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踩到擂台边上的刘小虎,眼看就要被对方逼下擂台,再不趁机转移阵地,他那五千两银子的彩头,可就要打水漂了。
至于fǎn gong,火侯显然还未到。
那个叫吴友民的家伙,心态未崩,暂时还不是刘小虎所能力敌的,仓促行事,只能坏事。
此时的刘小虎,虽然并不知道徐扬为什么能在这种噪杂的环境下,把命令准确而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令行禁止。
说进攻,立马就持剑往前一击,就算明知对手比他强,这一剑多半徒劳无功,指不定还得逼出对方的戾气,可刘小虎依然毫不迟疑。
徐扬让他撤剑往右跨两步,他也迅速照做,这其中,根本不做半分停留。
当然,由于刘小虎也是第一次接受这种被动的指令,在动作上,难免会显得有些呆滞与不连贯。
可擂台下那些压了吴友民赢的家伙,眼皮子忍不住连跳了好几下。
大爷的,本来他们还以为,武功修为达到一流下品境的吴友民,对付区区一个二流上品境的家伙,肯定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这个叫刘小虎的小子,居然还挺能蹦哒的。
眼看都快要被人逼下擂台,结果还能临危不惧,小小暴发一把。
所以,即便在随后的战斗中,刘小虎依然还是被吴友民压着打,可擂台下的那些家伙,心里却已经种下一道阴影。
每到关键时刻,他们都生怕这个叫刘小虎的小子,会突然暴发起来。
毕竟这场比赛的输赢,关系到他们押在吴友民身上那笔赌注的归属问题。
哪怕所赌的并不是他们的身家性命,但是,谁也不会嫌自己口袋里的银子太多不是?
事实证明,这些家伙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你瞅,那个叫刘小虎的小子,虽然一直处于下风,可每次到了眼看快要落败的时候,这个小子总能突然暴发一把,然后险之又险地躲过对方具有决定性的致命一击。
每到这种时候,你总能听到擂台下的那些家伙,传出一阵扼腕叹息的声音。
眼看就要到手的银子,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手中溜走,那些恨得自己上场,把刘小虎打个落花流水的家伙,对吴友民这种屡失良机的行为,也是恨铁不成钢。
“大爷的,早上没吃饱饭么?你的手就不能再往前伸长两寸?”
“我勒了个去,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和对方沆瀣一气,想坑咱们的银子……”
“啧啧,这还真不好说,现在的年轻人,那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到擂台下所传来的这些议论声,本来心里就无比郁闷的吴友民,肺都快气炸了。
我入你仙人板板,你们想赢,难道我就不想赢么?
手再往前伸长两寸?你他娘的以为手臂是面团捏的不成?想伸多长就能伸多长?
还沆瀣一气,想坑你们的银子?
你们压的那几两银子算个屁,我们几个,可是整整压了五千两银子。
相比被骂之后,越发心浮气躁的吴友民,此时的刘小虎,却是渐入佳境。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与徐扬的配合,已经变得相当的默契。
相应的指令动作,也从最初的呆滞与不连贯,变得越发顺畅起来。
只要徐扬的命令一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不但立马能做出相应的动作,有时候,甚至还能预判出徐扬的下一个指令。
对于刘小虎这番良好的表现,在擂台下发号施令的徐扬,那可是是相当的满意。
这小子,确实没坠了他们苍龙门练武天才的名号,两个人这么隔空配合起来,居然比他之前所想像的还要默契。
至于刘小虎随后所展现出来的那些正确预判,更是让他感到莫名的惊喜,要不是在场有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想高声疾呼孺子可教也!
一个越发心浮气躁,另一个却是渐入佳境。
于是,擂台上的情形,从最初的一面倒,慢慢向刘小虎那边倾斜。
而此时的张天翔,则是偷偷伸手,往额头上抹了一把汗。
在此之前,他可是收了人家六千八百五十两银子的押注。
而且这些银子,无一例外,全都是押吴友民胜。
徐扬他是信任的,可刘小虎刚才那般风雨飘摇的样子,却是把他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那么一大笔银子的押注,哪怕徐扬说过要帮他承担一半,可万一要是输了,他张某人也得赔上三千四百多两银子不是?
这种情况下,他哪能像徐扬那般淡定?
与此同时,站在张天翔身边的李龙章,也同样抬手抹了一把汗。
张天翔只考虑经济方面的损失,而他,则是把他们这些飞鹰堡弟子的面子问题,也一并考虑进去。
银子的问题,反倒好说,反正赔的也不是他的银子,输了也就输了。
可问题是,输了之后,张天翔这个飞鹰堡的少堡主,绝对要被人当成傻子看待。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飞鹰堡的弟子们,指不定就得成为一群被殃及的池鱼。
试想一下,连以后要继承飞鹰堡大业的少堡主,都成了别人眼里的傻子,他们这些飞鹰堡的弟子,出门之后,还不得经常被人耻笑?
一想到整个飞鹰堡差点因为张天翔所做出的一个愚蠢决定,而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正在抬手抹汗的李龙章,心里依然后怕不已。
。6
第六百三十二章 放水
所幸,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擂台上的情形已经开始慢慢好转起来,之前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的刘小虎,现在居然还能偶尔反击一把。
如此一来,他们飞鹰堡这位继承人之前所做出的那个决定,似乎也不像先前所想的那般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