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可靠培养之才,不想倒行逆施,现在还杀了巡检,这可是正经官身,影响极坏,是将整个圣狱门都牵连进去了。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向门中禀报,你继续潜伏,不要多事。”岳秋山缓了缓气,这才脸色青吩咐着。
“是、师叔。”这个道人这般恭敬答着,这才关了通讯符箓,心里有些慌,只是汇报后,又轻松些。
岳秋山在房间内踱着步,这事是祸患,张玠玉稳重大方,可不成想今日做了这事,坏了规矩,还杀得巡检,露了风声,麻烦极大。
这事必须向掌门禀报,正用着通讯符箓联系,这通讯符箓瞬间有了变化,一个真人出现在出现在了屏幕中。
这真人正是张玠玉的叔父,对着岳秋山冷哼:“刚才奉灵堂执事传来消息,说张玠玉已身陨,我是想问问,师兄,到底生了何事?”
真人言语中带着冷意,张玠玉本来就是托付给岳秋山这师弟教导,可不成想,居被人给杀了,自然就有着不满。
岳秋山叹了一口气:“师兄,出了大事了,张玠玉昨日带着罗帮和银龙寺的人半夜袭杀新晋解元裴子云,可不想杀了巡检,自己也被人所杀,更有人揭露他当年害的秀才之事,我刚正准备禀告掌门,不想师兄你就来着消息。”
“什么?这逆子竟做下这般糊涂事。”真人本来是来训责师弟,听了这岳秋山的话,顿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脸色青带着凝重,跟着岳秋山说:“师弟,事情你给我细细说来。”
岳秋山就是将着事情一一说道,这真人听着就是大怒:“这该死逆子,这该死的裴子云。”
这事情大了,已由不得他来决断,必须通禀掌门来决断,只是这话自己去说,和别人去说,完全就是两码事:“师弟,这事我自去跟着掌门去说,稍后我自会传来门中信息。”
说完就是匆匆关掉通讯符箓去寻掌门。
岳秋山不由就一叹,当年自己要是能勤修道法,破得天门,入得嫡传,或今日还在山中修行,而不是在地方处心积虑。
现在老老垂矣,而自己师兄还在中年,宛四十多岁。
不过转念一想,内门清苦,而且外门内门虽有区别,可外门权力明显大于内门,这就是京官和外放郡县主官的区别,除非能成长老,才胜过外门主官。
真正的区别是死后,内门破了天门,就成鬼仙,自己哪怕享受富贵,也不过是凡人魂魄,最多受些庇佑。
过了些时间,通讯符箓就是亮起,真人出现,脸色也是铁青,见到自己师兄这模样,岳秋山心里也是一沉。
“张玠玉这逆徒,掌门已有决断,将他从门内革除名号,岳师弟,你也立刻切断所有和张玠玉的联系,将他接手的环节斩断,不要牵扯出我们别的棋子和部署,尽可能保留最大的实力。”
这真人停了一会,才是继续说:“银龙寺和罗帮知道我们消息的全部清除,弟子先行撤回,这事是张玠玉一人做下,我们圣狱门不会帮着去背,只有让张家,银龙寺,罗帮去背了。”
岳秋山声音有些颤颤抖:“这银龙寺也就罢了,不过这罗帮可是我们圣狱门贯通州府的据点,要是丢失,我们实力立刻就要大打折扣。”
“这时还管什么大打折扣的事,现在我们不斩断这联系,被朝廷圈养的那些家伙寻着上来,到时可不是这点损失,这事情就此为此,这是掌门法谕。”只听真人恶狠狠的说:“还好你们虽有婚约,但是并没有公布,也没有嫁人,这事对你的影响不是很大。”
“这不是小事,你谨慎又快处理。”
岳秋山只得应了下来,就唤人,一个道人一个武士进了房间,见邱岳山脸色铁青,见到地上茶炉摔的粉碎,知道有着大事。
岳秋山立刻低声吩咐这两人,两人开始一惊,接着就连连点,道人就回着:“师叔放心,这事我们有备案,既有了明显令喻,那我们很快就能处理掉。”
东安府
街道繁华,市井中人来人往,城门官道突奔来一队兵士,拥着一个文吏身侧,向着知府衙门奔去,周围百姓都惊吓的四散逃开。
一个读书人也被马匹惊到,就要上去理论,一个老头将这读书人拉住,说:“你不要命了啊,书生,这几个人可是有着紧急公文,你要是妨碍了,耽误了公务可是要下大狱。”
这老头指着这刚刚奔驰而过的士兵背后旗子说着,这书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大徐开国未久,以前军情似火,这种有着紧急公文的队伍,阻挡了是可以直接格杀的,当下对着老头称谢。
知府衙门
知府处理完公务,刚吃完饭,正悠闲坐在后院躺椅上喝着茶,就在这时,一个衙役疾奔而来,大喊:“老爷,不好了,江平县才下达任命新任县尉被杀了,还报上来了。”
这知府神色大变,站了起来,接过了公文,只看了一眼,先神色惊恐,稍又镇静下来,行了几步,就布命令:“立刻给我命城中兵马司过来,还有捕头衙役都给我召集过来,今天有事要作了。
一面行走着,一面将着袍子穿好,到了外堂,这时捕头已来到了大厅前,稍过片刻,兵马司的人也来了,这人行礼:“府尊,不知有何急事?”
知府就下了命令:“你们二个,立刻率人抄封银龙寺,不能走了一人,要是有反抗,格杀勿论。”
第六十四章 断尾
银龙寺
此时正是下午,一些香客打着伞在向山上来烧香,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事。
而一处房间,几个和尚面露急切之事,手忙脚乱半跪在地,用火折子烧着文件,由于太过凑近,满身热汗都不敢擦,煞白着脸急匆匆说:“快,快,把这些账薄全部烧了。”
这些都是和尚记下来的账目,来往银两。
这时,一个小师弟拿着鸽子进来:“师兄,不好了,山下已有官兵出现,我们快走吧,不然就要走不了。”
这是山下安排暗桩来的信鸽,为师兄站了起来,说:“几位师兄弟,这样太慢,我去取油来,一把火烧了,这些证据绝不能留。”
“把这房间烧掉后,哪怕官府知道不对,也无可奈何。”
“大师兄,别人呢?带不带走?”一个和尚就问着。
“我们烧完就离开,别人一个不带,我们虽是外门,也是弟子,才特地进行关照,余人不过是外围,不知道内情。”
“他们被逮捕,哪怕全部被斩,这案子就算结了。”
“要是带上他们,先不说能不能逃掉,就算逃了,我们都得上朝廷通缉,事情反而扩大化了。”
“要不,我何必杀了刚才几个,他们不死,怎当我们替身,怎金蝉脱壳?”师兄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转身就是出了门。
稍过一会,这个师兄往房间内书架、桌子,都撒上了油,一把手扔了上去,说:“快离开!”
火把扔到了书柜上,一时间就顺着油燃烧了起来,这几人都脱掉了僧衣,向着后门就是出去。
几人出去没有多久,就听见银龙寺内有救火呼喊响起:“快,快救火,师兄的房间烧起来了,快救火。”
一刻钟不到,官兵自山下上来,围着寺庙,一个和尚出来,大声呵斥:“你们是什么人……”
这和尚话还没说完,一支长箭瞬间就射穿了和尚的喉咙,只听“噗”一声,摔倒在地,兵马司指挥使大声喝着:“官兵捉拿贼人,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些从门内出来的香客一瞬间都吓的颤颤抖抖,伏倒在地,不敢做声,官兵和捕头都蜂拥而入。
寺内几个和尚,掏出刀反抗,就见乱刀砍下,有些武功者也不过挣扎片刻,只听“噗噗”声,乱箭射死,剩下都是跪在地上。
兵马司指挥使和捕头对视了一眼,笑着:“搜,这些和尚,肯定藏有大量金银,都给统统找出来,这些可都是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