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哪来的钱他们啊。
再加上永盛集团后面站着的社团背景，让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面拍了。
前面的场景倒也还好，“聂小倩”的场景并不多，搞个远景还能勉强凑合着过去。
但是今天晚上一到犹豫宁采臣的场面，“聂小倩”女鬼本性暴露了，真就一个女鬼啊，而且还是饿死的女色鬼。
“那就重新再拍呗。”
张爵士跟着说道：“我让人去跟她说一句，重新拍，没问题吧？”
小东不说话，他想换人。
他一直都对这个“聂小倩”不满意，哪怕没有今天这一幕，他也想换人。
长相一般就算了，风尘气还很足，完全达不到他要的效果。
“嗯？”
张爵士鼻音浓郁，沉沉的嗯了一声，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体型壮硕的背心男子走了出来。
他盯着小东：“你好像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这个外号筋肉强，也就是“聂小倩”老豆手下的打仔了，专门出来陪“聂小倩”拍戏的。
“没..没有。”
小东看了看筋肉强，吞咽了一口口水，只得摇了摇头：“通知那边，设备调试，重新再拍一段。”
外面。
张国荣一身白色长衫，书生打扮的他，看上去还挺有书生那文弱气质的。
他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子喝着水，一脸防备的看着距离他不远的“聂小倩”。
“聂小倩”身着一身白色长裙，发髻高高盘起，要说身材倒也还行吧，属于微胖又有点偏肥胖的那种体态，长相中规中矩，但有着浓浓的风尘气。
很离谱。
一个有钱人家的女人，怎么会这么浓的风尘气。
这就要归根于女人的身份背景问题了。
饰演聂小倩的女人叫娜娜，湾湾人，他老豆影视向也是混社团的，在湾湾那边混了大半辈子，终于遇到了贵人。
有贵人引荐，影视向最近几年转运了，在香江这边混的不错，但是还不够出彩。
以前他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角色，临到五十岁了才算出头。
他这样，他女儿娜娜同样也是。
娜娜之前在湾湾，一直都是个在夜总会做出台小姐妹的。
夜总会里脱衫舞宾妹、按摩洗脚的小姐等等行业都做过，只要钱，什么都能做。
就这样的人生经历，长相再好又怎么样，慢慢的就落入了下成，那气质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再后来。
随着影视向来香江混迹，情况稍微好了一点，女儿在夜场做出台小姐妹总归面子上过不去，也就带着她过来了。
娜娜来香江，自然也不做什么夜总会小姐了。
娜娜一直都觉得，自己在演戏上面很有天分的。
要不然，自己在湾湾那边的夜场里，也不可能把那些咸湿佬一个个伺候的服服帖帖，回头客多的很哩。
她开始向影业发展，她也想拍戏，渴望着有一天自己能够一飞冲天，跟张国荣搭上戏份。
只是，没有剧组看中娜娜，偶尔能接到戏份的她，也普普通通的角色，多以夜总会里的小姐妹这种角色出现，在镜头中出现短短几分钟，也没有人会记住，事业根本没有起色。
偶然的机会。
星探在路上偶遇了娜娜，一眼就看中了人群中戴着黑色口罩的娜娜，被她的眼神所勾动，随即与其交涉。
星探不是别人，正是永盛集团下面的一家三级影片公司，看着娜娜这种微胖类型的，就是他们最近要挖掘的系列。
可惜。
娜娜本人长得普普通通，摘下口罩就没有那个韵味了，风尘气太足，不符合他们的主题人设。
不过。
问题不大。
戴着口罩的娜娜，对比起一些专业的三级片演员来说，还是相当能打的。
戴着口罩的她，露出的眼睛卖点很好，看上去扮相不错，就这么包装，戴着口罩出镜。
微胖的身材，再搭配着她本身自带的优势，天然的馒头门头，出现在镜头前面，还是足够引得那些宅男们麒麟臂发做，疯狂输出，攻速叠满。
于是乎。
娜娜系列的三级片一出来，立刻在市场上引得了一批宅男的追捧。
各种主题系列的影片相继上线，师生系列、邻家小妹系列、海岛系列、等等纷纷上线。
诸如：爱情治疗师娜娜、美女医生娜娜、上门收债的痴女娜娜、邻家姐姐娜娜、娜娜与房东的契约、足球宝贝娜娜等等影片，都取得了相当不错的市场反应。
（好多人说娜娜是谁？架不住，发出来大家看看。）
短时间内，娜娜这两个字就成了三级片市场的一大流量名词。
乃至于生出了很多模仿者，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同样也是戴着口罩。
只不过，这些模仿者终究是差了点意思，但是也能刮分得一点流量与市场。
公司的运营也相当不错，趁热打铁抓住机会，推出了更高一层的限制级电影。
当然了。
这就得高端付费了，另外的价钱。
想看啊？
得加钱！
乃甚者，还有人专门砸钱她，就为了跟她面对面深入交流，体验一下这娜娜到底是什么水平。
娜娜看在金钱的面子上来者不拒，再加上她以前在夜总会学来的那一套，这些咸湿佬被她迷的团团转。
别的不说，就她会的那些把戏，足够拿捏他们很久了，换着花样来，欲罢不能。
就这样，娜娜成了三级片领域短暂的领头羊，风风火火的同时也得大量的钞票。
她帮永盛集团赚了不少钱，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为了头牌，基本上出一部火一部。
他老豆影视向也就是借着女儿娜娜的风头，彻底进入影视圈的社团圈子，跟永盛集团接上线，完成了蜕变。
他老豆影视向能够在香江搭上永盛集团，最后在影视圈一众社团中脱颖而出，还真得多亏了娜娜。
如果不是她，她老豆影视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在圈子里排在前列。
随着他们的转运，娜娜也摇身一变换了身份，变得有钱了起来，生活也变得放纵了起来。
日子过得滋润了，忙于做乐就会疏与身材管理、
原本微胖的娜娜开始变得肥胖，肥胖就瞬间没了以前的那股韵味，开始走下坡路，卖点没有那么强了。
只不过，这些不影响，因为他老豆影视向已经彻底站起来了。
在影视圈里，尤其是三级片公司，但凡是说拍电影，没有他影视向点头，谁都不能拍。
改头换面已成，钞票足够多，能不能继续拍已经不重要了。
娜娜一直都是张国荣的粉丝，狂热的那种。
以前在湾湾做出台小姐妹的时候就喜欢张国荣了，沉迷于他的长相，他的歌喉。
张国荣的每一个唱片专辑娜娜都会一个不落的购买，张国荣的演唱会，她也一定会买票过来观看，而且买最贵的、位置最好的、最靠前的位置。
以前没钱没资本，娜娜只能做这么多。
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里的张国荣，听听他的歌，抱着张国荣的照片腻歪，隔着电视屏幕夜里辗转反侧，为其湿润。
现在有钱了，那当然要潜规则一下了，暴发户就要有暴发户的样子。
于是乎。
一来一往，影视向知道小东导演请了张国荣拍电影《倩女幽魂》，于是就掏钱出来，帮娜娜搞了个“聂小倩”的角色，也算是感谢女儿帮自己站了起来，圆她一个拥有张国荣的梦。
娜娜本来就在夜场混迹多年，素质一般，再加上现在的身份跟地位，性格更加嚣张。
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他，现场会即便是坐在前排，也有一段距离，现在近距离看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所以啊，她看到张国荣那就是饿狼看到了羔羊，剧本中“聂小倩”偶遇宁采臣的桥段，娜娜直接猛虎扑食。
恨不得把张国荣就地正法，可把张国荣吓得，随时随地远远的跟他保持距离，心里不好的预感，让他一个电话打吴志辉求救。
“娜娜，收敛一点。”
筋肉强走到娜娜跟前，扫了眼与他们保持距离的张国荣：“放心好了，我们会帮你搞定剧本的事情，等到了后面的前段，保证你能真刀真枪的上场。”
“这还差不多。”
娜娜点点头，撩动着发梢：“我觉得刚才那段挺好啊，非得重拍，烦死了，什么狗屁导演。”
没办法。
只能收敛一点了。
一切准备继续，筋肉强推出片场，拍摄继续，他回到导演棚里，扫了眼正盯着屏幕的导演小东，再看了看张爵士。
张爵士心领神会，抬手拍了拍小东导演的手臂：“阿东，有个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新的剧本来：“我觉得，你后续这个剧本不对，我帮你改了一下，你看看吧？”
小东导演皱了皱眉，虽然不开心但还是耐着性子接过来看了起来。
看到一半，他就发现不对了。
自己拍的古装剧，剧本是根据《聊斋》里面的故事改变来的，事实上，《倩女幽魂》在此之前也有人拍过。
它的主题应该是人鬼情未了，但是张爵士自己的这个剧本就是一个三级片了，比金瓶梅还要金瓶梅。
“不行。”
小东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绝对不行，先不说我拍不拍，张国荣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人家张国荣什么角啊，怎么可能自降身份跟他们拍这种影片，更不要说是跟娜娜这种三级片的....
等等。
三级片...
小东导演看向了张爵士，他这不就是了自己一个更改成了三级片的剧本么。
张爵士看着小东导演，冷笑一声：“你负责拍，就行了，张国荣愿不愿意不是你考虑的问题。”
顿了顿，又无比肯定的说道：“他也一定会同意的。”
张爵士咧嘴笑了起来，目光落在了小东导演的身上：“你不信么？不信的话，我待会就让你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