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义正言辞的说道:“领导，这个又不是咱们自己嘴馋。要是您想吃，我冒点险去鸽子市上给您扛半扇羊肉回来。
这种大事，要是办成了，又不是咱们轧钢厂一家占便宜。……”
何雨柱这个时候如果照照镜子，必然会发现他的狗腿子模样，他低声笑道:“街道，区里，供销社，
要是您搞成了，他们肯定要找您要好处……
好处他们要，事情他们是不是也要做一点？
这种事，也只有领导您能把这些部门牵连起来，换第二个人都不一定行。”
“嘿嘿……”老李也猥琐的笑了起来。
都说这个年代，大家办事都讲规矩。
其实看稍微有点年代感的影视剧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年头的领导，为了小集体利益，那真就什么都敢干。
还是以《亮剑》举例，
老李跟友军抢战利品不说，
在东北私自酿酒的丁伟，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这个时候老李同志考虑的，也就是自己能在这件事里，为自家厂子争取多少利益。
什么事都是有个度，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像他们这种人，其实有时候也挺大胆的。
接下来的事，何雨柱就管不上了，
倒是李主任私人请了两回客，客人有街道的，有区里的，有穿军服的，还有农学老师～也就是那个吹牛说自己会土豆地瓜酿酒的主。
主家也不是李主任，李主任只算一个组织者，但领头，他还是不够格。
吃的就是从鸽子市上换来的羊肉。
第419章 头太小，帽子太大
而何雨柱得到的好处，就是好几斤羊肉。
自然是在李主任家做好的，带回家里，媳妇跟妹妹吃得满嘴流油。
何雨柱自从搬出来后，就没让自己家人苦过嘴。
不说每天大鱼大肉，但隔三差五给自己家里整点硬菜，何雨柱还是有办法的。
何雨柱在这上面分的很清楚。
或者说何雨柱就这么小的格局。
他去街道当志愿者帮忙的时候，看到那些可怜人，会想着用什么办法帮一帮大家。
所以何雨柱想办法忽悠李主任搞那些事。
但当他回到家，他眼里只有自家媳妇跟妹子，他感觉他活着的意义，就是让老婆妹妹过上好日子。
像是现在何雨柱，最喜欢的，就是时不时手贱的捏一下刘婷或者雨水的脸颊。
感觉手上的肉感，何雨柱就是满心的欢喜。
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复杂。
李主任怎么商量的不清楚，但何雨柱听说，娄半城是在寒冬腊月又跑了一趟草原那边。
这也是让人唏嘘的事情。
像是工作组刚进轧钢厂的时候，李主任在娄半城面前，不过是一个跑腿的小年轻。
那个时候的娄半城，眼里只有白发书记跟杨干事。
甚至那时的娄半城还想着歪门邪道，想让杨干事这种人为他所用。
而现在，李主任只是一个电话，娄半城就屁颠颠的跑到了轧钢厂。
等到李主任跟他谈了个把小时话，娄半城虽然面色难堪，神情忐忑，却是屁话都不敢多说。
冒着被当尿壶丢弃的风险，乖乖的又去了草原。
第一次，李主任拉回来了十只白条羊还有几十袋面粉，面粉都是老毛子那边的包装，这玩意也不知道怎么说。
据说轧钢厂在这个事里，只是占了小头。
一只羊其实也出不了多少肉，三四十斤都算大的了。
这年头都是本土羊，那种大骨架长肉多的品种，现在都是还没传播开。
这点玩意，要是红烧什么的，真就不够吃。
也只能剁碎了烧羊汤。
全厂工人整碗羊汤，整点碎肉，就算加餐了。
就算如此，每个食堂都是传来了欢呼声。
何雨柱忙完了食堂的一切，却是到了停车场。
李主任拎出两个小布袋丢给何雨柱，笑道:“为了这点玩意，咱们就跟唐僧取经差不多。
到哪，都得被打劫一番。
原本咱们这边最少能分四十多只羊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唉，忙了个把月，就得了这点东西。
我还被老头子喊过去骂了一通。
怎么想都不划算。”
何雨柱也没客气，接过老李给的布袋。
这两个袋子，一个是软塌塌，一个是硬邦邦。
很明显，一个是面粉，一个是羊肉。
面粉有五斤的样子，而羊肉，何雨柱掂了一下，大概也就两斤。
都是何雨柱带着马华去分割的，他自然清楚。
掂一掂，不过是职业习惯使然。
自然要给钱的，大家提前就把钱交给后勤上面了。
这算是轧钢厂职场的福利。
马华学手艺不行，脑子太木，学东西太慢。
但基本功却是练的很好。
最好的优点，就是马华这个人嘴紧。
像是何雨柱昨儿个带着马华出去切割了一下午，回来厨房里询问的人不少。
但何雨柱在二食堂是一句闲话都没听到。
何雨柱这辈子挺喜欢这个徒弟的性格。
说实话，何雨柱上辈子一开始看马华不入眼，他情愿带小胖子去闫解成于丽的饭店，就是这个意思。
但这辈子，何雨柱却是相当喜欢这个傻大个徒弟。
笨一点就笨一点，总有开窍的时候。
但人的品行，却是没有开窍变好的可能。
面粉并没有第一时间放下去，几十袋面粉，到厂第一时间，就被白发书记接管了过去。
这玩意要不是昨儿个进厂之前，李主任就一分为二，说不定连这点都没有。
白发书记倒不是要独吞这点面粉，而是把面粉安排去了厂区卫生所，以及育幼园。
也就是这些白面，只有孩子跟病人才能享用。
这就是这个年头人的办事格局。
像是何雨柱他们分的这些，是因为马上要过年了。厂集体会议开过好几次，才决定下来的事情。
按市价平摊付钱，
但就算如此，每个人都得偷偷摸摸的，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李主任虽然说他挨骂了，但何雨柱却是没看到李主任面上有什么失落的神色。
何雨柱凑趣道:“那咱们把这个事停了，不做了。”
李主任又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仰首望天，却是叹息着说道:“哎呀，不做不行啊！
咱们多吃一顿少吃一顿无所谓。
别的地方可就指望这点东西呢！
没办法，咱们吃亏就吃亏吧！
好歹他们吃肉咱们工人还能喝点汤，
要是不做，就啥都没有了。”
何雨柱眼见着老李同志口不称心的模样，强忍住就没笑。
这瘪犊子，心里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了呢？
别的不说，今年的全厂职场大会，大家一致通过杨厂的提议，任命李主任为轧钢厂副厂长，主管后勤。
虽然职能没变，但这个升职却是比上辈子早了好几年。
当然，这个事情，在轧钢厂也就走个形式，而且还得报上面批准。
估计等正式上任，得到明年了。
而有这个任命，也就说明，李主任的处应该是被破了，现在应该是副T级别的领导了。
这玩意，所以领导的话得反着听。
何雨柱告别了李主任，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小食堂停业，何雨柱也不怎么去炒大锅菜。
于是就收拾了一间房子，也成了一杯清茶，一张报纸混半天的领导。
当然，那种场面得过几十年才能看到。
现在的何雨柱，忙得跟那啥似的。
别的不说，早上的检查，教徒弟，还有一些领导的安排，都是何雨柱在跑。
这次这个事，何雨柱一点没沾染。
李主任询问他的时候，何雨柱也是实话是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