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空有一身开挂技能,却又无处可使的徐扬,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沮丧的感觉来。
幸好徐扬的心理承受能力异常的强悍。
稍稍沮丧了一会,他就看开了。
罢了罢了,当务之急,还是赚钱要紧。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还是少想为妙。
要不然,再强悍的心脏,也受不了这样剧烈的刺激。
于是找了个机会,徐扬偷偷开溜了。
把张天翔那小子忽悠去卖酸梅汤,就已经有些不厚道了。
他总不能真的把那一摊子生意,全部丢给张天翔一个人去忙活。
那样的话,那小子还不得骂死他?
事实上,此刻的张天翔,心里早就已经暗骂开来。
无他。
只因为飞鹰堡的堡主张震雄,也就是他爹,现在正黑着一张脸,站在他的面前。
他娘的,黑心掌柜那个瘪犊子玩意,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跟他爹解释?
“爹,我就是帮一个朋友看一会摊子,你相信我一回成不?”
解释不清,也得继续解释不是?
已经有过前车之鉴的张天翔,可不想再演上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呵呵,没事,儿大不由爹娘,这事我能理解,我不给你零花钱,你可以自己赚嘛,很好,看来以后有关于钱的事,都不需要我帮你操心了。”黑着一张脸的张震雄,似笑非笑地在那说道。
他就是怕这小子兜里有钱之后,心里又生出跑路的想法,所以这三个月以来,他可是半个大子都没给过。
这次就是看在他这三个月的表现还算不错,所以才带他来云台山长长见识。
结果可好,他这宝贝儿子居然跑到这里来卖酸梅汤。
这不是打算继续和他对着干么?
你说这他娘的气不气人?
听到这话,张天翔当场就差点崩溃了。
在太平镇呆了那一段时间,他才明白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他只是想赚零花钱而已,可不想把他家里这棵大树给砍倒。
好在张天翔即将崩溃的那一刹那,徐扬的声音,有如天籁一般,在他的身后响起。
“张堡主好,我叫徐扬,是天翔的朋友,这个摊子是我的,刚才有点事情,所以我才让他帮我照看一下。”
在这个关键时刻赶回来的徐扬,笑着朝张震雄施了一礼。
张天翔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立马接口道:“对对对,爹,这个摊子是徐扬的,我只是帮他照看一下而已。”
听到徐扬自报家门之后,张震雄稍稍一愣,不过他的脸色,却随之缓和了下来。
他盯着徐扬看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问道:“你就是之前在太平镇上,照顾过我家这个臭小子的徐扬?”
他家那个臭小子回来之后,已经一五一十地把他流落在外的情况,给一一说了个遍。
那小子,可没少在他面前说徐扬的好话。
现在突然遇见徐扬,他的心里却有些诧异。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半大小子,能做出那么多老道的事情来?
他家那个臭小子该不会又是在骗他吧?
“张堡主,我就是那个徐扬,不过根本谈不上照顾什么的,反倒是天翔在太平镇的那两个月里,帮了我不少忙。”徐扬不疾不徐地回答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张天翔在太平镇的那两个月里,要说照顾,多少也是有一些的。
不过总体来讲,那小子算得上是自食其力。
毕竟徐氏酒肆里的桌子,可是被他擦得油光蹭亮的。
所以徐扬也不打算揽这份功劳。
听到这话,张震雄心里的疑惑倒是少了一些。
看这个小伙子的反应与谈吐,与他这十来岁的年龄,还真是一点都不符。
他可是江湖八大门派之一的飞鹰堡堡主。
一般人见了他,不说讨好巴结什么的,至少也得有些拘束不是?
可眼下这个小伙子,非但没有半分异样,就连到手的功劳,他似乎都没打算接。
要知道,只要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他这个飞鹰堡堡主,就得欠人家一个天大的恩情。
一般的人,谁能拒绝这个诱惑?
这么看来,他家那个臭小子所说的,没准全都是实话。
下一秒,张震雄的脸上,挂起几分慈祥的笑容,“徐扬,即然你说过自己是天翔的朋友,再这么叫我张堡主,是要和我见外么?”
徐扬倒也从善如流,“徐叔好,天翔刚才只是在帮我看摊子而已,你可千万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