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成一体去看,极像是一只闭阖的眼睛!
凝视它时,林宣总觉这魔牌似有一股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向它臣服。
但这种不适,仅是一瞬,便被林宣用定力给干扰出去。
想蛊惑他,没门!
于是。
林宣毫不迟疑,一刀刺向那魔眼!
也就在林宣刺向那魔眼刹那间,它似感知到了危险,倏地一下子睁开,露出狰狞可怖的眼神,就这么死死瞪着他!
奈何林宣心中有佛,不为所动。
手上力道一灌,只听啪嗒一声脆响,那张魔牌顷刻之间就裂开了!
与此同时。
那只魔眼就此死寂下去,不复存在。
甚至,魔牌上的纹路也开始逐渐黯淡。
嗡!
就在这时。
林宣脑海之中,造化之鼎发出一道轰鸣!
“嗯,什么情况?”
林宣只觉眼前天旋地转,有些发懵。
愣了一会儿,望着手上这张魔牌,他似想到了什么:
“难道造化之鼎要这东西?”
思忖间。
林宣手上魔牌迅速褪色老旧下去,没了神采,不一会儿功夫就化作了灰尘,从指尖流走。
同一时间。
造化之鼎似得到了滋养,鼎内光芒炽盛。
而林宣自身,也觉得识海一片澄澈,比先前更加明净剔透。
“这魔牌到底是何材质?为何造化之鼎吸走了它的光华神晕……”
林宣望着手上灰尘散去,不免呆愣住了,皱眉思索。
苦思无果之后,他干脆也不多想。
反正眼下来看,造化之鼎得到了泽润,与自己无害。
不过,既然魔牌能滋养造化之鼎。
那他可动起了心思。
造化之鼎是他最大的依仗。
自然希望此物越来越好!
一念及此,林宣恨不得去把所有魔牌夺来。
但今夜他在祥符县也就寻到了一头怪物,余下会不会有,还不好说。
出了酒楼,林宣便再度回到了望月阁守株待兔。
至于他留下的烂摊子,则没有理会。
反正有人会报官。
天亮之前,他离开时,只需跟城门上的守卫说一声便是。
林宣这一等,便到了晨光熹微之际。
期间,他一直期待有怪物能再次现身。
可结果,并未如他所愿。
“瓦霜如银,天地缟素,这寒冬的早晨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林宣起身,俯瞰看了眼脚下这片祥符县,心中一触。
旋即,就跃下楼阁,朝城门赶去。
……
回到开封府。
辰时刚过一刻。
吃了早饭,三藏方丈、唐府尹等人就过来询问情况。
林宣则如实回答,说昨夜在祥符县杀了一头怪物。
当然,他也好奇昨夜开封府是何情形?
“昨夜并未有怪物现身,但曹捕头演了一出好戏,本官已派人四下传扬,若鲁拉赫在城中,听闻此事,肯定会迷糊。”
唐府尹捋须笑道。
“恭谨师伯回来了吗?”林宣又问道。
“还没有。”
三藏方丈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林宣就望见门外窜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方丈,恭谨师伯回来了!”却是小兰走了过来,与三藏方丈禀道。
闻言,几人一道迎了出去。
未几,就见恭谨穿一氅袍,满身风雪来到院里。
“师兄,昨夜可有收获?”
“杀了两头怪物,只可惜并没有找到那鲁拉赫。”
恭谨摇了摇头,轻叹道。
“师伯,您找出他们身上的魔牌了吗?”
就在这时,林宣忽地开口问道。
“你说的是这吧?”
恭谨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张林宣昨夜见的魔牌,道。
上面已没了光泽,而且出现了裂痕。
林宣微微点头,道:
“是的,师伯。”
旋即,他试探开口:
“不知这魔牌,师伯能赠予师侄?”
“拿去吧,反正没什么用!”
恭谨随手丢给了林宣。
上面魔眼已毁,其中蕴含的巫术魔力也消退了,翻不起什么风浪。
林宣要去,他并未觉得有什么。
“多谢师伯。”林宣道谢着接过。
这厢。
三藏方丈对唐府尹郑重言道:
“府尹大人,眼下怪物死了三头,鲁拉赫必定有所察觉。”
“他若在开封城,接下来说不定会展开行动,眼下你得在城中加派人手巡逻,同时还要在城门处,加强盘查才行。”
“放心吧,三藏方丈!”
“本官已安排下去了,城门那里,小龙和小虎已经帮忙盯着了。”
“就等鲁拉赫现身了……”
事到如今。
唐府尹拖不起。
只得多管齐下!
借着昨夜曹捕头演得那出戏余波未散,他今日便趁机派出人马在城中大肆搜查。
动静不可谓不大。
即便百姓有些怨言,这也是没办法。
谁让昨夜怪物伤人,出现了一百多人伤亡!
若不捉住,后果不堪设想!
……
……
“搜!”
“全给我搜!”
“给我搜严实些,跑了一人,唯你们是问!”
“近几日,但凡有外来之人入城,需悉数告知,若知情不报,皆以连坐论处!”
“对了,州桥南面再去一批人马!”
“……”
开封城,街道上。
不少校尉各率领着成百上千的兵士,挨家挨户去搜。
那等场面,让过往百姓看了,不由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发生何事了?”
“怎官府见屋就搜?”
“昨夜听说开封城里,有怪物伤人,死伤过百,大前夜登封、尉氏等七县同样如此,死伤多达千人!”
“你是没见过那怪物,恐怖的很!”
“有三丈来丈,张开的血盆大口,能把你吞了!”
“而且,还长着人的脸,夜里能把人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