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又不赚钱，都让盗版冲击成啥样了。”孙涛语气略带不屑。
李晓君呵呵一笑，“你也想差了吧，人家发专辑不是要挣专辑的钱，是名声，是地位，所以档次不够的商业演出你给多少钱孙楠都不会出场的……”
孙涛已经明白了，其实孙涛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触发条件他没想起来。
大明星的主要收入是广告，是高端代言，如果参加一个低级别的商演，那真就是因小失大了。
……
住在飞天大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离约定的见面地点近。
许镜清老先生其实还有点奇怪的，还从来没有人说因为他创作的那些经典旋律给过他一分钱呢，吴晓颖透过人联系他的时候他一直当是骗子处理的。
但是联系的人是高晓松意义自然又不一样，更听说不仅是要为了他一个人，而是要为了所有的老艺术争取利益，老先生还有点小激动。
茶馆里还有几个记者。
孙涛和老先生热情握手，“我真是听着您的音乐长大的啊。”
第227章 窝在吉春拍电影
有一家电商的口号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中间商会赚多少呢？这个不好说，因为有存储和运输、贩卖等等的成本在里边呢。
但是原产地一毛两毛的产品到了你面前是四块五块甚至更贵，所以，中间商赚了多少，大家可以自行体会。
……
任何时候，个人在资本面前都太渺小了。
彩铃时代，能落到原创者手里的钱也不到十分之一。
电信，并不会直接和唱片公司或者音乐家直接打交道，他们会把收集彩铃这个业务外包给其他合作伙伴，像什么彩铃，彩信，财经信息，天气预报，手机新闻，教育频道等等等等都是第三方在运营的。
简单点说，就是在用户，电信，音乐家（唱片公司）之间还有一个中间商！
这中间商负责跟各个唱片公司一个个的签合同，孙涛记忆里这个中间商是新浪。
如果是大唱片公司，手里资源多议价能力强，那么一首两块钱的彩铃电信赚三毛，唱片公司会和新浪五五或者四六分账。
如果是小唱片公司，那么电信还是赚3毛，唱片公司和新浪可能就是七三或者八二！
唱片公司会给创作者多少那就看人了，周杰伦据说能拿到两块中的一毛五，其他人肯定更少。
如果是没有公司作为依靠的个人创作者，那，98：2的分就很正常了，甚至一分都不给你坑蒙拐骗弄走你的版权也是有可能的。
孙涛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多多的获取优秀作品的版权，这就是规模优势。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吧，如果所有歌的版权都在孙涛手里，那他就可以一脚把新浪踢开直接化身成电信的合作伙伴，独占一块七！
退一步讲，即使四六分账，新浪一块，孙涛一方得七毛，那么拥有版权的音乐家得五毛，孙涛这个代理人就赚个辛苦钱两毛……关键还是要走量……
……
许镜清对孙涛的来访还是很欢迎的，毕竟孙涛来之前他自己创作的音乐没给他带来一分钱的收益，孙涛给他带来了希望。
两人相谈甚欢……
老人家退休后大概也挺无聊，天南海北和孙涛就聊了起来。
高晓松帮忙联系的**报，**网，**台的记者也趁机不时在旁边敲敲边鼓，让许老把委屈不满全都道了出来。
李晓君估摸着：【一曲成名后的心酸难过】【安贫乐道的老艺术家】【他成就了《西游》就被弃之如弊履】……类似这样的文章很快就要冒出来了。
其实看许老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人家生活的很安逸。
国家一级作曲家啊！退休金绝对比全国百分之九十的人收入都高！
李晓君看着滔滔不绝的老头，老头确实挺委屈，但是你要看他跟谁比，那个唱着他写的歌去商演的“老艺术家”一年几千万！
2000年的几千万！
后来那位“老艺术家”据说到枫叶国养老去了。
许老签署了授权合同，他把自己所有作品的运营都授权给轻舟文化了，轻舟文化会从中收取两成的运营费。
其他艺术家合同签的都是三成运营费。
很简单的道理，你能力强，价值高，议价权就高。
其他艺术家如果想仿照许镜清，只给孙涛两成，孙涛可能就懒得给他代理了，而他自己去跟新浪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
许镜清就不一样，他需要孙涛的代理，孙涛也认可他的价值。
……
许老签了合同又和孙涛和记者一通畅聊，两点半，老先生在家人的陪同下告辞离开了。
临走他向孙涛一通感谢，记者自然是“咔咔咔咔咔咔”一顿猛拍。
老先生走了，孙涛却不能走。
这些记者来参加今天的签约仪式一方面是高晓松的面子还有麦田长期的投喂，另一方面孙涛自己就是一个焦点人物。
【孙涛先生，我是新*报的记者吴桐，今年春晚的《人世间》让大家第一次见识到了你的实力，可是对于歌坛你，你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般，读者对你的过往都非常的好奇……】
【孙涛先生，我是新*网的记者，对于你经营音乐网站为正版音乐发声这件事我是非常赞赏的，但是我听到这样一些传闻，就是你这样的创作人就应该聚焦于音乐创作，心无旁骛，可是你现在……你觉得开公司对你的创作有影响吗？】
看见孙涛有点踌躇，记者们还觉得孙涛有所顾忌，因为他看着确实太年轻了。
一个老成的记者放下镜头，靠近孙涛悄悄说道：【孙先生你尽管畅所欲言，我们都是高晓松请来的，该写的写，不该写的我们不会写的，你放心……】
李晓君非常纳闷，孙涛这人严格来说算内向，但是他很擅长交际，需要他能说会道的时候他从来不拉跨，但是今天……好像就是许镜清闲聊到自己看报纸说羊城那边有什么疑似的埃博拉什么什么的，孙涛好像就有点神不守舍了。
四点半，记者们满载而归，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孙涛的发迹本身确实很有戏剧性，一个学水利水电工程的中专生，从来没受过系统性的音乐教育，只不过到歌舞团当了几天水电工，结果就突然变成了超级赛亚人……
可以写的东西太多了，一个记者因为在心里打着腹稿，出门的时候绊在门槛上摔了个狗抢*。
【命运的捉弄并未击垮不屈不挠的天才】；
【幸运的来到了五安文化馆，正恰似金风玉露一相逢】；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初露峥嵘，孙涛的第一次】：《五安达人秀》的前前后后是一定要写的，读者就喜欢这种小人物逆袭的桥段；
【孙涛和他的贵人！】：文建军慧眼识英雄是一定要写的；
李晓君对孙涛的点拨更要大书特书不然都对不起李晓君女士给大家的红包啊！
2003年2月13星期四，下午五点，飞天大厦。
从出租车下来，孙涛径直就穿过大厅奔着电梯去了，另外一边通向二楼餐厅的楼梯他是一眼都没看。
电梯前只有一身黑色西装的孙涛和一身白色套装的李晓君，电梯还在17楼。
李晓君轻轻握住孙涛的手，轻轻问道：“怎么了？”
“啊？什么？没怎么啊！”
李晓君微微一撇嘴，“情绪都在脸上了，怎么，是觉得只收两成的运营费亏了？咱们来的时候不是商量好了嘛，许镜清这个名字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挂上了《西游记》就完全不一样了。
宣传效果……”
孙涛摇摇头，“不是那个事，千金买马骨的事是做得的，更何况老先生手里是实实在在的千里马，两成运营费咱们肯定是不亏的。”
李晓君奇怪的看着他，“那是为啥？”
……
孙涛轻轻回握了李晓君一下，“真没啥，我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心情烦躁，你懂的。”
“讨厌。”李晓君先是嗔怪的踩了孙涛一脚，又觉得不过瘾，忿忿不平的教训道：“下流玩笑！以后不许再说了啊，大庭广众的，注意你的身份。”
孙涛连忙举手投降，嘴上说着，“好好好”，心里一声叹息，“你让我怎么说？
说我是重生的人；还是说羊城那边爆发的疾病不是埃博拉，是果子狸携带的冰河时期的病菌；说这个病要波及全世界，要死伤好多人，要到七八月才过劲嘛……
这些里边，哪一个是能说的？”
孙涛心里很矛盾。
危机一起会死很多人，如果他去当个吹哨人提醒大家一下，说不定会……
好像也没屁用，人微言轻，谁信你呀。
如果他不言明自己是重生人，不会有人理他的；如果他声称自己是重生人，那他就是煞笔！
“叮……”
电梯到了，里边下来几个穿着制服满脸傲娇的小女生。
和微笑一样，有时候傲气也只是一个面具，更多的是为了自保。
孙涛稍稍后撤了一步让出通路。
……
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孙涛自己没啥感觉，但日常打交道的都是娱乐圈大咖，电视台导演，身为一个重生者又对未来充满信心，所以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傲气来，但也渐渐有了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
过去的孙涛要是看见名人，大咖，美女说不定还会特意多看两眼，但是现在如果没有利益交集他都懒得扭个头。
几个女生行走的姿态都非常优雅，如果注意观察大概多少还是能判断出来她们的职业的。
单个拎出来看，舞蹈演员的仪态也很优雅，但是放在一起就有点慵懒，不像这几个这么统一。
“孙涛？”
有时候你越冷漠别人才会越注意你。
几个女生中的一个轻轻叫了一声孙涛的名字，这声音有点耳熟。
“嗯！”孙涛循声望去，那女孩十六七岁，不仅耳熟也有点眼熟！
孙涛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
女生还有点羞涩，怯怯的说道：“我叫赵莉颖，我看过《五安达人秀》，我还是海棠网的注册用户，《下山》很好听，对了《人世间》也很好听……”
孙涛一阵恍惚，17岁的赵莉颖，看打扮，她应该是刚进入LF职业技术学院的空乘专业学习。
赵莉颖，孙涛最喜欢的女演员之一，孙涛喜欢看《知否》所以百度过她的信息，赵莉颖大概是2005还是2006年的空乘专业毕业生，但是毕业后她没当上空姐而是在老家当了一个推销员。
孙涛自己也当过推销员，只不过赵莉颖卖的是防腐管道，孙涛卖的是房子。
孙涛也曾经幻想过像赵莉颖一样，某一天走在路上突然被星探给相中了……当然，只是偶尔，不切实际的幻想一产生他就立刻把自己拉回现实去了……
孙涛微微一笑，伸出手，“谢谢你的喜欢。”
两人轻轻一握手，赵莉颖马上就把手抽走了，“你是住在这嘛？那我们还能再见噢……”
赵莉颖说完就跑向在转角等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