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比任何人差。”
在红袍主厨那比其他人还要长一点的兜帽下,不知道藏着怎样一张脸。
他确信了一点,只有黑暗料理界才最适合他,他这块被大粪包裹的金子只有去了黑暗料理界才能发光,他发誓,他要加入黑暗料理界,然后站在黑暗料理界的顶端。
红袍主厨似乎有很深的执念。
就是此时,蓝袍主厨的那些个手下也都回来了。
“办得怎么样?”
这是蓝袍主厨看见那些武者后的第一个问题,
为首的一人给出的回答倒也干脆。
“没问题。”
可蓝袍主厨是个谨慎的人,“避开所有探知了吗?据我所知,三个彩判里可有一个不简单,似乎能控制金属。”
“你放心,我们专挑跟比赛无关的角落埋炸弹,还都跟动力炉靠近,经过计算,这些炸弹一起引爆,配合真空的压力,足够让这个太空要塞彻底瓦解。”一个武者这样回复蓝袍主厨。
蓝袍主厨深吸一口气,最后说了声:“五个小时后,那位大人的手下就会来到我们这里,我们要全部做好全数撤退的准备,但是在此之前,十分钟后的比赛我们还是要全体参加,不然会让那三个裁判起疑心。”
“那我们这次要不要好好表现,上一次对付临江仙,我们的确是太客气了,如果这次不拿出点本事,哥几个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一个武者说。
蓝袍主厨最懂他们,反正都是最后五个小时了,他也无所谓,只要不影响计划的实施,一切都好。
“好,那这五个小时,你们就全力以赴吧,我不用告诉你们菜单,你们自己看着狩猎吧,咱们都认识十多年了,相信你们会懂我的。”
“好!大哥!你放心吧!”说完,又转身看向红袍主厨,这个红袍主厨毕竟是外人,他终归不知道这个红袍主厨的意思,然后问:“那你呢?你有菜单吗?”
“菜单?哼,我不需要那东西,你们只要记住,尽可能的少留食材,都别留给对手就可以了。”
“哼哼,懂的,懂的。”
……
另一边。
“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的惨叫声更明显,比上一次的更可怕。
这样的惨叫声不能说是此起彼伏,因为他根本不存在起伏这个概念,这个叫声每一秒都变得更加惨烈,却没有一秒会变得消沉。
这个声音消失的那一秒,世界都安静了。
红鬼和蓝鬼在外面等待,两个人对此并不感觉奇怪,这就是这位大人的作风、美德。
这所谓的饭前运动,对他们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们也有些癖好,但绝对不会对活物产生。
总的来说,这位大人,也就是丧女,很,变,态。
当丧女享用完最后一份美食,她的那双死鱼眼才终于展露出了一点光芒,似乎是吃饱了。
可在她回过神来时,这四五个囚房内,近一百号人,全都成为了满地的肉渣,再精准的仪器,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用来分析眼前的这块肉渣,属于谁。
如果要在这里说一句话,谁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该要去怎么说,反正故事已经结束了,说什么也没用。
干脆就不去想,这些事情都是徒劳无功的。
丧女走出门,她的脸色依旧苍白,那一袭白衣,衬的这个人毫无血色。
红鬼和蓝鬼看见丧女出来,两人立刻展露出敬畏的神色,对丧女说:“大人!”
丧女看上去面无血色,她已经吃的足够饱了,差不多可以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让大军准备,掠夺的时代就要来了。”
这是她走出那个囚房后说的第一句话。
红鬼和蓝鬼瞬间就颤抖了,不是害怕,是激动,多少年了,他们自加入黑暗料理界起,就一直等着这一刻。
“肉灵芝大人!我们终于可以吃到饱了吗?!”
“吃到饱?低俗的追求。”丧女转过身,那双死鱼眼外环的血色更加凝重,“这是我们翻身的时代!”
话音刚落,丧女面前的墙体转瞬间崩塌,化作土块,土灰,甚至沦为分子,反正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墙体剥落后,他们所在的地方才终于暴露出来。
他们在太空,不依附于任何飞星,他们身下的物件并不是飞船,而是一个生物,名唤做涅龟。
能够在太空中生存的生物在宇宙中并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这个宇宙间,有一种生物,被称之为:流放种族。
流放种族对任何航行士来说,都属于是宇宙十灾之一。
流放种族,顾名思义,被流放,而流放他们的,不是族群,是神明。
他们一整个种族都被神明流放,极度厌氧,厌恶磁场,他们甚至无法过度靠近星球,他们的神志被反反复复的洗脑,最终沦落到在太空飘荡,成为太空中唯一的原始生命群。
他们不老不死,也无法繁衍。似乎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而他们此刻在宇宙中生存的意义,不为别的,仅仅是攻击任何活物。
一切可移动的,附带生命与灵魂的,都将成为他们攻击的焦点,用尽一切方法去攻击,直到目标完全丧失生命体征,直到死亡。
据说每一个流放种族都有一项难以被原谅的罪状,而丧女脚下的这只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涅龟,则是一项极度恐怖的罪状。
涅龟喜好食山,他们身形巨大,一个族群一周就能吃光一座山脉,而山脉在星球生态链中又充当着太多的角色,星球的生态被毁坏,直接导致一颗星球成为死星,无数生灵因此而丧失生命。
冥冥之中的神给予了这个种族神罚,将其流放,成为了流放种族。