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没办法,您也不要再逼我了。
我又不是傻柱那样的领导,上千人的厂子都是他管理,想安排谁就安排谁。
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人家给面子喊我一声易师傅,
不给面子,一声老易我也得应着。
这个忙,现在这个时候,我真帮不了。”
易中海欠闫家的钱已经还了回去,并且两次事情,都给了闫家不小的好处。
罗巧云那次不用说,易中海还钱的时候,是买了近十块的烟酒给闫埠贵,也就个把月时间。
就是介绍田丫这次,易中海也给了闫埠贵二十块跑腿钱。
在易中海来说,他并不亏欠闫家。
当初的确是随口答应过闫家一句安排个工位,但也没说什么时候安排。
要他花八百一千给闫家换个工位,这种缺心眼的事,他肯定不会干。
至于提何雨柱,也不过就是祸水东引的老套路而已。
闫埠贵有心想着发火,却是前前后后都被易中海用话堵住了。
这个事上面,他还真不好死盯着易中海。毕竟易中海到现在也没说,现在不好办了,以后就不能办了。
总归还是给闫家留了点希望。
至于去找何雨柱,要这个时候是许大茂当了玩具器械厂厂长,那不用易中海说,他就直接找过去了。
许大茂虽然也怼过他,但在闫埠贵来说,脸皮不值钱。
只要能得到好处,哪怕许大茂指着他鼻子骂三天三夜,唾沫星子全吐到他脸上,他都不带眨眼的。
但何家他却不敢去找了。
他老闫家已经错过了跟何家最好的修复关系。
以前何雨柱刚搬家的时候,闫埠贵也去过,如果当时闫埠贵不带目的,就是去何家恭贺一番。
哪怕何雨柱不待见他,也不会把他赶出家门。
如果那时跟何雨柱拉上关系,等何家小的要上学的时候,他再主动点上去帮忙。
那说不准还能留下一丝善缘。
但当时他放不下面子,觉得他的服软并不能换到好处,就没去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到了如今,何家已经真的跟他们这种小人物不同阶层了。
以前闫埠贵是丢不下面子,不愿意去。
而现在是不敢去。
如果把南锣鼓巷看成一个小世界,现在的何雨柱也算一方诸侯,并且还把妹子嫁了一个手里合法拿家伙的小佬。
以前何雨柱对付他,还需要用手段,需要抓到他的把柄。
现在何雨柱想收拾闫家,只要跟他妹夫打个招呼,随便什么理由都能把他们送进保卫科安静几天。
所有的死缠烂打,厚着脸皮乞求那些招数对何家都没用。
如鲠在喉,虽然闫埠贵嘴里的是肉,但给他的感觉也就跟鱼骨头差不多。
闫埠贵脑子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里,推开家门,闫家人的眼睛全部盯上了他。
闫埠贵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他眼眸低垂,原来并不挺直的腰板在这一刻,被压的更弯。
他对着全家期盼的眼光摇了摇头,
“啪!……”
闫家众人的反应也很一致,好几个人拍桌子的声音。
“我找他算账去!老闫你尽心尽力的帮他,他易中海就这样对你的?”发火的是杨瑞华,她站起身就想着去中院找易中海吵上一架。
“当初让您找找关系,您不肯帮我找,现在您让我怎么办?
您这个当老子的,就这么帮儿子?”抱怨的是闫解放,毕竟与他切身相关,他没办法不愤怒。
“早跟你们说过,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解放,我当初怎么说来的?
有些人是靠不上的。”阴阳怪气的是闫解成,虽然说话难听,但闫解成当初的确是劝过闫解放,有个工作就先做着。
闫解成当初盯上的是废品回收员,他在外面听到过这个行业,可以说工资很低,也不体面,但外快却是不少。
并且废品站有时候,还能捞到一些好东西。
他就听过,有废品回收员收了一个花瓶,转手当古董卖了,卖了三百多块钱。
闫解成当初劝闫解放进废品回收站,也就是这个想法。
让他弟去回收东西,然后他瞅准东西,拿了去换钱。
当然那个一夜暴富的故事,他肯定没跟闫解放说,说了他怎么去做二道贩子。
闫家七口人,几百个心眼子,也都是常态了。
闫埠贵伸手拉住了杨瑞华,开口解释道:“易中海说今年实在是难办,轧钢厂今年招人严的不得了。但他也说只要宽松一点,就立马给咱们家办。
老二,现在是你考虑如何的时候了。……”
第780章 亲情之间的算计
易中海是提出让闫埠贵花钱给闫解放去别的厂子买个工位。
但很明显,闫埠贵根本就没考虑这个方法。
他让闫解放选择的是下乡的两个选择。
前文说过,现在下乡都是自愿。等到必须去,那是因为明年后下乡被贴上了其他的标签。
去农村,去集体农场,就是这上面的两个选择。
因为去下面是自愿,所以这两个选择就很重要了。
去集体农场,那就等于去农村参加工作,一旦转正,有编制,有工资,但也不可以随意调动了,
而去农村,虽然也有工分那些事,并且肯定比农场要苦的多。
但现在却是有一个好处,也就是只要有正当理由,比如上大学,工作,在乡下待满一定时间,就可以申请回城。
闫埠贵让闫解放选择的就是这个。
到底是去农村,还是去农场那些地方?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也可以说在闫解放以往的人生选项里,这个选择并不存在。
毕竟是个小年轻,没经历过社会,闫解放整个人都被吓得抖成了筛糠一样。
闫解放下意识的喊道:“妈!……”
杨瑞华也是眼带悲戚的喊道:“老闫!就不能……”
闫埠贵疲累的摆了摆手,他说道:“你们忘了前两年的劝退了?
我一直不肯花钱给老二买工作为了什么?
就是怕这个。
有时候钱花了,碰到那种政策的变动。
一封劝退信,就能把你打回原形。”
这是闫埠贵给自己找的理由,但却是事实存在的。
“易中海真的说,明年就能办工位的事?”闫解放迟疑的问道。
这句话也就说明闫解放下定了决心。
闫解成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老二,我劝你还是别把希望放在那老逼登身上。
他那种人,你忘了当初他对傻柱做的那些事了?
这种人,什么时候有诚信过?
我劝你与其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找找关系,选一个好点的农场。
离家近一点,有工资,有编制。
以后找找关系,再把工作调回来。
比去那些山窝窝里,要靠谱的多。”
闫解成这话一说,闫解放又迟疑了。
他本来是选择去农村的,也就是等着易中海那个工位。
但闫解成这话也的确占道理,他前面不就因为信易中海会办,所以才走到这一步的么?
要是当初听老大的,那现在这个烦恼,就不会属于他。
“我考虑一下。”闫解放还是没有当场下决定。
众人散去,闫解放跟到了闫解成家,兄弟二人面对面坐着。
闫解放现在也是慌乱了神,拿不定主意,只能让他大哥给他想想办法。
吞云吐雾一番,闫解成冷笑道:“老二,你还没看出来么?
爹那边就是把咱们当成了奴隶苦工。
前面易中海说能安排工作,他怎么说的,说安排工作的八百块钱,要让你分期给他。
人家易中海可是一分钱不收的,爹收这个钱干嘛?
别人家当老子的,都恨不得为了儿子砸锅卖铁。
爹啊,就想着从咱们身上扒层皮下来。
要我是你,就远远的离开这个家。
有手有脚,到哪不能混碗饭吃?到哪不能养家糊口?
你看看哥就知道了,上班也好几年了吧?
也结婚了。
可爹呢,还是想尽各种办法从我身上死要钱。
他就是不想让我们正经过日子呢,就想着把我们全抓在手里。……”
闫解成一番吐槽,把闫埠贵说的狗屎烂臭,也让闫解放下定了决心。
闫解放把烟屁股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狠狠说道:“我不伺候了,我去农场。”
这时,闫解成才笑道:“我要不是家里老大,我也走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