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这么介绍的时候,还特意让冼皓和丁齐伸手去摸古院墙,果然不沾灰。当然了,这可能也与当地的空气特别好有关。
当地最有名的景点,是村外一片相对独立的建筑群,名叫洋船屋,始建于清代道光年间。据一位实业家父子先后在海经商,他们的母亲却没有离开过黄田村,听儿子家谈起外面的大洋船很好,可是山深路远交通不便无缘得见。
朱氏父子便在当地修了一座宅园,样子酷似一艘狭长的轮船,占地四千二百多平方米,船头对准一条涓涓细流,分开水流从船身两侧流过。走进洋船屋参观,丁齐还特别注意到那些八面石雕的柱础,花鸟、瑞兽、人物、葫芦、卷等古石刻极尽精美。
从洋船屋出来,村外象山的半山腰有一个观景台,从这里可以看到洋船屋以及黄田村的全貌。村外是一层层坡度不大的梯田,从山坡一直延伸到村口。导游带领的参观到此结束了,前后也一个时。丁齐了声谢谢,他们接下来再自己逛逛。
导游走后,丁齐和冼皓走下观景台穿过田地,登了村落背后的黄子山。黄子山脚下也有一片废弃的古建筑,离村子较远,看年代也很久远了,看痕迹应是毁于大火。这片地方根本没人来,这么被遗忘在山野。
丁齐刚才问过导游,黄子山是否有一座古塔?导游听过,但是从来没见过,很多年前已经坍塌了,或者是被雷劈坏了。据老人们,早年在村子里可以看见山有一座高塔,却找不到路能走到塔下。
两人登山的时候,冼皓纳闷道:“没听过这座山建过寺庙,谁会在深山高崖修一座孤伶伶的高塔呢?”
丁齐:“这确实很怪,可能是风水塔或者传的镇妖塔吧。史志没有记载,塔也早没有了,如今的当地人谁也没见过,当然不清楚了。”
山无路,地势陡峭,两人根本不知道那座塔在什么地方,甚至它有没有都不敢确定,所以只能是漫无目的地攀登,看去却像早有目的地的样子。
在接近山顶的密林,丁齐道:“听这里有野猪,偶尔还有豹子出没。”
冼皓:“我带刀了,你却没带棍子。”
丁齐掏出手机道:“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冼皓:“村子里和山脚下都有信号,假如张望雄利用官方的监控系统在追踪我们,知道手机号可以定位,也知道我们跑这儿来了。”
丁齐:“那我们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
冼皓:“既然来了,尽量找找吧。传不会没有依据,古塔遗迹应该在这一带。”
丁齐闭眼睛道:“要找也不能乱找,我观察过这一带的地势。假如古人在地势这么陡的山里修了一座塔,肯定选择在能打地基的地方,或者开辟出来一块平台。而且根据地势,应该能找到一条路便于运送材料走去。
这条路应该早废弃了,被草木掩盖,很多地段也可能被水冲毁了,所以近代人找不到能走到塔下的路。但只要留意观察,还是能发现痕迹的,按古人的思路想一想,假如我们也要在山修一座高塔,应该选什么样的地方?”
冼皓:“丁老师不愧修成了心盘境,你这样的地方在哪里?”
丁齐:“大概有三处,我们一处一处看吧,最有可能的地方在前面不远。”
s:我在写到的很多景物,并不是坐在家拍脑门想象的,而是尽量到实地去采风。这两天也在整理实地考察素材,会耽误点时间,抱歉明天不能更新,后天继续。这么写花费的时间、精力等各种成本很高啊,也希望大家能正版订阅支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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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葫里葫芦
160、葫里葫芦
他们并没有将山三处疑似的地点都走遍,前走不远发现了痕迹,只见陡坡横着一个两尺多长的石葫芦。 石头不会天然变成这么规则的葫芦形状,肯定是人工雕凿的。此物应该是从高处滚下来的,在山坡被绕着枯藤的树根拦住,已覆满了苔藓,仅仅露出一块干燥的石质表面。
假如不留意的话,它像是一大一两块盖着苔藓的石头或土包,可是丁齐觉得形状特,特意以神识扫过才发现那是一个石雕。他招呼冼皓爬到近前,手扶树藤站稳,用脚底擦掉了石头表面的苔藓,渐渐露出了一个葫芦。
冼皓皱眉道:“这应该是宝塔的葫芦顶。”
丁齐点头道:“是的,我见过很多古塔有这种葫芦顶,很多是用青铜做的,有的还镀了金。”
两人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道:“那座塔在面!”
冼皓:“那我们赶紧去吧。”
丁齐:“等一等,我总觉得这石葫芦有点古怪,你她会不会是空心的,像葫芦那样装着东西?”
冼皓:“这可不是用青铜浇铸的,用大石头雕成的葫芦,还想是空心的,那得是什么手艺?不过我也觉得这葫芦有点特别,你的神识能透进去吗?”
丁齐摇了摇头道:“石头太厚了,我没法感应到里面,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神识,先把它翻过来看看吧。”
冼皓:“我扶着你,你心点。”
两人在山的陡坡,连个落脚站稳的地方都没有。冼皓抓住旁边的树藤,另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丁齐的腰带。丁齐踩着树根伸手握住了葫芦嘴,用力将它掀了起来。两尺多高的石葫芦非常沉重,一般人根本弄不动,丁齐也只是将其扶正了而已。
兜住石葫芦的树藤发出脆裂的声音,丁齐的动作很心,别一失手这葫芦又会继续滚到山下,再想找可不太容易了。将葫芦扶正后,看到了被压住的另一面。石葫芦肚子可能在滚落的过程磕损一大块,里面居然露出了一点金光!
冼皓:“葫芦肚子里果然有东西,看看能不能拿出来?”着话从丁齐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柄地质锤递了过去,是地质考察人员做岩石采样用的工具。
丁齐用锤尖心的敲击石葫芦缺损处的裂口,又从里面剥出来一个金葫芦。这个葫芦有两寸高,像握在手心里把玩的物件,入手却非常沉,掂一掂大概有两斤多重。 更特的是,它的轮廓和石葫芦是严丝合缝,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放进去的。
冼皓接过葫芦掂了掂道:“这是纯金的、实心的,只有黄金才有这么大密度我只是想不通葫芦是怎么放进石头里的?”
丁齐:“有可能是开了一条细缝,然后用金汁浇铸进去的。”
冼皓:“你傻呀?算用这种办法,又怎么在一块大石头里面掏出一块葫芦形的空间?”
丁齐:“那只能是将石头切开一块,然后再镶去,否则我想不出什么别的工艺了。”
冼皓:“你发现浇铸的孔了吗?还有切开之后再嵌合的痕迹?”
丁齐:“没发现,但这个石葫芦缺损了一块,痕迹可能在缺的那块面。”
冼皓:“你有没有可能,这金葫芦是直接放进石头里的,只是手段我们不知道。”
丁齐:“当然有可能了,境湖、大赤山、琴高台我们都进去了,这世还有什么别的事不可能呢?”
冼皓:“这葫芦会不会是法宝?”
丁齐:“它是一件法宝,不信你试试硬度,和境湖里的那柄金如意一样。”
黄金的质地很软,用硬物一划能留下痕迹,可是镜湖里的那柄金如意,哪怕用挫刀也挫不出来印子。丁齐当初很是不解,后来才明白,它应该被高人用神识法力祭炼过,像他手的那枚景石一般,已经成为某种意义的法宝。
传或者学作品的法宝是什么样子,丁齐并没有见过,但若按类似的标准,他的景石应该勉强也算是一件法宝了吧?
冼皓拿过地质锤,在那金葫芦敲了几下道:“还真是耶!这东西我先收着,有空研究研究。”
丁齐抬头道:“我们怎么去?”
再往是一段陡坡,湿滑的泥土和山石表面覆满青苔,无处立足难以攀援。冼皓白了他一眼道:“你走遍琴高台世界,这点山坡还能难得住,是在考校我的身手吧?”
着话她从丁齐的背包里掏出一卷绳子,顶端带着坠子和挂钩,抖开后发力往一抛,伸手一拉便绷紧了。丁齐好道:“这是武侠的飞虎爪、登城索吗?”
冼皓:“丁老师这么理解也行,这东西行话叫飘丝挂。我先去,你在下面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