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都是会变的!
更何况所处的位置不同,立场也会有所不同,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虽然李树堂给人感官一直都是比较正面的,但这也不能确保他以后一定会遵守双方的约定。
现在答应是一回事,日后让他去做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毕文占话语里的提醒,跟直说也没什么区别,摩擦着下巴,黎逝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直接兑现,还是说等李树堂彻底上位后再来兑现。
思索了半响,黎逝便听到了门外那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知道这是李树堂故意为之的黎逝眼睛一眯,再次装起了醉酒。
打开门,李树堂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椅背上,正望着自己的黎逝,“毕sir,看阿黎这样子,应该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既然这样,我们下次再约吧。”
听见李树堂的话语,毕文占看了看旁边没有任何反应的黎逝,知道黎逝还没有考虑好,顿时点了点头,“那行,李sir。你在这坐会,我去前台打个电话,让人送阿黎回去。”
说吧,毕文占就走了出去。
毕文占这一走,包间里顿时就剩下互有算计的二人。
望着依旧在装醉的黎逝,李树堂也没有任何拆穿的意思,只是走到了窗台前,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第227章 久等的参与感
被玛丽当娜和毕文占搀扶着,醉眼朦胧的黎逝缓缓坐进了车内,伴随着玛丽当娜以及毕文占的话语声里,车辆缓缓启动。
当车辆驶离了日昌酒楼,原本瘫坐着,一直靠玛丽当娜在支撑的黎逝这才缓缓坐直了身子,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玛丽当娜,示意她可以松手了,不用一直顶着自己。
“老板,原来你在装醉啊!”
从黎逝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迷离的玛丽当娜瞬间便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顺便吐槽了一句,刚才在扶黎逝上车的时候,是真的重。
“你哥哥在老家怎么样?”
前天刚收到老家来信的玛丽当娜闻言,脸上顿时焕发出了一抹高兴的笑容,“我妈给我来信说哥哥好像真打算在老家安定下来了,最近都在跟一些亲戚介绍的女孩见面。”
“好事啊!”
黎逝笑了笑,这或许对于毒蛇炳来说是件好事,至少娶了老婆后,以后做事会多层考虑,人们常说先成家后立业,就是指的这个。
“以后我每个月多给你一万港币作为家用,要不要都寄回去由你自己支配,我不过问。”
将头放在靠背上,黎逝突然提了个令玛丽当娜感觉惊讶的话题。
“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将头伏在黎逝的胸膛上,玛丽当娜突然问道。
前不久刚从黎逝的手中拿了五十万,这会黎逝又突然给自己加钱,玛丽当娜很难不多想,只是玛丽当娜想的不是黎逝被自己迷倒了,而是黎逝另有所图。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碍于前面的天养信,黎逝不好做其他的动作,只是捏着玛丽当娜的下巴,神情有些不耐,像是对玛丽当娜刚才话语里的意思感到不满。
搞得黎逝好像亏待了她一样!
被捏着下巴,略微有些吃痛的玛丽当娜察觉到了黎逝话语里的不耐,脸色一变,解释道:“老板,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你前面刚给了我五十万让我哥哥带回了老家,现在又突然给我提高家用,我有些受宠若惊。
亚英姐那边不会有意见吧?”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黎逝的口风,如果祝亚英真要因为这个而对她有意见的话,玛丽当娜可不敢就这么坦然的接受。
从那天晚上的家宴,玛丽当娜就看出了祝亚英在黎逝心里的地位,如果黎逝跟祝亚英这对“原配”已经彻底感情破裂,什么感情都没了,那玛丽当娜可以不在乎祝亚英的意见。
但现在感情既然还在,甚至还稳居第一,那玛丽当娜这个位于最底层的人可不敢。
“你想多了,阿英一向不管这个的。”
低头瞧见了玛丽当娜那担忧的眼神,黎逝不禁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只是考虑到你老家那边的困难,所以给你多点选择的余地。
毕竟算起来你跟了我也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你的态度我很喜欢。”
作为黎逝办公室play的一环,玛丽当娜对黎逝可真的是有求必应,这也让黎逝脑海里的一些知识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将黎逝和玛丽当娜送到福德楼,全程保持沉默的天养信便回到了九龙东头这边。
自从米缸,烟通二人带着各自的女友出去旅游后,黎逝便将烟通手里的那摊子生意暂交给了天养生打理。
虽然天养生在黎逝的心里不是最佳人选,但奈何目前黎逝心中的最佳人选还没机会收入囊中。
而东头这边就是黎逝让烟通离开华翠大厦后,选择的大本营。东头隔壁就是九龙城寨,这里与鱼龙混杂,堪称九龙最乱的地方,正适合他们这些人。
正所谓饱暖思............,这一个下午,黎逝和玛丽当娜都待在福德楼里没有出去。
等到晚上,黎逝出现在福德楼楼下时,楼上的玛丽当娜早已经陷入了深层次的睡眠中,而在她的周围,正散落着遍地的黑的,白的,红的.......各种各样颜色的衣物碎片。
“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准时点?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哈雷旁,换了新车的李鹰对着迟迟而来的黎逝抱怨了起来,自己一个多小时前就跟黎逝通过电话,结果来到这边后,还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
要不是有求于人,李鹰早就掉头回去了。
“李sir,只是让你等这么久已经算好的了,谁让你专门打搅别人的好事。”
call机收到李鹰急电,被夺命连环call的黎逝当时正是办事的时候,等黎逝办完事看到call上的信息时,还以为有多重要的事,赶忙回电过去,结果就这!
一边吐槽,黎逝一边拿过李鹰放在边上,给自己准备的头盔,一把戴上后,直接坐在了后座,“好了,快走吧,有什么抱怨路上再说。”
被黎逝这么一说,李鹰这才想起自己找黎逝是为了什么事,刚才等的时间太长,见到黎逝后直接冲昏了头脑,都忘了正事了。
怀中抱男的黎逝在李鹰的带领下,驶过大老山,吐露港,来到了粉岭地区的一处山头上。
将车随意的停在山上,黎逝和李鹰透过层层峰峦望去,底下郁郁葱葱,翠绿一片。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突然出现在这寂静的山上,黎逝二人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赖布丁正穿着一件衬衫短袖,脚踩人字拖,格外松弛的朝着二人这边走了过来。
望着赖布丁的这身装扮,李鹰的眉头微微皱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黎逝打断,“布丁,看来你的卧底生活过的不错啊。”
“哪里能比得上你这个富豪?”
回了黎逝一句,赖布丁便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李鹰,见其眉头微微皱起,顿时心里猜到了什么,于是解释道:“李sir,我不穿成这样,搞得跟散步闲逛一样,法官他们会怀疑的。”
从法官抢劫钻石后,赖布丁便彻底混入了法官的团队,只是由于不知道法官的赃物藏在哪,在没有证物的情况下,李鹰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钉死法官一伙人,所以一直没有动作。
李鹰在等一个人赃俱获的机会!
第228章 西贡的军火走私
“没事,我理解的。”
听到赖布丁的解释,知道赖布丁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份的李鹰不由的舒展开了眉头,做卧底的最怕的就是被同化。
再加上赖布丁满打满算,当差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半年,李鹰也怕赖布丁的思想会出现问题。
“好了,二位,废话少说。赖布丁你让李鹰把我叫过来是想干嘛?”
要不是清楚法官四人的动态,黎逝可不会出现在这。
“放心,这一次是有好事益你。”
“你会有这么好?”
怀疑的目光投射在赖布丁的身上,黎逝对于赖布丁嘴里的好事持怀疑态度。
面对黎逝的质疑,赖布丁并没有着急解释,反而对着李鹰说道:“李sir,法官的事有眉目了。据我所知,法官应该是盯向了郑玉堂。”
“明港地产的郑玉堂?”
“对。”
听到赖布丁斩钉截铁的话语,李鹰倒吸了一口冷气,明港地产这个上市公司,可是市值百亿,要是郑玉堂被绑了,李鹰都不敢想象警队到时候会面对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这个锅有点大,李鹰不太敢背上身,他决定待会回去就找他们刑事组里个子最高的那位汇报一下情况,别到时候真出了意外,把自己都给坑进去了。
“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或者说时间?”
赖布丁摇了摇头,“没有,法官他们还在观望阶段,他们也在等一个机会,所以一直没下手。”
听到这个,李鹰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不过.....”
“不过什么?”
见赖布丁好像还有话要说,李鹰赶忙追问道。
“不过我觉得离法官动手的时间已经不久了,前段时间刚将钻石出手了法官这会好像已经在跟人谈买军火的事了。”
既然法官要买军火,除了有行动外,还能干什么!
“卖家是谁?知道吗?”
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契机的李鹰顿时想增加一个备选方案,从军火商那边看能不能入手。
“好像是西贡那边的一个船家,叫火什么明的。”
“火钳明!”
听到这个突然冒出的声音,赖布丁猛地一拍大腿,大声应和道,“对,就是这个。”
说完,赖布丁这才回过神来这句话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神情惊讶的看着黎逝,赖布丁虽然一开始吃惊于黎逝认识这个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很合理。
“阿黎,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但听其他人提起过。”
面对李鹰的询问,怕李鹰艺高人胆大,直接凑到人家火钳明面前的黎逝告戒道:“这个火钳明虽然看上去是个小军火拆家,但人家背后的人可不是善茬,保不准这火钳明手上有什么重火力。
单凭你手里那小小的点三八,我怕你有命去没命回来,李鹰你可别犯蠢啊!”
察觉到了黎逝嘴里的忌惮,李鹰和赖布丁的心中也是好奇心骤升,“听你这么说,背后的人来头很大?”
“海叔有没有听过?”
听到这个名字,李鹰和赖布丁都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港岛如今最大的非法军火走私集团首脑就是这个叫海叔的,你觉得你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去查人家能不能扛得住吧?”
面对黎逝的提醒,李鹰心里很有数的再次摇了摇头。
他一个小小的刑事组督察,还是个连见习都没去掉的的督察,可没那么大的头去戴那么大的帽子。
要是换做他们部门的陈总督察,或许还有资格去捋一下人家的虎须。
当初黎逝在洪森的案子里为什么要拉上毕文占,就是因为你职位要是不高,就扛不住上面的压力和控制不住下面的人,或许前脚刚打报告上去,准备行动,后脚说不定人家就知道了。
“先不聊这个了,现在最要紧的法官这帮人。”
将海叔和火钳明放在心里记着,李鹰暂时忘掉这两个人。
“对哦,赖布丁,你刚才说的好事是什么?”
将话题再次引到赖布丁身上,黎逝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了这么久,黎逝没听到有什么好事是事关自己的,抓不抓的住法官又不关自己的事,功劳又没有自己的份。
“不是,听了这么久,你还没想到我说的好事是什么?”
不敢置信的望着黎逝那眼神里的不解,赖布丁没好气的解释道:“你不是经营了一家报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