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知道当初打击黑市细节、怎么知道孙栋出行规律和值班时间，那就不得不提保卫处内鬼牛山河。
两人都姓牛，属于是同宗，之前就有接触。牛山河曾经向牛奔出卖打击黑市消息发了点小财，这回自然被牛奔抓住弱点。
通过威逼利诱手段，牛山河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透露出去，包括孙栋值班消息。
在这里面，牛山河并没有直接参与牛奔的犯罪集团，但是却为犯罪集团的犯罪提供的大量信息支持，可谓牵扯颇深。
特别是在知道对方对孙栋有其他不好想法之后，还提供孙栋出行消息，跟直接截杀孙栋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种人，孙栋自然是不能放过。
“孙组长，处理牛山河这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房间外，龚正递了烟给孙栋，征求着意见。按理说，这个案件都是所里在侦破，不需要征求孙栋意见，但毕竟涉及轧钢厂保卫处，涉及孙栋自己的单位。
孙栋平时只是散散烟，自己不怎么抽烟，除非在思考问题。这次他抽完一支烟后，下定了决心。
“龚所，对这个牛山河采取措施能不能稍微缓一点。我准备马上去跟我们领导汇报一下，看看处里什么意见，然后我再来跟你汇报。”孙栋说。
牛山河这个人，孙栋说实话没印象，那肯定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卫干事，不是领导。但无论如何都属于保卫处人员，这内部出了内鬼，还是外单位发现，就是在打保卫处的脸。
孙栋如果不汇报，虽然从法律层面没有任何问题，但后面在保卫处可就寸步难行。
“行，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理都行。你先汇报，我这边好说。”龚正拍了拍孙栋肩膀。
自己都要被截杀，还需要考虑一些其他层面问题，这种事情的确有点烦心。
跟所里借了个自行车，孙栋直接骑行在黑夜中。第一站，他要去的就是副科长张洪泰家。
张洪泰是他的直属上司，也是他唯一知道家庭住址的领导，这大半夜去敲门，正合适。
第26章 捉获内奸
当大半夜张鸿泰被孙栋敲门声吵醒时就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的事情。
涉及孙栋被人埋伏，牛山河出卖兄弟，这可以说是这几年保卫处最大丑闻，张鸿泰立即推车跟孙栋一起向上汇报。
就这样，一级一级，等几人找到处长罗强家里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而汇报的队伍变成了孙栋、副科长、科长、副处长。
“这个牛山河现在在哪？”罗强吸了一支烟问道。
“现在应该是在家休息，所里已经有人在他家附近盯梢。”孙栋回答。
“小孙，这个事情你受了委屈，但能考虑到处里的面子，处理的不错。你放心，对待自己家的内鬼，我们一定不会放过的，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
明远，这个事情你来主抓，安排其他组去跟派出所对接，共同抓捕牛山河。但是在手段上，可以采取温和一点方式，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抓捕之后，人员直接交给派出所，你们协助审讯，看看处里还有没有其他内鬼。
总有些人纪律意识不强，为了有点蝇头小利就干违法犯罪的事情。通过这件事情，我们是要好好对内部进行下整顿！”
罗强作为保卫处一把手，考虑的从来就不是某一个单一事件，而是事件背后牵扯的利益关系，以及背后深层次原因。
孙栋被出卖，看起来是个案，但反映出他对保卫处里管理存在着问题，一旦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会对其仕途产生相当不利的影响。
所以，他既要解决当前问题，给孙栋一个交代，对内部进行整顿。同时，手段还必须温和，让事情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对孙栋，他并不担心。这小伙子没有自己行动，而是让派出所等着保卫处通知，就说明是个有心人。
事后，只要给一定补偿，罗强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在罗强下达命令后，阮明远马上离开，孙栋也跟着出去协调派出所和保卫处工作。
至于副处长，则待在这边跟罗强商量着内部整顿事宜。保卫处还有一个副处长，刚好就是分管牛山河那边，这次罗强有意撇开对方。
任何一场整顿，都是一次利益的重新洗牌，所以两个领导必须提前通气，商量怎么更好的分果果。
那边，阮明远集|合队伍之后便到了派出所。他之前就是市局出来的，是办案骨干，所以跟所里主要领导都熟悉，不需要孙栋协调什么，几人很快就商量起方案。
但因为罗强的一句温和方式，抓捕小组想了好几个方法都不太妥当。最后，孙栋提议，就以孙栋被袭击这件事情将计就计。
他们直接找了一个牛山河家附近的保卫处同事，告诉他孙栋被袭击，处里领导非常重视，要求现在保卫处通知所有人紧急集|合，让这个邻居去通知牛山河。
因为本身这个邻居也不知情，所有的神态并没有作假，所以牛山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穿着整齐就跟着出了门。
此时已经到了早上4点半，不管是街道还是四合院都已经有个别人起床活动，所以抓捕小组只能学着黑老大小弟伏击孙栋，找了个必经之路拐弯处埋伏。
可惜牛山河没有系统，不能提前发现埋伏，在拐弯处直接就被拿下。那个跟着一起的保卫处同事差点拔枪，还好最后发现都是自己人。
“牛山河，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么？”阮明远问。
“知道。”
牛山河看到阮明远，便知道事情跟孙栋有关系，干脆全部撂了。干他们这行都清楚，坦白只是时间问题，还不如早点争取宽大处理。
最终，以黑老大牛奔为首的团伙被一网打尽，从此以后江湖上将没有这个人的传说，黑市也会少一个竞争者。
不过，在审讯时候牛奔时候，其他都很配合，但一旦谈及违法所得就左故而言他，反正不说在哪里。问多了就说没有，全部花了。
其实，在侦查人员多次问他钱的时候，他就以为自己藏钱位置并没有被查获。虽然觉得很意外，但却很高兴。
于牛奔而言，无论交代不交代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留点口粮给亲戚朋友。他那个屋子是自己的，如果有一天亲戚朋友找到屋子，兴许还能发现钱财。
最后，这个案件就这样结案。钱没有掌握，不影响对几人的定性和判罚。
对孙栋来说，则是没有任何负担的获得一大笔横财。经过孙栋清点，牛奔盒子里一共有12根大黄鱼，8根小黄鱼，5500块钱和不少紧缺的工业票。
钱这个东西，孙栋现在还真的用不上，但票据可就不一样，孙栋是羡慕很久。在这票据里面，就有自行车票和收音机票，他准备过几个月就去把东西买回来。
但是对孙栋来说，最大的惊喜却是系统雷达进行了升级。
之前，系统雷达主要有两个功能，一个是预警。那些对孙栋有危害的人，在500米左右雷达就会提醒。
另一个功能是定点搜索。在一定范围内，孙栋可以搜索附近的人或者某种物体，雷达会显示位置。
但这次升级之后，孙栋可以直接标记某个人，然后在雷达上进行跟踪，同时跟踪的人数不能超过3人。
打个比方，如果之前孙栋反跟踪牛奔手下时候系统有这个功能，他就可以直接对三人进行标记，在雷达上跟踪就行，不需要跟着后面跑。
当然，孙栋目前雷达扫描范围仅限京城，一旦有人离开京城，雷达就无法扫描。
孙栋得知这个功能第一时间就标记了许大茂，没办法这是孙栋的好兄弟，好兄弟还有一个好老婆。
那天晚上抱了一下娄晓娥，对方并没有太反感，最后还摸了一下孙栋，但要是想进行下一步行动则有点难办。起码这几天，娄晓娥又开始躲着孙栋。
根源在于娄晓娥对许大茂并没有真正失望，还期待他们的婚姻能继续下去，哪怕是名义上的存在。
所以，孙栋准备跟踪许大茂，然后看看这小子到底干了哪些坏事，最后给好兄弟送个大礼包，彻底打破娄晓娥最后的期待。
第27章 跟踪许大茂
自从对许大茂标记跟踪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星期，孙栋发现这兄弟过得日子那才叫一个潇洒。
要么下乡，要么在城里潇洒。下乡的日子，孙栋没办法确定对方干什么。可这家伙在城里，那根本不着家。
在城里除了家，在外面至少有3个常去的据点，晚上基本在那边过夜。但每次回到四合院，拖着疲惫的身体，说自己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
一个星期7天，这小子下乡2天，在外面潇洒3天，在四合院家里只待到2天，这也是孙栋为什么想着替他照顾娄晓娥的原因。
可惜孙栋的雷达目前显示就跟地图一样，只能看到街道、胡同的地名，以及商业网点、一些着名地点的名字，看不到具体居民房的主人名字。
所以，孙栋想摸清楚许大茂到底在干什么，必须亲自去现场看看。可自从保卫处自从开始整顿之后，作风和纪律明显好转，不太好私自外出。
之前，因为大门就是自己人看守，保卫处的人在上班时间都喜欢外出办私事，有的女同志甚至跑出去买菜、回家烧菜。
现在，所有人都不能随意迟到早退。中间有事情想出去，也需要上级的批准，经常还有领导督查，弄得大家很不适应。
孙栋之前根本无所谓，下班之后都不着急回家，可现在却有点束手束脚。但一想许大茂去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晚上去倒挺合适。
晚上，夏天清凉的夜风慢慢吹去白天的燥热，不少人都走到街头活动。孙栋一个人在街头闲逛，跟街遛子毫无区别。
刚走到石头胡同口，孙栋就被人拦住，惊得孙栋一身冷汗。
“自己这是暴露了？可系统雷达没有提示啊！”孙栋心道不好。
“小哥，我看你在这边转悠了很久，是不是有想法？那你就来对了，我们这边什么姑娘都有，价格公道，而且绝对安全！”
一个40岁不到，风姿绰约的大姐说话了，让孙栋知道自己算是误会了。
大姐一说话，孙栋就觉得跟后世站在街边揽客的妇女很像，都是做皮肉生意。
“大姐，你这不会被扫到吧？我可是有家有口，有工作的。”孙栋装作很不好意思道。
“哈哈，你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还挺老实的。我告诉你，既然我们能开，那肯定就没这方面担心。
小弟弟，这要你试一次，保证你下次还回来，我们的顾客试完都说好的，回头客特别多。”
大姐不厌其烦给孙栋介绍其里面的好处和特色，听得孙栋都觉得不去试一下有点不对起大姐。
可最后，孙栋还是以没带够钱为由离开。
接下来，孙栋又去了另外几个地方，性质跟第一个都是一样的，只是其他那边就有点寒酸，都是既当老板又当服务员的。
经过孙栋侦查，第一个石头胡同那地方安全性的确强，除了有外面拉客的大姐，在四周还有2个望风的小弟。而后面2个地方，纯粹是家庭作坊，小本经营。
没错，孙栋去的这几个地方就是许大茂经常来的，孙栋过来仔细看看情况。
许大茂这小子规律性果然强，就在孙栋侦查完之后第三天，雷达显示这家伙直接去了石头胡同。
“呵呵，好兄弟，大礼包马上就来。”孙栋说完，就离开家里，直接跑了出去。
这石头胡同，离南锣鼓巷还比较远，许大茂选这边就是避开熟悉人群，哪知道孙栋这个老六这么狠。
孙栋直接来到属地派出所外面，等了一会发现了一个小孩在不远处玩耍。
“小朋友，你把这封信交给里面的警察叔叔。完成任务之后，可以到我这边领取一块糖。”孙栋忽悠着小孩。
这信是孙栋用左手写好的，专门描写了许大茂去了地方和外面望风情况。
哪知道这小孩不好忽悠，非要先拿到糖才办事。好在，孙栋空间里是真的有糖果，要不然可就成了骗小孩的家伙。
不大一会，孙栋看到小孩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所里同志，浩浩荡荡朝着石头胡同那边跑过去。看来，所里对这封举报信很重视啊。
其实，任何时代都一样，所里同志对哪些地方有藏污纳垢都比较清楚，但一般不主动清理。清理完之后，肯定会在其他地方死灰复燃。
不过，只要有人举报，通常会处理的。不处理，举报对象可能就会变成有关机关包庇。
孙栋想了想，也远远跟在后面，去看看许大茂被抓出来的情形。
要说还是当地派出所有经验，约莫半个小时里面就乱哄哄，已经有人被抓出来，看样子人员还似乎不少。
“嗯，不对劲啊。那人怎么看上去像徐瓦匠，后面人那么像王大癞子，再后面那人不是傻柱跟闫解成么？
卧|槽，我这不会捅了四合院几个光棍聚会的老窝吧。”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孙栋心里涌起强烈的负罪感。这几位老哥，可都是十几年如一日，白天忙碌，夜晚没得操劳。这好不容易有个发泄的地方，却被孙栋给举报了。
“许大茂呢？怎么没看到！”看着这群老哥里没有许大茂，孙栋心想难道跑了，于是看了下雷达，还好，还在里面。
不消片刻，许大茂如约而至，后面竟然跟着贾东旭。这两个老哥都是有媳妇的人，却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自己老婆晚上不去安慰，反而要花钱安慰别人，却想把艰巨的任务交给孙栋。哎，都是好兄弟，任务再艰巨，孙栋只能接下。
看着四合院几个年轻人，几乎被一网打尽，孙栋实在汗颜。这几人难道是今天商量好的集体包夜？
“你包夜就包夜，可怎么没人通知我啊？”孙栋有点不开心，这是被孤立了啊。
那边，四合院几个年轻人彼此看了看，都流露出惊讶的目光，看来并不是商量好的。
“怎么，都认识？”所里同志看到了被抓的人眼中的熟悉感，便随意问起王大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