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60,我的工业时代 第104节

  肉摊屠夫也很快将两扇猪搬到台子上,几刀将猪分割开后,便开始售卖起来。

  轮到周丰年的时候,他直接递过去肉票说道:“同志,给我切三斤猪肉,那骨头怎么卖的?”

  “三毛不要票!”

  周丰年闻言后都感觉有点贵,骨头剔的那么干净还要三毛,怪不得很少有人买。

  “骨头也给我称十斤的。”

  肉铺屠夫闻言后抬头看了周丰年一眼,给他切好肉后往称上一放,刚好三斤。

  就是这肉不咋样,按理说卖三斤瘦的就要搭一斤肥的,可是他这三斤肉,肥肉可能不到四两。

  这肉铺的屠夫给他动手脚呢。

  周丰年很快想到原因,骨头这种边角料最后要是卖不出去,都是屠夫自己处理的。

  平时也很少有人花三毛钱买没什么肉的骨头,要知道猪肉也就五毛九,买一斤骨头的钱能买半斤猪肉了。

  但一斤骨头上的肉可能连半两都凑不齐,所以每次肉铺屠夫都能带走剩下的骨头。

  今天周丰年一下子要十斤,他晚上就少拿回去十斤,而买骨头的钱却是公家的.

  “剩下的骨头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全要了?不行,你全要了后面的人还怎么买!”

  肉铺屠夫一听便脸色微沉,直接说不卖了。

  “后面的同志们有人想买骨头吗?”

  周丰年扭头喊了一嗓子,见没人回答,便转过身对肉铺屠夫说道:“后面没人买,给我装起来吧,算算多少钱。”

  “不卖!下午有人买怎么办。”

  “你们一天就卖一头猪?下午没有骨头吗,不卖我就找你们这的主任问问。”

  周丰年一句话戳中肉摊屠夫的心里,要是闹到农贸市场主任那,肯定会责令他把骨头卖掉。

  之前每天剩那么多是没人买,现在有人买还不卖的话,那就是存了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心思。

  “对了,我记得猪脚也不要票吧,再来两只猪脚。”

  除了三个等级的纯肉之外,带骨头的肉都不要票,只不过不要票的猪脚有点贵,不是特别馋肉也没人买。

  周丰年本来想把猪脚都买下来,不过想到后面大概有人买猪脚,就只买了两个。

  肉摊屠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最后还是将骨头和猪脚都给周丰年称好,一共十七斤。

  加上三斤肉和两个猪脚,周丰年一共花了八块多,不过其中大部分是骨头。

  其他人看到后表面上不说,但心里说不定在嘀咕周丰年败家:‘五块多就买了这么些没肉的骨头,糟蹋钱!’

  不过周丰年的工资压根不用担心,夫妻俩一个月小两百了,每天炖几斤大骨头都花不完。

  这次周丰年是被那肉铺屠夫恶心了,所以才买了这么多骨头,不过今天家里人多,这么多骨头也能消化掉。

  之后周丰年又买了一只鸡,随后才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车上挂这么多骨头和肉,还有一只鸡,任谁都都得看他一眼。

  回去后周丰年便生起火来,把骨头炖上后又出门买了早餐。

  要不是家里有灶台和大锅,这十几斤骨头还真让他头疼。

  这大锅还是罗成留给他的,当初大练岗没捐出去,也和罗成一个人住独户四合院有关。

  家的菜也不少,加上三斤肉和一只鸡,都没必要吃完。

  今天做一半就行了,一斤半的猪肉和半只鸡,加上猪脚和骨头汤,也算一顿丰盛的家宴。

  吃完早饭后,周丰年便喊来大哥二哥准备干活了,不过他先让两人去买点柴回来。

  四九城不可能所有户都够烧煤的,周丰年家更是用煤大户,为了保证屋里暖和。

  一进入天冷的时候,买柴就是必须的,三四毛一百斤,价格涨得和煤炭差不多了。

  大嫂二嫂也来了,周燕顿时拿出布,请教两位嫂子怎么做婴儿衣服的。

  她之前在家里也干了不少家务,但唯独做衣服没干过。

  三个妯娌在后院屋里说说笑笑,两个小孩也被放在院里,有四妹陪着。

  两个侄子都一岁多了,正是练走路的时候,周丰年也不着急做饭,就跟四妹一起逗孩子玩。

  等大哥二哥挑几捆木柴回来后,周丰年才指挥大哥动起手来。

  美名其曰锻炼厨艺,其实就是降温了,周丰年双手揣兜里后就懒得拿出来了。

  等老大周卫田吭哧吭哧的将食材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前院突然响起敲门声。

  周丰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四妹周春花刚好问道:“三哥,是爹娘吗?”

  “可能吧,不过来的挺早的,我还以为快中午才到”

  周丰年一边说一边向前院大门走去,不过打开门一看,顿时一脸意外。

  敲门的不是周父周母,而是白康。

  “白老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白康笑着说道:“来这边办点事,忽然想起来周老弟住着,所以上门来打声招呼。”

  周丰年点点头,随后邀请道:“这样啊,等会白老哥忙完了来吃顿饭吗,刚好家里今天聚一下.”

  “这就不用了,老弟,你们家聚聚我怎么好意思.”

  白康连忙摆手,随后顿了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就是有点事想拜托你一下。”

第126章 新厂确认的任务

  “白老哥,什么事?”

  周丰年开口问道,他本来以为是生产线或者技术上的事。

  还寻思说有时间就去一趟,毕竟电器一厂对他也挺大方的。

  白康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道:“玉洁她现在真搬出来了,就在附近,过来办手续的时候想到周老弟也住这,所以.”

  “真搬出来了?”

  周丰年惊讶道,忽然发现他们在门外说话,便侧身让白康进来,随后递给他一根烟,有点好奇的问道

  “白老哥,玉洁同志不是还有个孩子吗,她要是搬出来,孩子咋办?”

  上次他在白康家见过白玉洁的孩子,挺可爱的一小丫头,脸上肉嘟嘟的。

  “白天送保育院,之前也是在保育院,那里能提前教些东西,只不过之前是我大娘去接的,现在玉洁下班后自己接。”

  周丰年闻言后,忽然想到有些保育院是不一样,跟后世的学前班一样。

  里面的保育员都有文化,普通人家的孩子想分进去都难。

  “听起来好像没问什么问题,就是父女俩之间怎么吵成这样了?

  白老哥,要是你在就好了,你这么好的性子肯定能劝住。”

  周丰年摇头随口说道,他算是见识到了,白玉洁的性格真强硬,之前在他面前还没怎么表现。

  他还以为白玉洁是那种温柔似水的性子,但现在一看.啧啧,干过妇联的哪有温柔性子的。

  “唉,别捧了周老弟,我当时就在,但是不敢插话;你说两团炸药撞一起,谁敢上去吗。”

  白康叹口气的摇头道:“不说了,我就是劳苦命,大早上被玉洁喊来搬家,这会她去办手续了,我得去帮忙。”

  “我也来帮你吧,白老哥等我回去说一下。”

  周丰年回去跟大哥二哥说了一句,随后又赶回来,跟白康一块去帮忙了。

  朋友关系,该维持的就维持一下,何况就是一点力气活。

  “白老哥,玉洁同志这副厂长分不到筒子楼吗,怎么来这种地方了当然,我不是说这里乱。”

  周丰年最后解释了一下,南锣鼓巷就是四合院多,但住进来的成分都不差。

  租这边的不是工人家庭,也都是成分好的;成分不好的和黑五类这种,街道办和居委会都不收,有钱都不租的。

  就是和白玉洁这个厂长身份不符合,要不是独栋四合院,几乎没有干部会住这里。

  除非是级别较低,排队等着分房子的股级干部。

  “没有筒子楼了,现在排队都要等好久,而且大部分工厂都不愿意建筒子楼,我们厂要不是效益好,得建楼奖励职工,我都不想批筒子楼”

  白康忍不住咧嘴说道。

  周丰年闻言后疑惑问道:“这是为什么?”

  “建筒子楼的计划刚出来,就分出去一半;这个单位要几套,那个部门又分走几套,上级部门的领导也要.”

  白康叹口气道:“本来按照厂里需要的人数来建筒子楼,结果建材还没运来呢,先没了一半。”

  “这”

  “算了,不说这事了;这事别往外透露,不然我有麻烦了。”

  白康忽然想到他说的有点多了,不过好在周丰年也不是个多嘴的人,不然传出去就不好了,肯定会引起工人不满。

  “白老哥你放心,我又不是多嘴的。”

  周丰年说完后也自动略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事。

  很快白康便带着周丰年来到另一处大院,门口停着两个板车,上面放着一些家具。

  周丰年环视了一圈说道:“这里啊,距离我家还不远,玉洁同志要是有事需要帮忙,走几步就到我那了。”

  “离机械厂不算远,玉洁上班也方便,就是麻烦周老弟你了,以后有啥事你就联系我。”

  白康说了几句,随后上前对拉板车的车夫说道:“伙计,我加五毛,帮忙把这些家具搬到前院西厢房里面。”

  “呦,你这家具不少,五毛可不行,得八毛。”

  “就这么几件还要八毛?要不你卸下来,我自己搬。”

  “别,那行,就按你说的,五毛!”

  白康客气的掏出五毛递了过去,那车夫和苦力一看又收获五毛,顿时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同志,你歇着吧,一切交给我们了。”

  一个上午挣了一块三,下午要是再接两个活,这挣得可比以前多不少。

  随后两人解开绳索,一件家具一件家具的往里搬,白康提前进去拿钥匙将门打开了。

  周丰年也跟着进去将家具摆好位置,来一趟总不能干逛着,出点力,不算白来。

  不过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哎,同志,你们怎么把这间房门打开了?还往里面搬家具?”

  白康走出去说道:“这位同志,这房子被租出去了,钥匙居委会给的,租户正在办手续呢,一会就过来。”

  “租出去了?”

  喊话的中年眼镜男人看到周丰年,眼熟的问道:“这位同志,你是不是住老罗那的”

  “对,我跟罗工一个工厂的,上次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罗工在拐角那下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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