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话丁齐去结账,老板恰好在店里,拦在收银员前面道:“李所长带来的客人,喝几杯茶而已,还收什么钱?”
李青花方才走得匆忙,丁齐当然不能忘了结账,板着脸道:“你这是在给李所长抹黑吗?几杯茶的账还要赖你的,头因为这事让人举报了,你负责啊?”
老板一听这话,只能讪讪赔笑,赶紧让丁齐把账结了。
刚刚走出咖啡厅,李青花的电话又来了,估计是处理完什么事又想起来这茬,她叮嘱:“丁齐啊,其实你可以去问问孙达。他在一家公司当保安部经理,收入以前高,日子过得还不错,没有想象得那么惨。这种事情可能牵扯的情况较复杂,还是先问清楚了好。”
丁齐:“好的,多谢提醒,有必要的话我会去问孙达的。”
李青花:“算了,你俩有过节,而且这事也和你没直接关系,我帮你先问一声吧,不魏凡婷也是你的学生,问问孙达这事,有消息了再告诉你丁老师啊,你的学生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挺有身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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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轻描淡写
122、轻描淡写
挂断电话丁齐瞄了一眼涂至,这子挺走运的,算得是财色兼收了。 李青花魏凡婷挺有身家,其实她并不清楚甚至都不能理解魏凡婷真正的身家。
不知从何时起,社会开始流行所谓“财务自由”的法。与其有多少钱算账务自由,还不如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生活。财务自由的定义是什么?丁齐的理解,是在有能力安身立命的基础,身心是否受到财富的束缚?
假如不符合这个定义,有多少钱都不算财务自由啊!
魏凡婷的身家有多高?简直超乎想象!如大赤山庭院东厢房那一屋子宝藏价值连城,可是众人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并没有拿出来换钱的想法。不仅是因为那些东西不太好露白,而是基于一种看待事物的心态。
那些器物身是社会财富的结晶,拥有财富之后才可能拥有它们,财富的意义也不仅仅是现金啊。
如果纯粹从狭义的财务自由角度,朱山闲、谭涵川这些人算不算财务自由呢?他们应该算不,更不是田相龙那种富翁。但他们都有安身立命的能力,在哪儿都能活得挺好,而且心态也不会受所谓宝物的束缚。
众人的最新发现,最大的价值在哪里?不是境湖山庄里的收藏,也不是大赤山庭院里的宝藏,其实是方外世界本身,能给他们另一种人生、享受另一个世界。如大赤山吧,这是亿万财富也换不来的,魏凡婷却已经拥有。
既然李青花要去问孙达,丁齐便没有去找孙达,晚去之后,先将此事告诉了朱山闲和冼皓。今天不是周末,庄梦周、谭涵川、尚妮都不在。
朱山闲皱眉道:“既然江关区城建局有拆迁补偿协议的存档,我明天找人查一下。城建系统的事情好办,我原先也是雨陵区城建局的局长呢。”
冼皓却摇头道:“这种事情最怕打草惊蛇。魏凡婷手里没有拆迁补偿协议的原件,那份存档是唯一的证据。假如有人听消息,把那份存档拿走销毁了,事情查不清了。这种事只可能是内部经手人干的,朱区长可不要高估了某些人的下限!”
朱山闲:“若打草惊蛇,假如那位孙达前警官是知情人,而李所长又给孙达打电话问了这件事,已经打草惊蛇了。我打招呼找人查这份存档,是警告某些人不要乱来。”
冼皓:“我还是那句话,不要高估了某些人的下限!四百万,这可足够进班房了,假如真是内部人干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朱师兄突然找人去查这份存档,等于逼人狗急跳墙。对方肯定会想办法把协议原件拿出来销毁,那又不是什么戒备森严的地方。所以动作一定要快,假如人家今天晚动手了呢?”
朱山闲:“那冼师妹怎么办?”
冼皓却瞪了丁齐一眼道:“你干嘛要让李警官给孙达打电话,通风报信吗?”
丁齐苦笑道:“我还是江湖经验不足啊!其实也不是我让她去找孙达问情况的,是人家好心主动帮忙。”
冼皓:“她对你的事情倒是很心嘛,所以你也帮着她话?”
丁齐板起脸道:“我这是实事求是,不是帮着谁话!再了,这事能埋怨李所长吗?假如不是她,我们连情况都不清楚,婷婷得感谢人家才对。”
朱山闲打了个哈哈道:“冼师妹,别这些没用的,你是什么建议?婷婷是丁老师的弟子,也叫我一声师伯,既然知道了她这事,总不好不管吧?”
冼皓:“朱师兄明天该找人查还是正常找人,但我今天晚去一趟,先把那份协议找出来。”
朱山闲:“别拿走,拍下影像资料能做证据行。”
冼皓:“朱师兄告诉我江关区城建局的位置,你应该去过他们那里不止一趟吧,存档放在哪个地方、怎么编号、该怎么找都知道吧?”
朱山闲:“这些我都知道,开车陪你一起去,路再慢慢告诉你。”
冼皓:“你不用进去,在外面等我行,好歹是个区长,这身份不适合干黑活。”
他们俩聊得热闹,三言两语有了方案。丁齐感觉自己好像被晾在了一边,忍不住插话道:“你们俩个是打算今天晚把那份协议偷出来吗?”
冼皓:“不是偷出来,是找出来,拍完证据记录再放去。”
丁齐:“是不是有点冒险?”
冼皓笑了,瞄了他一眼道:“不你拿棍子闯饭店更冒险!那里又不是银行、博物馆,连个正经的防盗系统都没有,谁能想到有人会去偷东西?你留在这里看家吧,我们去去。”
冼皓和朱山闲一起去干“黑活”,却让丁齐留下来看家,冼皓给的理由让人挺无语的你这江湖经验,带着也是个累赘。
丁齐坚决要求一同前往,语气很诚恳道:“我只是不放心而已,假如嫌我是个累赘,我坐在车里等好了。”
朱山闲劝道:“冼师妹,带着丁老师一起去吧,否则他留在家里也不安心。”
既然丁齐也要去,没有开朱山闲的车。丁齐当了司机,他也想现场学习一番。
朱山闲在路打了个电话:“杨主任啊,我朱山闲,你还在单位加班呢?我想找一份件,你那里有没有?太好了,我们区这边还没收到呢,但我明天有急用不用那么客气,不用复印了派人给我送过来,我派个人去你办公室拿,顺便还拜托你一件私事”
挂断电话后,朱山闲笑道:“好了,不用干黑活了,咱们走白道,而且把明天的事一起办了。这个办公室的杨主任,是从雨陵区城建局调过去的,算是提拔了,当初也是我向组织部门推荐的。龙关镇拆迁的时候,他还没调过来呢,和这件事没关系。今天真是巧了,他还在加班”
冼皓也笑道:“朱师兄啊,你真是四两拨千斤。”
朱山闲:“能走白道不要干黑活,这也是江湖规矩。”
开车的丁齐颇感无语,刚才还觉得有些紧张刺激呢,结果让他学习这个?车开到离江关区城建局不远的路口停下,冼皓独自走了出去,大约过了半个多时,拿着两个牛皮纸件袋来了。一份是朱山闲问杨主任要的件,另一份是今天要找的东西。
朱山闲问了一句:“怎么这么久?”
冼皓:“找东西较麻烦,还好没过存档期,都留着呢。”
拆迁补偿协议的格式想象的简单得多,是一张a纸对折成a4纸的大,连着封面和封底不过四页,主要内容只有两页,是一份制式合同,间需要填写的内容是拆迁的房屋位置、面积,补偿核算标准、方式,最后果然有魏凡婷的签字,签字还按了手印。
冼皓不仅在手机里留了电子存档,还带出了一份四张a4纸装订在一起的复印件。复印件加盖了城建局办公室的专用骑缝章,有了这个红章,意味着这份复印件经过了官方确认,是有法力证据效力的。
丁齐不禁感叹,江湖“拆门槛”的手段也可以是这么轻描谈写,有时候身份是门槛,假如换一个人,断不可能这么轻松拿到这份东西。
冼皓在车翻看那份协议道:“签字不了,这手印是破绽,找魏凡婷对一下指纹便知真假。”
丁齐:“拆迁补偿协议拿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冼皓:“暂时别动,先等着,等婷婷把所有身份证明件都办齐了再。这一次她办的身份证和护照都是留指纹的,到时候没人能证明她不是她,而这份协议的指纹又不对的话,是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