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梅花在催促?”
“是了,梅花似有限制,不能说明,但这催促已经很明显了。”裴子云素来杀伐果断,顿时就暗想:“在山门内我也混了些日子,结识人脉的目的达成了。”
“再呆下去,也没有益处,我就向掌门和师傅辞行,我受廖阁临终所托,就去看看他的女儿,安置好了,这就去寻我的机缘,快突破天门,这成就嫡传还罢了,进一步增长力量,肯定是对未来有利。”
“或者,我应该搜集祈玄派、谢成东的情报了。”
府城
天下着春雨,一阵风吹来,裹着湿湿的雨雾斜袭,一个女人对一个神像烧香,念叨着。
“婆娘,快给我去做饭,一天在房间里念叨什么?原我们在乡下住砖房,没有这宅院舒服,现在我们是府城人了,要讲究些体面,你不要一天信些这些玩意。”一个粗鲁大汉在角落中转了出来,见女人念叨,就骂骂咧咧说着。
“我去,我就去。”女人见大汉,就是慌张失措,逃奔开来。
街道上,一辆牛车戴着铃铛,车夫身上披着蓑衣,赶着牛前去。
裴子云坐在牛车中,这牛车裹着油毡,里面是两座,中间还有套桌,对面的陈员赔笑着,取出一个银瓶,倾一杯茶水奉上:“公子,您吩咐的事我都办成了,现在田地都开垦都种上了,今年肯定有个不错的收成。”
“按照您的吩咐,在卧牛村的祖宅推翻了重建,现在已经建成了,白三厨已招了丫鬟和婆娘使唤,伺候着老太太。”
“江平县买了三间门面,已开了店,本月已扭亏为赢了。”
裴子云不言声,隔窗看时,果真好景致,只见一丛丛浓绿垂柳,几处小楼翘翅飞檐掩映,一带水只有一丈阔,蜿蜿蜒蜒,水流得极缓,再远处,楼阁林立连绵不断,此时已靠近了石脸坊,小巷幽静深邃,车正向廖府赶去,裴子云露出一丝笑容,问着:“这些事,可有麻烦?”
“没有任何麻烦,公子,您上平寇策,上京获得皇上接见的事,已传了出去,这县里乡里,谁敢找麻烦?”
这时已经到了,陈员连忙扶着裴子云下来,将雨伞打起,这院并不是很大,门口挂着一个匾:“廖府”
裴子云上前,陈员将伞收好敲门,一个穿粗布麻衣女子出门,陈员就上前问:“这里可是廖府?”
“是的,这里是廖府,只是廖阁去了,我们族人住来了。”这个妇人说。
“我家公子受廖阁临终所托,来看望廖阁女儿,希望让我见上一见。”陈员说着,公子千金一诺,当初受廖阁临终所托,此时自是要见上一见。
这女人见着裴子云,听了这话,脸上一惊,慌张失措:“没,廖阁女儿早去了,根,根本不在这。”
这女人说话时结结巴巴,很不痛快。
听着这话,裴子云一惊,廖阁有嘱托说自己还有一个四岁女儿,这妇人说死了,就是脸色一变,向前逼近了一步:“什么?把情况说说。”
陈员立刻威吓,十足十的狗腿:“你这妇人,你要是敢欺瞒,立刻抓你进衙,打死再说。”
妇人见着陈员怒目向前威吓,吓得脸色大变,连忙退了几步:“你跟廖阁有关系?可是廖阁已经死了,现在是我家住着,你不要来寻着我们了。”
这女人嚷嚷着:“这是族里的安排,到了官府我也不怕。”
裴子云听着这话,脸色一冷,古代宗族规矩他也明白,一家人没有儿子,就认为是绝户了,家产田产就被宗族分去。
自己原来世界柳如是,就是丈夫死了,族人过来抢东西,被逼自杀。
大徐虽立法:“寡、女不得绝户。”
但在民间是几乎一纸空文,裴子云忍着气,向前一步:“别的我也不问,我只问廖阁的女儿在哪?”
“什么女儿,我不清楚。”女人慌慌张张说着,往后退去。
听着门口有着声音,院内一个大汉吼了一声出来,脸上带着凶悍,脸上有两撇胡子,见着裴子云就站在了妇人面前,脸色不善盯着裴子云:“就是你,来我家找事?”
第一百十四章 秉公处理
“哼,我只问廖阁女儿去了哪里,要是让我满意还可以,不然……”裴子云心里震怒,冷哼一声。
“廖阁女儿?我没听过廖阁有女儿!”大汉听着裴子云的话,眼神一缩,平时廖阁的同僚上门只会递着银子,可不会管廖阁的女儿,此时就有些迟疑。
“哼,陈员,我们走!”裴子云冷笑一声,就撑着伞准备回牛车,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可争,不但有**份而且与事无补,回去命衙役一一查问就是,真要是这些人下手,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见着裴子云这模样,大汉突就是暴怒,扑了上去,就是一拳,要将裴子云打倒:“叫你消遣老子!”
见大汉冲来,裴子云退了一步,只用指头往大汉胸前一点,这铁铸一样的汉子就摔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在地上打滚惨叫。
女人见大汉被打倒,惊恐喊着:“来人啊,快来啊,有人闯民宅打人了。”
这大雨磅礴,外面没有什么人来,里面就有几个人出来,一个老头带着几个成年汉子,见着裴子云就恶狠狠问:“你是谁,为何来我们廖家?”
“我再问一次,廖阁的女儿在哪?他临终前有嘱托,我来看看她,她不在了是什么情况?”裴子云冰冷冷的说着,原本估计小姑娘只是受些欺负,不想这些人说小姑娘不在了。
是什么情况,要是这些人下的手,廖阁或会考虑是一族人,自己可没有这血缘,自然要给个报应。
听着裴子云的话,老头冷冷说:“你这骗子是来找事吧?廖阁死在外面被贼认杀了,根本没有委托。”
老头见到识广,此时喊着人:“去外面报官,不远就有,还围着他们,别让这些骗子跑了。”
陈员大怒,就要说话,裴子云摆了摆手,冷笑着看着。
稍过几刻钟,一个捕头自外面进来,身上披着蓑衣,带着草帽,一手按着刀,一手拿着锁链进来,大声喝问:“什么事,谁在闹事?”
大汉被女人扶起了,听着这个声音,老头就谄笑迎上前去:“钱三爷,廖阁为了履行总督大人的差事死在了外面,不想这人打着照顾遗孤名号上门找事,还望三爷捕了这人,拿回管教管教。”
这老头懂事,怀里掏上一两银子递上去,这捕头将银子掂量了一下,虽不多,但也算有点。
“是你闹事?”这捕头表情凶悍,就要拿人,但看见了裴子云两人又有些迟疑,这气质不对啊?
裴子云冷哼一声,陈员将一个帖子递上,说:“我家公子的帖子。”
就听着裴子云淡淡说着:“廖阁死前委托我照顾遗孤,不想这家人说廖阁的遗孤早去了,你给我查一查,这些人这样胆大妄为,居敢对官员遗孤动手,该当何罪啊?”
只是去着京城几月,不想回来,这小姑娘怕就遭了害,此时看着这家人的神色已经冷漠,已准备动下干戈了。
这捕头听着这公子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不对,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说的话,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名帖上赫就是应州举人裴子云,脸色一变,这些衙门当差的捕头都消息灵通,立刻渗出冷汗,转身恶狠狠的看着刚才递着银子的老头,咆哮着:“好啊,你们犯事了,居敢对着官员遗孤下手,要不是解元公,这案子就要被你们逃过去了,还敢贿赂公差,罪加一等。”
说完就拿着锁链上前拿人。
见着这画面,老头脸色瞬间白,不敢置信,连忙喊:“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暗害遗孤,大人我们没有。”
连钱三爷也不敢喊了,直接喊大人,而这大汉在一侧也喊:“大人,我们没有暗害,我们是廖家一族,我爹是族长,廖阁死了,这房子自是我们一族收回,不可能落在外面,这合情合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