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外的罗巧云冻的颤颤巍巍,贾东旭装作诧异的问道:“师娘,您说啥?我师傅摔到了?”
罗巧云也不疑有它,却是说道:“应该是昨天回来就摔到了,一边肩膀肿的跟什么似的,而且还发烧。
你快穿好衣服,咱们想办法送他去医院看看。”
“哎哎哎,师娘您先回去,我穿好衣服马上过来,您也别冻着了。”贾东旭这话也没毛病。
罗巧云这个时候也感觉到冷了,却是转身往家而去。
路过何家门口时,她又停止了脚步,略一思索,咬了咬嘴唇,却是往何家而去。
轻轻的敲门,轻声的呼唤,这个底气就不像喊贾东旭那么足了。
“柱子,柱子”
里面也是立马亮起了灯,听着一个脚步声走到了门后面,却是没有开门,而是开口问道:“谁啊?”
何雨柱真觉得日了狗了,他没想到这种破事能找上他。
刚才罗巧云喊贾家门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连贾东旭跟罗巧云的对话,他都听着清清楚楚。
说实话,刚才的何雨柱还一直在想,上辈子好像没这个事啊。
~难不成他的蝴蝶效应这么大?
正在何雨柱思考着这件事情是因为什么事情引起的时候,却是听到了罗巧云的喊门声。
有心不搭理吧,又怕罗巧云不会罢休。
索性起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至于门,何雨柱是不想开了,他怕自己心软。
罗巧云却是被何雨柱这句话给问的噎住了。
稍一犹豫,却是回道:“我是你易大妈,你易大爷昨儿个摔伤了,你起来帮忙送下医院。大妈求求你了。”
这下轮到何雨柱沉默了。
他知道这个忙不能帮,帮了易家就有理由贴上来了。
何雨柱顿了顿回道:“不认识,咱们俩家不来往。
在你们把何大清算计走那一天就已经不来往了。”
“大妈求求你了,大妈给你跪下了。”罗巧云在外面嘶声裂肺。
何雨柱摸摸鼻子说道:“愿意跪你就跪着,还是那句话,要么你把何大清还给我们兄妹,要么咱们俩家就别来往。
不然,我原谅你,我妈在地下不会原谅我干这种认贼作父的事。
是你们毁了我们何家的生活。”
何雨柱说完,却是熄灯,直接又回到了床上。
外面的声音也停止了,何雨柱点燃一支烟,却是猛吸一口,复杂的心绪才渐渐安宁。
“哥,我想跟你睡。”一个软糯的声音在屋子的另一端响起,除了雨水还能是谁?
刚才外面那番动静也把雨水惊醒了。
不过何雨柱发现,这两年,自己妹妹也是成长了许多。
刚才何雨柱与外面那么一番对话,雨水既没有哭,也没有急着寻何雨柱安慰。
何雨柱起身,却是借着屋外的光亮,走到了雨水床前,伸手一抄,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起来。
直接往自己床上一丢,雨水哼哼两声,却是自己给自己找好了位置。
何雨柱再上床,一个小人儿已经钻进了何雨柱的被窝,搂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嫌弃的扒拉着雨水脑袋,开口说道:“就今天一晚,不许磨牙,不许尿床,不许淌口水。”
雨水虽然被百般嫌弃,却是又贴上了何雨柱,嘴里回道:“嗯!”
兄妹俩沉默了一会,雨水还是开口问道:“哥哥,咱们这么做对么?”
何雨柱沉默半晌,然后才叹了一口气回道:“这几家就是泥坑,咱们兄妹好不容易从泥坑里爬出来。
不能因为心软又掉进泥坑。
别说受伤,就算这几家谁死在咱们兄妹面前,咱们也要装作没看到。
知道不?”
第161章 什么都要讲规则
何雨柱这番做法,在别的地方不清楚,但在院子里,他的名声肯定又臭了一些。
至少表面上,别人闲聊时,总归会说何雨柱一点感情都不讲。
没人敢到何雨柱面前说,也没人敢去外面说!
一个不太懂事的婆娘,走亲戚把这个事当笑话跟她家亲戚说了之后,她原以为亲戚会夸她家男人有良心,因为那天送易中海去医院的人里,就有她家男人。
却是没想到那个亲戚直接开骂道:“这个罗巧云怎么这么不要脸?把人家老子骗走了,差点把人家兄妹害死,遇到事了,还想拉扯人家兄妹?
这是在你们院,要是在我们这,早被大家赶出去了。
这样的人家,你们夫妇还要跟她们结交?还帮忙?……”
这番话,把这婆娘说的稀里糊涂。
她觉得她家亲戚说的很对,好像就应该是那样。
但具体到院子里,以及居委里一些人,却又是另一番认为。
一时之间,把这个婆娘搞的脑子都混乱了。
也不是没人找何雨柱说话,比如那个儿子在区里的鲁姓老头,就专门拦在路口,拉着何雨柱闲话了一顿。
意思不外乎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院里邻居还是应该互帮互助。
何雨柱都没下车,却是直接跨在车上冷笑着看着老头说道:“您老这话啊,不该跟我说,该去海子里跟老人家说说。
让他老人家对洋鬼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嘛!”
鲁老头脸色憋得通红,指着何雨柱的手气的直抖。
何雨柱当没看到,直接又说道:“要不要我去区里跟鲁副主任那个领导说说您这个说法?
看看对不对?
好像是姓叶吧?才从半岛那边回来的。
倒巧,我还能跟他说上话。”
街道这边给鲁老头三分面子,是因为他儿子在区里算是个小实权,有些事情,人家虽然不敢拿着手里权力明目张胆的为难这边。
何雨柱前世也没听过那个姓鲁的干过什么恶心人的破事。
但职场上事就是如此,没必要得罪的,就是笑脸相迎。
何雨柱却是犯不着给面子,他又不指望求姓鲁的办什么事。
人在社会立足,也不可能做所有人眼中的老好人。
总归拉拢志同道合的,对其他人无视就好。
而对于这种找上门想着凭年纪以及隐形的权威对他进行施压的,何雨柱则是坚决反制。
两人的对话,是鲁老头一手拉着何雨柱车龙头,高声放嗓,恨不得胡同里所有的人都听到。
而何雨柱则是笑眯眯的,轻声细语。
看场景,就是鲁老头教训一个晚辈,而晚辈则是耐心解释跟认错一样。
但听完何雨柱一番话,老头却是一个趔趄,眼神死死的盯住何雨柱,仿佛要确认他话的真假。
何雨柱抬头望天,却是轻声把姓叶的年龄,籍贯,外貌都是说了个大概。
何雨柱说道:“……我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实际上,领导到四九城的第一顿川菜就是我做的。
鲁大爷,我知道您没坏心,就是闲着难受,想为自己找点事做做。
您想让我们胡同变成一个大家庭一样相亲相爱,可您要我跟想害我全家的易家和好,还不计前嫌,这就有点过分了。
您老没工作,没问题,我也不好跟您翻脸。
但要是有下回这种事,不管是我,还是我妹在胡同里有被针对的行为,
我会直接找到区里去。
我会把你干的这些事跟区里领导说说,让他们评判评判,你干的是不是合适。”
何雨柱说的,自然不是让区里收拾鲁老头。
但要是真有那种事,那么他儿子的仕途也就算完了。
这年头的确讲究实事求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
但事情反推也可以,要不是鲁老头儿子在区里,鲁老头凭什么掌管这片居委?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颠倒黑白强行活稀泥的提议?
要是普通邻居过来这么劝,何雨柱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
大不了再道歉就是了,邻居要是不原谅就是邻居不大度了。
但对鲁老头,何雨柱还是顾忌三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并不是说只因为他重生,就可以一切都不管不顾。
不论在哪个年头,做什么事都得符合最基本的道德,也就是师出有名。
何雨柱不能给别人对付自己的理由,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世界做完他想做的事。
鲁老头松开了何雨柱的车,低下了他自认为高贵的头颅。
他这时候脑海中想着各种能一次性弄死何雨柱的办法。
却是一样都不敢去做。
说白了,解放前他什么都不是。
也就是因为有个好儿子,站对了队,这才有了他们鲁家在现在的荣光。
他儿子的前途就是鲁家的一切。
他可以折腾何雨柱几百次,可何雨柱是瓦片,他儿子是玉石,万一何雨柱真的来那么一下。
他不敢确认会给他儿子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对于他们这种有点小权威的家庭来说,最怕的不是那些莽汉,也不是闫埠贵那样的聪明人,而是何雨柱这样,既敢莽,却又熟悉职场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