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扮演厂长,你演拍桌子!”
陈露阳:心动了,疯狂心动!!!!
“那咱俩搞一个???”
“搞!”
接着,两个好兄弟就开始凑一块蛐蛐研究剧本了。
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下午三点。
“走啊,洗澡去啊!”宋廖莎白话的口干舌燥。
临近年底,虽然机械厂的机器在正常运转,但是大家心思却仿佛提前沉浸在了过节的喜悦之中。
甚至就连工厂的澡堂子都增加了开放时间,每天下午三点开始一直开到晚上八点。
“不去。”陈露阳一口回绝。
上次产销联谊会回来之后,他还一直没见过陈今越呢。
好几天没见,怪想念的。
穿着挺括有型的棉大衣,陈露阳一顿风驰电掣的蹬到东方饭店。
刚骑到街角,陈露阳远远就瞧见陈今越和一个清瘦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饭店里走出来。
陈露阳:?!!
在陈露阳的死亡凝视之中,陈今越热情的送男人上了门口停着的车,还冲着他挥手告别。
“他是谁啊?”
陈今越送走小轿车,就听见一个有些沉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转过头,陈露阳一脸不高兴地盯着她看。
“你怎么来了?”陈今越惊喜中带着高兴。
“我来看你。”陈露阳故作无事的走过去,嘴里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
“那人是谁啊?”
陈今越笑道:“亏你还在饭店里工作过,连咱们总经理都不知道!他是咱们松亭饭店的总经理王同初。”
“他就是经理啊!”陈露阳有些惊讶。
这个饭店总经理经常天南海北的跑,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他之前还以为总经理是个老头儿呢,没寻思竟然这么年轻!
一想起刚刚两个人站一块郎才女貌的样子,陈露阳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
“那他结婚了吗?”
陈今越好奇:“好端端的打听这个干什么?”
陈露阳可怜巴巴:“怕你嫌我岁数小,被别人吸引走。”
“噗嗤!”陈今越没忍住乐了起来。
“王总经理孩子都好几岁了,你一天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都!”
“我没有胡思乱想!你现在都还没答应我的追求呢,谁知道你会不会同意别人?”陈露阳控诉道。
陈今越语气中带着笑意:“吃醋了?”
“你还笑?!”
“那我不笑了。”
“……你还是笑吧!”
陈今越终于忍不住的乐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陈露阳道:“我都说了是来看你的!最近年底了厂里没什么事儿,我跟车间说了声就过来了。”
说着,陈露阳抬头看了看饭店大楼。
跟之前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夏天比起来,冬天的饭店明显生意呈现断崖式下降。
整栋楼里亮灯的房间没有几个。
“饭店的客人不多啊?”陈露阳问。
“不多。”陈今越冷的有些搓搓手。
冬天,举办的会议少,入住的客人也少。
说实话,机械厂的产销联谊会算是饭店年底最后一单大生意了。
虽然入住客人少,饭店显的冷清一些。
但是员工们却得到了休息,陈今越每天上班的日子都悠闲很多。
“走啊,咱俩去溜达溜达?”陈露阳把车停在车棚,兴冲冲的出来。
上次就跟陈今越约好了去江面玩,结果他生病了没玩上。
今天可得补回来!
“行!”陈今越看了看时间。
现在饭店也没有几个客人,总经理也没在,确实可以小小的放肆一下。
“你等我回去交代一下,马上出来!”
“不着急~我等你!”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陈今越穿着大衣,裹得厚厚实实的从饭店跑了出来。
夜晚的江边亮着各色的小彩灯,平整的江面上冻着厚厚的冰层,上面还有人在抽冰尜玩爬犁。
“想玩吗?”陈露阳有些跃跃欲试。
“不想。”陈今越果断拒绝。
这么冷的天,玩完之后出一身汗。
她又没戴帽子,风一吹非得感冒不可。
“那就不玩,咱俩沿着江边走走~”陈露阳抬头看着天上星星,下意识的领着陈今越就往黑灯瞎火的地方走。
“想吃糖葫芦不?给你买一串啊!”
“我又不是小孩!”
陈露阳的小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好端端的总拿年纪说事?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胜利者,最擅长的,就是把对方拉到跟自己一样的高度,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她!
“吃呗!咱俩一起吃!”
陈露阳挑了两根糖多的,递给陈今越一根。
薄薄的糖衣冻的脆生生的包裹在红色的山楂上,陈露阳咬合力惊人,一口一个山楂吃的嘎嘎香。
陈今越嘴巴小,只能一口一口的啃。
碰见酸溜溜的山楂,还要缓几秒再咬下一口。
这边陈露阳一整根糖葫芦吃完,陈今越手里的山楂球才消灭了四五个,剩下一大半。
“嘶……”
陈今越没带手套,冻的手都红了。
她将糖葫芦换了个手,打算将冻红的手揣回兜里,可下一秒,温暖厚实的手掌贴了过来,将她的手攥在了掌心。
她抬起头,瞪着某个臭不要脸的。
“你看我干什么?”陈露阳故作不知地问。
说着,陈露阳揣着陈今越的手放进自己的棉大衣兜里。
五指锁死!
陈今越满脸通红,象征性的挣脱两下,最后还是无能为力被攥在陈露阳的衣兜里。
旁边的街道上。
陈拓坐在小轿车里,眼睛无意识的瞥向窗外。
忽然,陈拓眼珠子一瞪,“慢点开!”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放慢了速度。
陈拓生怕自己看错似的趴在窗户上,冲着窗户哈了一口气,右手袖子拼命的窗户上蹭了个圆圈。
下一刻,老父亲刀人的心都有了!
自己的宝贝儿闺女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被个男同志牵在兜里,有说有笑甜甜蜜蜜的沿着江边走。
陈拓头脑一热,差点就要冲下车,斩断那个牵着女儿的恶魔之手。
可是在瞧见陈今越身旁的小伙子时候,他顿住了。
“陈露阳!!?”
陈拓冲刺的身影一顿,整个人陷入混乱。
他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夜晚
陈妈妈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发。
“真是搞不懂现在这些孩子都咋想的!一个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上次她和老曹家爱人一起去话剧团买了两张票,让两个孩子去看话剧。
也不知道这话剧是咋看的,回来之后两个人都回家说跟对方不合适。
这事儿弄的她和老曹家挺尴尬。
“我在饭店观察了那么多天,看谁都不像是跟咱家小越有关系的。”
“真是奇怪了……”
陈妈妈真是想不通,老曹家儿子工作、长相、家庭哪哪都好,怎么两个孩子就没看对眼呢!
自顾自的说了半天,陈妈妈伸出脚踹了踹自家老头儿:
“你倒是说两句啊!”
自从陈拓当了省宣传部长之后,一天天心思全扑在工作上。
家里的事儿顾不过来也就算了,怎么连女儿的事儿都这么不上心!
陈拓坐在床上,膝盖上摊着海涅的诗集,不过书倒是很久没有翻页了。
猝不及防被媳妇儿踹了一下,陈拓回过神,将诗集放在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