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秦记 第199节

谁说少年不多情?只是未到情浓时!

纪空手体会着佳人对自己的这番痴情,十分感动道:“其实我也好想好想,只是此刻我身处危局,怕辜负了佳人的这番好意。”

虞姬吐气如兰,用力搂住纪空手的腰,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道:“虞姬虽然不懂男女情事,但却深知,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索取回报,而是付出。这些天来,人家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更有感于你是一个君子,才决意以身相许,若是你真是喜欢人家,便不要再推托。”

美人情深,令纪空手好生感动,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情动,拦腰将之抱起,贴住她的耳根道:“我有何德何能,得蒙佳人垂青,若是再推三阻四,岂非真的成了伪君子了?”说着站将起来,向帘幔走去……

虞姬的俏脸如火烧般一片通红,耳根发热,将头深埋在纪空手的胸前,可他的心儿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对这未知的初夜既充满了害怕,又有几分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无限的渴望。

她丝毫没有任何的做作,也没有女人通常所使的欲拒还迎。她的举止动作一切都源于自然,心甘情愿地任凭情郎摆布,只是娇躯酥软,目光迷离,脸上带出迷人的潮红,除了短促急速的娇喘之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纪空手虽然也是这床戏中的稚儿,但他自小流落市井,走惯**,耳濡目染,所见所闻并不算少,这会儿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显出这等情动之态,倒也上手得快。

他本不是一个急色的人,对自己的情感也极有控制,只是一来对这情深义重的娇娃确实颇具好感,心头着实欢喜得紧;二己也是少年血性,阳刚之气大盛,又岂能抵挡得了这诱人无比的**诱惑?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对自己明日的命运确无把握,这一别之后,前途是凶是吉尚是未知,他绝不想让自己和虞姬之间留下任何遗憾。

只有把握现在,才能对得住自己,这历来是纪空手做人的原则,所以他不后悔,心里只有欢喜。

掀开帘幔,入眼所见便是那张粉红牙床。

两人只感心跳加剧,紧张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腿挨腿地坐在床榻之上,纪空手重新将她紧拥在怀中,让她温腻暖人的**毫无间隔地紧贴住自己。

然后他俯下头去,温柔地吻着她如羊脂般嫩白的粉项与如莲花般晶莹的耳垂……

虞姬的情动之处竟然就在她的耳垂之上,所以当纪空手的舌尖轻舔上去的那一瞬,她的娇躯禁不住颤栗起来,完全融化在他这舌挑之中。

纪空手的牙齿咬在这动人的耳垂之上时,虞姬再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嘤咛……”一声,檀口发出一种令人心旌神摇、**蚀骨的呻吟,虽无病却弱而无力,让任何男人闻之都会血脉亢奋不已。

纪空手的嘴唇没有在虞姬的耳垂上作过多的停留,而是滑过她潮热的脸颊,寻找着那如花瓣般鲜艳的红唇。虞姬似乎再也难以忍受这诱人的情挑,双臂一环,紧紧地缠住了纪空手,伸出香舌,作最狂热的回应。

两人的身体都在挤压厮磨,各自的手在无意识下都在对方的身上热烈地游走……

这些日子以来所压抑的情感,似乎都要在这一刻间得到释放。月色下的小楼中,虽是秋日的夜,却充满了盎然春意。

此时的两人似乎都融入了这浑然入梦、神魂颠倒的缠绵中,不分彼此,也没有主动与被动之分,只是发乎自然,尽情地化入**的烈焰中,享受着身心自由的奔放。

纪空手的一双大手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温柔逐渐变成了强有力的侵犯。那无处不到、肆无忌惮的爱抚非但不令虞姬反感,反而更加刺激着她的神经,绵软的娇躯热得烫手,颤抖不停。

“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虞姬如梦呓般地低呼了一句,人似醉了一般。

“我也一样,原来男女间的情事是这般的美妙,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对我的垂青。”纪空手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下,根本无法抵挡眼前美女这无处不在的诱惑,嘴贴在虞姬耳边,深情温柔地道。

虞姬从喉咙里“嗯”地发出一声,继而转为呼吸急促的呻吟,娇躯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抽搐式的颤抖,因为她感到情郎的大手已经顺着自己的衣领,滑入进去,触到了那一对盈盈一握的乳峰。

这无疑是一对从未有人入侵的禁地,高傲而立,富有弹性,惟有处子才具有的坚挺。当纪空手的手背轻轻地搓弄起那硬滑如玉般的**时,虞姬曼妙的身子自然蜷缩一团,光滑的肌肤因紧张而绷得直紧。

“不要!”虞姬几乎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轻吟了一声,她本不忸怩,但在潜意识中那种少女的矜持让她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其实在她的内心,只是希望这一切依然继续。

纪空手怔了一怔,但没有罢手,因为他没有看到虞姬有任何抗拒的迹象。当两个人的衣物都一一褪尽时,他们终于做到了“坦诚相见”。

帐外的烛火或明或暗,隔着轻纱帐幔,使得帐中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

当羊脂白玉般的**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纪空手的眼前时,纪空手简直有些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上苍造人,竟然给了虞姬一个如此完美的身体,不仅毫无瑕疵,而且每一个部位都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充满着肉欲之美。

“我难道是在做梦?”纪空手眨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实的。

虞姬星眸微开,无力地斜了他一眼,道:“人家这些天来总是梦见与你在一起,但愿这一次不再是梦。”她的声音略带一种糯音,满溢春情,极是粘人,那自然而然带出的诱惑,让纪空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智。

“我不信,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纪空手近乎无赖式地一笑,将自己精壮笔挺、健硕有力的身体紧紧贴了上去。

虞姬嘤咛了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紧紧相拥一起。

第七卷 第四章 瞬间彻悟

据说在天地混沌初开之时,那时候的人并无男女之分。造人的神每时每刻从不间断地造人,久而久之,也就厌烦了,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可以代替他造人的方法,就是将一个人一分为二,一半为男,一半为女,让他们来繁衍生殖,延续生命。可是这繁殖要经过十月怀胎才能一朝分娩,这男人还要担负起养育之责,显然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造人的神担心他们会害怕痛苦和麻烦而放弃繁衍的责任,便额外地在他们交合之时赋予他们最大限度的快感,这样一来,无论是男是女,因为要追求这份快感,也就担负起了繁衍的责任。可见上苍待人,讲究利弊均衡,再是公平不过。

而此时的芙蓉帐内,当纪空手将自己的身体压在虞姬的**上时,两人便同时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间再无半分隔阂。

一声痛苦的呻吟之后,虞姬不再压抑自己心中已经诱发的处子热情,而是忍痛迎合,与纪空手痴缠一起,拼命地抵死缠绵,开始享受这人伦之乐一点一点勃发而来的快感。

只有到了此刻,两人才真正明白,何以只有情到深处,才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只有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算真正领略到了“**一度值千金”的意境。

云收雨散,大汗淋漓,虞姬似乎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热情之中,手足紧紧地缠在纪空手的身上,星眸迷离,小脸儿红仆仆的透着清纯可爱。

纪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感到佳人对自己是这般地依恋,心中好不温馨。当他好不容易地静下心来,鼻间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恰似幽谷中生长的幽兰散发出来的味儿。

“好香。”纪空手心中生奇,循香而寻,竟然发现这迷人的香味是于虞姬的肌肤。

虞姬用力地搂着他,睁开美眸,檀口轻吐道:“你现在才闻到吗?其实这香味自小便跟着人家。”

纪空手贴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初时也闻到了这香,只是很淡很淡,浑不似这一刻般浓,想不到你的身体还有这样的妙处,真个喜煞人也。”

虞姬听得情郎夸赞,心里着实欢喜,浑身仿佛又热了起来,道:“我的人都是你的,这香儿也尽由你闻,若不是你明日还有要紧的事儿待办,我倒情愿让你玩个够,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

纪空手闻言一凛,虽然这几句话说得极是诱人,却在提醒着他要为明日的计划盘算盘算,免得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他尴尬地点了点头道:“若非有你提醒,我倒迷恋起这床第之上的缠绵恩爱、男女之欢了,可见世人大多好色,原是因为这其间的个中滋味。”

虞姬柔情似水,斜倚在他的怀中,道:“这好色原无不好,只要发乎自然,便合人伦之道,关键之处还在于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这世间的美男子也不知有多少,但真正能使虞姬以身相许、为之情动的,除了你纪大哥,再无第二个人。人家只望你此次去后,早点来接我相聚,从此长相厮守,也不枉我这一番痴情。”

纪空手大是感动道:“只要我能逃出霸上,绝不亏负佳人的这一番心意!”当下紧紧地将虞姬搂入怀中,心中充满了甜蜜温馨,让人生醉,只觉得所有的困难与危险,已变得微不足道,再也不能影响到自己心中的决定。

……

可是到了此刻,纪空手却倍受恶劣环境的煎熬,心中既有相思亏欠之苦,身外又受烈火无情侵袭,万般疲劳之下,顿时彻悟。

他陡然发现,自己自上到竹篮以来,便如入蒸笼,饱受烈火高温的炽烤,可是当他忆起昨晚与虞姬情热的这段时间里,竟然不知不觉地忘却了身受的痛苦,可见心境的不同,决定着人对苦痛的承受力的不同。因有身体,始有疲累,因有心意,始有苦痛,倘若自己能做到浑然忘我,未尝就不能支撑下去,逃过此劫。

他心头一阵狂喜,便不觉得这烈火似先前般的霸道,这也更坚定了他心中所想。当下再不犹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作无我的妄想。

但要做到真正的“无我”,何谈容易?人有本相,本相有心,只有做到了无相无心,才能达到“无我”真境。

要想无相,先要守心,惟有将心放在身外,才能做到无心于本相。

纪空手刹那间顿悟一切,尽抛心中凡念,将精、气、神贯注于自己的灵台之中,无论气球升至何处,无论烈火有多么炽烈,总之让他不存一念,不作一想,混沌之中,仿佛从未开蒙。

在这一瞬间,他没有任何的感觉,既不知身在何处,亦没有时间的概念,尽去诸般本相,无内无外,更已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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