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亚当沉默了，看了看原本这片教堂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开口道：
“我不知道！”
“？？？”
“你很特殊！属于一个特例中的特例！！”
“什么样的特例？”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唯一性成精，但后来却发现吧，不是。”亚当说道，语气中难得的带着些许不确定。
第96章 位格
“我是唯一性成精？那我的唯一性呢？”季末不由想到，至于亚当说话时所带入的白造的身份，本人似乎不甚在意，对于季末知道此事也并不意外。
不，甚至于他对于季末知道亚当这个人的存在都不奇怪。就好像她她曾经看到过几乎所有的经历一样
“我最开始发现你的存在的时候，是我刚获得空想家唯一性没多久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本以为那是唯一性活化的结果。但之后在我获得了全知全能的权柄，我发现真相并非如此，你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直接被……”亚当似乎都有些活久见的感觉，仔细斟酌了下用词后接着说道：
“投放到空想家唯一性当中。”
“投放？”
季末不由想到了黑夜女神，她就是被投放到了魔狼的体内，而她是被投放到了唯一性的体内？
好么，怎么不给他直接投放到元宝上面，直接来个：《穿越诡秘，开局我和天尊争家产》。
“没错，在我发现你之前曾被容纳过一次，但对于你本身而言，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甚至于就算之后有人再一次的容纳作家唯一性，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
就像已经死去的第一纪的那位上帝那样。不过当初你的状态很特殊，与其说是投放，倒不如说是被困在了唯一性当中。”
“那按照你的说法，我现在应该还在空想家的唯一性当中才对。”
“这是我的手笔，当初为了把你从空想家唯一性当中把你分离出来，我使用了类似于序列三织梦人的手段，把你从空想家唯一性当中给置换了出来了，然后我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你虽然应该是个人类，但身上有一种很高的位格，旧日一级的位格，我不知道这个位格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好像是你天生自带的一样，哪怕置换都没能置换掉。
而之前你呆在唯一性当中时，因为有着空想家唯一性在，导致你无法聚合非凡特性，那毕竟不是跳途径，而是种更奇特的方式。
这些东西的相互反应，最终导致你一直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不会对外界的变化产生丝毫反应，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亚当说道。
虽然没有明说，但亚当的话也暴露了一件事，现在的他窥探不了季末的精神。
就算季末什么都没有，空有位格，但旧日一级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有些东西他不会被污染不代表亚当不会被污染。
“所以我之前才会无意识的写下那么多东西？”季末不由想到之前没有进入灰雾空间时无意间写下的那些个东西。
那些知识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普通的非凡者写出来的，反倒像是一个沉浸于这一领域多年，见识过诸多隐秘后最终放进一个大缸后杂糅在一起的产物。
“没错！之后因为你那特殊的状态，所以我一直把你放在混沌海中，为了防止你直接聚合非凡特性，重回旧日，你知道的，以你当时的状态，在地球内部，会很麻烦。所以一直到现在，你逐渐从那种状态下脱离后，我才让你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亚当接着说道。
听闻此话，季末有些了解自己目前的状态了。
简单来讲，她这是诡秘之主克莱恩重选魔药选到魔女身上了。
就好像天尊复苏，结果复苏到母树唯一性身上，不管是母树还是天尊，估计都会说上句：不是，哥们！！
好消息，她穿越的时候有高维俯视者的位格。
坏消息，只有位格。
好消息：穿越到了唯一性身上。
坏消息：和位格冲突整宕机了。
这些种种矛盾之巧合，让人怀疑不乏天尊上帝的手笔，甚至于他们就是在季末这一个变数上斗过一场。
总之，季末这么一个可能第一纪就穿越来的穿越者，足足懵懵懂懂地看了几个纪元的海，什么都没做！！
“天胡开局，就这么没了！！”季末不由想到。
第一纪元，唯一性成精，那不是分分钟成神，拿起混沌海就开始干，直接无敌于天下！
当然，以她当初的状态，如果真的能做些什么的话，更可能是他一收集作家序列一特性，然后开始聚合，上帝加上高维俯视者，直接开始非凡特性聚合，聚合出来一个最初，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我为什么是女的？”
“我看不了你的记忆，也就不知道你的性别，所以选择了随机。当然，也不排除堕落母神源质被撕碎而导致了整个宇宙阴性力量产生了异变缘故。”
“彳亍口巴！我要成就真神！观众序列的！！”季末直接坦荡的说道。
其他序列或许也很强力，但是却远不如观众序列这么适合季末。
空想家这一个序列的能力很是bug，尤其是季末拥有灰雾空间的情况下。
他如果成就的空想家真神，他甚至敢来个真神单挑全世界，丝毫不带虚的。
“不可能！！”亚当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三个字！
“不，你会答应的！”
……………
除了季末、亚当以及黑夜女神外，这个世界上的其他所有普通人、非凡者乃至于真神，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过这么一段讨论。
不过对于他们来讲，不重要，不是么。
季末回到家中，复盘着这一次行动的得与失。
得到的当然是自己目前的身份。比起其他非凡者，他的路子可谓是窄到了极致，只能在观众序列和画家序列（高维俯视者的序列）中来回横跳。
而如今这片大陆上又没有和画家序列相关的东西，这不是要让她一条路走到黑吗！！
除此之外还拉上了两位各自都心怀鬼胎的盟友。
不过这也没办法，在这样的世界，有一个老硬币队友可比一个莽子队友好太多了。
老硬币队友你至少不需要担心他掉链子，只需要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子。
而莽子队友就不一样了，那是真的菜！！
第97章 老乡？
或许有某些个运气好的，命运途径唯一性入口即化的神能够每次都占对队伍，但是跟这种神一队，本身不就是为了提高自己队伍的运气么。
这就像是公务员考试，总会有那么几道“题目”是来平衡国运的。
思索完毕，季末再次前往灰雾空间，准备和和其他季末确定下自己的之后的发展道路。
在远方廷根市，同样发生着些许小事。
此时正是中午，一场暴雨席卷了廷根市，雨点声拍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而克莱恩为了节省下来回坐车的钱，不得不和罗珊等同事一同吃所谓的办公室伙食。
附近的老维尔餐厅每天十点半会准时派一位服务生过来，询问这里有几位需要午餐，确定了份数后，他们会在中午十二点半送来，用类似于饭盒的器皿盛放，下午三点则再来问是否订晚餐，并回收餐具。
“罗珊，你在看什么？”克莱恩不由问道。
他注意到罗珊一直翻阅着一本书，看上去似乎是小说？不过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就连吃饭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颇有些他原本世界青少年沉溺手机的模样。
也幸好队长不在，不然……不，以罗珊的性格，在面对队长时怕不是不敢这么“猖狂”地看这种“杂书”。这或许就是她常说的，队长给她父亲的感觉？
“呀！”猛地惊醒的罗珊先是一愣，随后说道：
“《阿蒙异界游》，是笔名叫季末的作家写的，在她小说里，讲述了罗塞尔大帝其实是一个从另一个特殊的世界来到这里，而阿蒙也是和罗塞尔大帝一样的人，当然，主要讲不是这个……”
罗珊神采飞扬地向克莱恩推荐着这本小说，自从当初她推荐给伦纳德失败后，还是头一次有人对这种书籍感兴趣呢。
可克莱恩却并没有仔细听之后的内容，而是只盯着那作家的名字季末。
用鲁恩话说出来有些别扭，但他可以确定，毫无疑问，这是实打实的音译。
“这难不成是自己的另一个老乡？”克莱恩不由想到。
如果有另一个穿越者，加上他都已经有三个了！那么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他没有注意到的呢？
或许他们和自己并不同处于一个时代，或许他们在自己的时代并没有干出类似于罗塞尔大帝那样的丰功伟业。
克莱恩思索着，可正当他想要借阅下这本小说一探究竟时，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位头戴半高礼帽，黑色正装左侧肩膀位置被淋湿的男子。
“我有件任务想要委托！！”男人咳嗽一声后说道。
见此，克莱恩也只能暂时作罢。
………………
灰雾空间内。
当季末再次出现在层层灰雾之中，不出意外的，只有崩二季末一人，造梦季末依旧不在，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打不过印度那几个大神了。
“有收获？”
“嗯，我直接传给你吧！”
说着，两个季末碰了下拳。
“嗯，不出所料！”崩二季末说道。
“所以有办法？”
“能帮到你，但需要你成就真神，以空想家的姿态成就真神，我可以肯定，你或许是第一个能在一定程度上直接调用其他季末力量的人。”崩二季末说道。
“所以我能直接一口闷序列一特性和空想家唯一性吗？”诡秘季末说道。
“如果你想要重新变回你之前的那种状态的话，当然可以。”
之前的状态当然不是季末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普通旧日遗民的状态，而是她那看海一般，明明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什么都不做的状态。
至于成就真神的难度？
且不说季末已经搞定了自己成神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亚当。就连锚点这种东西他都能依靠灰雾空间里的众多季末。
就消化魔药这么一丁点的危险都不敢承受的话，她继续当咸鱼不就好了，还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干什么。
…………………
廷根市，傍晚。
白天因为那个人委托的缘故，让他没能够好好看这位老乡究竟写下来了个什么东西。
现在，他可要好好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了。
满怀着期待，本以为会在其中发现什么隐秘知识的克莱恩看了几眼后，发现了不对劲。
不，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只不过心里并不相信这只是个单纯的小说罢了。
“唉！”克莱恩叹息一声，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他早该想到的。
那句一看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玩意已经足以说明这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