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挑选了一辆好点的摩托,朝着西南方向逝驶去。
…………
黎谱没有计算自己开了多久,太阳从东面移动到了正中,但眼前依旧是一片黄土,见不到半个人影。
燃油耗尽的摩托慢慢失去了动力,最终轮胎卡进了沙子。
黎谱用力转了几下油门,却只剩下突突突的打火声。
“他妈的!就不应该相信幻觉!”
黎谱一脚踹在了摩托上,将摩托踹了个四分五裂。
他左右看了看,准备凭感觉换个方向走。
这时他的超级听力隐约捕捉到了汽车马达及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黎谱将耳朵贴到了地面。
“西南面。三、不,是一辆有十二个轮子的大车。前后还跟着两辆四轮车、两辆二轮车。”
有大车队,多半是来自要塞的人。
黎谱站起身来,将报废的摩托安插在公路中央作为路障。
“就决定是你了!外星豹”
黎谱一左一右打开两颗精灵球,白光一闪,两条黑豹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蹭着他的大腿打起了呼噜。
“潜伏起来。”
黎谱和两条黑豹各自趴在了公路左右的三十米之外,用沙子覆盖住了身体。
这一回没有让他久等,在十多分钟后,一辆油罐车远远开来,正如黎谱所判断,它前后还跟着两辆被改造过的四轮以及摩托车。
四轮上架设着机枪,司机和机枪手都是全身涂白的光头,全副武装,一看就是疯子。
无论四轮还是摩托上,都插着榴弹长矛。
路障太小,并没有能阻挡大油罐车。
它稍作减速后,岔开主路,试图绕过去。
但黎谱也根本没想要让任何车辆停下来,只要它减速就够了。
“哈库拉玛塔塔!!!”
黎谱一声暴喝,倏然而动,从黄沙中弹射而出,挥舞链刃射了过去。
这一刀射入了开路四轮车的驾驶座车窗,将光头司机的脑袋钉穿,黎谱手臂一收,将人扯了出来。
司机被这一扯,方向盘便被带歪,汽车车失去平衡向着左边侧翻,车上的机枪手脑袋着地,脊椎扭成了Z状。
而接到主人指令的外星豹也在同时悍然发动袭击,将两辆经过的摩托车扑倒,凶残地撕咬起摩托手。
“敌袭!”
剩下一辆四轮的机枪手大喊起来。
黎谱从翻车上拔出一根榴弹长矛,投了过去,长矛射入机枪手的嘴巴,引信触发,轰然爆炸。
车子被冲击波一推,歪歪扭扭地朝前冲了出去,车头撞在了油罐车的后轮,引擎被压成了铁饼。
随从被一口气杀了个干净也不在乎,油罐车不管不顾地朝着正东面冲去。
黎谱扶起一辆摩托车,将正大快朵颐的黑豹收了起来,朝油罐车追去。
油罐车上还有七八个光头,他们挥舞着长矛,转动炮台,向黎谱展开射击。
黎谱扭动车头,以蛇皮走位躲开,爆炸总是遗憾的发生在他身后几十米远。
在他躲开又一支长矛后,终于有一人不知是巧合还是预判成功,将长矛迎面投中了黎谱。
在榴弹撞击到黎谱额头之前,黎谱伸手一捞,在榴弹距离自己鼻尖几公分的位置抓住了长矛,反手投了回去。
轰!!!
榴弹在油罐上方爆炸,冲波将炮台和几个光头掀飞。
“停车。”
黎谱加大油门追到了油罐车驾驶座侧面。
司机是一个理着寸头的女人,拥有一对如祖母绿一般的眼瞳。
她看了一眼黎谱,左边的机械手握紧方向盘,右手拿出一把手枪对准黎谱,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黎谱一歪头躲过子弹,从摩托上站起身, 在两车形成并列后一跃而起,攀在了油罐车车门上。
女司机还想再开枪,黎谱抓住她手指轻轻一扭,轻而易举夺过了手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停车。”
女司机深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油门。
油罐车缓缓停止,黎谱打开车门将她拉了下来,上下打量。
“车上有母乳、清水还有燃油。你可以拿一些走。这辆车是不死老乔的财产,我不建议你抢走它。”女司机举起双手说道。
“查理兹.塞隆,独臂。你是不是叫芙莱莎。”黎谱将她反过来按在车上,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很快在她裤裆里摸出一把手枪。
?知音啊!
“我是要塞指挥官芙莱莎。你到底要什么东西?”
“那就行了。我要的就是你。”
芙莱莎闭上眼睛,解开腰带,将上身趴在了底盘架上:“你快一点,我时间有限。”
黎谱啪得一巴掌拍在圆滚滚的大桃子上:“起来!不准趴!领导都没了,没人值得你趴!我也不值得你趴!我来找你只为办成三件事!”
芙莱莎不解地转过头:“你到底要什么?”
黎谱竖起三根手指。
“拿下要塞。”
“拿下要塞。”
“还是他妈的拿下要塞!”
嘎嘎
一只乌鸦从上空飞过。
芙莱莎怔怔地看了一会黎谱,起身提起裤子。
“不知所谓。我可以走了吗?”
第184章 阻击追兵
黎谱还是如愿坐上了油罐车的副驾,并且得到了一杯干净的水,虽然也一样有股怪味,但被太阳暴晒了半天的他已经无所谓了。
“弟。底舱藏着五个女人。”中年人出现在了车后座,“是要塞领导三多的女人。”
“我知道,我能听到她们在窃窃私语。你说什么三多?”黎谱把水浇到了头上。
中年人道:“是要塞大领导不死老乔。兵多,水多,女人多,被称为乔三多。我们掉头回去,打倒这头封建专制的大老虎,解放那里的人民群众。”
黎谱道:“我会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中年人低吼道:“弟。是命运安排。上天安排你从法国回来,就是要你重启巴黎公社的精神。战斗呀!战斗呀!”
“安静点,不要一直在我耳旁叽叽歪歪个不停!”
芙莱莎不时斜眼看着自言自语的黎谱,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把枪抢回来。
“后面有人追来了。”黎谱说道。
芙莱莎看了眼后视镜,地平线上什么也没有。
黎谱把手枪还给了芙莱莎:“拿着防身。”
转身从后座翻出一把老旧的狙击枪,上身探出车窗外,通过倍数镜看向西北面。
“超过二十辆车,是一个车队。”
芙莱莎一声不吭,继续前行,但脚不时在已经到底的油门上加力,可以看得出她紧张的情绪。
黎谱又转向西南面:“那里也来了几十辆车。他们可能在向中间汇合。”
最后他看向了正西面:“那里有一支先锋部队。数量不多,只有三辆车,但他们的速度比我们快,我想最多十五分钟就会赶上我们。一旦被他们缠上,后续车队马上就能追上,靠这辆油罐车是甩不掉他们的。”
这时芙莱莎再次看向后视镜,终于发现了后方远方的弥漫起了滚滚沙尘。
黎谱抱着枪坐回位置:“你熟悉这里的地势,找一个有山的地方开过去,我有办法干掉追兵。”
芙莱莎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过了,我要拿下要塞。找山!”
芙莱莎道:“这里直行过去一个小时就是大峡谷!帮我拖住他们。”
“咕。”
黎谱取出狙击枪的弹匣看了看,有五发子弹,又仔细检查起了枪膛,再三确定没问题后,一手抱枪,从车窗攀上了车顶。
车顶上还有三支榴弹长矛插着,黎谱将它们取下,跑到了车尾油罐,插在了底盘架上。
而后半跪在地,横向平举小臂,将狙击枪架在了手腕上。
倍数镜下,一辆马力十足的小汽车正在缓缓超过其它追兵,向着油罐车快速逼近。
车头一个戴着铁口罩的倒霉蛋正被捆在铁柱上。
“血袋?”
黎谱注意到他身上连着一条输血管。
“倒霉玩意。希望你能活下来吧。”
黎谱吸了一口气,在快将气呼完的瞬间扣动了扳机。
一千多米外,那辆架着血袋的小汽车猛地打了个旋,冲进了沙漠里。
“干的好!八百里之外一枪崩掉了鬼子的脑袋!”
“别吵我!”黎谱一巴掌挥散了中年人的幻影。
黎谱侧耳聆听,忽然调转枪头瞄准了正北面。
数百米外,两辆像是刺猬一样的车越过沙坡,直冲而来。
“是秃鹫部落!”芙莱莎伸出脑袋大喊道,“他们的装甲车用枪是打不穿的!”
黎谱将枪往车架上一插,拔出一支榴弹矛,跳到了底盘架上。
等到对方靠近百米距离后,他单手抓住底盘边沿,身体与地面形成平衡,接着调动可用的肌肉共同辅助一条手臂,将长矛以微妙的角度投了过去。
长矛沿着小弧度抛物线飞射,精准地飞入了一辆刺猬车的底盘。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