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逃了方济。”
“贼军散落的旗号很重要,也给予收集登记。”
“意外还现了马十五匹,驴子二十一头,牛八头。”
裴子云听完,招呼了几个松云门的道人过来,吩咐:“你们帮忙治疗下伤兵,办完了,普通俘虏就移交给你们,这些人甄别掉了头目,多半懂得贸易、航海,还有用。”
“岛上也需要人,这些人都编入苦役营,以观成效,你们负责管理,有什么恶习隐患,立刻杀了。”
“等我回去,会派人来接管,现在山门人少,你们不宜在外面,交割了就立刻回松云门。”
“是!”几个道人应着。
海面
一条船在飘着,帆也烧了一小半,带着才扑灭的烟,数个水贼围在一起,方济此时躺在甲板上昏迷不醒,看着昏迷不醒的二当家,周围都是沉默。
“娘的,你们谁懂得医术,想个办法救救二当家。”一个水贼说着。
又一个水贼冷声:“怎么救?你们有谁懂医术?现在大当家,三当家都没有逃出来,我们将来去哪?”
这凶狠的水贼此时握刀狠狠插在甲板上:“我们必须想办法报仇,不然兄弟们白死了。”
“昨天,老白头还说,要抢几个女人回岛上生几个小子,今天就被官军杀了,真是太可恶了。”
“二当家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们全部杀了。”正吵闹着,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突漠然说着。
散乱的水贼一下哑了,带一些恐惧。
这是二当家的贴身护卫,说是护卫,是二当家当年所救,后来一直跟随二当家,武功很高,手段很凶残,此时带着一些杀气四下看着,水贼们顿时就浑身一冷。
许久,水贼都是没有声,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身上带一些伤痕的伙夫,此时上前:“头目,我懂一些粗浅医术。”
听着这话,场内顿时一松,伙夫正要看,二当家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才醒,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方济才挣扎着站起,护卫上前扶住说:“二当家,你别乱动,好好休息。”
方济还是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周围,人并不多,就有些猜疑,观察了一下,似要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出点。
又问:“大哥,三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着这话,所有人都脸色苍白,没有说话,方济立刻明白了,说:“大哥三弟都战死了吧。”
“二当家,是。”有人说,一种丧家之犬感觉,让人觉得难过。
看着周围的模样,方济喃喃的说:“只剩我们一艘船了?”
周围都是没有说话,许久护卫才说:“二爷,就只剩一艘船了。”
“我们还剩多少人?”
“只剩二十多人了。”
“裴子云,我跟你不共戴天。”方济咬着牙吼着,身上的伤口有些崩裂,护卫连忙上前:“领,不要生气了,身体为重。”
“我们现在怎么办?”有水贼问。
方济一凛,清醒过来,注视众人一眼,突仰天大笑:“只剩一条船,不至于,我们在扶桑对马岛还有船三条。”
“并且还有许多货款在哪里,养几百人绰绰有余。”
这几句话一说,船上的险恶气氛散去不少,方济又咬着牙说着:“至于报仇,我们现在没有力量,但可以借刀!”
“借谁的刀?”水贼围上前问着。
“济北侯、水军大将陈平!”方济咬牙切齿,吩咐:“我们还有道人?”
“还有一人,在仓房受了伤,怕要死了。”
“带我去,一定不能让他死,我们必须将这件大事情报送出去,我们有可以联系他们的符箓。”
济北侯府
天已晚了,风雨整整两个时辰,渐渐减弱了。
浓云压得很低,一人在胡同中直奔着侯府,即使在这样雨夜,也能见到侯府巡夜的兵士,出示了令牌,大步进了去。
这时院中似乎有人在唱戏,侧耳细听,一个女旦声气清越婉转,这是酒不空的《西厢记》排成了戏,加快了步子上了走廊,穿过一道篱笆花墙,抵达了一处厢房。
虽是厢房,却有着两个士兵守卫,又出示了令牌,才得以直入了。
沈直此时在里面正皱着眉写着,一些情报在分析,听着门前的传来了声音:“沈先生,甲清观有着一些消息传来。”
言语带些焦急。
“甲清观,那不是和水贼联系之所?”沈直一惊,蓦一阵紧张,有些迟疑:“难道有什么大事?”
这样想到,就喊:“进来。”
门外等候的人才进了去,“啪”的行了礼,递上一份情报。
沈直接过了情报,拿在手里就见得标字:“加急文件?”
道法通讯,不能在龙气浓郁的地点联系,故在城外建道观负责通讯,这时将着情报打开,才打开一看,心中就是一惊,额上渗出了冷汗。
沈直看完一遍,似是不甘心,又看了一遍,才喃喃:“三天,仅仅交战三天,水贼连同流金岛都被攻陷,只逃走了二十余人。”
一时只觉得怵目惊心,三天以一千扫平了三千?
水贼至少是三千众,劫掠沿海,就算一千水师是开国精锐,可一破三,并且还是三天,这真让人惊叹了。
沈直就是匆匆出去,穿过内走廊,进入一处,见济北侯检看着书架,熏炉烧着香,袅袅上冒,沈直行礼:“侯爷!”
济北侯喉结动了一下,说:“坐,上茶,你来又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