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又仔细将诗篇读着,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读着这诗,不由流下了泪。
“哎,一样惊才绝艳,一样的少年。”傅举人望着灯光,幽幽说着。
虞云君无话,原她只是负责观察,寻找可靠苗子,由门中长老引入门,但她最终自己收下了裴子云,这时给姐夫一点,就明白过来。
“见着此子,就宛见到当年,模样不似,但才气神色,却依希相似。”
“原来,这就是我的心情?”
侯府
入夜,烛光摇摆,扶桑武士跪在沈直面前,沈直这时已经没有刚才的激动,正在写着信,信件写好封住。
沈直这才将信件递给了这扶桑武士,说:“按照上次地点,去将信件交给接头的人,让他们按照信上要求去做。”
这房间内灯光也不是很亮,烛火飘摇,让房间阴暗不定。
“嗨,沈先生请放心。”只听这个扶桑武士这般回答,脸上看不清表情,叩了下,就转身就是推开门去。
门外同样是三个扶桑武士跟随在后,侯府开了一道后门,门外已备了四匹骏马,扶桑武士领着三个武士登马,一路急行消失在夜中。
海岸
夜晚吹着海风,带点海腥味,海水拍打水岸,一艘小船停在岸,上面站着几个扶桑人,一个武士为,几个浪人跟随在一旁,手里都握着刀,警惕看着四周。
这时只听马蹄声在岸响起,这几个浪人都抽出了刀,近了在火把下,一个扶桑武士领三个人骑马而来。
见到这个扶桑武士,船上的武士伸出手示意将刀收起来,并且下船。
见到这人,扶桑武士也不多说话,掏出信件:“这是沈先生要你们办的事,希望你们尽快办好。”
船上武士接过,就着火把看着,看完了,面无表情的把信凑着火烧了,回:“嗨,让沈先生放心,我这就配合。”
“嗨,拜托了。”这扶桑武士鞠躬说着。
这船上武士也不多话,登上船,一挥手,船就乘风离去,海风在哗哗而响。
第七十三章 大学注集
裴子云看了一眼礼物,接过茶呷了一口,淡淡问:“又有人送礼了?”
管家黑胖身材,对裴子云更是敬重,小心答:“是,还有请贴。”
说着呈上,裴子云接过略看一眼撂下,说着:“放出风声吧,就说我准备精研学问,考进士,少些应酬。”
当了道人自然不能进一步科举,但大部分人不知道就可以了。
这些日子,州府都在盛传安州出了一个大才子,裴子云在文宴上作将进酒,一时间读书人都在抄录这诗,久久品味,用名士张安之话,这诗有仙气,百年未出这种名篇了。
傅府每日都有着宴会邀约,都要请着裴子云去,裴子云一一推辞,说受了些风寒,这名声传播要的就是一个贵、稀,要是和大白菜一样就不值钱了,所以尽量推辞,选择贵重文宴去,几个月一篇足矣,在地球上叫饥饿营销。
“第一步完成了,现在是进行下一步。”
傅府的藏书都不错,只是自己要取得名声,光诗词还不够,还要著书立志,参照着前世记忆,不由暗暗庆幸。
只要一想,自己读过的知识,就历历在目,这应该就是梅花的作用,话说原主记忆,除了故意不给之处,别的也和归档一样清晰。
仔细自记忆里搜索,除了诗词,就是自己读过的注解。
“想不到前世炒股失败,舔着伤口,想自故纸堆里寻些安慰,却得了不少珍贵的宝物。”
“比如说大学注集,这可是集后世研究之大成。”
“论著不是越多越好,事实上只要有几篇代表作就可。”
裴子云在楼上苦读,铺开一张纸,磨好墨,挑了支写小揩的笔,沾墨点了点,再在纸上运笔,凭对大学注集的记忆,默默写文,写得很快,挥笔刷刷写下来,一天就能写三千余字。
这天写完,把笔丢进笔洗,裴子云取出一看,已经厚厚一叠了。
“大学注集已默写而出,但肯定和这世界有不同之处,要在这世界成就开山怪,就得取得更多文意进行对照,润色。”
想着,就自书房出来去寻傅举人。
傅举人正在院子的亭子里晒着太阳,手里持者一本书看,裴子云见到请教,傅举人听着裴子云,思虑了一下,这才回答:“你的意思,是寻着更多微言大义的书要看?”
裴子云答:“是,傅叔,我这些日子,思虑大学,有了一些初步构思,就想着再多读些书,写一些文章。”
“贡院藏书最丰,历经数朝,你是举人可自去。”傅举人指点说着。
裴子云告辞,回去把书册用纸线订了,想了想,又包了油纸向贡院而去,见着贡院书库,不时有人自书架上抽出典籍,拿至案前读书,裴子云大略通读了一下,书还可,只论述还是少了,重新进入书库寻着书,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列了一个目录,这些书就堆在案上,手里拿着几本书,这些书都是大学注,裴子云自一个油包内,取得几篇已经抄录的文章,对照贡院文集。
“此世先贤,经过千百年演变,也自成格局,自己抄录大学注集,在此世界虽还是宗师格局,可还要根据此世界精益求精。”
“不过单是自己,这千卷万册,要看到什么时?”
“我当然不会矫情,可这这书库所藏都是抄录,不是原本,自不能吸取增长学识了。”想到这里,裴子云的叹了一口气,按照原主记忆,此世界仙道第三个肉身成圣者,就在这十数年内出现,而给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裴兄,原来你也在。”裴子云正叹息,突听见了一个声音,裴子云看去,卫昂正手持折扇进来。
“卫公子,你也来借书?”在外面,松云门弟子多数以世俗相称。
“是啊,自上次文宴,读了子云你《将进酒》,只觉得再看别的诗词,就觉得索然无味,就来贡院借几本文章回去看看,不想你也在。”
裴子云哑然失笑:“是啊,我只是来寻书,都已看完,卫公子,既是巧遇,就一起进去,我还书,你寻书。
“行。”卫昂也不啰嗦,和裴子云进去。
过了半个时辰,卫昂找了书和着裴子云出门,只是这天气说变就变,卫昂就是抱怨:“这天气,早知道出门时坐车了,我们要赶紧,不要等会下雨淋湿了就不好了。”
说着出门,两人才行一会,本来想寻辆牛车,结果天上就是下雨,裴子云和卫昂只得去躲雨。
这附近没有躲雨的地点,两人都将书塞进了怀里,向着前面跑了一会,一个小祠出现在面前,于是都躲进去。
两人向着周围一看,不少人在大殿前躲雨,中间有二三个书生也在躲雨,一个书生就是骂着:“这天气真是晦气,刚才还是好天,没想到突就下雨,还下的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