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本涵又说着:“这公函我看了,没有问题,只是你须明白,即便有总督推荐,但能不能册封真君,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这个嘛……”
看着季侍郎的神情,裴子云就是怔了一下,有些迟疑,问:“还请大人指点。”
季侍郎一笑,取着杯子,喝了一口说:“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为一母同胞姐弟,陛下一向敬她如母,只是长公主贵为金枝玉叶,想请得她一开金口,可并非易事。”
季侍郎将“金”字咬得极重,说到这个裴子云岂还不懂,上前施礼:“多谢大人,学生受教了,还盼大人来日能为之引荐。”
季侍郎笑着:“这自然。”
见到季侍郎这说法,裴子云退了出去。
出了门,卖糖葫芦的小贩带路,向一处客栈而去。
一路上人来人往,运货贩夫走卒,挑着担子,驾着牛车,赶着毛驴,慢悠悠或风风火火行至某扇门前,吆喝一声,就有小厮应声而出,取着货物。
很快在街上寻着一个客栈,卖糖葫芦的小贩就说着:“这是申家老店,向来干净,舒服。”
这价格有点贵,只是裴子云也不在意,入得房间,又向着卖糖葫芦的小贩细细问了些事,才明白。
京官不易,当官不能和百姓一样混居,至少得有些排场,租金因此很贵,全年需白银2o两起步,有的要8o两,基本上占京官薪俸之半。
说贪污也得手上有权,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是在地方上有权,大部分京官没有这个权,有些孝敬,但据卖糖葫芦的小贩说,有的官到五品,为了维持体面,不得不置办了整整七大箱官服,但戴的冠珠却是假货。
取了钱打了赏,让这人退下去,裴子云就沉思,看来进一步办事,无论这侍郎还是长公主都是置礼。
这很奇妙,一开始银子是办不了,因这是资格问题,无论多少银子都不行,但现在体制门槛过了,到这步就是银子的问题了。
怎么样才能获得大笔金钱,取着身上所带九百银票,就有些沉默。
裴子云从不觉得钱不足使,不赌不嫖不追求没有意义的排场,这九百两银子可使自己奢侈几年。
可现在自己必须获取大笔钱财。
经商?不行,自己只有几百本钱,想谋得数千上万根本不能,就算有,短时间取得,恐怕也得被盯上,后患无穷。
就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做,难道自己去当梁上君子?裴子云想着,正迟疑着,就听有敲门的声音。
“公子在嘛?你点的菜都齐了,给您送上了。”裴子云听这伙计的话,就是出门而去,这伙计就是将着菜一一摆上,桌上还有一盘金黄的酥饼,就问:“我可不记得点了这菜。”
这伙计笑着说:“公子,这不是刚过年,我们掌柜命厨房作这金黄宝酥,赠送着给客栈的每位住客,也祝诸位房客,今年兴旺大,财源滚滚。”
听着这伙计说着黄金,就是触电一样有了回忆,在这原主记忆里,有着不少的宝藏,后来都是被人取得,流传甚广。
裴子云就有了想法,笑着:“不错,不错,这一两赏银是赏给你,算借你吉言,以后你勤快些!”
裴子云说着就扔出了一两银子。
这伙计见着这银子,欣喜赔笑说:“谢公子赏,公子今年必考中进士,富贵吉祥,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还有,您有什么事,可以尽管问着小人,比问那个卖糖葫芦的更知底细。”
听着这伙计的话,裴子云也欣喜:“你下去吧,此事到此为止。”
这伙计出门而去,裴子云仔细寻着记忆,除了上次金珠,其实原主记忆有不少能获得钱,不过这个社会不是财本社会,你有了身份才有钱,没有身份,钱不但不能通神,还能催死。
以裴子云的身份,家有千亩,银有万两到顶了,再多就压不住祸端,就因这个原因,裴子云一向没有在这方面想。
这时一一搜寻过去,有着遗憾。
“或离着远了,千里迢迢根本来不及。”
“或离的近,但也非常麻烦,最大的一笔是前朝沉金,据说有五十万两黄金,都铸成了金条,可这得乘船出海打捞,现在来不及,而且也非常引人注意。”
“有了,原主朦胧记得,有人上京赶考,租个住宅,结果掘出了藏金,有几万两,后来泄漏了消息,和宅主打了场官司。”
“就算是举人,也只得吐出去大半给衙门,只得了二成,被人传播。”裴子云心里就有了想法:“嘿嘿,我得来个新年新气象,财源滚滚,步步高升。”
第九十六章 藏金
裴子云踱步,思索寻找此屋。
前世关于这个记忆不多,只略记得本届会试前,一个姓曾的举人入京,由于入的晚,便宜的房间都租完了,不得不倒霉花了钱租一整套宅,但他有着横福,不知怎么样掘出了藏金。
礼部会试在二月,殿试在四月,故称春闱,现在过了年,一月了,想必就是近日之间生的事。
“埋藏万金,必是大富或大贵,仅仅这还不够,还要有突然衰弱背景,传承中断,因此藏金都没有来得及掘出。”这一想,裴子云就有了挑选的标准。
有着决定,裴子云就出门而去,这牙行分私牙和官牙,裴子云略一思索,就奔着官牙而去,其实就有着考量,私牙便宜也实惠,但这是京城,自己又初来乍到,寻着私牙风险大。
出门时,只招呼了一声,刚才得了赏银的伙计就殷勤的指路了。
这牙行在城西,寻到牙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裴子云抬看了看牙行牌匾,也是入门而去。
才进门,就有着一个牙婆放下手中瓜子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可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我看你器宇轩昂,面相非凡,必能高中,我这一所宅子不错,公子可以看看,可以租住,买下更好。”
牙婆上来就是碎嘴说,手上还持书册,听着牙婆的话,裴子云也不解释:“我可不要小宅小房,我寻宽敞一点,大一点,祖上出过大富大贵的宅子,沾点福气,租上几个月,参加科举就行。”
牙婆听着眼就是一亮,对裴子云的要求毫不怀疑,别说举人,就是官员多相信风水,讲究“旺气”,只是一般进京的举人没有那样多钱而已。
面积大的府邸,又有人愿意租住,这里面提成就高,小宅的租家往往是急需,都是苛刻,反收入不高。
牙婆一听着裴子云要看大宅,眼前一亮,笑着:“公子,来来来,请喝茶,这个我们细说。”
牙婆就命着一个在大厅候着丫鬟斟茶。
牙婆也不空闲,翻开手上册子指着就说:“公子,你看这一家,房子不错,四间,宽敞,是一家老京人的房子,现补了官去地方任职,就空了下来。”
“给我说说这房的历史。”裴子云笑着。
就在这时,丫鬟将茶水递了上来,裴子云接过茶,牙婆啜了啜牙说着:“这家就中了举,公子,大富大贵的家里哪能寻,这家是诗书传家,家风不错,公子将就将就?”
裴子云听着这话,不由眉紧皱,自己可不是要来住房,而是寻宝,这一听就不符合记忆,说:“不必,你只管给我寻着就是。”
听着裴子云的话,牙婆脸色就有些不好,翻下去看着一家房,说:“这屋甚好,十八间,房屋爽宽,气象轩敞,租一月5两,但租一年仅仅35两,且出过大富大贵之人。”
牙婆指着说,听牙婆的话,裴子云问:“房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