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道:“现在当然不可能,出奇地,娘娘只眼开只眼闭,没干涉,否则娘娘好该自己去试试她推拿的手法。”
龙鹰沉吟道:“韦后既然晓得,老宗当然清楚,台勒虚云猜个正着,老宗,老田装出来的分裂假象,是用来骗我这个‘范轻舟’,事实上他们一直紧密合作,没出现过状况。”
问道:“你今天这么早来,有特别的事吗?”
高力士恭敬答道:“是来听范爷,经爷的指示,看如何安排临淄王返京。”
龙鹰暗骂自己糊涂,竟忘掉这么重要的事,不过他向高力士般,并不清楚下一步怎么走。
此时符太回来,神采飞扬,不用猜也晓得,他昨夜心想事成,春风得意。
小敏儿出迎,伺候他入席用膳。
符太向高力士般,对桌上放着大瓶灯油,摸不着头脑。
到龙鹰不厌其详解释清楚,仿如饥民的符太桌面上所有可吃进肚子的东西。狠狠道:“他奶奶的,竟敢来害老子的小敏儿。”刚踏进内堂的小敏儿,听得粉脸扑红,又羞又喜的掉头走,肯定甜在心里。
龙鹰盯符太一眼,没好气道:“你是故意说给小敏儿听得。”
符太叹道:“你扮蠢行不行,是用来补偿我昨夜不在她身旁的内疚感。你奶奶的,怎想有九卜女窥伺在旁,趁老子不在时到来行凶作恶。”
高力士插言道:“该说经爷如有神功,似有先见之明般,令九卜女以为有可趁之机,致被范爷拆穿其毒计。否则如若经爷真的离开了,范爷又不在,后果不堪想像。”
符太取来灯油瓶,拔开塞子,用力嗅了几下,色变道:“我的娘!此乃殇亡之毒!”
两人呆瞧着他,这般嗅嗅,竟晓得是哪种剧毒?
符太封瓶,道:“殇亡指的是未成年儿夭殁,须于死者十天之后,开馆取尸毒,配之以十二种。”
从本草提炼出来的毒素,再经多重炼制而成,我曾在前人的笔记读过,只当是无稽之谈,想不到真有此事,也是九卜之一。
龙鹰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既然只曾读过,怎能一嗅便知?”
符太犹有余悸的道:“此毒特殊之处,是有殇亡小鬼寄居其内。”
接着沉声道:“所谓尸毒实为尸魂,因未成年便夭折,充满怨毒。情况如邪门的养鬼,不过此鬼不同彼鬼,是含着剧毒的毒鬼,活毒的意思,大可能指此。这个毒鬼,偏爱阳刚之气,故如寄居女子阴体之内,一遇男性的阳体,立即倾情投靠,如寻得替死之鬼。刚才我拔开塞子,立对瓶内的殇亡鬼生出感应。”
龙鹰骇然道:“世间竟由此异事?”
符太道:“本教里,有人好养鬼之术,故我对此有经验,该错不到哪里去,据所读笔记此殇亡毒必须经呼吸进入体内,因呼吸关乎人的生死,可以女体吸纳之,然后与要杀的男性对象合体交欢,完成种毒。”
高力士昨舌道:“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毒女,天下事,无奇不有。”
符太冷哼道:“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何况是她来犯老子。他奶奶的,我们必须在短期内布局杀她,当是先向田上渊讨点债,亦可乱他们阵脚,此事没得商量,否则如让她一卜一卜的施展下去,天才知道有何可怕后果。”
龙鹰同意道:“我怎会反对,干掉才算,还顾的那么多。”
高力士道:“小子可在不动声息里留意她于宫内的情况,至于宫外,我们无法顾及。”
龙鹰思索道:“不是我夸口,天下间,怕只我有跟踪她的资格,问题在可否一矢中的,掌握到布局杀她的机缘。”
又问道:“你心里可有计划?”
符太道:“我的方法是来个以毒攻毒,只是对付九卜女这个级数的用毒高手,一般的毒派不上用场。”
龙鹰心中一动,道:“来自杨清仁的缚神香又如何?”
符太拍案叫绝。
龙鹰向高力士解释了“缚神香”的来龙去脉,杨清仁本打算用来对付商月令,以征服她身心,后来改用在范轻舟身上,目的在杀他。
再补充道:“这是任何高手,在没防备下也肯定中招的迷香。亦唯有此香,可用来对付九卜女。”
符太道:“如何用,问老子便成。”
龙鹰欣然道:“差点忘了太少曾是大明尊教的原子。”
符太哂道:“所谓缚神香,源自我教的‘离合散’,老子亦是用此‘离合散’的顶级高手,若落在外人手里,如杨清仁之辈,绝对浪费,压根儿不晓得其妙用。”
龙鹰向符太道:“须麻烦太少走一转大慈恩寺,高大等着消息,以知会临淄王。”
符太得意道:“老子办事,公私两顾,回来前到过大慈恩寺,带回两大老妖最新和最全面的计划。”
龙鹰赞道:“好家伙,快说。”
符太向高力士道:“一切不变,临淄王扮作全无戒心的从水道回来,以不变应万变。”
高力士道:“他们两位老人家该有万全之策,对吧。”
龙鹰头痛道:“此事好该找大江联帮忙,唉!却怎可让他们晓得?”
符太道:“将计就计又如何?”
龙鹰皱眉道:“如何将计就计?”
符太道:“如果老子称病不出,会否轰动全宫?”
高力士道:“是轰动全城。”
符太道:“只要是正常点的神医,怎会让人晓得他病倒,又或被毒倒,将情况尽量弄得嗳暧昧昧的,我不信九卜女不亲来查看情况,而不论她见到的是老子卧病在榻,又或龙精虎猛,必赶去找老田商量,那时我们自诩唯一有资格跟踪她的范爷,可建奇功。”
向高力士道:“给范爷点时间,安排临淄王五天后抵达西京。”
高力士领命去了。
第十六章 头痛之事
剩下两人。
龙鹰问道:“昨夜是否男欢女爱,难舍难离?”
符太道:“我现在仍不大清醒,过几天才和你说这件事。”
龙鹰没逼他。沉吟道:“我少有整天不外出的,但昨天却这般做了,感觉古怪,像与外间脱了节。”
符太道:“这就是深宫的滋味,与世隔绝。古怪的是平时你不找人,别人也来找你,独昨天没这个情况,如老天节要我免此一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