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杜诗月用有些感动的目光看着姜正和他手里的巧克力牛奶时。
姜正微微一笑,主动把那盒巧克力牛奶的吸管取了下来,插进孔洞。
然后塞进自己嘴里,当着杜诗月的面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吸溜,吸溜,吸溜。
不是,哥们,你这剧情不对啊。
一般在这种时候不应该是递给我喝的吗?怎么你还自己喝上了?
顿时,杜诗月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这家伙.你到底想干嘛?”
“没干嘛啊,就是突然想在你面前喝热巧克力牛奶而已。”
“你有病啊!为什么要专程回来当着我的面喝!”
“当然是因为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很下饭,看得我肚子都饿了。”
姜正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刚刚买的“裸麦多果物”,配着巧克力牛奶吃了起来。
面包配牛奶本来就是经典搭档,再加上这巧克力牛奶还是热的,那搭配起来就更美味了。
看着姜正站在自己面前这连吃带喝的,杜诗月叹了口气,苦笑道:
“是我的错,居然指望你这样的家伙会安慰人,简直就是脑子坏了。”
“安慰人?你需要我安慰你吗?不需要吧。”
“你”
“我认识的杜诗月是那种骨子里满是倔强和执着,不会对任何人和事低头认输的女人,又怎么会需要别人的安慰呢?”
姜正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她那微微有些颤抖的双腿。
他刚刚看得清清楚楚,杜诗月在蛋糕店里上班的这段时间几乎就没坐下来过,而是一直站着和走来走去地招待顾客。
虽然对于一般的全职打工族而言,这倒是很常见的工作状态。
但问题在于她可是经历了一整天的繁重课业之后才过来上的班。
从早上七点多出发上学一直到下午五点半放学,再去蛋糕店打工到十点。
一会儿到家后还要完成作业,洗漱打理什么的,休息的时间肯定很少。
可即便如此,平时姜正却完全看不出杜诗月在学校里展露过一丝疲态。
她总是给人一种清冷高洁,仿佛世间万物不入法眼的模样,就像高山上的一朵雪莲。
不过学校里的同学们肯定想不到,这么一朵高山雪莲的背后却是如此充满辛酸。
对于这样的杜诗月,如果说姜正主动想要去安慰她的话,那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姜正其实很擅长调侃、嘲讽、看不起别人,但对于这种为了生活拼尽全力的强者,他是没资格看不起的。
就在听了姜正的话后,杜诗月先是一愣,然后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咬牙道:
“你说得对,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那种东西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作”
咕~~~~~~咕咕咕咕咕~~~~~~
还没等杜诗月义正辞严地把话说完。
她的小肚子却非常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阵悲鸣。
唔!怎.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也太丢人了吧!
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传出了怎样难堪的声音后。
杜诗月脸色一红,捂着肚子立即转过了身去。
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的员工餐分量有点少,而且工作强度也高。
导致杜诗月晚上回家的时候竟是忍不住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还是在姜正的面前。
但还没等杜诗月给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几拳。
一只手便从她肩膀旁边伸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半块散发着坚果香味的面包。
“请你吃的,别客气.这次可不是开玩笑。”
第47章 误会解除与吹牛的后果
“裸麦多果物”其实是杜诗月自己很喜欢吃的一种面包。
上面洒了满满的果仁、杏干等材料,
面包本体也很香,吃起来让人感到非常满足。
不过因为这种面包卖得比较贵的缘故,
杜诗月自己平时是不可能舍得买的。
也就只有等到蛋糕店里有卖剩下的时候。
她才能趁机跟同事分一点来尝尝。
当然,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毕竟是店里的热卖产品,很少有卖剩的时候。
于是就在闻到姜正递过来的这半块果仁面包时,杜诗月也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但她还是没有直接伸手去接,
而是转头看了姜正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感受到了那复杂的目光后,姜正笑道:
“怎么?嫌弃我,不愿意吃我的东西?”
“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感觉感觉”
还没等杜诗月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是什么感觉。
姜正就把那半块面包往她手上一塞,朝前方努了努嘴。
“别光站在这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边吃边走吧。”
“啊?哦嗯,好的。”
既然姜正都这么说了,杜诗月也只好拿起那块面包,跟他一边走着一边吃了起来。
只不过就在两人边吃边走了一会儿后,杜诗月悄悄地看了姜正一眼。
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感叹道:
“这世界真奇妙,没想到我会跟他一起晚上一起回家,而且还一起吃东西。”
一想起回家,杜诗月便随口问道:
“对了,你家也在这边吗?之前怎么没留意?”
“不是啊。”姜正摇了摇头,笑道:
“我家有点远,先送你回去,再坐公交回家。”
“坐公交回家但现在都十点多了,哪还有公交车啊?”
嘶!被杜诗月这么一提醒,姜正也是拍了拍脑门。
好家伙,忘了这茬了,一会儿只能走路回家了!可恶!
一想起自己一会儿要走七八个站回家,
姜正的嘴角就不由得抽搐了一番。
当然,其实还有坐的士回家这个选项。
但以姜正的抠门程度那是绝对不可能选的,他宁愿走回去。
瞧见他脸上的难色时,杜诗月笑道:
“既然这样,那一会儿我把家里的女装摩托车借你吧,比走路快多了。”
“家有摩托车?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骑?”
“我连驾照都没有,怎么骑?”
“那我也没驾照,你又让我骑。”
“以你的性格,你还在乎这个?”
听到她那蕴含着三分认真、三分调侃和三分戏谑的说法后。
姜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说得好,知我心者杜诗月也,哈哈哈哈哈!”
后者闻言则是撇了撇嘴,摇头道:
“谁要知你心了,臭不要脸一脑袋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哪里奇怪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不要睁着眼睛乱说。”
“我哪有乱说?就你今天在食堂里说的那些东西还不够奇怪的啊?连死神都出来了,噗。”
提起今天中午姜正当着三人的面开的那个“大玩笑”。
杜诗月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语气中也有些无语。
眼见杜诗月老半天了还记得那件事,姜正也调侃道:
“看来你对我说的话印象很深刻嘛。”
“也不是特别深刻吧,只是对你被那死神割了韭菜的段落比较深刻。”
一听到杜诗月强调自己被死神割了韭菜。
姜正微微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被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样当着面说了后,总感觉让人很不爽。
于是姜正便忍不住争辩道:
“那家伙突然砍上来,这谁能躲得掉?连个进入战斗的画面都没有,纯粹搞突然袭击。”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年轻死神不讲武德”,什么“我大意了没有闪”之类。
这番强行辩解引得杜诗月忍不住哄笑起来,一时间清冷的街道上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笑过之后,杜诗月也吃完了手上的面包。
一边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水润润,一边笑道:
“你这人如果改过自新不当混混的话,那倒还算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让姜正忍不住挠了挠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