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南点头离去时,对讲机又响了。
“北哥,有新发现。“高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李达的人正在往C-307集装箱搬运东西,看形状像是......”
一阵电流杂音后,高晋的呼吸突然加重:“是反器材步枪!妈的,他们准备了巴雷特!”
陈振北瞳孔骤缩。巴雷特M82这种能打穿装甲车的凶器出现在码头,意味着对方早就预料到会遭遇警方突袭。
“高晋,你现在的坐标?”
“B区东南角消防塔,距离C-307约两百米。”
“继续监视,不要暴露。”陈振北快速思考着。
黑手和李达的会面突然变得危机四伏如果这两个亡命徒发现自己被警方和东星双重围剿,极可能狗急跳墙。
第154章 家法伺候,黑手、李达、狼牙的末日
陈振北掏出电话拨通一个阿姆斯特丹本地号码,说了几句,然后转身走向灯塔旋梯。
五分钟后,港口突然响起刺耳的防空警报。
所有探照灯同时熄灭,整个港区陷入诡异的黑暗。
这是陈振北通过当地关系触发的“电力故障”足够让NRCI的突击行动暂时瘫痪,也给了东星清理门户的完美时机。
黑暗中,陈振北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入每个队员耳麦:
“按计划行动。记住,我要黑手活着至少活到说出克拉斯布鲁因斯马的下落。”
陈振北要活抓黑手,要重重处置这个叛徒。
集装箱迷宫的阴影里,十余道黑影无声散开。
海风突然转向,将硝烟味和血腥气吹向深不见底的北海……
陈振北的声音突然在加密频道响起,冷静得令人发寒:“A组封锁东侧出口,B组控制制高点,C组跟我正面突进。记住,我要李达也活着。”
耳麦里传来三声轻微的敲击声,表示收到指令。
司徒浩南打了个手势,六名枪手立即分散占据射击位。
远处,李达的怒骂声隐约传来:“妈的!黑手这个废物!说好警方不会查B区,现在三个仓库全被端了!”
陈振北站在十二米高的冷链车顶,夜视望远镜里,李达正暴躁地踢踹手下。
这个家伙今晚穿着骚包的白色西装,在红外镜头下像个滑稽的发光体。
“动手。”陈振北轻声道。
下一秒,整个码头被枪火点亮。
李杰的狙击步枪率先开火,7.62mm穿甲弹精准命中李达右膝。
“咔嚓”一声脆响,李达惨叫着跪倒在地,白西裤瞬间被鲜血染红。
几乎同时,司徒浩南带队从左侧杀出,三发点射击毙了李达身旁
的保镖。
“敌袭!找掩护!”
李达的马仔乱作一团。
有人刚掏出格洛克手枪,就被金毛虎一枪爆头;另一个想往集装箱后躲的,被李杰的飞刀直接钉穿咽喉。
封于修的身影鬼魅般切入战局。
这个武痴根本不用枪,两把尼泊尔军刀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
三个李达打手刚举起砍刀,就感到脖颈一凉他们的脑袋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身体却已经轰然倒地。
有个纹身男尖叫着往后跑:“快撤”
话音未落,司徒浩南的匕首已经插进他的后心。
李达拖着断腿拼命往后爬,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哆嗦着掏出卫星电话,却被突然飞来的军刀钉穿手掌。
“啊!!!”李达的惨叫在码头回荡。
陈振北缓步走来,定制皮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声响。
他弯腰拔出军刀,在李达的白西装上慢条斯理地擦净血迹。
“呵呵,达哥,好久不见。”
陈振北的笑容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达面如死灰:“北哥,这……这都是黑手的主意,那批货我原封没动,现在就还给您......”
“不急。”
陈振北用刀尖挑起李达的下巴:“先告诉我,黑手躲在哪?克拉斯布鲁因斯马又给了你们什么承诺?”
集装箱阴影里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陈振北瞳孔骤缩,猛地侧身。
“砰!”
子弹擦着他太阳穴飞过,在集装箱上擦出火星。
一个满脸是血的李达枪手从货箱后冲出,手中沙漠之鹰疯狂开火。
陈振北闪电般拔枪,伯莱塔92F连发三枪。
第一枪打飞对方武器,第二枪击碎膝盖,第三枪精准命中眉心。
枪手仰面倒下时,眼中还凝固着不可置信。
“看来达哥的手下不太懂事。”
陈振北叹息着收回配枪,对司徒浩南使了个眼色。
司徒浩南会意,拎起李达的衣领,将他的脸按进一旁的海水桶里。
李达疯狂挣扎,鼻孔里灌满泡泡,很快开始抽搐。
当司徒浩南把他拽起来时,这个李达大佬已经翻着白眼,出气多于进气。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陈振北蹲下身,温柔地拍打李达的脸颊。
十分钟后,李达像条死狗般被拖到集装箱角落,在酷刑的折磨下,他吐出了所有情报:
“黑手……藏在西区废船坞。克拉斯答应给我们,阿姆斯特丹的销售权……明天中午在梵高博物馆,交接新一批货……”
陈振北满意地起身,对李杰方向点点头。
狙击手会意,一枪打穿了李达的左肩。
“这一枪,是为死在李达手里的东星兄弟。”
第二枪命中右肩。
“这一枪,是为那两次被毁的货。”
……
当陈振北的人撤离时,海风裹挟着血腥味飘向北海深处,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
陈振北站在防波堤上点燃香烟,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干爹,B区清理干净了。明天中午梵高博物馆,黑手和克拉斯都会到场。”
电话那头,骆驼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振奋:“需要增援吗?”
“不用。”
陈振北吐出一口烟圈,眯眼望向逐渐亮起的天际线:“荷兰警方会很乐意帮我们收拾这些渣渣的尸体。”
阿姆斯特丹港,西区废弃船坞。
凌晨4:20。
北海的夜风裹挟着柴油与铁锈的腥气,在破败的船坞间呼啸穿行。
一艘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旧拖网渔船静静停泊在3号码头,船身斑驳的漆面上,“M-127“的编号几乎被岁月侵蚀殆尽。
船舱内,黑手叼着半截雪茄,焦躁地踱步。
卫星电话的显示屏泛着幽蓝的光,映出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克拉斯,你他妈耍我?”
他对着电话低吼:“说好的直升机呢?NRCI的人已经把港口围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荷兰毒枭克拉斯布鲁因斯马慵懒的嗓音:“我的朋友,耐心点。阿姆斯特丹的警察就像发情的野狗,总得等他们叫累了……”
“去你妈的耐心!陈振北的人已经端了李达的场子!下一个就是我!”黑手一拳砸在舱壁上,震得生锈的铆钉簌簌掉落。
黑手僵住了。
船外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像是靴底碾碎贝壳的脆响。
狼牙猛地从弹药箱上站起身,M1911手枪瞬间上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熄灭了舱内唯一的煤油灯。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船舱。
第一声异响来自船尾,那是一种金属铰链被缓慢撬动的吱呀声,在黑手听来却如同丧钟。
他朝狼牙比了个手势,后者悄无声息地摸向通风管道那里藏着备用的AK-47。
“咚!”
整艘船突然剧烈震颤,像是被巨浪击中。
黑手踉跄着扶住舱壁,雪茄从嘴角掉落,在铁板上溅起一簇火星。
“谁?!”他掏出手枪对准舱门,嗓音因恐惧而扭曲。
回答他的是一记势大力沉的踹击。
“哐!”
锈蚀的舱门像纸片般飞离铰链,重重砸在对面的轮机设备上。
月光如银瀑倾泻而入,勾勒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黑手。”陈振北站在门口,黑色风衣的下摆还在飘荡:“社团家法伺候。”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船舱温度骤降。
黑手的瞳孔缩成针尖。
“陈先生!”黑手强挤出一丝笑,右手却悄悄摸向腰间:“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狼牙突然从阴影中扑出,AK-47喷吐出半米长的火舌!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