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劫难逃。
出于同门之情,夏柳青还是心肠一软,出面提醒了一下。
至于能不能听得进去,就看这些人的造化了。
“呵呵,夏老你是在开玩笑嘛?”
苑陶一手负后,操控着九龙子,对于夏柳青的话,根本就不屑一顾。
他苑陶在异人界闯荡这么多年,可不是被吓大的。
这个女孩的功法路术虽然奇怪,但看样子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大派。
背后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更何况他们都敢在龙虎山上闹事,这可是老天师的地界。
他们连号称一绝顶的老天师都不怕,难道还会害怕那些名门大派找他们麻烦不成?
全性在那些名门大派眼中,本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难道放了这个小丫头一马,那些名门大派就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老苑别和老东西掰扯那么多,现在这个丫头已经被咱们控制住。”
“咱们速战速决!”
“别等到陆谨那几个老家伙发现这边的动静找过来,咱们就麻烦了!”
刚刚围攻冯宝宝的人群中,有一个年轻异人冷喝一声。
根本不想听夏柳青废话,直接朝着被困在九龙子中的冯宝宝冲过去。
如今这种情况,这个丫头已经是插翅难飞,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到嘴边的肥肉溜走。
周围的其余几人也是觉得有道理,纷纷掏出暗器手段。
如果等到陆谨的人赶来,那才是真的麻烦!
于是,几人一拥而上。
再次进入战斗。
很明显,这些全性成员都是老手,作战经验非常丰富。
如今的冯宝宝,在他们眼中就是在做困兽之斗。
他们自然不可能与冯宝宝进行近战,给对方伤到自己的机会。
苑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柳青和巴伦,一边继续操控着九龙子困住冯宝宝,一边笑着开口。
“夏老,你看看这些个小年轻就是年轻气盛。”
“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根本不听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老你年纪也大了,我看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吧。”
“别不小心误伤了你这把老骨头。”
“呵呵。”
听着苑陶话里话外的意思,夏柳青也不动怒。
又看了那几个掏出暗器的异人几眼,无奈地摇摇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们啊,还是见识短了。”
夏柳青的实力在这群人中属于最高的存在,这些年轻异人还没有感受到,但他却感受得十分清晰。
远处一股气息,正在不断逼近。
咻咻咻~!
数道银针从不同方向朝冯宝宝射去。
由于九龙子的限制,冯宝宝的速度已经被很大程度地影响。
此时面对四面八方的银针攻击,根本无法闪避。
苑陶几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这些银针上都涂抹了特殊的镇定剂。
只要被银针扎中,一头大象都能直接昏迷。
这个丫头但凡被银针射中,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
然而,就在银针即将射中冯宝宝的那一刻。
惊变突生。
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远处树林中飞掠而至。
苑陶九龙子布下的结界甚至都没能阻挡片刻,就被直接破开。
许多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道黑影就从他们眼前划过。
原本被围困在九龙子内的冯宝宝,也消失不见。
只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穿着黑色道袍,头戴狰狞面具的神秘人出现在几人十米之外的空地。
落脚之处,纤尘未起。
足以见得此人对于力量的运用已至毫厘!
冯宝宝则一脸呆萌地被其拦腰搂在怀中。
别说苑陶几人,就是冯宝宝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与此同时。
树林中再次传来的声音。
夏禾与沈冲几人联袂从神秘黑袍人出现的树林方向走出。
他们几人脸上都带着莫名笑意,看向苑陶几人。
高宁笑眯眯双手合十,默默念经。
沈冲则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夏禾则挽了挽粉色长发,一脸媚然。
“几位,好久不见。”
“夏禾,你们四个什么意思!?”
“行动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谁先抢到就归谁吗?!”
“你们几个抽什么风,是想要破坏约定!?”
“真以为咱们全性,能容忍得了你们这种行为?”
苑陶召回九龙子,蹙眉看向夏禾四人,其余几人也皆是脸色不善。
都以为夏禾四人也是奔着这丫头身上的通天而来。
在大闹龙虎山的行动之前。
众人都已经说好了,无论什么东西谁先抢到就归谁。
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
如果谁公然违反规定,那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全性其余门人追杀。
“别生气嘛,我们可没有想违反事先约定。”
“这件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是那位前辈的意思。”
夏禾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地看向苑陶几人。
他们的确是和前辈一起来到这里,但是前辈的所作所为和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他们几人还左右不了黄邈的意志。
苑陶眯了眯眼睛,夏禾几人的表情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的和他们无关?
几人这才再次看向方才出手的黑衣人。
此人虽然戴着面具身形也全都被黑袍遮住。
但从其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的黑可以判断,绝非全性之人。
“这位朋友,我劝你最好放下这个女人。”
“我们全性的事情,你最好别掺和。”
苑陶几人缓缓将黄邈包围,各自亮出手段,随时准备动手。
既然对方不是他们全性的人,那他们也就没什么顾忌。
黄邈没理会苑陶几人的威胁,抖了抖道袍,无数根细长银针被他抖落在地上。
视线扫过在场众人,语气莫名冷了几分。
刚刚在教训完王蔼之后,黄邈本打算到处看看,打打秋风。
这兵荒马乱的,肯定有不少瓜落儿能捡。
只要是没主儿的东西,那他自然就笑纳了。
只是没等他走出多远,就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
那种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心悸感觉,令黄邈整个人不由一怔。
要知道他本体可是修为强横的仙家,不可能出现什么隐疾。
这种心悸更像是一种危险的预警。
不过源头并不在他这里。
而是来自宿主冯宝宝。
讨封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暂时的共生关系。
在讨封完成之前,黄邈与冯宝宝的气运和命运被一种无形的纽带相连。
如果把黄邈形容成一种“寄主”的话。
那冯宝宝就是他的宿主。
如果宿主出现危险。
自然会危及到寄主。
覆巢之下无完卵,便是如此。
按照民间的说法,就是被神秘诡异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