刻，他清楚的从玛特伽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种几乎可以说是独属于人类的情绪贪婪。
“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
宇凡目露凶光，眼中红光爆涌。
与永恒万花筒相当的万点瞳力在这一刻全力爆发。
“月读！”
……
“怎么……可能？”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从宇凡的心头升起。
月读，这个无往而不利的幻术，居然在「玛特伽」的身上失效了！
在三天之前，他还对卢克这个以幻术见长的团本BOSS用过。
怎么可能会对玛特伽无效？
“呵呵。”
见到宇凡站在原地不动，玛特伽笑了。
“你对我用幻术了对吧？”
“之前就用这一招从「卢克」那个老鬼嘴里挖了不少情报吧？”
“确实厉害，我都佩服你了，可惜喽~”
玛特伽话锋一转。
“以后你这招在所有特殊副本里都无效了！”
第181章 身在局中
BOSS房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除了玛特伽和宇凡，包括高齐盛在内的其他人都完全摸不着头脑。
什么幻术？他们在说什么？
宇凡死死的盯着玛特伽，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握紧，心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依仗是什么？
是忍术，是「技能」。
只要技能还在，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而现在，玛特伽居然说自己的万花筒技能【月读】无效了？！
在「特殊副本」中无效。
什么样的副本，才算是「特殊副本」？
为什么明明上一次还能用的【月读】，这才过去三天，就不能用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靠它获取了「卢克」的情报？
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月读】不能用了，是不是【别天神】也不能用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不能获取这些情报？
或者换个说法，到底是谁不愿意让他知道真相？
一股无比荒诞的感觉从宇凡的心底升起，它像一只小虫子一般在宇凡的心里爬来爬去，让他心悸不已。
他在前世曾经看过一个电影，叫做《楚门的世界》。
电影的主角楚门，从他出生的第一天起就被全世界的人围观。
他经历的所有事情，周围的所有人父母、老师、同学、朋友甚至是老婆，全都是剧组设计好的。
他的人生就是一场“大型真人秀”。
而在他成年了之后，每当他即将发现这个真相的时候，导演就会调动各种演员来掩盖这个真相。
现在，
宇凡觉得自己好像就是电影中的“楚门”。
当然，要说宇凡周围的人全都是演员，那倒不至于。
但起码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这个世界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么单纯。
并且，他似乎已经揭开了真相的一角，窥见了半阙真相。
如果“导演”不出手的话，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宇凡就能知晓一切。
可惜“导演”直接以强制的手段，禁止了宇凡窥探真相的手段。
比起《楚门的世界》中的导演，“她”要强势的多！
之所以是“她”，而不是“他”。
是因为“导演”的身份，宇凡心中已有猜测。
「禁止某个人在某些副本中使用某些技能。」
如果用宇凡以前看过的玄幻小说中的名词来形容这种力量，那就是「法则之力」。
就像游戏管理员的权限一样，是玩家无法抗衡的力量。
「法则之力」，一般都是神的权柄。
可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神的说法。
有的只有一个所谓「天道」。
按照宇凡高中学的内容，「天道」应该并没有自我意识，它是世间万物的集合体。
但宇凡知道，这种说法绝对有问题。
宇凡大考通关之后，因为奖励少了三级等级，所以在通天之路叫了几句，质问是不是被吃了回扣。
结果就听到了一个神圣的女声，
“你吸收掉的天道之力价值远超这三级经验，不要蹬鼻子上脸，出去！”
这带着明显的情绪的话，显然不是提前安排好的程序。
而且还会因为自己吸收了天道之力，就克扣奖励。
这难道还能说是没有自己的意识吗？
虽然宇凡不能确定这个神圣的女声就是天道意志，但就算不是，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现在再回头看，他之所以会被各种副本针对。
「玛特伽」和「卢克」都想杀他。
这些恐怕都和「天道之力」有关。
可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谓「天道之力」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是狗系统说那叫「天道之力」，能快速提高身体强度，让他赶紧吸收。
能吸收「天道之力」，但「天道」居然不能直接把他踢出局。
看来宇凡有必要重新思考“系统”的来历。
它似乎并不是“穿越者”自带的金手指那么简单的东西。
它给宇凡如此强大的忍术，但却只要钱。
这一点也非常奇怪。
人类社会的钱，对它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它又为什么要和「天道」对着干？
它又是怎么产生的？谁把它创造出来的，又为什么出现在宇凡的身上？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产生，
把宇凡“我就是挂王！我就是龙傲天！”的想法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