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你才不是都可以吧,刚刚明明听完问题后吓得腿都在发抖了。
看着蜜儿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苏玫一边暗暗叹了口气,一边转头瞥了姜正一眼。
虽然在计划当中,她的确是安排了姜正来扮演那个讨人厌的反派角色。
但谁都没想到,姜正这反派居然扮演的会这么称职,简直就像是本色出演。
尤其是“桀桀桀”笑时的表情和声调,真是让人看一眼都想抄起板凳给他来顿暴揍,太欠了真是。
只不过在感受到了苏玫那嗔怪的眼神后,姜正则是挠了挠头,完全理解错了意思。
苏玫干嘛这么盯着我?难道是.难道是觉得我这反派演得不像?没有那种可爱又迷人的气势?
既然苏玫这么认为,那姜正自然是要更加卖力气地表演一番,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这样的话就选一个狠点儿的大冒险吧,不能让她们小瞧了我的演技,哼哼哼。
不过话说回来,惩罚用什么会比较好呢?又要狠又要好的,太难了吧。
单单只是蜜儿就算了,但现在要接受惩罚的人里可还包括了沈云衣跟苏玫。
要是让她们来些很暧昧的狠活,比如互相亲吻、互相拥抱啥的,那的确感觉怪怪的。
嗯.不如就这样吧,这样应该问题不大,又狠又没什么实际上的损失。
想到这里,姜正嘴角一扬,装出一副阴损的模样朝落败三人组冷笑道:
“既然你们不选真心话,那你们大冒险的惩罚内容就是”
说到这里,姜正故意稍微停顿了一下,非常坏心眼的营造出了那种紧张的氛围。
这一停顿,让苏玫、沈云衣跟蜜儿三人的心更是吊到了嗓子眼上,眼巴巴地等着他的惩罚内容。
足足停顿了三秒后,坏心眼的大反派姜正这才扬起下巴,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说道:
“惩罚内容就是.脱一件衣服,什么都行。”
第107章 什么叫奸诈恶徒啊?
就在姜正话音刚落的瞬间。
整个书房里的空气骤然一寒。
所有人都用目瞪口呆的目光看着他.
眼中也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神情。
不会吧,这惩罚游戏的内容居然是.脱一件衣服?
虽然这也勉强算是一种常见的惩罚,但这是不是有点有点过分了?
要知道,在这书房里头的六人里虽然大部分都是女性,可也有姜正这么个例外。
而恰好是他这个例外,提出了让输家脱一件衣服的惩罚条件,这给人的感觉就很不正经。
在众人里头,杜诗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她不禁捂住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也想到你不会提出什么太过正经的惩罚,却也没想到你还能作到这种程度,老实说,有点下流了。”
“下流吗?”姜正闻言却毫无廉耻地笑道:“那如果不想这么做的话,选择真心话不就好了。”
之所以姜正会提出这样的惩罚,除了他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点发自真心之外。
其本意还是想通过一个很难答应的惩罚措施来逼迫蜜儿选择真心话,好套出更多的情报。
对于这种举动,众人虽然也能够理解,但却总感觉怪怪的……像是被他利用了似的。
不过即便如此,苏玫先是沉思了一番,然后便朝两位同伴笑道:
“没关系,如果只是这种级别的惩罚,那我们欣然接受就是了。”
“哎?苏玫小姐你认真的吗?这可是脱衣服啊。”
“蜜儿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而且他也没指定要脱哪个部位吧,所以这样不就得了。”
话音刚落,苏玫便随手将头上戴着的蝴蝶结发绳取了下来,随手朝地上一丢。
“原来如此,还可以这么做吗,那我们手头上的筹码可就太多了。”
沈云衣见到后也是微微一笑,将手腕上戴着的一条玫瑰金手链取了下来。
正如沈云衣所说,她们这群年轻女孩身上多少都会有些小饰品。
无论是头绳也好,发带也好,戒指手链也好,小吊坠小装饰也好。
反正身上总有这么零零散散几件玩意,既然在身上,那也算是“衣服”这个大体的一部分。
所以正如沈云衣所说,要这么玩的话,她们身上的筹码显然更多,更加输得起。
看到蜜儿也会意地将头上戴着的女仆头饰取下后,苏玫朝姜正点头道:
“好了,那这一轮的惩罚就结束了吧?接下来游戏重新开始喽。”
“不过可要注意点。”沈云衣上下打量了姜正一眼,冷笑道:
“因为如果我们赢了的话,也会对你提出同样的惩罚要求,届时希望你身上的衣服够用。”
跟年轻女孩相比起来,姜正身上的衣服筹码的确是一如所料的少。
他浑身上下基本上就只有两条袜子,一件衬衫,一条长裤和里面的内裤。
也就是说只要输上个四次,就能欣赏到姜正穿着内裤在书房里裸奔的场面了。
要是输到第五次,再配上一句“小小的也很可爱”,那完全是足以摧毁少男自尊心的巨大羞辱。
察觉到这点后,本来有些害羞的蜜儿也变得镇定了下来。
她甚至站在苏玫跟沈云衣中间,眯着眼睛瞪了姜正一眼,冷声道:
“对,小女子就不信你还能一直赢下去,迟早有你输的时候。”
听到这番狠话后,姜正却是不急不躁,反而笑道:
“那如果我真的能一直赢下去呢?”
“做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运气不会总在你这边的。”
哟嚯,这家伙还知道个三十年河东呢?
平时该不会没事儿也看网文吧?
当然,蜜儿说的其实也没错,风水轮流转,没有谁能一直赢,也没有谁会一直输。
然而.这番言论能建立的前提是,没人在里头作弊。
毕竟挂狗可不跟你讲什么风水轮流转。
人家直接是献祭祖宗十八代来爽个几把,不服不行。
以至于就在第二局比赛重新开始后,局势依然是一面倒的朝姜正这边倾斜。
“本局结束,比分五比一,姜正队胜利。”
看着满脸通红的蜜儿,姜正一边重新提出条件。
一边还装模作样地鼓励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加油。”
同时伴随着苏玫队的落败,三位队员自然又接受了同样的惩罚,各自脱了一件衣服。
这次苏玫是把脖子上的吊坠取了,沈云衣则是丢的头花,蜜儿是女仆装的可拆卸衣领。
“没关系,别介意。”
虽然连输两局,但沈云衣还是安慰道:“运气不好也是常有的,第三局扳回来就行。”
三分钟后。
“本局结束,比分五比三,姜正队胜利。”
看着沈云衣那呆滞的目光,姜正耸了耸肩,继续鼓励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穷,加油。”
这下可好,又是一件衣服,苏玫丢的是钥匙串上的挂饰,沈云衣丢的是胸针,蜜儿则是女仆装的系裙腰带。
不.不可能吧?为什么啊?三连败?这合理吗?
连续三次在牌局中落败后,沈云衣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虽然我们这边的配合不算特别默契,但对面也有个对这种游戏完全不在行的小栗子。
照理来说,即便对面稍微有一点点优势,那也不能这样连战连胜吧?
等等连战连胜?难道说!
想到这里的瞬间,一段曾经的记忆突然在了沈云衣的脑海当中闪过。
那是两人青涩的初中时期,沈云衣有一次跟姜正溜出去玩,在一个夜市里撞到了一个摆棋局的老头子。
说是摆棋局,也不过是空地上摆了张塑料板凳,上边简单搭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
木板上摊着一副塑料材质的象棋,此刻正摆成了一个残局,旁边的木牌上书:
“欢迎对弈,落子无悔,红黑任选,一局一百元。”
看到这种残局还带赌钱的刺激玩法时,沈云衣马上兴冲冲地想拉姜正过去玩玩,谁知却被姜正一把死死拉住。
“拉着我干嘛?你下棋这么厉害,肯定能赢那老爷爷的吧,大不了多试几次,输了算我的呗。”
“还输了算你的.人家那是棋谱骗局,输赢都在摆局人的掌控当中,人家不想让你赢,你下一万次也赢不了。”
彼时的沈大小姐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但姜正却是个老油条,自然不可能中这种江湖骗术。
只是听完这话后,沈云衣却显得有些失望,隔老远看着那棋局问道:
“真的怎么下都赢不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但多少得用一些手段。”
“一些手段?什么手段?”
姜正看着远处那棋盘,笑道:
“当然是作弊的手段,他能作弊,我们也能作弊,这时候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但多少也有了点胜机。”
“哎?作弊吗?这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
“这不是好或者坏的问题,而是想要赢下这种奸诈恶徒,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们还奸,比他们还诈,比他们还恶。”
具体用怎样的作弊手段能赢下那盘棋,姜正当时并没详细说明。
但那天晚上的这番对话却是深深映入了沈云衣心里,让她深刻地记住了两句话。
“输赢都在摆局人的掌控当中,人家不想让你赢,你下一万次也赢不了。”
“想要赢下奸诈恶徒,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们还奸,比他们还诈,比他们还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