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的劣根性！
贾张氏沉思着，刚才她说到什么让易家两口子服软的？
～她是说到她要找老人家争论是非，要让鲁老头倒霉，要让易家滚出四九城……
贾张氏虽然不知道易家两口子到底怕的什么，却是心里有了底。
于是贾张氏冷冷的说道:“那行，淮茹，把钱还回去。
咱们明天直接去区里求个公道。
听说那个鲁老头儿子就在区里，街道说不定会活稀泥。
咱们直接去找鲁老头儿子，问问他是不是让他老子收了东西不办事的。”
“啪，你敢？”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易中海猛地站起，脸色相当恐怖，却是压低声音说道:“贾张氏，你要想死，自己撞墙去。
你以为那些当官的跟咱们似的，今天吵架，或者打一架，明天就和好了？
你要真搞出那种事情，我可以跟你说，鲁老头要倒霉，我要倒霉，你们贾家也要倒霉。
你觉得鲁老头后面要没人，他儿子就能在区里当领导？
你也不想想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是天子脚下！四九城。”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秦淮茹也被易中海这狰狞的模样吓得钻进了墙角。
易中海以为他解释的够清楚了，却忘了世上有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你要说鲁家某个人是街头大流氓，说不定贾张氏就怕了。或者说鲁家某个人是所里的，那贾张氏也会胆怯。
却偏偏说什么大人物，这反而让贾张氏觉得不真实。觉得易中海在危言耸听。
所以贾张氏耸耸肩却是低声说道:“饿死也是死，让人收拾也是死，里面至少还管饭，我又不是没进去过！
十五，这是底线了！
现在我家每个月哪怕粗粮素菜，也得花超四五块。
棒梗，小当也喊你们一声爷爷奶奶，他们想吃肉，你们好意思看着他们饿成那个样子？”
威胁加情感，这两家对到一起，算是半斤八两。
易家两口子又对视了一眼，罗巧云轻微的摇头。
易中海坐下，然后罗巧云开第二口价，
罗巧云一块，五毛的加！
贾张氏也是一块，五毛的减！
最后罗巧云把价格抬到了八块，
贾张氏降到十块也不愿意降了！
最后还是易中海拍板道:“行了，老婆子，给她十块。
不过，贾张氏，咱们得说好了。
什么时候淮茹她们户口办过来，咱们这个事就算了了。
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成！”贾张氏答应的干脆。
罗巧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大黑十，递给了贾张氏。
这也说明，罗巧云已经早就准备好了。
婆媳俩离开，罗巧云怪道:“答应的太干脆，以后有得烦了。”
易中海挥挥手说道:“秦淮茹着急把户口挪进来，哪怕再慢也就几个月的事。
一个月多个两块，不算大事。
这个是要是传出去，让鲁老头听到，才是大事。
他那个人手黑心狠，说不准能干出什么事来！”
……
贾张氏刚进家门，就转身对着秦淮茹伸手道:“把钱给我吧！”
“妈！”秦淮茹惊诧道。
第358章 供暖管道
秦淮茹有点懵逼，她跟贾张氏刚才还是最好的盟友，怎么刚回家，贾张氏就翻脸了？
贾张氏眼见秦淮茹呆愣，不由好气道:“你傻啊？
易家给你这些钱，你就准备完全给娘家？
做人做事要细水长流！
一次给的太多，下次给少或者不给了，反而被怪！”
秦淮茹想到她以前回娘家的情形，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真就像贾张氏说得那样！
贾张氏又说道:“你拿个二十，买个五块钱东西。
给你妈塞个十块，再给你两嫂子一人两块。
这事也就差不多了。
然后让你娘家给你去跑户口那些事，跟他们说，等事情办成了，你不会亏待他们。
说来说去，你嫁到贾家了。
秦家就不会把你当自己人了。
不然这个事，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秦淮茹默然的点点头！
这次这个转户口的事，还是别人跟她说的。据说公社领导当着众人面问，她户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转，但她爹没有吱声。
这玩意，让秦淮茹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就是有千错万错，但从来没想过害娘家人。
秦淮茹把口袋里手绢包裹的钱掏了出来。
一打开，贾张氏不由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是十块的呢。
搞了半天，是五块的啊？”
秦淮茹也笑道:“哪有那么好的事，十二张呢，要是十块的，不就一百多块钱了。”
贾张氏接过钱，却是说话算话，数出了四张递给了秦淮茹，又交代道:“你回娘家，把事情尽量往你那个堂妹身上推。
她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货色。
一点手段不用，就想着嫁给干部？
还有，妈再教你一个乖！
这个事，想要办成，就要许重诺。
就说办成后，咱家给二十。
但这笔钱，还是得易家出。
到时候，你就去易家找罗婆子哭穷。
她要脸面，会给你的。”
“哎！对了妈，你的户口什么时候转？！”秦淮茹突然问道。
贾张氏摇摇头，却是苦笑道:“妈估计转不了，你忘了，妈进去过的事了？”
嘎！
何雨柱正陪着李主任在豆芽房巡查，
豆芽房是用着厂里的废旧空厂房修建的。
何雨柱在这个上面玩出了新花样。
也就是暖气的供应。
轧钢厂本身就有锅炉房，像是压力表，管道那些东西，都不用何雨柱烦心。
所以何雨柱就提议，直接由锅炉房向暖棚供应暖气。
这算是给技术科又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关键就是外置管道的保暖，以及各个阀门。
还有的就是内置暖气的材料跟分阀门。
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东西，四九城是六零年历史博物馆第一条暖气管道铺装使用。
但那算是长距离输送了。
实际上，室内暖气，1886年，东郊民巷的一家合资银行就实现了。（注①）
后来的四九城饭店，室内低压锅炉供暖已经是标配。
像是四九城原住民，都是听说过那些地方的富丽堂皇，四季如春。
何雨柱把这个事当新鲜事提出来，也并没有让人诧异的地方。
最大难题，不外乎就是输气压力，以及外面管道的保暖措施。
这些，何雨柱就不掺和了。总归技术科就算没办法，也能呼朋唤友。
当然，要光是为豆芽作坊供暖，就指挥着技术科搞这么一条管道，就算技术科同意，厂领导也不会同意。
但何雨柱在提议的时候诧异的说了一句:“既然能给暖棚供暖，也能给食堂，给办公室供暖吧？
这样工人们以后吃饭，就不用冷饭冷菜了。
要是搞得长一点，是不是能给我家里拉一条，也省得我天天烧煤球。把屋子里搞得乌漆麻黑了。
早上起来，鼻子里全是灰！”
当时在场的人，有李主任跟技术科同志。
所有人都听懂了何雨柱的言外之意。
食堂什么的是空话，但办公室跟筒子楼集体供暖，却是事关每一个人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