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大概理解了，不是崇洋媚外也不是为了学什么先进知识，在这里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有远离原来的圈子，这里的人才会把我们当普通人对待。
跟你在一起我很舒服。但我知道你并不自在，你应该很想离开我吧，抢在你前边告别是我维护自尊的唯一方法了。
后会无期……
孙涛看着手机怅然若失。
俩人就一起拍了个MV，经常一起聊聊天，做做爱做的事，开车兜兜风，好像并没有太浓烈的爱情。
第157章 迟来的深情不如狗
聚散离合本是人生常态，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45天的培训接近尾声，同学们忙着聚餐，忙着互换联系方式，忙着买杭城的特产，每个人脸上都是对回家的渴望，并没有谁会对这一段时光有所留恋。
28号中午拍了集体照，下午聚了餐。
三个徽省、两个胡建来的同学归心似箭，拍完照片就退房离开了连下午的聚餐都没参加，结业证书班主任李娜老师会给他们用挂号信邮寄回去。
孙涛倒是不急，他已经买了29号上午11点的卧铺，因为不是旺季火车票很好买，虽然这时候还没有12306购票网站但是大学城附近有很多火车票代售点，每张票加价五块钱也不算贵。
2002年11月28号，星期四，下午6点，孙涛聚餐结束回到招待所整理行装。
别看来的时候他基本没带什么，回去的时候可是大包小包的，给王局长、文团长他们带的西湖龙井，包装上写的是明前龙井但是那价格肯定不是。
小年轻嘛，不会买东西被无良商家坑，这太正常了关键是孙涛有这份心不是。
西湖藕粉，定胜糕，许仙饼，油纸伞，折扇，团扇，张小泉剪刀，铁皮石斛……大包小包的，孙涛为了装这些东西还特意买了个拉杆箱。
有些是他要拿来送人的，有些是让爸妈拿出去送亲戚的，老两口生活在村里虽说都是亲戚，但是送过礼物的亲戚和没送过的还是不一样，经常送的和偶尔送的又是一样。
孙涛自己可想不到这些东西，这都是许丹玉她们寝室几女生帮着想帮着采购的，大学生们虽然已经开始现实起来了但是纯真善良依然保留着，并未因孙涛没帮她们写歌就翻脸。
别人怎么样孙涛不知道，这两个月的时光对他这个没有读过大学的人来说是一段难忘的经历，临走之前他还送了前台小江一盒鹿茸切片，那是陈义兴来的时候送给孙涛的。
……
“小孙！”
嗯？声音有点熟，孙涛以为是哪位老同学。
“哈哈哈，小孙，可算是找到你了，我给传媒学院的培训中心打电话接线员说你们在三食堂聚餐，我也不知道哪是三食堂啊就跑到这来了。”
“哎呀，王局，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噢……”孙涛一拍脑袋，前世智能机用惯了因为担心火车上抢不上充电插口他把诺基亚扔在房间充电了。
“这边都结束了吧？”
“嗯，都结束了。中午拍了合影，刚刚聚的餐，明天上午再拿个结业证我就回去了，火车票我都买好了。”
“退了！”王军果断说道，“坐啥火车，你把身份证给小刘。”
孙涛此时才注意到王军身后的刘海洋，刚刚这家伙就像隐身了一样。
“刘哥，你也来了。”
王军在一边，刘海洋也没跟孙涛寒暄，直接说道：“身份证号码告诉我也行，我打电话去订机票。”
“……”
刘海洋拿到孙涛的身份证号码就跑到一边去打电话了，把空间留给了王军和孙涛。
王军掏出华子，看看会客区没有烟灰缸悻悻的又揣了回去。
“王局，要不去我房间先坐一会儿吧。”
王军潇洒的一摆手，“没事，没事，我没那么大瘾，就是路过顺便把你带回去要是刚刚电话打通了我都不过来了。那个，我晚上还有饭局你明天中午过来找我咱们一起走，噢，对了，MD忘了说了，我住西湖宾馆！”
也不知道刘海洋打的什么电话，这边还没聊几句他那边就搞定了。
“王局，搞好了。”
“哎，孙涛，明天下午三点二十咱们一趟航班，中午一点前你到西湖边就行，就在岳王庙那……”
王军突然插了进来，“行了别找来找去的了，万一再走两差去。你明天过来到校门口拉上孙涛回去再接我。”
“哎哎哎，好。”刘海洋连连点头。
王军微笑拍拍孙涛的肩膀，“行了，你回来就好了。噢，别忘了把火车票退了？能退吧？”
“能退，能退。”
孙涛心说，“能退，但是要扣我15块钱，不过既然有飞机坐我就不提了。”
王军走了，刘海洋也和孙涛亲热握手才挥手离开。
宰相门前三品官，作为王局的秘书刘海洋在文化局也是有一定分量的，就算孙涛的科长李萍那见着刘海洋也是先点头的。
跟着领导出门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操心。
王军这一行共有七个人，他们来干嘛王军没说孙涛也不问。
车接车送，时间有人盯着，行了有人看着，孙涛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陪王局聊聊天。
《五安达人秀》已经彻底落幕了，但是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节目花絮还有五成以上的收视率。
从王局的角度说，这次的活动不仅仅是让电视台增加了收入，人歌舞团多卖了很多门票，各类艺术班，艺术培训学校从原来的招生困难门可罗雀到招不到老师！
“哎，孙涛，你这回可是带动了咱们五安的文艺风潮啊！你知道嘛，现在就有人在外边吹牛逼说咱们五安是吉春的艺术省会了！”
孙涛呵呵一笑，“这牛逼吹的有点大了！”
王军又瞄了他一眼，其实他一直在观察孙涛，在孙涛脸上竟然没有看见任何的怨怼，只有轻松和坦然。
“哈哈哈，可是还真有人信呢！”
王军沉吟了一下，“其实我想啊，《五安达人秀》如果能连续办上十届，这个文艺省会说不定就成真了。但是想连续办十届，必须得你来，小赵和你差的太多，让他整下届就搞不起来。”
领导最重视三种人，第一种是有本事的，啥单位都靠几个这样的人撑着；第二种是忠于自己的，没有这样的人领导当不当都没啥区别；第三种是有背景的，能让他坐火箭也能让他蹲班房。
王军过去就很器重孙涛，有了对比之后就更器重了。
可惜，王军没听过那句话，迟来的深情不如狗！
孙涛犹豫了一下，“王局，咱们明年办不了了。”
“嗯！”王军，“咋了？”
这几声声音特别大，引得远处的六个人都站起来了。
“之江卫视明年要开播《中国达人秀》了。”
王军手一抖，MD，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难怪孙涛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原来人家早就跟自己这边决裂了。
“你，你授权给他们了？”
孙涛淡淡道：“我授不授权也挡不了人家，知识产权保护只保护形式不保护想法。我不同意他们一样可以办，大不了改个名字，《中国梦想家》、《高手在民间》、《中国好声音》叫什么不行啊，而且我那个达人秀受限于咱们五安的条件好多没办法展开的部分人家更可以无所顾忌的用。”
王军一声轻叹，刚刚还满怀激情瞬间好像苍老了许多。
孙涛凑近了悄悄说道：“王局，我和他们有协议，作为达人秀的首创者，五安，会和其他省会一道成分《中国达人秀》的一个分赛区。
这样算算，其实我们影响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大了。”
“嘶！！！”王军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突然又被充满了氢气。
孙涛拉了他一下，“王局，冷静，明年五月份呢，现在让人知道了咱们又不得安宁了。我可是谁都没说，上次陈县长来了我也没告诉他。”
王军用力的拍了拍孙涛，“好！”
2002年11月29号，下午六点，五安，建国小区。
文化局有大巴在龙嘉机场接机，在王局的安排下大巴还特意在建国小区门口停了一下。
六点十五分，当孙涛拖着拉杆箱回到8栋2单元302，还没掏出钥匙门就开了。
外边大雪纷飞，房间里温暖如春。
秦博雅和李晓君正在给他准备晚饭，小金炖蘑菇，血肠，皮冻，酸菜馅的饺子。
李晓君是衬衫西裤，秦博雅就穿了一身白底粉花的睡衣。
第158章 全约
孙涛痛并快乐着。
看在他舟车劳顿的份上，晓君老师和秦经理只是想略微帮他放松一下，但当她们看见他后背的抓痕就彻底狂暴了……
孙涛挺住了，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前两周大小姐那边顿顿的生蚝、龙虾、牛肉和奇异果还是很有帮助的。
摆平了兴致勃勃的秦博雅，孙涛想起了又菜又爱玩的大小姐，明明坚持不了几分钟还敢给他喝三鞭酒。
明天是周六秦经理毫无顾忌彻底放飞了自我，李晓君还要工作就没那么投入打了几轮扑克就当起了观众，看孙涛气喘吁吁秦博雅一声不吭趴下了，李晓君悠然一笑，“跟你说点正事。”
孙涛瞄了她一眼，心说，“这个时候还要聊正事，你也真是个人才。”
建国小区的供暖极好，据说一整个冬天室外零下二三十度的时候房间里也能保证零上二十二三度，甚至最靠近前边的几栋还能有二十七八度，出了门棉袄棉裤进了门就是背心裤衩。
聊正事就不能在床上，俩人穿着极少的衣服到了客厅，李晓君泡了两杯咖啡，递给孙涛一杯，“我上次不是说要签下李清蕾和王灿嘛，现在合同都签完了，签的是全约。”
全约？
孙涛愣了，别看重生才小半年，他现在经历过的事很多圈内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他已经是娱乐圈的资深人士了。
艺人的合同有很多种，像孙涛和麦田音像签的那种算是合作根本就不是合约，真正的签约艺人简单分个类就是：半约和全约。
半约艺人就是只把某方面的工作全权交给公司，比如出唱片，参加商业演出之类的，但是她要是演电影或者去拍电视剧就和公司无关。
全约艺人嘛，那就是把所有出演的事务都包给公司，包括但不限于音乐、影视剧和广告，简单说就是卖给公司了，公司不安排你工作你就得老实待在家，公司安排你的工作再抗拒也得去参加……寒国那些被逼着跳楼的女艺人就是这种，不是你不想去就能不去的，天价的违约金跟着呢！
于星月和飞舟签的就是全约，许馨馨和飞舟签的就是半约；所以孙涛很怀疑许馨馨迟到的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然，都是半约和全约里边的条件因人而异也是天差地别的，再细分还有什么头部约、练习约等等等等等等。
孙涛看了李晓君一眼，“怎么会签全约，咱们就这么一皮包公司？她们图什么，你是不是忽悠人家了。”
李晓君轻轻啜一口滚烫的咖啡，“其实我根本就没声张过，不是你让我把公司开在五安的嘛，我去找了李萍，章国庆就知道了主动找上了门。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决定就说只签全约，谁知道他就同意了！然后那个王灿也一样……
唉，人吃不上饭的时候草根树皮、观音土都吃，你现在蒸了一锅馒头，虽然还没掀盖，那闻着味的，看着烟气的自然就围过来了呀！
呵呵呵，还皮包公司！你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啊，你明天上街溜达溜达去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了！副县长去看你，王军特意绕道跟你一起回来，我可听说了王军是去金陵办事不是杭城，就是特意为你绕了一圈儿。”
……
两人聊了一会儿，咖啡还没喝完，李晓君过来跨坐在孙涛身上，“签了全约，你可不要对人家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怎么也得先把人捧红再说…”
2002年11月30号，星期六，晴，零下7度到零上8度，还不算太冷，偶尔在背阴面才能看见点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