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民擦了擦额头的汗:“哥,其实走路也挺好啊,锻炼身体。”
贾东旭呵呵笑:“哟,真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啊!”
一大爷和二大爷对视一眼,笑了。
阎解成的顺风车谁敢搭?
他的便宜谁占得到?
杨家兄弟俩是看不明白,还是咋滴?
阎解成刚到二车间,小赵来了,表情有点不对劲。
“那个,解成那,杨厂长找你有事啊。”
“哦,好,咱一会就来。”
阎解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找他,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嗯,那个,你赶紧来哦。”
小赵点点头,走了。
杨厂长办公室。
“呵,解成来啦,坐,快坐。”杨厂长笑眯眯地说。
杨厂长就活脱脱一只笑面虎,笑里透着寒!
小赵倒了一杯茶,递给阎解成。
“嗯,那个,厂长,这茶不错啊。”阎解成不为所动,接过茶,坐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气氛不对啊,小赵识趣地走了。
“那个,解成那,我明天就结婚了。”杨厂长呵呵笑。
杨厂长看见小赵走远,进入正题。
结婚?
杨厂长不是早就结了,这是什么意思?
阎解成以不变应万变,笑嘻嘻地说:“嗯,恭喜呀,那个,厂长,喜糖、喜烟咱带走了啊。”
他喝了几口茶,把桌上的一包大前门、一包糖顺走。
杨厂长看得目瞪口呆,这人脸皮够厚!
阎解成又返回来问了一句:“那个,厂长,不对啊,美美没有离婚那。”
杨厂长苦笑:“嗯,什么美美?”
“那个,厂长,对象是哪个花姑娘啊?”阎解成一看他不承认,也没坚持。
“呵,什么花姑娘,那个,你们前院的李寡妇,明知故问。”杨厂长皱了皱眉头,吐槽道。
自从那晚,他和李寡妇的事被阎解成发现,一直坐立难安。
杨厂长担心东窗事发,恶梦连连。
他思来想去,决定离婚,娶李寡妇。
杨厂长跟老伴坦白了,老伴一听,这还了得。
这个问题被揭发,杨厂长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天一亮就去办了离婚手续。
杨厂长离婚手续刚办好,马不停蹄地找李寡妇,利利索索地办了结婚手续。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李寡妇很意外,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能转正,她笑了。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啊,李寡妇?
不是美美?
阎解成一脸震惊,那晚,杨厂长是做贼心虚。
真的以为他知情,其实他知道个屁!
阎解成边走边想:原来,那晚杨厂长是私会李寡妇啊,看样子,我误会美美了。哎,谁让他刚好在美美的家门口嘛。
那个,李寡妇家和美美家是两隔壁。
没想到他的误打误撞,为狗蛋和二蛋谋了个工作,虽然是杀猪的。
不过,农村杀猪佬和轧钢厂杀猪工人没法比啊!
关键是待遇不一样啊!
他们进了轧钢厂,有工资,有供应粮,有房!
杨厂长被他拿捏,心里不痛快,虽安排了工作。
但只是杀猪的,在轧钢厂,那里就是犯错误被下放的地方。
老陈的徒弟小石就是例子,得罪什么人,一个高中生来杀猪。
不过,对狗蛋和二蛋来说,无所谓。
歪打正着,他们俩在村里就是杀猪的,这个工作真是得心应手呢!
回到二车间,老姜上前关心地问:“那个,解成啊,杨厂长找,没啥事吧?”
杨厂长和一大爷关系不错,可跟阎解成没什么关系。
老姜猜想,杨厂长找他,准没好事!
反倒是李副厂长,对阎解成青睐有加。
阎解成塞了两颗糖给老姜:“呵,师傅,那个,这是杨厂长的喜糖。给,带回去给盼盼吃。”
杨厂长的喜糖?
他不是结婚好多年了,怎么……
老姜接过糖,嘴里念叨着:“喜糖,喜糖,呵。”
“那个,解成,谁的喜糖啊?”一大爷凑了过来。
他本来是看阎解成的笑话,以他对杨厂长的了解,阎解成肯定是被批评了。
“那个,一大爷,杨厂长要结婚了,您不知道那?不应该啊,这喜糖还不错,嗯,我那弟弟妹妹有口福了。”阎解成嘴角上扬。
什么,杨厂长要结婚了!
一大爷吃惊地看着阎解成,这是真的吗?
他和杨厂长关系那么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阎解成和杨厂长的关系这么不一般了?
一大爷有点不舒服了,心里五味杂陈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狗蛋和二蛋的工作是杨厂长安排的,不少人知道。
一大爷也很意外,当时听了很纳闷,高高在上的杨厂长。
他竟然会为了阎解成,破例一次,为什么?
第80章 姜还是老的辣
阎解成笑笑,一颗糖也没有给一大爷。
一大爷会馋那几颗糖?
他只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收阎解成为徒,白白便宜了老姜,这徒弟和徒弟都不一样啊。
贾东旭一点灵气也没有,这么多年,才勉强是个二级钳工。
一大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悻悻地走了。
老姜把糖装兜里,乐呵呵地拍了拍阎解成的肩:“呵,行啊,小子,厂长的喜糖也敢吃!”
阎解成嘿嘿一笑:“那个,师傅,喜糖啊,咋滴不敢吃?”
老姜白他一眼,说道:“嗯,你就嘴贫吧,别人不知道厂长是什么人,咱能不知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哎呀师傅,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阎解成竖起大拇指夸道。
“嗯……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老姜瞪他一眼。
阎解成话里话外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什么意思嘛?
“呵,您是咱师傅,咱哪敢嘛。那个,师傅,咱干活去了啊。”阎解成笑容满面地走了。
老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咧嘴笑了,庆幸自己收了个好徒弟。
忙碌一整天,他们下班了。
老姜骑上自行车走着:“那个,解成,走,吃饭去。”
阎解成也不推辞,嘿嘿笑:“嗯,师傅,那个,您先走一步啊,咱马上就到。”
贾东旭一旁听到,吐槽道:“嘿,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啊!”
这年头,家家粮食都不够吃,树叶、野菜都吃。
请吃饭这话,就是个客套话,当不得真!
一大爷笑了,阎解成这徒弟没收是对的。
二大爷在一旁说:阎解成一口气可以吃五个馒头呢,吃完还拿几个馒头。
谁家受得了啊!
二大爷当初想坑他,却是折了夫人又赔兵。
一大爷笑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阎老抠那么精明的人,他那几个儿子能傻?
大院开会那么多次,什么时候见过阎解成吃亏啊?
二大爷想了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得,有空打打自个家几个儿子好了。
他打人是真下得了手,一大爷开口劝他。
二大爷却说:“嘿,咱三个儿子,想打就打。”
棍棒底下出孝子,儿子多,没事!
一大爷听了,那个气啊,想立马走人。
他一个儿子也没有,能不气吗?
不对,现在,一大爷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
一大爷想到阎解旷和阎解睇,脸上又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