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镜就站了起来,身下的女人还未满足,见着男人就要走哪里肯,就要拉住,这李文镜身上早脱的干净,哪有地方可以抓,李文镜一震,就走开了,这女人也坐了起来,嘟喃着。
李文镜不理会,而从墙上取了剑,走到门口的走廊上,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觉异样,这里由于狂欢,有着隔离,当下奔到内院门口就要喊人,才转过一个弯,突只听“噗”的一声,只觉得心一痛,低看去,见一个血淋淋剑尖自胸口穿出,他眼前一黑,就要出惨叫。
“按住!”后面出了一个人,一个毛巾封住嘴,血自李文镜身上涌出,等了几分钟,就已没有了动作,只是时不时抽搐。
“有心算无心就是这样简单。”把这人放到了一侧地板上,按着原路返回,出了院子,寻到了马廊,直接去牵马。
“谁?”正要牵走,马廊小房子,看管马匹马夫两眼朦胧出来,见着一个人要牵着马,由于动作光明正大,所以一时没有喊贼,问:“是哪位?”
话还没有落,一粒石子打在了面上,只觉得脑袋一晕,就倒在地上。
裴子云将这马夫拖进房间,手放在剑上,想着要不要杀了,只是迟疑一会,松开了剑柄:“这人没有看清自己模样,饶过便是!”
想着,牵马匹自后门出去。
到了大路上,翻身上马,呵斥一声,这马儿就一路奔去。
房间内几个女人觉得奇怪,老爷正玩的欢快,突出着门一会,就算是内急也要回来了,就套着衣服寻着。
刚一出门,就见到地上一摊血,地上的血已有些凝聚,这女人惊呼一声,立刻晕倒在地。
后面的几个女人听着惊呼,出门就见着一大滩血,跟着血寻去,在走廊后面见得一具男子**,身侧还扔着一把剑。
一个胆大女人上前一试呼吸,早已没了呼吸,甚至身体都凉了,都是恐惧,大声呼唤:“来人啊,来人啊,老爷被人杀了,老爷被人杀了。”
…………
夜晚
**渐消,月光照了下去,这马跑的很快,真不愧是良马,只是一夜奔波,这马也是累的喘气。
裴子云抬去看,天空一颗启明星挂在上面,远处已隐隐看见了州城的城墙:“嘿,连夜奔驰百里,这马真不错,至少得价值五十两吧?”
“可惜了,不过我真的不能带上你。”裴子云放缓了度,驰在河岸,听见河里的水声正在哗哗响着。
裴子云跳下马,拔剑对着这马匹就是一刺,剑尖瞬间透过马匹心脏,这马匹一时还没死,奔跳了两下,跳进了河里,血水染红了一片,随河水冲了下去。
又将衣服脱下,虽小心翼翼,但衣服上还是溅了些血,不过不多,这时就将衣服向水里抛去。
裴子云看了看城墙,要是战时,不但有人巡查,而且附近百米的树都得砍光,现在天下承平,却没有这个规矩了,看准了一处,借着树和建筑,翻身而上,就进了城中。
“快,天快亮了。”
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路人,店铺上的灯笼早已熄灭,裴子云没有走大路,转身就向小巷子去,奔到了客栈,向客栈后院而去,绕到自己住着房间,昨晚出来的时留着窗户,于是掀开窗户,一翻就钻进了自己房间。
一夜奔波杀人真是困了,掀开被,床上一躺就睡了起来,只是一会,就睡得香甜起来。
…………
州城·贡院
房考官第一场的卷子已阅完,按制,州试各房卷子由阅卷官先读卷,先就是直接有错别字,犯了圣讳,违反考场纪律——自叙门第和信息的全部贬落,这是怕有人作弊,毕竟糊名卷本身就是为了掩盖卷子,你还自叙,这是顶着干,不贬落罢黜你,罢黜谁?
“罢黜有多少?”胡应贞问着。
“本次三千余卷,因违制错误罢黜,总计五百六十一卷。”有人报告着,这样的卷子被贴出不录。
“这些秀才,难不知道州试重大,这样多违制错漏。”有人说着。
“州试压力大,许多新人难免,就算你我,也不是场就滴水不漏。”有个房考官说了句公道话。
“正卷和副卷都出来了么?”胡应贞问。
“总裁,正卷三百卷,副卷二百卷,都已经出来了。”一位阅卷官说着,吐出了一口气。
考完阅卷官就在通宵达旦在房内读卷,可谓责任重大,手中之笔关乎每一名考生的去留,这样也就罢了,这些卷子还会送至礼部磨勘。
礼部有的是空闲的人,一个个无事就查看卷子,现卷子有离经叛道之说,阅卷官和同考官都要问责,取中举人要削掉功名革退。
阅卷官战战兢兢一丝不苟读卷,现在才可以松口气了——下面的事,就不是普通阅卷官的事,是房考官的事。
房考官对余下五百卷进行再阅,加批荐给总裁。
“此文高明,与别的卷子相比,已不在一个档次上。”房考官喝了口茶,取一份正卷读来,才草草看了几行,突精神一震,重新读起:“淳实典雅,篇篇可作科场范文。”
“读来有几分翰林味。”
“这也奇了,别说秀才,就是等闲举人,也没有这味道,必须进了翰林,渐渐养起了这种气质。”房考官重读一遍,觉得文风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这个必是要高荐了。”
说着,画了个圈,又写了高荐。
第四十九章 判官
侯渡镇·夜·李府
灯火通明,仆人持着灯笼,十几人拿着武器在院里四下搜索。
赶过来的圣狱门的胡班,很快查到了在马廊里被打晕马夫,清点马匹觉少了一匹马,后院的门也打开了,搜索寻着,果有着马的足迹。
“这杀贼杀了人,夺了马逃了!”胡班怒气冲冲,对着昏迷马夫就是一鞭,马夫一声惨叫,一个滚翻身起来,捂着鲜血淋漓左颊,大叫:“来人,有强盗打劫了!”
“蠢货!”胡班更是大怒,皮鞭抽去,一鞭过去,皮开肉绽,马夫疼在地上打滚,打完了,胡班冷冷的说着:“还不通知观里去?”
“是!”这时差不多清晨了,露珠还没有干,太阳才出了一些,就有下人向着道观奔去。
这李府跟道观很近,只一刻就到了,这道观门前种一颗大槐树,青石板铺成道路,身缝里长出了一些青草。
道观的门是红漆大门,门口两个大灯笼,上有着一个金匾,上面写着:“金鸡观”三个字,下人就冲了上去,用着门上的铜环敲门。
大门上铜环就有着门铃作用,都是铜制,用力敲着,响声就很尖,能透很远的距离,随着敲门,一个十二三岁的道童来开门,睡眼朦胧,头有些凌乱,打着哈欠:“谁呀,这样早就敲门。”
“不好了,我是李府的人,老爷今天被贼人杀了。”
“这个要通知官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小道童只是收来服侍人,不懂这些事,但偶尔见着李府来人,知道这家有钱,时常有银子孝敬,但这家出了事,不去报官,来找着观主,真是奇怪,不过自己不管,直管通知就是,就又进了去,这道观很齐整,大殿矗着的一个道君,侧壁彩画,华盖、宝幡、方旗之下,都是一个个仙官仙吏。
道童进了内观敲门,一个男声问:“大清早就来烦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