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上来说快了不少。
昨天晚上二哥在秦家喝酒,一直和秦万山喝到了大半夜。
然后直接被安顿在了秦家住下,没有回来。
昨晚宋家发生的大事儿,他还不知道。
直到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才听起家里人说起。
听了事情的经过后,他也被震惊的三观碎了一地。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他倒是很担心三叔回来会不会对三婶动粗,要知道三叔可是个二流子,办事可混的很。
只有宋朝阳知道二哥的担心是多余的,预知梦里,三叔知道要离婚的时候,高兴的差点没笑出声。
他不知道多少次都想把这事儿给办了。
三婶没给他生个儿子出来,他要找个能够给他生儿子的女人。
三婶要和他离婚,正合了他的心意。
离完婚后,就给他未来的老婆腾位置了。
两兄弟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也没要多久时间,就把房屋上的沟瓦盖瓦全部检查了一遍。
更换了新的之后,两兄弟又去自己家工地上,把还没用的石灰和水泥搬到修好的屋里垫高,做了防水工作。
宋家两兄弟在做这些工作的时候,周围不少人也看到了。
虽然大家看着这天气不像是要下雨的,但是依旧还是有不少人也跟着回家检查起了自己家里的房顶。
原因没别的,就是因为宋守一会算。
他们想着宋家两兄弟这么做,肯定是受了老爹的指示。
就算不是检修一下,房顶也有备无患。
这有人做起来了,被别人看到,见到大家都在做,于是也开始有样学样。
没要多久,检修自己房顶这事儿,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青松湾大队。
当然还是有些人没做。
其中就包括隔壁的老头老太和宋家大房。
他们今天可没空搞这些。
今天一大早,大伯宋守金去了城里,按照昨晚老爷子的吩咐,要找三叔回来处理离婚的事儿。
今天一大早正好大队上的拖拉机要去县城那边。
他也就顺道一起了。
老爷子宋孝仁则是去了大队上借了公家的牛车,赶到公社附近自己兄弟家里去了。
他是过去借粮食的。
老爹宋守一,一大早的就去了自己家工地上。
结果刚到就被潘驼背找上了。
潘驼背刚一走,隔壁家的叶青山又找上了他。
本来跟着他想问点修炼细节的老张头一直都没逮着机会问,跟着他来回跑。
最后还给叶青山家没出生的孩子画了一张安胎符。
不过好像因为没控制阳气的使用,一下又用多了。
虽然效果比平常的符要好得多,但是老张头本来打算的修炼计划,又得往后推迟了。
这张符直接写出去了起码三只甲鱼和野山参的功力。
价格着实不菲。
宋朝阳都有些替老张头心疼。
不过老张头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说是这次之后他就知道该怎么画符了。
看这老头一脸风轻云淡,宋朝阳都有些分不清他说不心疼是装的还是真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姐夫家的妹妹带着他家里的小女儿过来了。
说是小姑娘早上出汗吹了风,然后这会儿有些发烧。
大姐和姐夫两口子,这些日子心思都用在修房子上,倒是没怎么关心家里两个孩子的情况。
想着家里人照顾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听到了小女儿发烧生病了,这下倒是有些慌了。
这年头农村里医疗条件不是特别好,身体弱的小孩子夭折率还是有些高。
宋朝阳见到这场景,用自己的观气术看了一下,孩子这会儿身上的正常的黄光淡了不少。
看样子确实有些严重,也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了,宋朝阳让姐姐姐夫别管工地上的事情,把孔芸留给自己的自行车,直接拿给了姐夫用。
让他们两口子赶紧带着孩子去公社看病。
走的时候还给他们塞了十五块钱。
这年头看个病大概就几分几毛钱,宋朝阳这15块钱住院都够了。
多余的钱也不用退了。
两口子也来不及感谢,姐夫刘勇骑着车,大姐宋雪在后座抱着孩子,两口子就一溜烟的往红旗公社而去了。
骑得快的话,大概20分钟就能到,倒也是要不了多久。
他们俩走了之后,工地就由二哥接手了。
现在基本上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大家做起活来也轻车熟路,倒是不用像之前一样随时盯着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队上的拖拉机从县城回来了。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大伯和三叔。
三叔一下车就被周围的人行了注目礼,昨天晚上他们家发生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青松湾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些猜测。
三叔这次回来换了一身行头,穿着这年代县城二流子最喜欢的花衬衫喇叭裤还有擦的锃亮的皮鞋。
嘴上叼着一根卷烟,脸上还挂着一副蛤蟆镜,走起路来昂首挺胸,非但没有感觉他像犯了事儿。
甚至感觉他好像特别的高兴。
一下就给围观的人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只有宋朝阳知道,三叔这是真高兴呢。
离婚的事情他想了很久,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
身上那些行头,估计也是上次偷了大伯和老太太的钱置办的。
他摇晃着八字步,大摇大摆的回了家。
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和三婶的离婚程序。
回去不久后,三叔和三婶两个人就走了出来,这次他们两人一起朝着公社方向而去,应该是正式办理离婚去了。
宋兰和宋竹没有跟着一起。
午饭的时候老娘要小丫头给人叫到了家里吃饭。
这两个丫头明显能够看得出来情绪十分的低落。
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哭过。
很显然她们已经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母离婚的事情,对于她们来说还是有些没办法接受。
不过其他的外人也帮不上什么。
宋朝阳只能多做了几个肉菜,让她们多吃点。
三婶之前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这两个堂妹以前还在老宋家的时候不好明着照顾,现在离婚了,倒是没那么多的顾及了。
就算在宋家这边吃香喝辣的,那边老头老太太也不能逼逼半句。
说起宋家的老头老太太,宋朝阳他们正在吃饭的时候,爷爷宋孝仁就从自己兄弟家赶着牛车回来了。
这次过去给一圈沾亲带故的亲戚,全都借了一遍粮食。
他这一次收获还真是不少,摆满一个牛车的粮食说明他借了起码好几个月的粮食。
不过宋朝阳知道,这是他过去演了好一会儿哭戏,才弄到手的。
别看现在趾高气扬的模样。
在那边哭丧着脸说宋家二房坏话的时候,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借”到了一牛车的粮食,相当的得意。
回到家里就做了一锅干饭。
今天正好撞上贾老太的生日,宋孝仁还是要“奢侈”一下,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只是有些可惜,贾老太昨晚上就气倒了。
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起不了床。
特别是想到老三媳妇儿以后不能给自己家正公分了,她心里就非常不得劲儿。
本来家里工分就不够,现在又走了一个得力干将。
要是不想饿死他们就必须得爬起来下地干活。
想到这里贾老太就气的肝疼。
那感觉就像自己丢了一头牛似的。
就连中午的饭都不想吃了。
看老头子那高兴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骂,借的粮食这么高兴,难道不用还吗?
想到这里她就更发愁了。
这以后自己要干活可怎么办呀?
老二家分家了,老三家的媳妇也离婚了,这以后谁愿意主动来给自己当牛做马?
老大和老大媳妇儿,她是指望不上了。
两个大孙子现在也不能马上大富大贵。
贾老太感觉前途真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