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啊?”宝玉一愣,身体僵在那里不敢乱动,不知道自家太太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好宝玉,娘这些天心情不好,对你管了严格了点,你不会怪娘吧?”
宝玉看到自家太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又察觉到她那气色再次变得红润,皮肤又泛起细腻的色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喜笑颜开道:
“太太说的哪里话?”
“只要太太心情好,便是一日打三遍,儿子心中也开心着呢!”
听到自家儿子的浑话,王夫人愈发心中觉得歉疚了,便抱住宝玉心肝肉的一通叫唤,不知道有多么疼惜他。
到了这个时候,宝玉才终于确认,那个整天慈眉善目,一心宠溺他这个儿子的好娘亲,终于又回来了。
“展大哥果然神通广大,这般快就得手了!”宝玉喜滋滋地笑着道。
“什么得手?你说的是展老爷吗?”王夫人迷惑地抬头,看着宝玉。
宝玉眼见屋内外人太多,便急忙笑眯眯地摆摆手,否认道: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是儿子在胡说八道。”
王夫人原本心中就对宝玉有滤镜,如今经过此事,滤镜就愈发的厚了,怎么看自家儿子都是百依百顺的好宝贝,当即也不深究,只说些嘘寒问暖的关心话。
宝玉也乐得见到自家太太开开心心,便使出以前的撒娇本事来,在王夫人面前好一顿表现,哄得王夫人眉开眼笑,早就忘记了还要去守灵的事情了。
还是彩云过来提醒,这段母慈子孝的节目才算告一段落。
“宝玉,我知道你和老太太关系亲厚,不过守灵这种事情,熬夜伤身体,便让老爷和蓉哥儿他们去做好了。你白天多去灵堂那边给老太太尽尽孝,晚上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王夫人临出门的时候,还不放心地叮嘱着宝玉,宝玉当然只有连连点头答应着。
等王夫人一走,宝玉便原地跳了起来,兴奋地挥动着胳膊。
把太太托付给展大哥果然是没错的!
只看太太现在那满面春风的样子,摆明了是被展大哥给滋润过了的!
如今太太又恢复了以前的做派,幸福生活指日可待啊!
宝玉在房间里面转了两圈,按捺不住想要去找展大哥表示一下谢意。
不过总不好说感谢他帮忙滋润了自家太太,正好,迎春姐姐要去给展大哥做妾了,便以这个由头去送份谢礼吧!
于是宝玉便张罗着让李贵去备一份礼物,然后请展老爷到绛芸轩来饮酒。
迎春的事情早就通过那些下人的口传遍了两府,人人知道贾家的二小姐要给展爵爷做妾了。
对赦大老爷的这种做法,所有人都深恶痛绝,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唾骂贾赦无耻的。
府中的小姐给人做妾,那打的是贾赦的脸吗?
那摆明了是打了所有靠着荣国府名头吃饭的人的脸!
迎春在府中不过是个小透明,也没几个下人真心把她当小姐来看待的,但迎春给人做妾,就代表着荣国府这块牌子的贬值。
宁荣两府的牌子,便是下人们狐假虎威,借着权贵大旗谋取私利的最好东西。
这些既得利益者也是最不愿意看到这个牌子倒掉的。
这种事情对于向来以贾府为傲的那些下人来说,简直便是当头痛击,分外的难以接受。
迎春做不做妾的,对贾政、宝玉这些主子们都没什么太大影响,但对于那些下人来说,却是荣国府逼格的掉落,是实际利益的受损。
比起那些有着亲缘关系的主子们来说,那些下人们才是最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
反正贾赦未来将会被流放的风声已经传遍了,那些下人们也不用再给他留什么面子,所以到处都是唾骂贾赦的,他原本就糟糕的风评,立即就更差了。
但贾赦都到了这个田地了,也不在乎这些,一边在外面继续死命逼迫欠债的人卖田卖地卖儿卖女还账,一边拿了展老爷的银子去上下打点关系,想要给自己挑一个稍微好点的流放地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了!
理所当然的,有那被逼到了绝路上的人,被人稍微一怂恿,便斗胆提起了刀子,红着眼睛冲了上来,也顾不得这是什么荣国府的大老爷了,一顿砍杀。
虽然贾赦也带了一些人跟着,但这些人都是过来捞好处的,怎么可能用心为贾赦卖命。
平素里欺男霸女他们在行,但是一见有人亮出刀子来了,立即跑的比谁都快。
于是,赦大老爷就这么挂了!
消息传到贾府的时候,展老爷正和宝玉对坐饮酒呢,宝玉听了,顿时便吓了一跳。
“怎会如此?”
“这老太太才刚刚故去,赦大老爷怎么也……”
展老爷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便慢条斯理地饮了杯酒,安抚宝玉道:
“这对赦大老爷来说,也未必便是坏事。”
“那流放的地方,基本都是些苦寒之地。以赦大老爷一贯以来的脾性,到了那偏远之地,就算有银子,也维持不了多久,多半最后会穷困潦倒而死,反倒更为痛苦。还不如这样,反倒干脆。”
宝玉便叹息道:
“我本身和赦大老爷没什么感情,只是想到琏二哥和二姐姐,有些替他们担心。”
“尤其是琏二哥,刚和二嫂子和离,爵位又丢了,如今连父亲也没了,好生凄惨。”
展老爷便给他斟上了酒,笑着道:
“你这话说的便想当然了。”
“赦大老爷死了,反倒让琏二爷解脱了。否则若是赦大老爷被流放,出于孝道考虑,琏二爷肯定也得跟在身前伺候,一并去那流放之地吃苦。”
“现在好了,省事了!”
“至于迎春妹妹,赦大老爷何时把她真当自家女儿养育了,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
“没了赦大老爷,只怕迎春妹妹只会更加自在快活。”
“再者说了,还有我在呢,不会让迎春妹妹吃亏的。”
宝玉听了,便笑着举起酒杯来,“不错,以后二姐姐便是展大哥的小妾了,不用我在此操心。”
两人便说说笑笑,把贾赦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酒过三巡,宝玉便将外人赶走,笑着举杯致谢道:
“我家太太近日气色甚佳,我一看便知道是展大哥的功劳,特此表示感谢,还希望展大哥能再接再厉,多多滋润我家太太,让她过得更加开心自在。”
展老爷便哈哈大笑道:
“这不消宝兄弟你来说,哥哥我素来便是怜香惜玉之人,自会关照王夫人的。”
“说来若不是我今晚来赴宝兄弟的约,只怕现在已经和王夫人一块风流快活了。”
宝玉便致歉陪笑道:
“这却是小弟的不是了。”
“这样,今晚展大哥不妨便留宿于此,我让茜雪陪你,便当是给展大哥赔罪。”
“哈哈……那便却之不恭了。”展老爷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当晚,展老爷便留宿在了绛芸轩,将那茜雪也吃下了肚里。
虽然这小丫鬟不是什么金钗中人,但展老爷大鱼大肉吃得多了,偶尔尝尝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
再说王夫人那边,与薛姨妈做下了约定,不信她能把尤氏也给勾引过来。
可惜她却不知,这尤氏早就是展老爷的囊中之物,得了展老爷的吩咐,便也成了面纱会之中的一员,专门过来逗弄这小十一。
“小十一,你得叫我六姐姐才行。”尤氏伸出手指,勾着王夫人的下巴,面色轻佻地道。
“呀!”王夫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扭头看向薛姨妈,嗔怪道:“原来她早就是面纱会的妖怪了,怪不得你那般言之凿凿,原来是故意坑我!”
薛姨妈也不着急,只反口问道:
“怎么便是坑你了?”
“你就说,我有没有把她给勾引来吧?”
“六姐姐,若是小十一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会不会在爵产问题上,放她一马?”
尤氏听了,便笑得花枝乱颤起来,拍着那团丰腻承诺道:
“那爵产又不是我的,我在乎那许多做什么,还不如拿来给小十一卖个好呢!”
听了这话后,王夫人不过略一犹豫,便笑着迎了上去,口中娇笑道:
“六姐姐,晚上人家一定好好伺候你,让你舒舒服服的,你可要多多照顾妹妹才行啊!”
尤氏便笑着将她搂过,公主抱着往地下魔窟而去,口中只调笑道: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王夫人被猛然间抱起,心头一惊,下意识双臂便环住了尤氏的脖子,目光闪动,好奇问道:
“我看诸位姐姐的体型也没有比我粗壮多少,为何你们都那么力大?”
众人便捂嘴纷纷笑了起来,只遮遮掩掩地道:
“面纱会里面的好东西多着了,你只要放开怀抱,专心做你的小十一,早晚你也能有破茧成蝶的那天。”
王夫人便翻了个白眼,撇嘴道:
“小气,好像谁稀罕一样!”
入了地窟,众人戴上了面纱,便瞬间变成了妖怪,开始遵循自身的本能欲望,追索起了快了的源泉。
小六往那中央一坐,对着小十一勾了勾手指,小十一便扭动着腰肢,向着她脚下爬去,从脚趾一点点向上吻去。
又是一番荒唐的夜晚,小十一把小六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伺候了个遍,成功获得了六姐姐的支持,把府中的那些人手和爵产一并都丢给了贾蓉。
不过因为今晚没有展老爷贡献秘药,虽然小十一玩得依旧很开心,但第二天醒来却是筋酥骨软,浑身疲累,远不如前两天舒服。
从床上爬起来后,王夫人看向自家妹妹和尤氏几女,发现她们依旧精神抖擞,一点倦意都没有,便感觉非常奇怪。
“妹妹,怎么今日我这么累呢?”
“而且你们看起来似乎却一点都不辛苦,明明昨晚你们玩的比我还疯。”
薛姨妈便神神秘秘地道:
“你可还记得,前两天我用口渡给你的那秘药么?”
王夫人凝神一想,便把那荒诞混乱夜晚之中的一些细节回想了起来,这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我这两天感觉神清气爽,不是身心快乐的缘故,而是那秘药的作用?”
“妹妹你也真是的,既然有这好东西,昨夜怎么却只顾着自家享用,却不给我?”
薛姨妈便笑嘻嘻地道:
“这秘药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昨夜便没有秘药生成,之所以你看到我们精气神都很好,是因为我们服用的多了,体质已经变好了,就算再辛苦几倍,也不会露出半点疲劳之态。”
王夫人听了大喜,便道:
“这种好东西,可得给我分享一份,你们可莫要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