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船船小,还在用落后的榫接工艺,我舰虽大,但还是能稍快些。”蔡远振听了自豪的说着。
“既稍快,为什么屡次追不上?”
“大人,海上眼看不过三十里,只要敌人提前规避半个时辰(一小时)就很难追上了。”
裴子云点了点,若有所思,这时一个伍长上前禀告:“裴大人,货物已搬完,请指示。”
裴子云听了,哑然一笑:“很好,我再等等,天就要亮了,天亮我们再走。”
“还有,将岛上建筑全部烧毁。”裴子云扫了一眼岛上房屋,冷冷说着。
“是,大人。”数十个军士用着火把,将百姓都驱赶了出来,火把抛去,一时间岛上火光冲天,就连雨都压不住。
“扬帆,起航。”裴子云说。
这时陈晋带着诧异:“裴大人,现在这岛屿都占了,这些倭寇根本不堪一击,为什么要撤退?
裴子云笑了笑,对着蔡远振:“蔡千户,你去传令即可。”
“是,大人。”只经过了一夜,蔡远振就心悦诚服,立刻转身传令。
“为什么,自有着原因!”裴子云看向陈晋,见着陈晋带着疑惑,跟随的道人也倾耳听着,就是一笑。
这时听着蔡远振喊着:“快,快,起帆,旗令,我们回程。”
“我们破了一岛,这就是战绩,倭寇势大,我们要小心谨慎。”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咦,解元公不是说,我军不畏惧倭寇么?”陈晋看出点名堂,这样问着。
“不畏惧,也不能白白牺牲。”裴子云答,解释着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掌握主动。”
“我们进出乎预料,退也要进出乎预料,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虚实。”
蔡远振传令过来,听这话,一时连连点头:“解元公老成,实在佩服,迅雷不及掩耳攻破一岛,不等敌人合围又撤出。”
陈晋若有所思,稍过一会才笑了起来:“解元公大才,我就静等好消息了。”
陈晋说完向船舱而去,不管这事。
这时,几个松云门弟子上前靠近裴子云:“掌门!”
“你们大功我会记得,回程再赏你们。”裴子云说着。
见陈晋离开,领头道人低声问:“掌门,我们不是来求赏,只是刚才陈大人问的问题,真仅仅是这个用意?”
“哈哈,不,不仅仅这样,如果仅仅不等敌人合围就撤出,我半夜就可撤,为什么要留到天明?”裴子云这样说,眺望着远处没有再解释,只留下几个道人满是雾水。
不说不是为了神秘,而为了保密,这世界通讯符箓达,谁知道自己队伍内有没有暗间?
一时天亮,虽还是灰暗阴沉的天穹,至少雨停了些时间,裴子云眯缝着眼,看了看被朝阳印的血红的海水就命:“上船,起航!”
“是!”片刻,上了船,裴子云站正了身子,百户和亲兵队长后退一步,钉子一样按刀侍立,亲兵列队站在两侧,霎时间,旌旗甲胄林立,森肃威严,角号声中,十艘战舰载着战利品回程。
离开半个时辰
“什么?这些人都回去了?根本没去攻击本岛?”数十艘船登上了岛屿,看着正焚烧的寨子,一个倭寇愤怒吼着:“该死,该死,居烧了哨岛。”
“三领,不好了。”一个人上前。
听着这话,三领面目狰狞,向着这倭寇看去,冷声问:“怎么了?这样阔躁,还不去救火。”
“是这样,三领,官军离去时,将岛屿烧了,还,还将俘虏的兄弟们,都是割了脚筋扔在岛屿上,说什么以人为怀,留着一命。”倭寇三领听这话,拔出了刀,吓的这倭寇一颤,却见这刀狠狠砍在了这一侧的矮树上,顿时一刀两断。
这时又有一个倭寇上前禀告:“三领,官军还留下了一些污言秽语。”
“该死,该死。”倭寇三领带着怒火:“追,立刻去追。”
“是,三领。”倭寇小头目带着颤抖说。
一个道人上前拦住倭寇:“官军还有多少人?”
这倭寇连忙说:“军师,已查清楚了,只有十艘大船。”
“全部都在?”道人思虑着。
“是,全部!”
三领听了骂着:“还不快去,告诉下面的人,留下十条船,把伤员都救起来安置,还有的人跟我走,我们这次只要缠住这十艘船,老大和老二就会立刻追上来。”
又转脸对着道人说着:“你立刻把情报告诉老大老二,就说断然不能由这贼官兵杀人从容而回,一定要一网打尽。”
“是!”
海面
蔡远振站在船头观看天空的海燕,似乎在嗅着什么。
看着这蔡远振这模样,裴子云有一些诧异:“蔡千户这模样是在做什么?”
蔡远振听了,稍等了一会说:“裴大人,又是起风了,想必又有一场风雨了。”
裴子云正要要说话,只听瞭望台上的军士突喊了起来:“快,快,看见倭寇了,倭寇来袭击了,他们要追上来了。”
裴子云先一怔,笑着:“来的好。”
抬头,向瞭望台上问:“敌人有多少船。”
“大人,二十余船,不过都是倭寇船(小船)”瞭望台上军士看着说。
裴子云大笑:“果中吾计耳,全部放慢度,等这些倭寇船追上来。”
听着这话,蔡远振一怔:“裴大人,不是要回程?为何还要与这些倭寇纠缠?”
“不等敌人合围就撤出,我半夜就可以,为什么要天明,就是要使敌人匆忙追击,也不能留太多时间,让倭寇主力合流,现在这时间卡的正好!”裴子云握剑说,带着一些冷笑。
“大人,您的意思是,既给敌人反应时间,又来不及合流,只有快船或最近的船队才能追上,然后我们放慢度,突转向袭击海船,将这些倭寇一网打尽?”蔡远振立刻明白,这样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