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轻灵。”
瞬间裴子云感觉身体一轻,有一股风将身体包裹,一用力,身体和离弦之箭一样,窜向怪兽的侧后方。
“轰。”怪兽不似以前遇到过任何一只怪兽,在裴子云饶向侧后方时,羊身和蛇尾,瞬间也喷出了两道巨大火柱。
“可恶,我似乎听说过这种怪物的名字,让我想想。”裴子云心里郁闷,怪兽不按常理出牌,谁见过身子和尾巴能同时喷火?
对了,嘴巴也能喷火。
裴子云此时刚刚闪到怪兽的侧后方,虽特技强大,速度更是快速,但怪兽火柱袭击也似乎是预备好了,根本没有给一点反应时间。
避无可避之际,裴子云将两只胳膊举在身前,同时身子急速后退。
“砰。”
火柱撞击在了裴子云交叉在身前的手臂,火焰灼过,手臂上衣袖顿时烧成灰烬,只是肌肤上闪过一丝金属的光,皮肤通红,却终是毫无损伤。
“这是铁铸铜灌的力量。”
裴子云眼神一凝,持着长矛,用力一掷。
“咻。”长矛以极快速度划破了长空。
“噗。”
喷完火焰的怪兽没有调整过来,没有避开裴子云掷来长矛,长矛深深扎进了怪兽身体。
“嗷。”怪兽吃痛之下,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兽吼。
裴子云在投掷出长矛瞬间,就拔出了长剑,扑了上去,怪兽并没有避让,尾巴一点,又喷出了一道火柱。
裴子云举起左手胳膊抵挡火焰,急速前进脚步没有半点放慢。
“噗。”长剑斩在怪兽身上,溅起血花,裴子云有力一划,在怪兽身体上划出一道巨大伤口,鲜血涌了出来。
怪兽吃痛下扭转了身体,调转头颅就要喷出火焰。
“风雷刺!”裴子云剑光一闪,长剑在怪兽嘴里刺了进去,从头颅后面透了一截剑尖出来,右手急的一个旋转,长剑在怪兽的头颅里一搅。
“嘭。”
“啪。”
长剑折断,但这个怪兽重重跌向地面,激起了一片灰尘。
“青铜剑就在这样脆。”裴子云丢掉了断了一半的长剑,拔出了长矛:“长矛还可以用。”
怪兽的身体还在抽搐,还没有完全死亡,裴子云端详着:“这应该是喀麦拉(Chimera),上半身是狮羊合体,下半身是蛇,头和蛇尾都会喷火,是九头蛇许德拉的后代。”
“不过据说在吕喀亚大肆破坏,在珀勒洛丰被骑飞马柏修斯杀死,怎么现在还有,就算有,应该是下代的后裔,为什么还这样强?”
正想着,喀麦拉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死亡瞬间,裴子云的空间就一震,一只巨大喀麦拉怪兽雕像落了下去,本来它应该产生一根廊柱,但是现在十二根廊柱已满了,只见下面地基一亮,迅速覆盖着大理石,以及产生石阶。
裴子云的灵魂落下,扫看去,只见着神殿除了没有墙,没有顶盖,已经形成了规模,地面是大理石铺成,台阶十二阶,发出微光,照亮了周围廊柱,廊柱上满是怪物的雕像,每个都在怒吼。
“不错,不错。”裴子云才想着,突“轰”一声,三个雕像的心脏浮出一颗血珠,这血珠在空间看起来很大,浅红带着白,一出现,就相互绕着旋转,发出了神秘的气息。
“这是什么?”这道信息传递,身体自动举脚,向着里面而去,三滴血液的魔力,似乎驱使着自己向着一处而去。
“可恶,大意了。”裴子云喊着:“空间,镇压!”
“轰!”空间立刻启动,一道道波纹镇压着,身体立刻恢复了控制,才想检查,微光一闪,眼前快速出现一梅,并迅速放大,变化成一个带着淡淡光感的资料框,心神一看。
“任务:前往阴阳之间的缝隙,穿过命运渠道,释放出妖族之心,杀死提丰,获得一日天下。”
“咦,系统要求我去阴阳之间的缝隙?”
“还有,妖族之心是什么,这阴阳之间的缝隙能杀死提丰?”
“一日天下又是什么?”
裴子云蹙眉,良久说着:“罢了,先去看看。”
一旦不镇压,三滴鲜血的信息,就促进身体自然向着一处而去,穿过丛林,就看见了一排排白杨树和柳树。
“咦,这白杨树和柳树有着特殊的气息——这是某个神灵的圣林。”
身体继续向前,就看见了二条河,这两条河与别处不同,带着幽黑的色泽,汇集在一处,灌到了地下。
“这种气息,是冥河。”
“我明白了,这里是俄刻阿诺斯海滩,当年奥德修斯就曾来到这里,这里两条黑河即菲律弗勒格通河和库奇托斯河,并且流入阿赫隆河。”
“两条黑河其实是冥河的支流,在山谷一块岩石会发现一个裂口,当年奥德修斯就在里面给亡灵祭祀,与幽灵交谈,并且通过了预言家提瑞西阿斯而找到回家之路。”
“这里的确是阴阳之间的缝隙,是人间和冥土的交叉口,刚才的圣林,想必就是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的圣林。”
“我竟被风吹到这里了,这可是希腊世界的边缘。”
“可以说,这已经是奥林匹斯山统治的薄弱之处,是古老泰坦族的海神俄刻阿诺斯(Oceanus)管辖的范畴。”
“我驱逐出特洛伊,是不是驱逐的太远了?我是不是也要祭祀下,让预言家提瑞西阿斯指点下回家之路呐?”
俄刻阿诺斯(Oceanus)是泰坦神族,是大洋河流之神,与妻子泰西斯(Tethys)生了大洋神女(俄刻阿尼得斯)和几乎世上所有的河流泉水,在奥林匹斯山崛起后,海洋主宰的地位被波塞冬取代。
裴子云才想着这些,身体已经抵达一处山谷入口缝隙处,果然,在缝隙口喷出了阴气,使人顿时一寒。
“这是冥府的气息,活人不宜久留。”裴子云绕着缝隙转了一圈,还是顺着洞口向下而去。
行了二十步,本来以为洞里一定很黑暗,空气一定带着浓重腐臭,但到了里面,却看到一片昏暗光线。
“看上去是一个石厅。”裴子云在洞里站了几分钟,眼睛渐渐适应:“既是这样,那命运渠道在哪里?”
一种催促指向着中间,裴子云蹙眉,没有立刻下去,暗声:“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